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系分析中的认知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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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总00第8年2第3
ห้องสมุดไป่ตู้
10期 5期
外语与外语教学 Foreign Languages and Their Teaching
2008, Serial
№№12035
音系分析中的认知方法 3
·版权所有 文责自负 ·
赵忠德 1 王 平 2
(1. 大连外国语学院 ,辽宁大连 116044; 2. 大连工业大学 ,辽宁大连 116034)
近 20年才发展起来的认知语言学是一门将认 知心理学与语言学相结合的边缘学科 ,是认知科学 的一个分支 。音系学是语言学的一个重要分支 ,但 是研究认知音系学的人并不多 。认知语法的创立人 之一 Lakoff (1993)在 Goldsm ith主编的《最后一条音 系规则 》书中发表了一篇题为《认知音系学 》(“Cog2 nitive Phonology”)的论文 。Lakoff在文中明确提出了 认知音系学的概念 ,较为详细地阐述了认知与音系的 关系 。L akoff 所提出的认知音系学理论在某种程度上 对生成音系学理论提出了质疑与挑战 。
3 基金项目 :本文系辽宁省教育厅科学技术研究项目阶段性成果 (A 类 ,项目编号 : 05W 034) 。 作者简介 :赵忠德 ,教授 ,研究方向 :音系学 ;王平 ,讲师 ,硕士 ,研究方向 :音系学理论和流派研究 收稿日期 : 2008 - 08 - 08 (修改稿 )
© 1994-2008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http://www.cnki.net
摘 要 :音系学中的音段是认知性的 ,是大脑的一个产品 。认知音系学表现了储存于大脑中的语素与语音序列之间的对应 关系 。在音系表达平面的认知结构与他们所依附的相应生理提示之间 ,存在着某种关联 。音位将语音意象图式化 ,而且只抽象 出一个辅音或一个元音使用中的共性 。认知方法暗示 ,一个语言的单位可能或多或少地会与一个音位或一个音节性的语素相 似 。在这样一种中间状态下 ,此语言单位可以为一个完整的原型化语素的突出意义提供某种背景意义或辅助意义 。
关键词 :音系分析 ; 认知方法 ; 语音意象 ; 原型范畴化 Abstract: Phonological segments are cognitive and they are p roducts of m ind. Cognitive phonology manifests the correspondences between sound and morphological sequences in m ind. There must be som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cognitive structures that are phonological representations and the physical cues to which they are tied. The phoneme schematizes phonetic imagery, p rofiling only what is common to all instances of usage of a consonant or a vowel. The cognitive approach would suggest that there can be gradients in which a linguistic unit may more or less resemble a phoneme or a syllabic morpheme. In such an intermediate case, its meaning may p rovide background or ancillary information that supports the foregrounded information of a full, prototyp ical morpheme. Key W ords:phonological analysis; cognitive approach; phonetic imagery; p rototypical categorization
1. 生成音系学与认知 由于标准的生成音系学理论要求连续施用各种 规则 ,必然会导致大量中间阶段的长式推导的产生 (W heeler & Touretzky, 1993: 146) 。和许多语言学的 初学者一样 , Lakoff (1993)坦言他也曾对生成音系学 产生过困惑 。他认为 ,人们在说每一句话时 ,并不需 要在其头脑中进行一步一步的推导 。假如那些中间 阶段从未发生于说话人的头脑中 ,那么 ,是什么令生
