最新描写西藏优美散文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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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写西藏优美散文随笔
内容简介:年少年时有一个梦想,就是背着背包一个人去流浪,渴望一个人独行在天地间,倾听大自然的呼唤,像鸟儿一样自...如果觉得不错,就继续查看以下内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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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篇:西藏,我梦想的天堂
年少年时有一个梦想,就是背着背包一个人去流浪,渴望一个人独行在天地间,倾听大自然的呼唤,像鸟儿一样自由飞翔,没有忧愁,没有牵挂,浪迹天涯。
长大后才知道那只是一个无法实现的梦,但是直到现在还有一个梦想没有破灭,那就是去一趟西藏。
西藏,是离天堂最近的地方,那里充满了吸引男人的刺激和神秘。
我对西藏的了解还只是在纸面上,但是在无数次的梦境里,我仿佛看到了泸沽湖畔满天的繁星,梅里雪山上碧蓝的圣洁,布达拉宫无处不在的虔诚,唐古拉山的雄伟和险峻,还有可可西里的哭泣。
我想在雪山之巅,湛蓝深处寻找美丽的雪莲花,你静静的在青藏高原寒气逼人的雪山上燃烧,文静而优雅,但是我看到了你怒放的生命,在碧蓝的天空下是如此的娇媚和圣洁。
我想用泸沽湖圣洁的湖水清洗我的内心的污垢,你用世间最自然、最干净、最美丽的湖水净化我的灵魂。
我想去布达拉宫仔细聆听那古老的梵音,让我的灵魂和钟声共鸣,把一切世事烦恼抛弃,不在被世俗事而困扰。
我要把所有悲伤留下,把快乐带走,留下眼泪,一路踏歌而行。
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会来到你身边,感受你自然的呼吸,我想带着我纯净的灵魂投入你的怀抱,融入你神秘的温柔。
第二篇:西藏——关于茶的风情
西藏关于茶的风情
西藏人与茶的渊源可以追溯得很久很久。
历史上的“茶马互市”“茶马古道”等已广为人知。
青稞酒酥油茶似乎已经成为西藏饮食文化的一个符号。
随着时代的发展,西藏的茶文化更加丰富更加多元。
人们在饮茶的过程中,丰富着生活也丰富着文化,品味着社会人生也品味着更加美好的未来。
在西藏生活的日子里,饮茶同样给我留下了深切的记忆。
天赐琼浆酥油茶
酥油茶、青稞酒是老天赐予雪域高原独特的美味琼浆。
生活在西藏的人们,不论男女老幼,青稞酒、酥油茶是没有人不喝的。
来到西藏,不喝那甜丝丝的青稞酒和那香喷喷的酥油茶,就注定他的人生必将留下一道终生也难于抹去的遗憾与惆怅。
青稞酒暂且不说,本文专门谈谈酥油茶。
酥油茶对于雪域高原的芸芸众生来说,是须臾不可离开的。
酥油茶的功能老天没有告诉人们,但至少有以下几个方面。
一是
可以御寒。
一碗热乎乎香喷喷的酥油茶下肚,血脉喷涨,浑身发热,面皮油光发亮。
草地上、沙滩上、石板上随便一躺,呼呼大睡。
一觉起来,保准什么事儿都没有。
二是可以解渴。
初来高原的人们,动辄嘴皮开裂,宛如得了嘴唇牛皮癣似的。
但每天喝酥油茶的人,那嘴唇,比使用了任何高级唇膏都光鲜迷人。
