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性”的生态主义与“生态”的女性主义——从生态女性主义视角探析生态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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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 学思 想
Ｐｈｉ ｌ ｏｓ ｏ ｐｈｙ
“ 她性’ ’ 的生态主义与 “ 生态’ ’ 的女性主义
从 生态 女 性 主义视 角探 析 生态 文 明
口 陈伟华
【 摘要 】 生态女性主义是 “ 生态” 的女性主义和 “ 她性” 的生态主义。 文章首先在比较生态女性主义与其他环境伦
理 思潮的基础上， 阐释 生态女 性主义的 “ 她 性” 特质。 其次从生态女性 主义的理论起 点出发 ， 剖析 “ 生态性 ” 的两层
义、 深层生态学、 社会生态学这 些主流环境伦理思潮进行了比 调 研究方法 上的多元性和差异性 ， 并认为 “ 情感和理性 是一
较， 并得 出了如 下的 “ 激 进 的环 境 分析 ”（ 见： 表１ ） 。
个完整的人 的两个 集成的部分 ” 。 维 多利 亚・ 戴维安 （ Ｖ ｉ ｃ ｔ ｏ ｒ ｉ ａ
争 的理 论 进 行 沟通 时， 就 需 要 使用 一 种 共通 语 ” 。
使女性主义必须关注环境议 题， 因为对 它的理解 有助 于理解
生态 女性主 义强调实践上 的地 方性。 肯尼亚 的 “ 绿色林 为何奥 陛处于被压迫 地位。 带” 运动 、 印度的抱树运动、“ 在瑞典 ， 女性主义者准备了用喷 尽管生态运 动不一定 全是女权主义的， 但是 生态 女权 主 洒 了杀虫剂的浆果制成的果酱并给国会品尝： 他们拒绝。 在加 义者 关注地 球环 境 的破坏 ， 为 水土 流失、 大气污 染、森林 砍 拿 大， 他们在街道 上获取反 对在他们附近 的城镇 进行铀处理 伐 、 生物多样性 减少等现 象痛心疾 首。 生 态女性主义者朱 迪 的签名。 在 美国， 家庭 主妇组织起地方 的支持来清除危险的废 斯 ・ 普 朗特认为，“ 我们在和自己作对。 我们不再感到自己是这 物场所” …一 它不是单一的声音， 而是多元的共存 。 个地球的一部分。 我们把其他造物视为仇敌， 很久以前我们就 生态女性 主义是一个 多样立场 的伞 状术语， 关注女性与 己放弃了自我。 我们的生活方式正在毁掉环境， 毁掉我们 的肉
生 态社 会主 义 绿 色理论 问题 阐 释 主 要 涉及 维 度 社 会 变化 的 手段 愿 望
生态马克思主义 资本主义
生产力
经 济 力量 政 府政 Biblioteka Baidu
阶级斗争
政 治 改 革 生 态 认 识
社会主 义
社 群 主 义 可持 续 的 实践
“ 她性” 的生态主义
圈 ０ 誉
表１ ： 激 进 的 环 境 分析
“ 她性 ” 的 包容 。 生态女性主义批评 环境哲学普遍 未能 在对 女性和 自然 都不友善 的理性主义传统 中适 当地采用多种
女 性 主 义 视 角 的 生 态 关 注 。詹 妮 丝 ・ 伯克兰 （ Ｔ ａ ｎ ｉ Ｓ 立场 ， 认 为要 突 破 近 代 以来 对 理 性 的片 面 强调 ， 但 并 不非 此 即 Ｂ ｅ ｒ ｋ ｅ ｌ ａ ｎ ｄ ） 将 生 态 女 性 主 义 与生 态马 克 思 主 义 、 生 态 社 会 主 彼 局限于女性的视角， 而以一种母亲般的、 包容的 “ 她性”强
不同。 生态女性主义以女性 主义 的视角来审视人、 自然与社会 的二元关系； 但同时又走 出狭隘的女性主义 的视角， 不局限于 狭隘的女性特质， 生态女性主义以母亲的包容， 从人作为理性 与感性 的综 合体出发， 对所有处于二元等级体制 下的劣等群
体 予 以关注 ， 寻求 人 与人 、 人与 自然之 间的和 谐 关 系 。 这种 “ 她 性 ”的宽容 与广 博 胸 怀为 生态 女Ｊ ｌ 生主义 不 断发 展奠 定 了基 础 。
生态女性主义是 “ 她性 ” 的生态主义。 生态女性主义 关注
个 人 主 义 工 业 增 长
深层生态学 人类中心主义 感知的世界 社会生态学 等级制度 制度力量
扩展的认同 生物中 心主义 社会组织 无政 府主 义
生态环境 问题， 但 与其他环境 哲学和 生态 伦理学存在 显著的
础 的宗 教 ”的思想 文化 土 壤 ， 以及 ２ ０ 世 纪 中期 女性 主义 学术 研 赋 予优 先 的 权利 。 在 父 权 制下 ， 男性 、 理性、 精神 和 文化 被认 为