中图分类号 : H0 文献标识码 : A 文章编号 : 1004 - 6038 (2008) 10 - 0008 - 04
作为人的一种智能活动 ,语言既是人类认知过 程的产物 ,又是其认知能力的体现 。因此 ,在研究语 言的过程中 ,探讨语言与认知的关系是非常必要的 。 通过对语言结构的认知特点与认知结构的观察 ,可 以真正揭示出语言的本质 。
Lakoff (1993: 118)认为 ,认知音系学表现了储存 于大脑中的语素与语音序列之间的对应关系 ( corre2 spondences) 。他将其分别称之为语素层面 (morphe2 m ic level,M 2level)和语音层面 ( phonetic level, P2lev2 el) 。除此之外 ,他还在两个层面之间安置了一个中 间层面 ———音位层面 (phonem ic level) 。因为在音位 层面上 ,对单词层面 (word2level, W 2level) 的制约也 得到了一定的陈述 ,所以他将此层面又称为单词层 面 。Lakoff认为 ,这些层面是音系结构的最起码的必 要维度 。认知音系学的研究是在自主音段音系学 ( autosegmental phonology)的框架内进行的 。认知音 系学最终的形式框架是平行分布处理 ( parallel dis2 tributed p rocessing, PDP)连接主义 ———认知科学的一 个主要流派 ,也是一个制约履行系统 。 ( Rumelhart,
成音系学 中 所 说 的 推 导 具 有 认 知 意 义 上 的 真 实 性 呢 ? Lakoff (1993)认为 ,中间阶段就语言能力而言是 真实的 ,但在语言使用上则恰恰相反 。很快 ,连接主 义认知科学 ( connectionist cognitive science)给了他启 迪 。根据这一理论 ,大脑就是心智 (m ind) ,任何具有 认知意义上的真实东西在大脑中都会有所表现 。语 言能力中的所有方面都包含于其中 。神经过程发生 在真实时间 ( real time) ,但音系的推导并非产生于真 实时间 ,而是产生于某些不能与真实时间相对应的 抽象时间 ( abstract time) 。此外 ,说话人是从左向右 , 而不是从上至下地进行处理 。有关新长句音系推导 的中间阶段决不会在真实时间发生于大脑中 。因 此 ,对 Lakoff而言 ,这暗示生成音系学的理论基础存 在着根本性的错误 : 所有那些规则顺序 ( rule order2 ings) 、循环 ( cycles) 以及原则 ( p rincip les) 都是一个 错误理论的产物 。显然 , Lakoff ( 1993: 117 - 118 )力 图通过认知音系学这一理论寻求一种变通办法来简 化音系学 ,并使其更加符合大脑自身的能力 。
在 Jakobson的方法中不难看出 ,语音在信息的编码 和解码过程中起着关键的媒介作用和载体作用 。进 一步讲 ,语音不是机械的 、空洞的 ,而是相应概念的 表达 。应该说 , Saussure与 Jakobson的观点或多或少 地体现出语音与认知有着一定程度的联系 。在 Kaye (1989)的著作《音系学 :认知观 》中 ,这一点又得到 了进一步的直接阐述 。事实上 ,音系学中的音段是 认知性的 ,是大脑的一个产品 ,而不完全是生理性 的 ,即发音的或声学的 。在音系表达平面的认知结 构与他们所依附的相应生理提示 ( physical cues)之 间 ,存在 着某种 关联 。音 系 特 征 或 其 他 音 段 成 分 ( segment constituent)必须与生理信号的某些方面相 联系 ,尽管是间接地 。同样的道理 ,认知表达必须映 现 (mapped)于发音系统的一套指令 。肌肉或肌肉群 一定要被激活 ,以便产生言语 。即便这些认知结构 的语音解释对于音系学的内在作用可能毫不相干 , 但是当周边外围系统 ,如听觉系统和发音系统等 ,涉 猎其中时 ,此解释就理所当然地具有重要的意义了 , 即必须考虑输入与输出 。 ( Kaye, 1989: 31 - 32)
正如 Lakoff ( 1993 )所说 ,生成音系学的那些规 则根本不能被应用于认知过程的模式中 (它们本身 也未想被如此地使用 ) 。并且 ,生成音系学中有关推 导的中间阶段永远不可能作为认知意义上的真实表 达出现于任何一个认知过程模式中 。可以肯定地 说 , Lakoff的认知音系学理论在相当大的程度上颠覆