三是可以美发。
藏区人们的头发,乌亮光洁,发质好极。
背后欣赏,藏区女孩们动辄便是秀发齐腰,摇曳生姿,让人心旌动摇。
特别是在牧区,妈妈们经常会在孩子们的头发上抹上酥油,以保证孩子有一头漂亮的头发。
我亲眼看到,内地一家有名的生产生发剂的企业,在拉萨开专卖店,连开三次都关闭了。
西藏的人(除了内地来的)极少见那些“聪明绝顶”的。
四是具有医疗功能。
虽然没有经过科学鉴定,但确实是事实。
人们有个头疼脑热,感冒发烧,老人们会赶紧拿点酥油,在患者的额头、太阳穴抹上点。
患者的病竟然痊愈了。
五是抗高原反应。
来到西藏,如果有高原反应,那么,喝点酥油茶,胸闷、头疼、心悸、腿软等高原反应得所有症状就会减轻不少,身体壮的那症状根本就没有了。
我到西藏十几年,天上飞,地上跑,从来没有什么高原反应。
自己觉得,绝对与经常喝酥油茶有关。
六是有礼仪作用。
招待贵客,主人会在酥油茶壶嘴上、客人的酥油茶杯沿上沾上一小块酥油,以表示尊重。
遇到重大节日,亲朋好友送块酥油,那是最贵重的礼物哦。
酥油茶实在是雪域人生活中离不开的影子。
初来西藏的人可一定要记住,食用的酥油和寺院里点酥油灯
的那种酥油完全是两码事。
点酥油灯的酥油藏语叫做“确码”,市场上用淡黄色的塑料包装成像32K书本稍小一些的方块。
食用酥油一般是用牛皮、牛肚、羊肚等包裹起来的。
在拉萨,一般在冲赛康、林廓东路、白塔北边的转经路那些地方买卖。
酥油茶的制作并不复杂,但它却融入了藏族人民的令人惊叹的生活智慧。
把新鲜的牛奶倒进大缸或者大木桶里,农区有时也用陶罐,然后用木棍不停的搅拌,直到一层厚厚的嫩黄色的油状物体漂浮上来,一些白色的粉状物沉淀下去,再把漂浮的物体使劲握成团,那就是酥油。
沉淀的捞出晒干,就是可以食用的奶渣。
在西藏,倒酥油茶时,一般要在酥油茶壶嘴的上方和酥油碗的边沿粘上一点酥油,以表示对客人的尊重。
喝酥油茶时,一般要等到主人端着酥油壶来到你的面前,右手掌心向上示意请你喝时,方可双手端起茶杯,轻轻的左右吹开酥油茶表面的凝结层,既表示尊重,又暗示主人的酥油放得多,再小口喝。
按礼节,是不能连续大口喝的,更不能把杯子里的酥油茶全部喝光,留下三分之一左右比较适宜。
喝后,把杯子放下,由主人拿起再倒满。
比较高雅的,主人倒酥油茶时,客人须用右手掌心向上表示感谢。
我曾经在三年以前下乡时到过一个乡镇。
我和镇委书记多木杰寒暄,乡小学的校长在办公室外把酥油茶倒好后,从门口开始,弯腰到九十度,两臂平伸,将酥油茶杯举到与额头相齐处,给我送来,后有退着出去。
那一幕,在我的心里,好长时间都难以消失。
已经二十一世纪了,在一些偏远地方,竟然还有这种旧时的
礼仪存在。
我也用酥油桶打过茶。
听西藏的老人门说,酥油桶打出来的茶好喝。
土登更旦已经过世五六年了。
他是一个很可爱的藏族老人。
生前终身未娶,在拉萨的的城管部门工作。
工作之余,酷爱摄影。
西藏的大小报刊上会经常看到他的作品的。
我们是在布达拉广场认识的。
刚认识,他就邀请我去他在单位的一个简陋的住处喝酥油茶。
当时,老人用的是老式的酥油桶打茶。
我好奇,要求老人叫我试试。
老人说,用酥油桶打的茶好喝,要打一百多下,打的时候要往下用力,往上轻提。
尽管我已经记住了要领,但还是在往上提的时候弄了一脚的茶水。
我们都哈哈大笑起来窗外的阳光非常明媚。
在西藏的日子里,关于酥油茶的故事太多了。
在西藏生活,酥油茶是人们须臾不可离开的影子。
喝酥油茶的日子,是人们幸福感最强烈的日子。
我在家里购置了酥油茶搅拌器,自己经常打着喝。
