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死魂灵》人物形象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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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魂灵》人物形象分析
---由人物形象体会辛辣讽刺
《死魂灵》是果戈理的主要代表作品之一,是世界讽刺文学的经典作品。
在1861年农奴解放改革之前,俄国的地主可以拥有奴隶种作田地。
这些农奴被视为地主的财产,可以买卖、抵押。
农奴的计算往往以魂灵作为单位。
《死魂灵>这个书名就是来自于一些实际已经死亡、却在财产登记单位上仍然存在的奴隶。
果戈理在这部小说中讽刺批判俄国当时的社会制度,并且企图在第三部中提出解决之道。
虽然这部小说终究未能完成,但第一二部中嘲讽上流社会以及荒谬制度的章节仍受到相当的重视。
《死魂灵》一起深刻的思想内容和完美的艺术形式而称著于世。
鲁迅先生把果戈理的讽刺称为“含泪的微笑”,指出其意义在于“以不可见之泪痕悲色,振其邦人”。
又说“健康的笑,在被笑的一方看来是悲哀的,所以果戈理含泪的微笑,淌传到了不痛的脸上,也就成为健康;这是《死魂灵》的伟大之处,也是作者的悲哀之处。
”
果戈理十分注重逼真的描写人物日常生活中的琐事,通过任务的具体生活场景来刻画人物性格,尤其擅长描写典型细节,往往将夸张融于细节描写之中。
作家以督导的目光,夸张的表现手法来安排情节结构。
如玛尼洛夫是一个失去了生活能力、外表文雅而精神空虚的地主,虽然智能低下,却又自以为贵。
“他的书房总放着一本书,在第
十四页间总夹着一条书签;这一本书,他在两年前还看过的。
”借机地位早就了玛尼洛夫的懒散和缺乏毅力,以致那本书两年前就看到了14页再也翻不动了。
一张坏椅子需要换面料,多少年来也从没有完工。
“寄生虫”一样的生活,使玛尼洛夫变得极度无知,什么事情都毫无主见,甚至无法理解乞乞科夫买“死魂灵”有何用处。
小说里面上述类似情节比比皆是,如梭巴开维奇野兽般的吃相,聚餐时,她露出牲口一般的形象,总吃一样菜,要么是一整条打鲈鱼,要么是整只烤乳猪,不论在什么场合,起吃相极贪,他填饱肚子的方式绝无半点文明气味,“他能把半斤羊胸脯拔刀自己盘子里啃得干干净净,连骨髓都吸得一滴不剩。
”梭巴开维奇将别人看做骗子、恶棍和强盗,而他自己却正是他所鄙视的那种人。
他的形象生地讽刺了俄国农奴制的参保本质。
更不可思议的是女地主科罗包奇咖,没有玛尼洛夫的那点所谓的教养,也想的比玛尼洛夫更蠢,她不了解乞乞科夫购买死魂灵的用意,很怕上当,还得坐上马车进城询问一下。
泼留希金是小说中塑造的最为成功的典型之一。
他体现了俄国农奴制度衰败的诸多特征。
泼留希金十分富有,钱粮堆积成山,但他舍不得消费,而且吝啬成性。
“在一张桌子旁边甚至搁着一把断了腿的椅子,旁边是一座停摆的钟,钟摆上已经结了蛛网... ...(写字台上放的东西五花八门)一段圈手椅上的断把手,一杯不知什么名堂的饮料,里面浮着三只苍蝇,上面盖着一页信,一小段火漆,还有一小片不知打哪里捡来的破烂布头,两只蘸过墨水,干的活像害痨病的鹅毛笔,一根完全发了黄的,可能还是法国入侵莫斯科之前主人剔过牙齿的牙