3. 音系的认知性 索绪尔 ( 2001: 101)认为 ,语言符号连结的不是 事物和名称 ,而是概念和音响形象 。后者不是物质 的声音 ,纯粹物理的东西 ,而是这声音的心理印迹 , 我们的感觉给我们证明的声音表象 。它是属于感觉 的 ,我们有时把它叫做“物质的 ”,那只是在这个意义 上说的 ,而且是跟联想的另一个要素 ,一般更抽象的 概念相对立而言的 。因此 ,语言符号是一种两面的 心理实体 。 但是谈及音系的认知性 , Jakobson, Fant & Halle (1952) 的区别特征 ( distinctive features)理论可谓是 一个真正意义上的转折点 。Jakobson方法的核心是 在一种交流的模式下去理解某种语言的声音模式 。 也就是说 ,人们不得不从大脑一条信息的编码阶段 出发 ,经由发音 (通过声学 、传声效果 )达到听音 。最 终听者 完成 对该 条信 息的 解码 工作 。 Jakobson 强 调 ,音系学应该恢复语音实质 (phonetic substance)和 它的心理表达 (mental rep resentation ) 之间的联系 。
· 9 ·
外语与外语教学
2008年
了传统意义上的音系学的某些理念 ,对经典的生成 音系学的某些方面也大胆地 、科学地提出了质疑与 批判 。他认为 ,认知音系学与众不同 ,它改变了音系 学中所能做的和不能做的事情 。
2. 认知音系学与认知语法 众所周知 ,对语法的研究一直有着广义与狭义 之分 。“狭义的语法是指独立于语言和语义对语言 结构层面进行研究的语言学分支 ,它包含了句法和 词法两部分 。广义的语法是对语言整个体系或规则 进行研究的语言理论 ,包括对语音 、语义等各个层面 的研究 。”(赵艳芳 , 2001: 123 )“认知语法认为语义 是语言的基础 ,而语义存在于人的概念化过程中 ,语 义结构即概念结构 。”“认知语法认为语言本质上是 象征性的 ,因为语言构件既有概念内容又有语音输 入 。”此外 ,“认 知 语 法 以 描 述 语 言 的 心 理 真 实 性 (p sychological reality)为目标 ,即对语言的描述是对 认知过程和认知结构 ———内部语法 ( internal gram2 mar)的描述 ”。 (赵艳芳 , 2001: 125 - 126) Lakoff (1993)认为 ,既然认知音系学是认知语法 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那么认知语法中的其他方面是 可供直接参考的 。诚然 ,学习或研究过认知语法的 人都会发现 ,假如用那些被称之为语法建构的直接 性关联 ( correlation)进行明确表述的话 ,那些真正复 杂的句法就能变得易于处理 。需要指出的是 ,这里 所说的关 联 指 语 义 或 语 用 与 其 表 层 形 式 之 间 的 关 联 。Lakoff同时指出 ,认知音系学与认知语法在工作 方式上是完全一致的 ,都是以跨维度 ( cross2dimen2 sional)的关联形式进行操作 。在此关系里 ,所跨维 度即为音系表达的不同阶段 。
ห้องสมุดไป่ตู้
10期 5期
外语与外语教学 Foreign Languages and Their Teaching
2008, Serial
№№12035
音系分析中的认知方法 3
·版权所有 文责自负 ·
赵忠德 1 王 平 2
(1. 大连外国语学院 ,辽宁大连 116044; 2. 大连工业大学 ,辽宁大连 116034)
近 20年才发展起来的认知语言学是一门将认 知心理学与语言学相结合的边缘学科 ,是认知科学 的一个分支 。音系学是语言学的一个重要分支 ,但 是研究认知音系学的人并不多 。认知语法的创立人 之一 Lakoff (1993)在 Goldsm ith主编的《最后一条音 系规则 》书中发表了一篇题为《认知音系学 》(“Cog2 nitive Phonology”)的论文 。Lakoff在文中明确提出了 认知音系学的概念 ,较为详细地阐述了认知与音系的 关系 。L akoff 所提出的认知音系学理论在某种程度上 对生成音系学理论提出了质疑与挑战 。
3 基金项目 :本文系辽宁省教育厅科学技术研究项目阶段性成果 (A 类 ,项目编号 : 05W 034) 。 作者简介 :赵忠德 ,教授 ,研究方向 :音系学 ;王平 ,讲师 ,硕士 ,研究方向 :音系学理论和流派研究 收稿日期 : 2008 - 08 - 08 (修改稿 )
© 1994-2008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http://www.cnki.net
摘 要 :音系学中的音段是认知性的 ,是大脑的一个产品 。认知音系学表现了储存于大脑中的语素与语音序列之间的对应 关系 。在音系表达平面的认知结构与他们所依附的相应生理提示之间 ,存在着某种关联 。音位将语音意象图式化 ,而且只抽象 出一个辅音或一个元音使用中的共性 。认知方法暗示 ,一个语言的单位可能或多或少地会与一个音位或一个音节性的语素相 似 。在这样一种中间状态下 ,此语言单位可以为一个完整的原型化语素的突出意义提供某种背景意义或辅助意义 。