在酥油茶香里,仔细品味着思想、人生、情感和自然,回味着以往、眼前和未来。
享受天赐的琼浆,世界是如此的多彩。
甜茶馆风情
西藏的甜茶馆最是别有一番风情。
到西藏,没有进过“甜茶馆”,可以说,几乎等于没有来过西藏。
在西藏,若是朋友邀你“茶馆里走”,肯定指的是甜茶馆,绝非装饰雅致清清静静的“汉式”茶楼茶庄。
毫不夸张地说,西藏人没有不坐过甜茶馆的。
休闲时光坐,劳作间隙坐,转经途中坐,逛街累了坐,朋友约会坐可以说,藏族人一生中相当一段光阴是在甜茶馆中度过的。
藏族一般不大喝清茶的。
据了解,藏区恐怕只有那曲以北安多以至青海、甘肃等地的藏族才偶尔喝喝。
缘由是那些地方海拔较低,气温较高,喝点不抗寒的清茶也没有什么。
另外,以前的藏族老百姓生活极为贫苦,买不起酥油,只好喝点清茶了。
茶叶自然是廉价的砖茶了。
酥油茶是高原民族本土的特色饮品。
上好的酥油,适量的盐巴和早已熬好的适量的砖茶汁,放入适量的开水里,在酥油桶里上上下下打一百来下,就可以喝上热喷喷、又香又浓的酥油茶了。
酥油茶有营养,耐饥,抗寒,抗高原反应,而且还有很多的药用功效。
百姓们说酥油茶是菩萨赐与雪域高原人的特殊礼品。
甜茶却是泊来品,西藏原先没有,后来从尼泊尔那边传过来的。
甜茶制作方式很简单的。
把砖茶汁、奶粉和红糖按一定比例往大锅开水里一放,架上木柴大火,边熬煮边搅拌就可以了。
拉萨的甜茶馆很多,所有的居民区一定会有几家甜茶馆的,但转经路上最多,主要集中在林廓路一周的街面上。
所谓的“林廓”,是藏语的译音,意即大圈的转经路。
中圈的叫做“帕廓”
(八廓),小圈的“囊廓”就要到大昭寺里去转了。
甜茶馆的门面一般是平房。
前面大厅是茶客饮茶厅,后面就是操作间。
甜茶馆里面的光线一般比较暗,四周墙壁上随意地画上一些奇异的图案。
矮小的柜式的藏式茶几漆面斑驳图案模糊,窄窄的藏式沙发或者原木条凳有着星星点点的油腻。
头顶漂浮着的是熬煮甜茶的蒸汽味儿,混杂着香烟味儿,鼻烟味儿和一些说不出的味道。
地面上黑忽忽黏忽忽的。
服务员大多是在街上招来的农牧区出来找活做的女孩子,脖子和手有些脏,但是这一切都无所谓,她们灿烂的笑容瞬间抵消初来者所有的不适应。
甜茶馆里的一切都显得很随意很自然的,摒弃了一切刻意的修饰装扮,促使茶客们卸下一切喝茶以外的牵绊。
进了甜茶馆,仿佛走进牧区一户旧式的老厨房,席地一坐便可开喝。
茶客成分的复杂是非常的。
大部分是转经的老人,也有街上的闲人,单位的职员,警察,教师,逃课的学生,机关干部,擦鞋的,做生意的总之,社会上有的行业,在甜茶馆里都可以找得到。
现在内地不少有权有钱的人喜欢讲排场显身份,休闲往往去得是冷冷清清的鬼祟的地方。
西藏的甜茶馆却大不同,说不定坐在你面前那悠然喝茶的,就是一个腰缠万贯的富翁,或者是一位级别不低的政府要人。
西藏和内地有些不一样,工作节奏实在是比较慢的,所谓“西藏西藏,特殊情况”。
上班后,到办公室出一头,有些人就三五成群的直奔甜茶馆去了。
甜茶馆里以藏族同
胞为主,汉族不多,去了的大多是“老西藏”或者是懂藏语的。
在这么一个随意自然的环境里,茶客们的精神武装无意之中就全部解除了。
没必要正襟危坐,没必要一脸正经,没必要庄重严肃,什么玩笑都可以开,什么话儿都可以说。
这儿是大到国际国内小到家长里短等各种信息的集散地演绎地,这儿也是很多的藏式笑话的起源地。
茶客们的茶话更多图的是一种轻松一种快乐一种好玩。
因此,甜茶馆里的话千万别较真,千万别当回事儿。
