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文体学的视角赏析斯坦贝克的《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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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文体学的视角赏析斯坦贝克的《菊》
发表时间:2013-03-22T11:03:41.247Z 来源:《中国科技教育·理论版》2012年第12期供稿作者:邓景茹齐丽娟
[导读] 作者运用第三人称的客观视角展开了小说的叙事。这种看似传统的叙事角度却对主题揭示有着重要意义。
邓景茹齐丽娟朝阳师范高等专科学校 122000
摘要斯坦贝克的小说《菊》描述了女主人公艾丽莎艾伦从女性的觉醒到幻灭的过程,小说的写作风格独特而又艺术魅力,彰显了诺贝尔得住斯坦贝克的大师风范。
关键词第三人称视角直接引语讽喻
1. 引言
短片小说《菊》(The Chrysanthemum)是二十世纪上半叶美国著名小说家约翰.斯坦贝克所著,他以《愤怒的葡萄》赢得1962年诺贝尔文学奖。
小说故事情节简明清晰,故事背景发生在作者的家乡—南加利福尼亚州州的萨利纳斯峡谷。女主人公艾丽莎艾伦与丈夫亨利生活在农场,家门口的菊花圃是艾丽莎展示平日浪漫情怀以及宣泄郁结情感的场所。某天,她正在花圃里侍弄心爱的菊花时,一个高大不羁的补锅匠意外出现,使她平静的生活泛起阵阵涟漪。艾丽莎在莫名情愫的驱使下将一盆心爱的菊花苗送给了补锅匠。而后却在与丈夫外出时发现了被丢弃在路边的菊花苗。小说结尾时,艾丽莎像苍老的女人一样悲哀哭泣,给读者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形象。小说之所以如此打动读者,是因为作者高潮的写作技巧。
2. 第三人称视角的读者行文本
斯坦贝克采纳不同的叙事方式刻画了一位男性统治社会下的悲剧女性。为了有效地展开故事情节,他利用了多种文体特征和修辞手法。
通览全文,故事是一篇读者性文本。Barhes, Roland 认为现代小说可以分为读者性文本和作者性文本。所谓读者性文本就是允许读者成为文本所呈现的意义、叙述和人物的消费者(175:4)。简而言之,也就是文本的结构流畅、叙事自然、语言简洁,读者通过阅读可以深刻理解文本的含义和内容。
作者运用第三人称的客观视角展开了小说的叙事。这种看似传统的叙事角度却对主题揭示有着重要意义。首先,它显现了一种被束缚压制的叙事张力,对应着小说意图展现了一个事实:在男权统治的世界,女性的诉求是徒劳的。小说中,无论是她的丈夫还是补锅匠都没有真正试图去了解艾丽莎的内心感受。其次,这种叙事方式增添了小说主题的多重性和复杂性,为读者解读主人公的心路历程留下了一定的空白,给读者留下了期待视野。更重要的是,通过运用这种客观视角,使得《菊》超越了个体或是小群体的生活揭示,具有了一定的象征维度。艾丽莎所遭受的打击并非只来自个体的不幸,它更多地折射了一个普遍问题:在男权统治下的世界,女性发现自我、展现自我的机会是何其渺茫和有限,无形的束缚会使茹艾丽莎这样的强健女人也感到精疲力竭。
3. 直接引语的对话形式展开人物关系