关键词 :音系分析 ; 认知方法 ; 语音意象 ; 原型范畴化 Abstract: Phonological segments are cognitive and they are p roducts of m ind. Cognitive phonology manifests the correspondences between sound and morphological sequences in m ind. There must be som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cognitive structures that are phonological representations and the physical cues to which they are tied. The phoneme schematizes phonetic imagery, p rofiling only what is common to all instances of usage of a consonant or a vowel. The cognitive approach would suggest that there can be gradients in which a linguistic unit may more or less resemble a phoneme or a syllabic morpheme. In such an intermediate case, its meaning may p rovide background or ancillary information that supports the foregrounded information of a full, prototyp ical morpheme. Key W ords:phonological analysis; cognitive approach; phonetic imagery; p rototypical categorization
1. 生成音系学与认知 由于标准的生成音系学理论要求连续施用各种 规则 ,必然会导致大量中间阶段的长式推导的产生 (W heeler & Touretzky, 1993: 146) 。和许多语言学的 初学者一样 , Lakoff (1993)坦言他也曾对生成音系学 产生过困惑 。他认为 ,人们在说每一句话时 ,并不需 要在其头脑中进行一步一步的推导 。假如那些中间 阶段从未发生于说话人的头脑中 ,那么 ,是什么令生
中图分类号 : H0 文献标识码 : A 文章编号 : 1004 - 6038 (2008) 10 - 0008 - 04
作为人的一种智能活动 ,语言既是人类认知过 程的产物 ,又是其认知能力的体现 。因此 ,在研究语 言的过程中 ,探讨语言与认知的关系是非常必要的 。 通过对语言结构的认知特点与认知结构的观察 ,可 以真正揭示出语言的本质 。
Lakoff (1993: 118)认为 ,认知音系学表现了储存 于大脑中的语素与语音序列之间的对应关系 ( corre2 spondences) 。他将其分别称之为语素层面 (morphe2 m ic level,M 2level)和语音层面 ( phonetic level, P2lev2 el) 。除此之外 ,他还在两个层面之间安置了一个中 间层面 ———音位层面 (phonem ic level) 。因为在音位 层面上 ,对单词层面 (word2level, W 2level) 的制约也 得到了一定的陈述 ,所以他将此层面又称为单词层 面 。Lakoff认为 ,这些层面是音系结构的最起码的必 要维度 。认知音系学的研究是在自主音段音系学 ( autosegmental phonology)的框架内进行的 。认知音 系学最终的形式框架是平行分布处理 ( parallel dis2 tributed p rocessing, PDP)连接主义 ———认知科学的一 个主要流派 ,也是一个制约履行系统 。 ( Rumelhart,
成音系学 中 所 说 的 推 导 具 有 认 知 意 义 上 的 真 实 性 呢 ? Lakoff (1993)认为 ,中间阶段就语言能力而言是 真实的 ,但在语言使用上则恰恰相反 。很快 ,连接主 义认知科学 ( connectionist cognitive science)给了他启 迪 。根据这一理论 ,大脑就是心智 (m ind) ,任何具有 认知意义上的真实东西在大脑中都会有所表现 。语 言能力中的所有方面都包含于其中 。神经过程发生 在真实时间 ( real time) ,但音系的推导并非产生于真 实时间 ,而是产生于某些不能与真实时间相对应的 抽象时间 ( abstract time) 。此外 ,说话人是从左向右 , 而不是从上至下地进行处理 。有关新长句音系推导 的中间阶段决不会在真实时间发生于大脑中 。因 此 ,对 Lakoff而言 ,这暗示生成音系学的理论基础存 在着根本性的错误 : 所有那些规则顺序 ( rule order2 ings) 、循环 ( cycles) 以及原则 ( p rincip les) 都是一个 错误理论的产物 。显然 , Lakoff ( 1993: 117 - 118 )力 图通过认知音系学这一理论寻求一种变通办法来简 化音系学 ,并使其更加符合大脑自身的能力 。