很单纯的一句话儿,很简单的一件事儿,在甜茶馆里,经过众人的智慧和精心加工,到了最后,简直演绎的连神仙都目瞪口呆了。
比如说,旁边一个人说,昨天看见一头牛从门前跑过。
不一会,另一组人就会演绎成昨天看见一头牛把一家人的大门顶下来了。
再过一会,就变成一头牛把别人家的大铁门顶下来挂在脖子上满大街跑,几辆警车在后面追。
再后来
西藏的甜茶馆里,除甜茶外,还配备有酥油茶,“普突”(藏式面条的音译。
真正的“普突”是用牛骨头汤煮的)。
朋友看玩笑说,那是“真正的补钙食品”。
甜茶馆的消费是真正的大众消费。
甜茶一般是二元钱三磅的一壶(以热水瓶计)。
“普突”最便宜实惠,一元五角一碗的。
若有人点酥油茶,三磅的一壶五元钱。
隔段时间,我肯定要抽空去甜茶馆坐坐的。
倒不是迷恋甜茶,主要是喜欢吃“普突”。
最有趣是有一次在江苏路上的“革命茶馆”里吃“普突”的经历。
工作太忙,好久没吃“普突”,怪想
的。
大家都说“革命茶馆”“普突”最好吃,就去了,一碗一碗地埋头吃着,不觉竟一连吃了八碗解馋,招来茶馆里所有善意惊讶的目光
甜茶馆里的通用语言是藏语。
西藏各地藏语方言在这儿大都可以听到的。
附带说一句,西藏人现在打酥油茶已经基本上不用那种老式的酥油桶了。
现在用的是电动搅拌机,很方便的。
几分钟就可以喝上香喷喷的酥油茶了。
老式的酥油桶,大部分人已经把它当作一种文化符号收藏起来了。
但老人们说,还是酥油桶打出的酥油茶比较地道。
别具雪域风情的甜茶馆,是成群结队的转经人的驿站,是朴实的人们释放精神负荷的一个美妙的去处。
走进茶园
拉萨人招待亲朋好友,有一个节目,便是请你“喝茶”。
南方人听了觉得顺耳,北方人听了,觉得薄皮小气: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时如何得解馋,喝杯淡茶有啥意思?于是便立马怏怏不乐起来。
待主人领进茶园入座,便不仅目瞪口呆:妈哟!好大的排场!这哪儿是叫喝茶哟,明明是参加茶话会吗!
楼上楼下,几十张以至上百张茶桌横着竖着摆开,方的圆的,却少有空的。
只见得茶香飘飘,人头攒动,茶博士往来穿插其中。
茶客却是五花八门的,黑头发的,黄头发的,也有那种发根是黑
的发梢却成绿的红的的,简直像煮了一口大锅的木耳似的。
茶园宁静,少见沸腾。
或打扑克、下棋的,定是闲人;或擎着茶杯作深思状的,便是谈生意;或悲喜无常,则是遇旧友;或眉开眼笑,则是识新朋;或矜持中挟几分得意,保是人请人求;或谄媚之间包含几分无奈,准时请人求人。
有得势的新贵,也有失意的倦客。
举家消闲的一眼就可以辨出,孩子就是标签,到男的面前喊着爸爸,爬上女的膝上抱搂脖子。
有喧哗几下的,可立即就安静了,是几个小青年要啤酒喝,招来一片不悦的眼光。
茶博士挽着长嘴铜壶,从客人肩缝间伸出,一道清亮的光射入茶杯,泛起一撮嫩绿。
每个茶杯里,都盛着一片春光。
茶艺谈不上,尽管茶是中国的国粹,抑或是英文中国的发音,正如礼仪和雷锋一样,被折腾的走样了。
但茶的品种却极多。
杭州的龙井,云南的雪山茶,福建的铁观音,苏州的碧螺春,湖南的君山银针,四川的蒙顶,湖北的仙人掌,江西的庐山云雾,安徽的敬亭绿雪等等,等等,应有尽有,绝对是一片茶的牧场。
茶本是草木,是人类最早的食物,且有医病疗疾之功效,饮之可以清心明目,理气生津。
故历来名人雅士常常以茶来修德养性。
清人郑板桥曾有一联道:“从来名士能品水,自古高僧爱头茶”。
但拉萨茶园能“品”者寥寥,前来茶园的,大多是精气神十足的青年男女,“茶翁之意不在茶”了。
茶园的招牌大都威武,有茶市,茶庄,茶园,茶楼,至少也叫茶座,但那常常主要是诱人去“坐”的。
