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卡尔理性沉思的真理观
- 1、下载文档前请自行甄别文档内容的完整性,平台不提供额外的编辑、内容补充、找答案等附加服务。
- 2、"仅部分预览"的文档,不可在线预览部分如存在完整性等问题,可反馈申请退款(可完整预览的文档不适用该条件!)。
- 3、如文档侵犯您的权益,请联系客服反馈,我们会尽快为您处理(人工客服工作时间:9:00-18:30)。
河北软件职业技术学院学报
第12卷第12卷第2期河北软件职业技术学院学报Vol.12No.22010年6月Journal of Hebei Software Institute Jun .2010
文章编号:1673-2022(2010)02-0064-03
收稿日期:2010-03-08
作者简介:史玲燕(1981-),女,河北保定人,助教,研究生,研究方向为价值哲学;吕云青(1982-),女,石家庄人,助教,研究
生,研究方向为价值哲学。
笛卡尔理性沉思的真理观
史玲燕,吕云青
(中国地质大学长城学院,河北保定071000)
摘要:笛卡尔哲学有其严密的逻辑体系,作为一位出色的数学家,他追求的是清晰、明白和确定的知识。他首先使用普遍怀疑的方法扫清障碍,建立了“我思故我在”这一第一原理,然后由此推出了物质世界和上帝的存在,就此他的整个玄思体系建立了。笛卡尔不仅将哲学带入反思,而且确立了主体论原则。
关键词:笛卡尔;普遍怀疑;真理中图分类号:B504
文献标志码:A
笛卡尔的逻辑体系是从普遍怀疑开始,以我思为基点,以绝对完满的上帝的存在为契机,逐步从怀疑中走出来,找到了认识真理性的标准———凡是领会得清楚明白的东西都是真的,为科学大厦奠定了基础。
一、笛卡尔哲学体系的逻辑理路
由于习惯势力的作用、语言的误用及理性自身的缺陷,人们心中存在着许多虚假的观念,而这些虚假的观念早已被人们的理性与感觉所接受,根植于人们内心之中,而为了去伪存真、正本清源,必须找到一个行之有效的方法,于是产生了笛卡尔的“普遍怀疑”。
普遍怀疑是笛卡尔为了寻找无可怀疑的哲学基点所使用的独特的方法,也是其逻辑体系得以建立的起点。
他认为,怀疑“可以让我们排除各种各样的成见,也给我们准备好一条非常容易遵循的道路,让我们的精神逐渐习惯脱离感官,并且最后让我们对后来发现是真的东西决不可能再有什
么怀疑,因此它的好处还是非常大的”。[1]10
可见,他
的普遍怀疑是通过怀疑旧见解来达到不可怀疑的真的认识。
这与以往寻找真理的方法是不同的,既有别于经院哲学信仰主义的方法,又不同于怀疑主义的方法。
正如黑格尔所说:“只有对显现为现象的意识的全部领域都加以怀疑,只有通过这样的怀疑主义,精神才能善于识别真理,因为它已不复寄望于所谓自然的观念、
思想和意见,不管他们是自己的或是别人的。”
[2]
笛卡尔的怀疑从怀疑感觉开始。他认为通过
感官得来的知识是不可靠的,对于那些即使只是曾经欺骗过我们一次的感觉都是不可信的;即便是手脚身体也可以是不真实的,因为在梦中这些都是可以如此真实的发生,所以梦是骗人的。笛卡尔的怀疑并没有止于此,他认为事物的性质、广延、数量、形状以及物理学、数学等科学也都是可疑的,他甚至还假设上帝是个骗子,可见笛卡尔的怀疑是多么的彻底,这恰恰保证了其要寻找的科
学体系基础的有效性。
当人做出对一切都可以怀疑这一判断时,“我在怀疑”
(我在思考)是毫无疑问的。怀疑代表着思想,那么,当“我”在思想时,必定有一个思想者存在,“在思想者进行思考的时候,设想思想者不存
在,这是矛盾的。”[3]
所以,领会到“我思故我在”是
非常合理的。
这样,笛卡尔就发现了其哲学体系的第一原理,是以往任何怀疑主义的论断都无法推翻的第一原理。在这里,与其说笛卡尔是从逻辑上推出这第一原理的,不如说是直观感受到的:怀疑代表着思想,思想代表着存在;怀疑意味着怀疑主体的存在,思想意味着思想主体的存在,因而,“我思故我在”,“我思”与“我在”是同时并存的,并不
第2期
存在推论关系。从表面上看,这个命题似乎存在着