签。
”这段细节描写真是入木三分,夸张至极。
泼留希金惊人的吝啬跃然纸上。
他家有九百多个农奴,仓库里面堆满了粮食、布匹和家具,也舍不得拿出来用。
甚至让大多数的物品成堆的烂掉,也不愿给儿女一丁点儿。
从泼留希金身上我们不难看出专制制度下寄生虫蜕化的本质。
虽然如此,泼留希金对乞乞科夫来买他的死魂灵十分高兴,称乞乞科夫为恩人,为此泼留希金破例地招待乞乞科夫,叫仆人去储藏室拿那个烤干的甜面包,并特别叮嘱:“你先把话听明白了:面包上面的一层说不定有点坏了,那就叫她(女仆玛芙拉)用刀刮掉,面包屑可别扔了,要放到鸡棚里去。
”他代课的酒瓶表面占满了灰尘,“活像带着一件毛绒衫。
”而且酒瓶也没有盖,“有不少小虫子”在里面沐浴着。
如此亘古未有的夸张的细节描写,既可笑又真实。
它深刻地讽刺了地主阶级腐朽、没落和衰亡的情况。
俗话说“见相如见人”,即是说通过人物肖像可以窥视人物的气质、特征。
果戈理在《死魂灵》中十分注重描写人物肖像,人物肖像的精雕细刻是起小说的又一特点。
如玛尼洛夫经常是笑眯眯、甜腻腻的一副俊相,“他笑起来很媚人,浅色的头发,明兰的眼睛。
”初次见面你会觉得他是“一个多么可爱而出色的人呵。
”但同他呆上几分钟之后,你会觉得忍无可忍的无聊,还会在心里骂道:“呸,这是什么东西!”不难看出,玛尼洛夫用文雅的礼节和高尚的辞藻把自己装饰起来,实际上内心却是极度的空虚和无聊。
梭巴开维奇是书中描述的唯一能管理田产的地主,是一个粗鲁、
残暴、贪婪、野蛮的地主。
他的外表也是如同一只野兽,果戈理把他比做“一头中等大小的熊”,他的脸像“一枚五戈比的铜钱”,简单地凿几下作为嘴眼;连他的礼服也跟“熊皮”一样的颜色,他走起路来,脚掌着地、步履歪歪斜斜;行动笨拙,与人周旋,常踩别人的脚。
就连他的吃相也像野兽,令人生厌。
如此令人发笑的肖像刻画,从这个貌似狗熊的梭巴开维奇身上,作品生动的解释了农奴制度下弱肉强食的生活原则。
也正是因为有像梭巴开维奇这个从外貌到内心都充满动物性的人,对农奴的压迫才使得许多农奴过早的死去了,从而在更深的层次上揭露了俄国农奴制残暴的本质。
泼留希金是《死魂灵》中写的最富个性特征,最有典型意义的人物,这个形象有很高的认识价值。
文章中是这么描述的:“他和许多老年人的脸几乎一样,只是下巴朝前突出得很厉害,一次,一开口就得用手帕把它捂住,免得唾沫横飞;一双小眼睛还没有失去光泽,在翘得高高的眉毛底下骨溜溜地转动着,像是两只小老鼠从暗洞里探出它们尖尖的嘴脸,竖起耳朵,折动胡须,在察看着有没有猫儿或者淘气的孩子守候在什么地方,并且疑虑重重地往孔宙嗅着鼻子。
倒是他那身装束要别致得多;随便你用什么法子,花多大力气,也研究不出来他的这件睡袍是用什么料子做成的。
”这段肖像描写揭示了泼留希金是个猥琐贪婪、吝啬到病态的守财奴、吸血鬼形象。
由于吝啬,拥有上千农奴,却过着极端贫困的生活,吃的如同猪狗食,穿的像乞丐一般,睡衣上打下了数不清的补丁,以致这件衣服使用什么布料做的都无法辨认了。
从泼留希金的外表看,人与人之间最大的差别,莫过
于男女之间的性别差异,所以见面时乞乞科夫分不清泼留希金是男是女,而把他当成了女管家,后来还是因为泼留希金刮胡子,才敢确定他是一个男人。