这种“汉式”茶园,有些和吴越川楚各地茶园相近,却最与四川的相似。
大概是拉萨的四川人比较多,加之能吃苦善经营,便将川式茶园从天府之国引上雪域高原日光城的。
可是拉萨的茶园和成都的毕竟不同。
四川各地的茶园里是热闹异常的,拉萨茶园却安静,那份安详静谧有时令人感到心中空旷辽远,让人的思绪飞的很远很远,似乎实在是一个放牧精神的金牧场。
拉萨茶园里,是可以打麻将的。
只要不赌博,包间里的服务是非常周到的。
每到周末,去晚了,肯定是没有座的。
丰富的包容和安详的静谧就这样美妙的融合在一起了。
拉萨是世界上最高的省会城市。
茶园大都在二楼以上,无疑高出了一截。
在茶园最高的楼层上品茗,眼界越过四周围的山群,看到的肯定是春光妩媚的草原,悠然的牧人在歌唱,辛勤的牛儿羊儿在觅食
我经常这样想的。
第三篇:西藏啊西藏——感觉雪域体悟高原的心境散记
飞临川藏,机行若止。
在八千米上空俯瞰着雪域高原,她恰似一幅天造地设的黛色巨毯,莽莽苍苍铺向天边。
那无尽的峰峦,积雪覆顶,如波似浪;峡谷里土红色的河流,蜿蜒曲折,浩浩荡荡。
而半空中浮动着洁白的云朵,极像绣在大地毯上美妙绝伦的图案。
无限的壮阔,无比的瑰丽,伴着梦幻般的朝阳光照,如画卷般在眼底徐徐展开,缓缓拉长。
西藏,你这神奇的地方。
西藏啊西藏,我不知存在了多少年
的向往!岂料刚刚空降在你的怀抱里,刚呼吸到你特有的气息,脑海里就陡升一股敬畏之感。
蓦然之间,似隔离了过去,像失去了自我。
而人在地上,灵魂却飘在天上。
或说:来西藏者必有因。
或问:谁在召唤?为何向往?若在平时,我会轻松潇洒地回答:我是一个内心需要山水安慰的人。
但面对西藏,我顿感肃然,莫名语塞。
试问?谁又能说得清道得明那令你神往的神秘力量呢?是那天、那地、那神、那佛?或是只能概而言之的:天之风采,山之品貌,水之流韵,原之格调;以及边地之风俗,真言之堂奥,理想之净土,藏佛之妙道?似乎都是,又都不全是。
嘿!迷人的西藏啊,无限的向往。
那天那地那山水
对于来自平原内地城市的人来说,初进西藏,必然“惊天”。
一个刚刚脱离雾霾,污染,黄尘,沙暴,连阴的人,突然见到雪域高原的天空,不啻有突见天堂之感。
那么新鲜,那么亮堂,毫无杂质,天就像刚刚诞生一样!碧空如洗、蓝天白云的明快,自然会让你联想到天堂的风露瑶池,美轮美奂。
当你行走在雪域高原上,只要留意,还会发现西藏的天空,蔚蓝之中也是有变化的藏南三区的天蓝得晶亮而华丽;藏北草原的天蓝得亲切而慈祥;阿里、日喀则的天蓝的遥远而永久;雅鲁藏布江河谷平原上的天蓝的奢侈而夸张。
记得当我还沉醉在蓝天里,穷索美词的时候,高原圣湖羊卓雍错已出现在眼前。
这时才发现最最美妙的蓝天不在天上,而在高原的湖泊中。
适逢晴空万里,水天一色,我们的
眼中天在荡漾,静影沉璧悄悄在幻化成丝绸一般柔美的宇宙,在宇宙的涟漪里,已分不清天在水中还是水在天上。
这种美,正是那种圣洁之美。
是让你惊艳得神魂颠倒却不得不屏住呼吸的美。
让你在惧、敬、爱、痴中觉醒的瞬间高喊狂跳的美。
当然,这种水天交融的美,也包括在拉姆拉错、纳木错、青海湖、奇林湖及整个青藏高原的大湖泊中。
旅行在西藏大地,跋涉在茫无际涯的原野上,也正是行走在高入云天的山顶上。
这里山就是原,原就是山。
因此,你眼前也始终有一座连绵不绝的大山,它似乎也永久地横亘在你的心田,成了固定的意象形式。
我常常停下脚步,久久凝视那皑皑雪峰,极目那莽莽荒原。
着意探寻和体悟“那无限空间的永久沉默使我恐惧”的心理感应与迷惘。