在 Jakobson的方法中不难看出 ,语音在信息的编码 和解码过程中起着关键的媒介作用和载体作用 。进 一步讲 ,语音不是机械的 、空洞的 ,而是相应概念的 表达 。应该说 , Saussure与 Jakobson的观点或多或少 地体现出语音与认知有着一定程度的联系 。在 Kaye (1989)的著作《音系学 :认知观 》中 ,这一点又得到 了进一步的直接阐述 。事实上 ,音系学中的音段是 认知性的 ,是大脑的一个产品 ,而不完全是生理性 的 ,即发音的或声学的 。在音系表达平面的认知结 构与他们所依附的相应生理提示 ( physical cues)之 间 ,存在 着某种 关联 。音 系 特 征 或 其 他 音 段 成 分 ( segment constituent)必须与生理信号的某些方面相 联系 ,尽管是间接地 。同样的道理 ,认知表达必须映 现 (mapped)于发音系统的一套指令 。肌肉或肌肉群 一定要被激活 ,以便产生言语 。即便这些认知结构 的语音解释对于音系学的内在作用可能毫不相干 , 但是当周边外围系统 ,如听觉系统和发音系统等 ,涉 猎其中时 ,此解释就理所当然地具有重要的意义了 , 即必须考虑输入与输出 。 ( Kaye, 1989: 31 - 32)
正如 Lakoff ( 1993 )所说 ,生成音系学的那些规 则根本不能被应用于认知过程的模式中 (它们本身 也未想被如此地使用 ) 。并且 ,生成音系学中有关推 导的中间阶段永远不可能作为认知意义上的真实表 达出现于任何一个认知过程模式中 。可以肯定地 说 , Lakoff的认知音系学理论在相当大的程度上颠覆
3. 音系的认知性 索绪尔 ( 2001: 101)认为 ,语言符号连结的不是 事物和名称 ,而是概念和音响形象 。后者不是物质 的声音 ,纯粹物理的东西 ,而是这声音的心理印迹 , 我们的感觉给我们证明的声音表象 。它是属于感觉 的 ,我们有时把它叫做“物质的 ”,那只是在这个意义 上说的 ,而且是跟联想的另一个要素 ,一般更抽象的 概念相对立而言的 。因此 ,语言符号是一种两面的 心理实体 。 但是谈及音系的认知性 , Jakobson, Fant & Halle (1952) 的区别特征 ( distinctive features)理论可谓是 一个真正意义上的转折点 。Jakobson方法的核心是 在一种交流的模式下去理解某种语言的声音模式 。 也就是说 ,人们不得不从大脑一条信息的编码阶段 出发 ,经由发音 (通过声学 、传声效果 )达到听音 。最 终听者 完成 对该 条信 息的 解码 工作 。 Jakobson 强 调 ,音系学应该恢复语音实质 (phonetic substance)和 它的心理表达 (mental rep resentation ) 之间的联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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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语与外语教学
2008年
了传统意义上的音系学的某些理念 ,对经典的生成 音系学的某些方面也大胆地 、科学地提出了质疑与 批判 。他认为 ,认知音系学与众不同 ,它改变了音系 学中所能做的和不能做的事情 。
2. 认知音系学与认知语法 众所周知 ,对语法的研究一直有着广义与狭义 之分 。“狭义的语法是指独立于语言和语义对语言 结构层面进行研究的语言学分支 ,它包含了句法和 词法两部分 。广义的语法是对语言整个体系或规则 进行研究的语言理论 ,包括对语音 、语义等各个层面 的研究 。”(赵艳芳 , 2001: 123 )“认知语法认为语义 是语言的基础 ,而语义存在于人的概念化过程中 ,语 义结构即概念结构 。”“认知语法认为语言本质上是 象征性的 ,因为语言构件既有概念内容又有语音输 入 。”此外 ,“认 知 语 法 以 描 述 语 言 的 心 理 真 实 性 (p sychological reality)为目标 ,即对语言的描述是对 认知过程和认知结构 ———内部语法 ( internal gram2 mar)的描述 ”。 (赵艳芳 , 2001: 125 - 126) Lakoff (1993)认为 ,既然认知音系学是认知语法 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那么认知语法中的其他方面是 可供直接参考的 。诚然 ,学习或研究过认知语法的 人都会发现 ,假如用那些被称之为语法建构的直接 性关联 ( correlation)进行明确表述的话 ,那些真正复 杂的句法就能变得易于处理 。需要指出的是 ,这里 所说的关 联 指 语 义 或 语 用 与 其 表 层 形 式 之 间 的 关 联 。Lakoff同时指出 ,认知音系学与认知语法在工作 方式上是完全一致的 ,都是以跨维度 ( cross2dimen2 sional)的关联形式进行操作 。在此关系里 ,所跨维 度即为音系表达的不同阶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