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业性历史街区的保护与振兴_以美国的罗维尔小镇为例

图1 罗维尔传统街区分布图
务等诸多方面构建了一整套完整的旅 游产业体系（图2、表2）。到1986
表1 罗维尔振兴过程中关键事件一览表 序号 年代 主要事件（振兴项目） 1 1972年 “罗维尔国家公园”议案形成 2 1973年 成立“罗维尔历史委员会” 3 1974年 政府通过“罗维尔国家公园”议案 4 1975年～1976年 两个历史地段列入《国家历史地区名 录》并得以振兴 5 1975年 创建“罗维尔大学” 6 1976年 建立“罗维尔国家遗产公园” 7 8 9 1978年 上世纪80年代 1979～198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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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列入示范城市项目后，获得了商业开发街区补助金， 并从罗维尔开发金融公司（当地银行和金融机构的联营 企业）筹集到一笔资金。 在这个城市振兴过程中有两个关键事件。其一是在马 萨诸塞州州长杜卡基斯的坚定推动下，于1975年在罗维 尔一座整治过的工场里创建了罗维尔大学；其二是在议 员聪格斯和罗维尔市行政官塔利的劝说下，王氏电脑公 司将其国际总部设于该镇。1986年，王氏公司在罗维尔 的雇员达到1.5万人，以至于当地一位政治家评论说，王 氏公司抵得上100个国家公园。随后，希尔顿饭店在已修 复的船闸边落户。 为继续促进新的发展项目，聪格斯和塔利于1979年又 构思了一个由商人运作的“罗维尔计划”。为国家历史 公园的建设征求到了当地商业的支持。国家公园的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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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卓尔不群。同时，对库房建筑的改造 与再利用比对那些重要经典建筑的改造 与再利用容易得多，后者需要进行十分 专业的修整，对功能的置换也受到更多 约束。因此，在美国和欧洲，工业性历 史街区的改造与振兴不乏成功的典范。 例如：20世纪60～70年代，旧金山的吉 拉德哈里广场(Ghirardhelli)和纽约的苏 荷（SoHo）区等地的历史保护由于保 持了“工业时尚”而成功恢复活力。 工业性历史街区的恢复与振兴之所 以值得重视，主要基于以下原因：首 先，工业性建筑凭其坚固的结构与良好 的质感使其获得更长的物质生命力，其 修缮与保护也比其他历史建筑更容易实 现；其次，工业性建筑具有转换功能的 潜力，其宽阔的室内空间与简洁的内部 结构为容纳新的功能提供了更多弹性。 在恢复历史性工业建筑的功能选择上， 除了可以保存传统加工制造的功能，还 可以变成办公区以及各种消费场所。文 化旅游功能正成为历史性工业街区振兴 的一种重要途径，本文接下来将重点讲 述基于文化旅游产业振兴的罗维尔街区 案例。 案例：罗维尔的保护与振兴 罗维尔的起源与发展 罗维尔位于美国波士顿西北25英里 处，是一个老的制造业城镇。从1821年 起，罗维尔就按照工业制造的功能来进 行建设，被认为是美国19世纪第一个制 造业城市（Ryan，1991，P.377）。罗 维尔于19世纪上半叶后期迅速扩张，到 1850年就有了10个工厂综合体和一个机 械制造厂。城市的能源供给依靠6英里 外的运河。1855年，罗维尔拥有1.3万 多名棉布工人，到1900年总人口达到10 万人。 小镇的创始者为弗朗西斯・C・罗 维尔。他通过参观19世纪英格兰和苏格 兰的现代纺织工业综合体，确定了在 美国以现代城镇的形式复制一个制造 业社区。在他逝世后，他的合作者在罗 维尔设计了第一批工厂、运河及工人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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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业性历史街区的保护与振兴
——以美国的罗维尔小镇为例
刘家喜