一个假设的大前提“一切思维者都存在着”,加之,这一命题(Cogito,ergo sum)中“ergo”常被翻译为“所以”,因而常常被认为是一个三段论式的推论,其实,不如把“一切思维者都存在着”当作“我思故我在”的结论,把“我思故我在”当作直观到的真理。
从这一命题,人们可以发问:为什么偏偏是“我思故我在”,而不能是“我散步故我在”?笛卡尔反驳道,因为在梦幻中像散步这样的行为也可以貌似真实地展现出来,所以说,那个散步的“我”是否存在并不确定。而思想这一事实就不同了,当我思考“我在散步”是否属实时,恰恰就证实我的存在。因此,只有“我思”才能真正证明“我在”。
“我思故我在”确立了阿基米德之点“我思”,可是却没有确定我思内容的真理性,这还需要上帝来作保证。笛卡尔在论证上帝存在时,认为“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条是从他们的效果上来证明,另一条是从他的本质或他的本性本身来证明。”[1]122-123从第一条路看,笛卡尔运用“原因必须大于或等于结果”这一原则,认为在不完善的我心中存在着一个绝对完善的观念,而这一观念不可能来源于自身,只能来自于一个在我之外的、超验的、绝对完满的实体——
—上帝;从第二条路看,他论述道:“我”十分清楚明白的认识到上帝的存在性包含于上帝的本质之中,并非像其它事物一样,存在可以与本质相分离,而对于上帝来说,其本质包含存在,所以,上帝存在。认识到上帝的存在,为外界事物的存在和人们对外在世界知识的可靠性提供了坚实的保障。
在论证外在世界存在时,也运用了和证明上帝存在类似的方法,即从寻找外物的观念形成原因入手。一方面,笛卡尔认为,由于自我不具备产生外在事物的观念的功能,因此,外物观念不可能由“我”产生;另一方面,上帝也不是外在事物观念产生的原因,“因为神性善,他不会像笛卡尔为当作怀疑的理由而想象的那个好欺诈的恶魔一般行为。那么,既然神给了我如此强烈的心向相信物体存在,假使物体并不存在,他岂不欺哄人;所以物体存在”。[4]所以说,外在事物观念的产生只能从这些外在事物本身去寻找,这样外界事物的存在也被证明了,从而,完成了笛卡尔的理性沉思,其哲学体系也就相应地建立了。
二、笛卡尔哲学的真理观
笛卡尔从“我”的存在开始分析,把“‘凡是我们领会得十分清楚、十分明白的东西都是真实的’订为总则”[1]35,对于这一真理标准,可能会有人质疑:到底什么样的东西才会让人领会得清楚明白?毕竟“清楚明白”是一类程度性的形容词,此时还是清楚的,彼时就可能不是明白的;在某些人看来是清晰的,在另一些人看来就可能不是确定的。到底是什么保证你所接受的清楚明白的东西是真的?在笛卡尔看来,正是上帝的存在和人们心中的上帝观念保障了你所接受的东西——
—自认为清楚明白的东西的真实性,因为上帝是全善的、全能的,他不会欺骗人,他完全有能力让每个人都体悟到清晰确定的东西,同时也能保证它的真实可靠性。由此得知,上帝在笛卡尔哲学中与其说是带有宗教意义的,不如说是对知识可靠性的保证。在此,涉及一个问题,即对于一个心中无上帝观念的彻底的无神论者而言,如何理解此处的“清楚明白”?如何在笛卡尔的意义上理解知识可靠性的保证?当然,这并不意味着由于人们对“清楚明白”的观念领会的不同,就出现真理性认识标准的任意。其实,笛卡尔所谓的“清楚明白”是与其使用的直观的方法紧密联系在一起的。直观强调的是“专注的心灵”迅速地把握事物最简单、清楚明白、不可怀疑的部分,是一种最直接的认知方式,直观是获取简单明白的真理迅速而可靠的办法,两者是一脉相承的。
由笛卡尔真理观标准,我们可以看出笛卡尔由始至终都在坚持自我与思维之间的内在统一性,借助普遍怀疑的方式,笛卡尔将一切明证性的根源建基于“我思”,并将“我思”的确然性视为一切存在确然性的前提依据。这使得主体性真理观在笛卡尔时期得以初步建立。
笛卡尔的真理观将人的经验、情感、意志完全排除在真理之外,而以纯粹的理性认识为其基本原则,这可以说是近代真理观的一个本质特征。他的哲学本来就是为自然科学奠定形而上学的基础,其真理观明显带有自然科学的印记,而将人的实践历史活动排除在真理之外,进而失去对人之本真存在状态的思考,略带偏颇。
史玲燕,吕云青:笛卡尔理性沉思的真理观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