在故事的陈述中,人物的关系是通过对话的形式呈现的。Page认为如果作家想通过对话表达思想,他必然会在现有的有效形式中做出选择。从对话形式的选择我们可以分析出作者对话语所呈现的分量(1988:25)。斯坦贝克采纳直接引语因为它更形象、更生动。亨利称赞艾丽莎的菊花时说:“我希望你能在果园里劳动,也养出那么大的苹果”。艾丽莎的眼睛大放光彩:“也许我能呢,我有这方面的天赋”。她的回答是迫切的、真诚的;然而亨利并不是认真的、严肃的。亨利根本不了解妻子对生活单调和沉闷的厌倦,也不了解妻子渴望一种更和谐的生活,包括爱情的协调。直接引语的使用使读者进一步领会到女性在方方面面都被男性忽视的事实。亨利认为她侍弄的菊花是没有什么价值的,而有价值的是果园里的庄稼。
补锅匠的出现作者也同样采纳了直接引语,他装作理解艾丽莎,“你养的是什么花?”“菊花,大大的菊花,有白的、黄的。每年我都种,方圆几里数我的花最好。”“我就喜欢这种花。”这句称赞博得了艾丽莎的欢心,终于决定给补锅匠找点东西修理。对话继续发展,补锅匠开始迷惑,他无法理解艾丽莎的意思“我从未像你那样生活过,但是我能够感受你说的:万籁无声的夜晚,群星璀璨,到处一片静谧。拥枕难眠,辗转反侧。点点星光透入心扉,撩人心弦,令人感到兴奋、热烈而又缠绵。”这个直接引语显然隐含了作为女性的艾丽莎渴望浪漫爱情的强烈愿望,展示了她希望改变和盼望性爱的内心世界。潜意识里为补锅匠那种闲适的生活所震撼,不自觉地和陌生的补锅匠继续攀谈,甚至明确地表达了自己的羡慕:“但愿女人也能这样。”补锅匠的回答却干脆明了,“这种生活对女人不合适。”换言之,此种生活只能男性独享。艾丽莎的愿望再次超越了社会赋予的权限,只是艾丽莎此时并未真正体悟到这句话里所隐藏的实质。这样通过成功地运用对话方式的直接引语,斯坦贝克全面而又形象地展示了一位在男性统治社会下倍受情感压抑的女性,无论是她的丈夫还是外人都不会满足她的需求。
4. 讽喻揭示了故事的隐含内容
讽喻在故事的叙述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在背景的设置中作者利用了讽喻“山谷上的薄雾像壶盖,艾丽莎像等待下雨的雾。”“她的身体在男人大褂的遮掩下像被雾气和山脉所笼罩的山谷。”等待中,她期待着、盼望着,希望有人赏识她。一旦释放出来,她就如“刚刚犁出的地上的垄沟”一样脆弱。这些比喻形象地揭示:她生活在一个与世隔绝的环境里,迫切等待发生点儿什么来满足她的需求。等待中的她从补锅匠的生活中见到了一丝希望:她开始陶醉于自我潜能的展示。艾丽莎回到屋中洗澡,准备与丈夫进城时,仍处于这种亢奋的状态中。她换上了女性的装束,与之前在花园中干活时的形象形成强烈反差。艾丽莎形象的变化似乎对应着自我意识的增强。她不再把女性的自我隐藏在男人的武装下,转而接受并渴望被承认,使之如盛开的菊花一样舒展开来。然而,艾丽莎的变化却使丈夫亨利大为困惑。看到屋中明艳动人的妻子,亨利不知所措:“看上去你变了,变得强健有力而且非常快活。”听到妻子骄傲地证实自己的确快活强健,亨利几乎惧怕起来。而“当他再次看到他时,目光已恢复正常.”这短暂而细微的举动仿佛是亨利在宣示自己男性的主权,这个世界并没有改变:世界仍处在男人的控制之下。
后来的变化却又给艾丽莎致命一击,与丈夫驾车驶向萨利纳斯时,看到了被补锅匠扔在路边的菊花苗。之前被丈夫忽略价值的菊花,再次被另一个男人无情地抛弃了。更具讽刺意味的是,补锅匠扔下菊花,却拿走了花盆。如同庄稼对农场主亨利更具价值,花盆在补锅匠眼中更具魅力。两个男人的实用主义如出一辙,艾丽莎也瞬间明白:自己一直被补锅匠所摆布,被他带来的假象所迷惑;她知道了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