究的兴起、 环境运动 的高涨 ， 使得生态女性主义应运而生。 生 是优越 的， 而女性、 情感 、 身体和 自然被认为是低劣的。 生态女
力实现包容性 。 由于生态女性 主义是一个交叉学科领域 的追
１ ７ ６ ｆ 人 民 论 坛 ． Ｐ Ｅ ｏ Ｐ Ｌ Ｅ ・ ｓ Ｔ Ｒ ｌ Ｂ ｕ Ｎ Ｅ
Ｉ
问， 所 以它与所有那些有兴趣 为女性、 动物和地球 权益进行斗 者有重要关系。 ” 自然环境状况和女性现实生存 的密切关系，
深层生态学解释了生态危机作为人 类中心主义的人本主 Ｄａ ｖ ｉ ｏ ｎ ） 在《 生 态 女性 主 义是 女 性 主 义吗》一文 中提 到 ，“ 一种 义 的后果， 要求从人类中心主义 的人本主义向以包括 自然在 内 真正的生态的女性视角不能不加批判地包含女性或男性， 一种 的认同为导向的生态中心的转变； 生态马克思主义从资本主义 真正的女性的视角需要一种性别角色的批判， 并且这种批判必 制度出发阐释了生态危机 的根源； 社会生态学解释了生态危机 须包含男性和女性” 。 不是作为一般的人类中心主义 的后果， 而是作为独裁社会 的结 生态女性主义的声音具有多元性 ， 受多种理论、 思潮 的影
意蕴 ： 一方 面， 其 关 注生 态环 境 问题 ； 另一 方面 ， 其多元 性 显示为 一个理 论与 实践 的生 态体 系。
【 关键词 】 生态女性主义 她性 生态性 生态系 统 生态文明
女权主 义运动 的发展 ， 后 现代 主义思潮和 “ 以自然 为基 根据这个逻辑 ， 被 定义为优于其他某种东西的任何事物 都被
态 女 性 主 义 反对 人 类 中心主 义和 男性 中心 主义 ， 与 传 统女 性 主 性 主 义 者 认 为 ， 废 除 父 权 制 将 使 人 类 与 自然 的 联 系 摆 脱 统 治
义、 其他环境伦理学思潮相比， 具备自身的独特性与超越性， 是 逻辑 的黑 暗结 局 。
“ 生态 ” 的女 性 主 义与 “ 女性” 的 生态 主义 。
果， 对 自然肆无忌惮的破坏反映了在等级制度作用下的社会关 响， 是一个跨学科 、 多学科交叉的研究领域 ， 呈现出理论上 的
系… … 生态 女 性 主 义基 于 “ 女性 的生命 体 验 ” 来 展 开人与 自然 包容性 。“ 生态女性 主义者不仅在题材上而且在表述风格上努
关系的认识， 认为生态危机是遵循统治逻辑的父权制的结果 。
Ｐｈｉ ｌ ｏｓ ｏ ｐｈｙ
“ 她性’ ’ 的生态主义与 “ 生态’ ’ 的女性主义
从 生态 女 性 主义视 角探 析 生态 文 明
口 陈伟华
【 摘要 】 生态女性主义是 “ 生态” 的女性主义和 “ 她性” 的生态主义。 文章首先在比较生态女性主义与其他环境伦
理 思潮的基础上， 阐释 生态女 性主义的 “ 她 性” 特质。 其次从生态女性 主义的理论起 点出发 ， 剖析 “ 生态性 ” 的两层
义、 深层生态学、 社会生态学这 些主流环境伦理思潮进行了比 调 研究方法 上的多元性和差异性 ， 并认为 “ 情感和理性 是一
较， 并得 出了如 下的 “ 激 进 的环 境 分析 ”（ 见： 表１ ） 。
个完整的人 的两个 集成的部分 ” 。 维 多利 亚・ 戴维安 （ Ｖ ｉ ｃ ｔ ｏ ｒ ｉ ａ
争 的理 论 进 行 沟通 时， 就 需 要 使用 一 种 共通 语 ” 。
使女性主义必须关注环境议 题， 因为对 它的理解 有助 于理解
生态 女性主 义强调实践上 的地 方性。 肯尼亚 的 “ 绿色林 为何奥 陛处于被压迫 地位。 带” 运动 、 印度的抱树运动、“ 在瑞典 ， 女性主义者准备了用喷 尽管生态运 动不一定 全是女权主义的， 但是 生态 女权 主 洒 了杀虫剂的浆果制成的果酱并给国会品尝： 他们拒绝。 在加 义者 关注地 球环 境 的破坏 ， 为 水土 流失、 大气污 染、森林 砍 拿 大， 他们在街道 上获取反 对在他们附近 的城镇 进行铀处理 伐 、 生物多样性 减少等现 象痛心疾 首。 生 态女性主义者朱 迪 的签名。 在 美国， 家庭 主妇组织起地方 的支持来清除危险的废 斯 ・ 普 朗特认为，“ 我们在和自己作对。 我们不再感到自己是这 物场所” …一 它不是单一的声音， 而是多元的共存 。 个地球的一部分。 我们把其他造物视为仇敌， 很久以前我们就 生态女性 主义是一个 多样立场 的伞 状术语， 关注女性与 己放弃了自我。 我们的生活方式正在毁掉环境， 毁掉我们 的肉
生 态社 会主 义 绿 色理论 问题 阐 释 主 要 涉及 维 度 社 会 变化 的 手段 愿 望