工业性历史城镇及街区在世界历史建筑遗产中占有重 要的一席之地，尤其在受工业革命影响最深重的欧洲和 美国。本文以美国知名的工业小镇罗维尔为案例，分析 了工业性历史城镇（街区）的保护、振兴之路，揭示了 以发展文化旅游产业作为工业性历史街区振兴策略的运 作模式。 历史建筑遗产保护概述 关于城市建筑历史遗产的价值，正如里普凯马 （Rypkema,1992,P.206）指出：“保护经常谈及各种 历史资源的‘价值’：社会价值、文化价值、城市文脉 价值、建筑价值、历史价值以及场所感的价值。事实 上，一种最强有力的理由是，对其所在街区来说一座历 史建筑具有多层次的价值。”同时史蒂文（Steven and Heath,1996）认为：支撑其他所有理由的基础是“经济 价值”，历史街区的保护与振兴最终一定基于一种合理 的经济目的和商业目标。 从世界范围来看，城市历史遗产的保护可分为三个阶 段。第一次历史保护运动的基本策略是保护单体建筑、 构筑物和其他遗迹，这种保护往往具有民族主义或宗教 背景。然而，被保护建筑周边的随意开发破坏了城市文 脉，正如亚当・弗格森（Appleyard,1979）指出的那 样：如同高山没有了山脚，古老的建筑失去了构架。 第二次历史遗产保护的思潮将重点转移到历史建筑 群、城市ຫໍສະໝຸດ Baidu观和建筑环境。在英国，保护区被定义为 “那些具有特殊建筑和历史价值并值得人们去保存或强 化其历史特征的地区”（城市修复法案，1967）。由 于保护区的划定不光以单体建筑或构筑物的优劣为重 点，而以片区或街区的整体价值为划定保护区或历史街 区为评价标准，这就意味着政府将承担更广泛的公共管 理责任。 第三次保护运动提倡制定更有针对性和地方化的保 护政策。新政策注重发掘历史街区原有的功能特色（如 工业性街区、商业性街区、居住性街区等），并以此
房。这些早期的工厂开发者们以家长式作风管理工人和 雇员。 罗维尔的衰败与保护 19世纪后期，蒸汽机的动力优势取代了罗维尔天然的 水力优势，同时，由于罗维尔地处内陆，交通不便，逐 渐失去了竞争力。虽然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由于获得军 方合同，罗维尔的纺织业和军需工业有了短暂的增长， 但到1930年，随着全球经济的萧条，罗维尔的地方经济 严重恶化。与世纪初大约有175个工厂和2.1万雇员的规 模相比，到1936年，仅剩下8000人受雇于纺织工业。20 世纪50年代，罗维尔充斥着百万英尺空空荡荡的5～6层 砖结构厂房，陪伴着一个衰落的商业区和高失业率的社 区。大量的工厂建筑被毫不留情地拆除了。 20世纪60年代，由于经济萧条，罗维尔资金短缺，在 城市更新和贫民区清除方面陷于停顿。这反倒成为了罗 维尔后来居上的一个优势，因为它原有的建筑物未受到 城市更新所带来的毁灭性影响。 20世纪60年代后期，美国对于民族遗产的态度发生了 变化，各地兴起了历史保护运动。1966年8月拆除Dutton 街联排住宅的争论将这一运动推向高潮。《罗维尔日 报》坚持认为这些建筑“应该是我们历史中被遗忘的一 部分”。这场关于是否拆除的争论为以后的保护研究计 划打下了基础。 罗维尔的振兴之路 振兴历程简述 自20世纪70年代初至80年代末，罗维尔的振兴历程 长达20年。在此期间，诸多民间人士、富有远见的教育 家、政治家、以及团体机构发挥了关键作用。在资金支 持方面，从最初的政府基金扶持到富有商业色彩的金融 机构运作，到最终吸引高达数十亿美金的纯外来投资， 罗维尔逐渐实现了资金需求的自给自足，并不断走向繁 荣发展。 1972年，在教育家帕特里克等人的倡议下，关于建 立罗维尔国家公园的提案首次提交到议会。创建罗维尔 国家历史公园的想法试图将罗维尔打造成具有国家意义 的城市环境。1973年成立“罗维尔历史委员会”，旨在 建立一个“政治上可行的联邦－州－地方联合委员会来 规划一个历史保护的方案”。1974年，关于建立国家公 园的议案获得通过。 1975～1976年间，市议会指定两个历史地段列入 《国家历史地区名录》（National Register of Historic Places）。因此，这些地段就有资格接受国家历史街区保 护信托资金。并被给予多种税务方面的优惠和激励。这 就形成了对主要街道立面的第一次小规模改善。在该街
年，已有愈80万游客参观游览过国家 历史公园。 罗维尔运河水系与运河水道 罗维尔地处康科德河（Concord） 与梅里马克（Merrimack）的交汇点， 毗邻东部运河（the Eastern Canal）。 运河水系在罗维尔工业时期发挥了重要 作用，如今成为串联国家历史公园重要 名胜景点的纽带。“运河水道”是一个 沿着运河水系自助旅游的步行系统，可 在公园管理员的引导下绕运河旅游或漫 步。每一条小径都按照一定的主题进行 设计，沿线展示了这座城市的建立及其 工业化过程（图3）。 美国纺织工业历史博物馆 位于罗维尔的美国纺织工业博物馆 展示了美国自18～19世纪中叶纺织工业 发展的轨迹。博物馆展出手动工具、设 备、机械、纺织物、服饰等物品，以此 突出在过去近250年期间的工业发展历 程（图4）。 