我走过林芝,走过山南,走过日喀则,穿越了那区的藏北草原。
临近过乃钦康桑雪山、卡若拉冰川雪线。
追寻过冈仁波齐峰的神姿,想象过念青唐古拉山的威严。
翘首期盼过云中天堂南迦巴瓦,更深情遥望过神女之峰珠穆朗玛。
但是,最直接的感受是:藏地高旷悠远,辽阔壮美的风姿,只在一瞬间便荡尽了自己胸中的琐屑与算盘。
接下来的自己,便是在默默感念中渐渐了悟大山。
明白它在用伟大超迈和高远淡泊直接作用于自己的身心,让自己的灵魂飞升起来。
让自己的心境达到清凉、达到和平、达到虚静、达到欢喜。
在高原大山的怀抱里,你还能领略它深沉、深情的高原性格。
它默默告诉你,什么是孤独,什么是寂寞,什么是豪迈,什么是雄阔,什么是生与死的界限,什
么是神与人的亲和。
在经过山的洗礼与精神过滤后,我想,西藏的一切,万事万物,在静悄悄地向任何一个旅游者心里走来的时候,谁都可能愉悦淡定地接受了,尽管你心中还处在烂漫的动荡中。
那人那佛
拉萨,一个万山支撑的圣城,一个千水托起的胜地。
拉萨,是藏民心中、所有朝拜者心中、也是整个青藏高原的永恒圣地。
我想,进藏旅游的人,不管你是佛的信徒还是俗世之人,无不是受了拉萨灿烂而强烈的诱惑或蒹葭之思,首丘之念;或狞厉之美,神秘之相;以及那风情之惑、民俗之媚。
亦或是文化之观、艺术之光、节日之请、山川之邀等等等等。
因果虽有万千,成行只需一缘。
朝圣的路上有奇观!
去拉萨朝拜的藏民,在路上的情状,让你的心灵产生难言的震颤。
他们或来自雪山,或来自草原,或来自绝地的荒凉,或来自异域的疆边。
他们从四面八方,翻越崇山峻岭,走过荒漠沼泽。
无论盛夏酷暑,严冬冰雪,风雨迷雾,饥寒交迫,在高山上的玛尼堆与五彩经幡猎猎招展的鼓舞下,不懈地前行着。
经年累月,他们的身影在路上;千里万里,他们的目的在拉萨。
跪拜,虔诚的跪拜;匍匐,恭敬的匍匐。
五体投地,等身长拜。
周而复始,始终如一。
即便死在朝拜的途中,死前也将牙齿打掉,托付其它朝拜者,将牙齿带到拉萨的寺庙里,放在佛祖的脚下,让灵魂顺
利超度,祈生命幸运轮回!这朝圣者低头的身影,让人觉得苦难、觉得悲情,但他们抬头的目光中,却充满着幸福喜悦的纯真。
作为旅行者,在走向拉萨的漫漫旅途中,你看到此情此景,能不动容?能不思索?能不有所觉悟吗?
因此,在拉萨的布达拉宫,在那滚动起伏、如潮似浪的藏民信众里;在那高耸宏大、威严峻厉、繁复层叠,幽暗神秘的宫殿里;在万盏酥油灯火如红豆状悠悠吐焰、信众诵经似天籁般嗡嗡嘤嘤的声音中,我也双手合拢,顶额礼拜。
忘我地沐浴着佛陀的圣光,沉浸在梵呗的世界里。
在静静的聆听与苦苦的思索后,我终于辨出,在西藏的天宇下,雪域高原的时空中,始终响彻着一个声音,那是:嗡嘛呢叭咪吽......
我一直感叹,藏族是一个最为奇特的民族,他们生存在天高地寒,生命的绝地。
我的心底也隐藏着一个谜团:为什么最消极悲观的佛家教义,又能奇迹般地“酿造”出面对生死最为洒脱且乐观勇敢的民族?为什么藏人的民间信仰会如此长久地保持鲜活如初的生命力量?而在过往的古老漫长岁月中,那些纯粹的藏民,散布在辽阔的牧场里,在雪域边,圣湖旁;在藏南葱翠旖旎的阳光下,在绿野无极的藏北高原上。
正是他们创造了梦幻迷离、色彩斑斓的游牧文化。
她们的歌、舞、酒、马,他们的音乐、戏剧、建筑、雕刻、面具、唐卡等等,都是极地才有的天籁,佛陀哺育出的杰作。
我,只能以一个旅行者的直觉,加浮光掠影的实地观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