生态马克思主义 资本主义
生产力
经 济 力量 政 府政 Biblioteka Baidu
阶级斗争
政 治 改 革 生 态 认 识
社会主 义
社 群 主 义 可持 续 的 实践
“ 她性” 的生态主义
圈 ０ 誉
表１ ： 激 进 的 环 境 分析
“ 她性 ” 的 包容 。 生态女性主义批评 环境哲学普遍 未能 在对 女性和 自然 都不友善 的理性主义传统 中适 当地采用多种
女 性 主 义 视 角 的 生 态 关 注 。詹 妮 丝 ・ 伯克兰 （ Ｔ ａ ｎ ｉ Ｓ 立场 ， 认 为要 突 破 近 代 以来 对 理 性 的片 面 强调 ， 但 并 不非 此 即 Ｂ ｅ ｒ ｋ ｅ ｌ ａ ｎ ｄ ） 将 生 态 女 性 主 义 与生 态马 克 思 主 义 、 生 态 社 会 主 彼 局限于女性的视角， 而以一种母亲般的、 包容的 “ 她性”强
不同。 生态女性主义以女性 主义 的视角来审视人、 自然与社会 的二元关系； 但同时又走 出狭隘的女性主义 的视角， 不局限于 狭隘的女性特质， 生态女性主义以母亲的包容， 从人作为理性 与感性 的综 合体出发， 对所有处于二元等级体制 下的劣等群
体 予 以关注 ， 寻求 人 与人 、 人与 自然之 间的和 谐 关 系 。 这种 “ 她 性 ”的宽容 与广 博 胸 怀为 生态 女Ｊ ｌ 生主义 不 断发 展奠 定 了基 础 。
生态女性主义是 “ 她性 ” 的生态主义。 生态女性主义 关注
个 人 主 义 工 业 增 长
深层生态学 人类中心主义 感知的世界 社会生态学 等级制度 制度力量
扩展的认同 生物中 心主义 社会组织 无政 府主 义
生态环境 问题， 但 与其他环境 哲学和 生态 伦理学存在 显著的
础 的宗 教 ”的思想 文化 土 壤 ， 以及 ２ ０ 世 纪 中期 女性 主义 学术 研 赋 予优 先 的 权利 。 在 父 权 制下 ， 男性 、 理性、 精神 和 文化 被认 为
究的兴起、 环境运动 的高涨 ， 使得生态女性主义应运而生。 生 是优越 的， 而女性、 情感 、 身体和 自然被认为是低劣的。 生态女
力实现包容性 。 由于生态女性 主义是一个交叉学科领域 的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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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层生态学解释了生态危机作为人 类中心主义的人本主 Ｄａ ｖ ｉ ｏ ｎ ） 在《 生 态 女性 主 义是 女 性 主 义吗》一文 中提 到 ，“ 一种 义 的后果， 要求从人类中心主义 的人本主义向以包括 自然在 内 真正的生态的女性视角不能不加批判地包含女性或男性， 一种 的认同为导向的生态中心的转变； 生态马克思主义从资本主义 真正的女性的视角需要一种性别角色的批判， 并且这种批判必 制度出发阐释了生态危机 的根源； 社会生态学解释了生态危机 须包含男性和女性” 。 不是作为一般的人类中心主义 的后果， 而是作为独裁社会 的结 生态女性主义的声音具有多元性 ， 受多种理论、 思潮 的影
意蕴 ： 一方 面， 其 关 注生 态环 境 问题 ； 另一 方面 ， 其多元 性 显示为 一个理 论与 实践 的生 态体 系。
【 关键词 】 生态女性主义 她性 生态性 生态系 统 生态文明
女权主 义运动 的发展 ， 后 现代 主义思潮和 “ 以自然 为基 根据这个逻辑 ， 被 定义为优于其他某种东西的任何事物 都被
态 女 性 主 义 反对 人 类 中心主 义和 男性 中心 主义 ， 与 传 统女 性 主 性 主 义 者 认 为 ， 废 除 父 权 制 将 使 人 类 与 自然 的 联 系 摆 脱 统 治
义、 其他环境伦理学思潮相比， 具备自身的独特性与超越性， 是 逻辑 的黑 暗结 局 。
“ 生态 ” 的女 性 主 义与 “ 女性” 的 生态 主义 。
果， 对 自然肆无忌惮的破坏反映了在等级制度作用下的社会关 响， 是一个跨学科 、 多学科交叉的研究领域 ， 呈现出理论上 的
系… … 生态 女 性 主 义基 于 “ 女性 的生命 体 验 ” 来 展 开人与 自然 包容性 。“ 生态女性 主义者不仅在题材上而且在表述风格上努
关系的认识， 认为生态危机是遵循统治逻辑的父权制的结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