Bott棉纺厂博物馆 Bott棉纺厂博物馆是罗维尔国家历 史公园的标志性建筑，它由实业家和前 行政官员Bott于1873年建成。游客可跟 随导游到达一楼的编制场领略数十种不 同的编织机。编织机应用一种高明的驱 动轴，导入来自梅里马克运河的水能。 公园解说员向人们介绍罗维尔在美国工 业革命中的历史地位。历史博物馆的二 楼展出了一些反映艰苦工作在纺织行 业的工人们的展品，包括一些录音账 本资料（图5）。 Bott工厂寄宿住宅公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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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2 罗维尔文化旅游景点与服务设施一览表 类别 内容 旅游线路 运河水道、滨河步行道、镇中心步行系统、无轨电车 旅游景点 美国纺织工业历史博物馆、BOTT棉纺工场博物馆综合体、罗维尔国家历史博物馆信息中心、Brush艺术画 廊、市政厅、Doubletree滨水酒店、Vandenberg Esplanade滨水公园、罗维尔节庆基地、罗维尔纪念堂、罗维尔 太阳建筑、Wannalancit工场，新英格兰棉被博物馆、Pollard纪念图书馆、Whistle住宅艺术博物馆、华盛顿储 蓄银行、聪格斯舞台，等等 餐饮服务 欧式咖啡店、意大利餐厅、越南泰国餐厅、老庭院酒店、赛百味汉堡店，等 商务设施 体育健身中心、康体中心、Inzio 日间SPA、柬埔寨互助协会、理查德法律事务所、Janne艺术信用联盟、快 速打印中心，等等 购物场所 George 纺织品公司、Belviderg鲜花礼品店、酒厂、旅游用品商店，等等
为基础提出针对性强的振兴措施。同 时，依靠促进投资来为街区的改善提 供经济支持。 工业性历史街区和城镇的形成 自18世纪60年代兴起于英国的工业 革命，对世界近现代史产生了深远的影 响，引发了世界范围内生产、生活、文 化、技术等诸多方面的深刻变革。同 样，经历过工业革命洗礼的城市，也留 下了这一时代独特的印记。 由于工业化在世界各个地区发展的 方向不同，工业革命对城镇景观与建筑 形式的影响也是不同的。在欧洲大陆， 多功能混合街区具有悠久的传统，工作 场地与居住用地相互交织。相比之下， 许多英国和美国的城市街区不是典型的 居住街坊，它们中大部分是19世纪的工 业区，以加工、制造、仓储或运输功能 为主，保留着大尺度的仓库和工业建 筑。“它们大部分是牢固的砖石建筑或 早期的钢或生铁框架结构，外表面通常 包覆着砖或大理石。这些坚固的建筑产 生一种强烈的个性与特征，还界定出一 个富有意义的时代和场所”。（Steven and Heath,1996） 然而，相比于教堂、广场以及伟大 人物的纪念建筑，工业性历史建筑的保 护最初并未引起足够关注。正如福特 （Ford，1994，P.113）所言：“当人 们一提起重工业这个词就不由地皱起眉 头，脑海中浮现出那种黑烟滚滚的烟囱 和山一般的炉渣堆。”而事实上，许多 维多利亚时代的工业建筑却如纪念碑一
关键人物（机构） 教育家：帕特里克
经费来源
罗维尔历史委员会；议员 国家历史街区保护信托资 保罗等 金；罗维尔开发金融公司 马萨诸塞州州长 希腊人社团 罗维尔历史委员会；罗维 尔大学 政府通过“创立罗维尔国家历史公园” 议员聪格斯，市行政官塔 法案 利等 王氏电脑公司将总部设于罗维尔；希尔 议员聪格斯，市行政官塔 外部投资 顿饭店落户罗维尔 利等 构思和运作“罗维尔计划”，修复100多 议员聪格斯，市行政官塔 商业资金 座老建筑并更新功能 利等
同样为当地历史建筑的修复提供了技术 支持，修复了超过100座老建筑，并为 其注入了新的功能（图1、表1）。 总之，罗维尔国家公园的发展成功 激发了这个老旧工业社区居民缺失已久 的自豪感，并最终在各方力量协助下推 动罗维尔的全面振兴。 文化旅游业的发展 最早提出以文化旅游产业振兴罗维 尔的人是教育家帕特里克。1976年，罗 维尔建立了罗维尔国家遗产公园，目的 便是以历史遗产为资源带动旅游业和经 济的发展。1987年以后，罗维尔历史保 护委员会的职责，从最初的保护和整治 物质结构逐渐转移到开辟新的旅游线路 上，尤其是“运河大道”旅游线路的开 辟，为罗维尔文化旅游网路的构建起到 关键作用。 罗维尔当地社区一直有一个强烈要 求，即在历史文化景点的塑造上，力求 表现出历史的真实画面，包括工人所受 的剥削、恶劣的工作环境等等，避免制 作出虚伪的历史立面。通过巨大的努 力，所有罗维尔的博物馆和展览馆展示 的信息都是真实准确的，并没有让游客 受到欺骗（Ryan，1991）。 罗维尔城市历史公园的管理制度 沿袭了美国国家公园整体化的管理信 息，将景点建设、交通组织、商业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