作家通过这个可憎、可笑、可悲的细节描写,深刻批判了农奴制使人变成了财富的奴隶,受物质的支配,甚至可以说变成了一个异化的人的现实。
从而是读者在大笑之余,认识了农奴制的罪恶,如何使人扭曲了人性,变得麻木和物质的,它带给我们的是含着眼泪的笑。
列宁说:“语言是人类最重要的交际工具。
”预言师用来交流思想,表带感情的。
果戈理善于运用人物自身的语言、行动来刻画人物形象,使读者听其声如见其人,如临其境。
作品通过几个地主的言行活灵活现的揭示了他们的个性特征。
如罗士特莱是一个恶霸型地主,什么坏事都干,当乞乞科夫同他进行死魂灵交易时,他说乞乞科夫是“天字第一号的大骗子”。
虽然如此,他还是想同的交易,继而,又将死魂灵押在财桌上,通过赌来决定去向,当乞乞科夫发现他在牌上做过手脚,拒绝了他的要求,他便凶狠狠地说:“现在拿三个国王来跟我换死魂灵,我也不给你了。
”甚至晚上送乞乞科夫去休息,竟连晚安也不说,起码的礼节也没有了。
作家以他野蛮强卖死魂灵给乞乞科夫的丑行暴露了他十足的流氓相。
果戈理在《死魂灵》一文中善于描写丑态百出的人物行动。
通过人物行动、生活经历来塑造人物形象,从而表现出不凡的思想。
“每一典型对于读者都是似曾相识的不相识者”,典型人物行动描写在小说中比比皆是,玛尼洛夫待客方式中礼貌谦让,两年前曾翻动过的书
和永远待修的椅子无一不说明了这个人物极度无知、非驴非马的性格特征。
诺兹德廖夫将他所养的群狗,称为“快咬”、“骂他”、“发火”等等。
其行动更是令人发指,他吹牛撒谎、坑蒙拐骗、无恶不作,仿佛他本人就是一条到处乱咬的疯狗。
小说中描写泼留希金的精神世界空空洞洞,唯一嗜好是病态的聚敛财富,其目的不是为了个人享乐,也不会留给儿女,更不会为了公众利益。
他积财的方式即不像地主破科罗包奇咖的一点一滴积累,也不安农奴主掠夺农奴的基本方法去积累。
而是又“捡”又“偷”,虽然他家里的东西一辈子都用不完,但是他还是嫌少。
“他就每天还在自己的村子里满街地转,桥墩下张张,屋梁下往往,凡是落进他眼里的东西:一只旧鞋跟,一片娘儿们用过的脏布,一枚铁钉,一块碎陶瓷片,他都捡回自己的家。
”泼留希金的腥味是在令人生厌,难怪庄稼汉们见他出门搜捕猎物,就会说“瞧,那打鱼的又干他的营生去啦。
”如此荒唐的行为,恰恰说明了泼留希金的死人占有欲的恶性发展,几乎要使他赏识一切的人性。
泼留希金病态的敛财行为还体现在“偷”上。
果戈理对泼留希金到极点的守财奴形象描写的活灵活现。
用果戈理的话说“一个人居然堕落到这样卑鄙、悭吝、丑恶的地步。
”
显而易见,在《死魂灵》中果戈理以否定的态度表现人物,揭示和讽刺专制制度和农奴制度的虚伪、腐朽。
连小说的中心人物乞乞科夫也是作者否定和批判的对象,对乞乞科夫对金钱的崇拜进行了深刻地讽刺和批判,准确的描述了资产阶级家教对他性格形成的影响。
正是这种家教,是的乞乞科夫在学校、工作和个人生活中,形成了投机
取巧,追名逐利,趋炎附势的性格特点。
总之,《死魂灵》充分体现了果戈理的天才创造,他在俄国社会斗争中起到了非凡的作用。
同时,果戈理作品完美的艺术形成也对俄国文学产生了巨大的影响,他所创造的那些不朽的反面典型已经深深地可在了全世界读者的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