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量子纠缠——贝尔不等式

走近量子纠缠——贝尔不等式
走近量子纠缠——贝尔不等式

1963-1964年,在长期供职于欧洲核子中心(CERN)后,约翰贝尔有机会到美国斯坦福

大学访问一年。北加州田园式的风光,四季宜人的气候,附近农庄的葡萄美酒,离得不远的黄金海滩,加之斯坦福大学既宁静深沉,又宽松开放的学术气氛。这美好的一切,孕育了贝尔的灵感,启发了他对EPR佯谬及隐变量理论的深刻思考。

贝尔开始认真考察量子力学能否用局域的隐变量理论来解释。贝尔认为,量子论表面上获得了成功,但其理论基础仍然可能是片面的,如同瞎子摸象,管中窥豹,没有看到更全面、更深层的东西。在量子论的地下深处,可能有一个隐身人在作怪:那就是隐变量。

根据爱因斯坦的想法,在EPR论文中提到的,从一个大粒子分裂成的两个粒子的自旋状态,虽然看起来是随机的,但却可能是在两粒子分离的那一刻(或是之前)就决定好了的。打个比喻说,如同两个同卵双胞胎,他们的基因情况早就决定了,无论后来他(她)们相距多远,总在某些特定的情形下,会作出一些惊人相似的选择,使人误认为他们有第六感,能超距离地心灵相通。但是实际上,是有一串遗传指令隐藏在它们的基因中,暗地里指挥着他们的行动,一旦我们找出了这些指令,双胞胎的心灵感应就不再神秘,不再需要用所谓非局域的超距作用来解释了。

尽管粒子自旋是个很深奥的量子力学概念,并无经典对应物,但粗略地说,我们可以用三维空间的一段矢量来表示粒子的自旋。比如,对EPR中的纠缠粒子对A和B来说,它们的自旋矢量总是处于相反的方向,如下图中所示的红色矢量和蓝色矢量。这两个红蓝自旋矢量,在三维空间中可以随机地取各种方向,假设这种随机性是来自于某个未知的隐变量L。为简单起见,我们假设L只有八个离散的数值,L=1,2,,3,4,5,6,7,8 ,如下图所示,分别对应于三维空间直角坐标系的八个卦限。

由于A、B的纠缠性,图中的红矢和蓝矢总是应该指向相反的方向,也就是说,红矢方向确定了,蓝矢方向也就确定了。因此,我们只需要考虑A粒子的自旋矢量(红矢)的空间取向就够了。假设红矢出现在八个卦限中的概率分别为n 1 ,n 2 ...n 8 。由于红矢的位置在8

个卦限中必居其一,因此我们有:

n 1 +n 2 +n 3 +n 4 +n 5 +n 6 +n 7 +n 8 =1 。

现在,我们列出一个表,描述A、B的自旋矢量在3维空间可能出现的8种情况。下图中的左半部分列出了在这些可能情况下,自旋矢量在xyz方向的符号:

既然AB二粒子系统形成纠缠态,互为关联,我们便定义几个关联函数,用数学语言来更准确地描述这种关联的程度。比如,我们可以如此来定义P xx (L) :观察x方向红矢的符号,和x方向蓝矢的符号,如果两个符号相同,函数P xx (L) 的值就为+1,否则,函数P xx (L) 的值就为-1。我们从上表左边列出的红矢蓝矢的符号不难看出,P xx (L) 的8个数值都是-1。然后,我们使用类似的原则,可以定义其他的关联函数。比如说,P xz (L) ,是x 方向红矢符号,与z 方向蓝矢符号的关联,等等。

在上图中的右半部分,我们列出了P xx (L) 以及P xz (L) 、P zy (L) 、P xy (L) 的数值。

现在,贝尔继续按照经典的思维方式想下去:我们的小孙悟空A和B蹦出石头缝时,它们的两个自旋看起来是随机的,但实际上是按照上面的列表互相关联。然后,他们朝相反方向拼命跑。经过了一段时间之后,两个小孙悟空分别被如来佛和观音菩萨抓住了。如来和观音分别对A和B的自旋方向进行测量。因为L是不可知的隐变量,因此,只有关联函数的平均值才有意义。根据上面表中的数值,我们不难预测一下这几个关联函数被测量到的平均值:

P xx =n 1 n 2 n 3 n 4 n 5 n 6 n 7 n 8 =1

P xz =n 1 +n 2 +n 3 n 4 +n 5 n 6 n 7 +n 8

P zy =n 1 n 2 +n 3 +n 4 +n 5 +n 6 n 7 n 8

P xy =n 1 +n 2 n 3 +n 4 n 5 +n 6 n 7 +n 8

让我们直观地理解一下,这几个关联函数是什么意思呢可以这样来看:P xx 代表的是A和B都从x 方向观测时,它们的符号的平均相关性。因为纠缠的原因,A、B的符号总是相反的,所以同被在x 方向观察时,它们的平均相关性是-1,即反相关。类似的,P xz 代表的是从x 方向观测A,从z 方向观测B时,它们符号的平均相关性。如果自旋在每个方向的概率都一样,即:n 1 =n 2 =...n 8 =1/8 的话,我们会得到P xz 为0。对P zy 和P xy ,也得到相同的结论。换言之,当概率均等时,如在相同方向测量A、B的自旋,应该反相关;而如果在不同方向测量A和B的自旋,平均来说应该不相关。

我们可以用一个通俗的比喻来加深对上文的理解:两个双胞胎A和B,出生后从未见过面,互相完全不知对方情况。一天,两人分别来到纽约和北京。假设双胞胎诚实不撒谎。当纽约和北京的警察问他们同样的问题:你是哥哥吗,如果A回答是,B一定是回答不是,反之亦然。对这个问题,他们不需要互通消息,回答一定是反相关的,因为问题的答案是出生时就因出生的顺序而决定了的(这可相仿于P xx =-1的情况)。但是,如果纽约警察问A:两人中你更高吗,而北京警察问B:你跑得更快吗,按照我们的经典常识,两人出生后互不相识,从未比较过彼此的高度,也从未一起赛跑。所以,他们的回答就应该不会相关了(这可相仿于P xz =0 的情况)。

现在再回到简单的数学:我们在P xz 、P zy 和P xy 的表达式上,做点小运算。首先,将P xz 和P zy 相减再取绝对值后,可以得到:

|P xz P zy |=2|n 2 n 4 n 6 +n 8 |=2|(n 2 +n 8 )(n 4 +n 6 )|

然后,利用有关绝对值的不等式|xy|=|x|+|y| ,我们有:

2|(n 2 +n 8 )(n 4 +n 6 )|=2(n 2 +n 4 +n 6 +n 8 )=

(n 1 +n 2 +n 3 +n 4 +n 5 +n 6 +n 7 +n 8 )+

(n 1 +n 2 n 3 +n 4 n 5 +n 6 n 7 +n 8 )=1+P xy

这样,从和,我们得到一个不等式:

|P xz P zy |=1+P xy

这就是著名的贝尔不等式。上述不等式是贝尔应用经典概率的思维方法得出的结论。因此,它可以说是在经典的框架下,这三个关联函数之间要满足的约束条件。也就是說,经典的孙悟空不可以胡作非为,它的行动是被师傅唐僧的紧箍咒制约了的,得满足贝尔不等式!

但是,如果是量子世界的量子孙悟空,情况又将如何呢当然只有两种情形:如果量子孙悟空也遵循贝尔不等式,那就好了,万事大吉!爱因斯坦的预言实现了。量子论应该是满足局域实在论的,量子孙悟空表现诡异一些,只不过是因为有某些我们不知道的隐变量而已,那不着急,将来我们总能挖掘出这些隐变量的。第二种情况:那就是量子孙悟空不遵循贝尔不等式,贝尔用他的贝尔定理来表述这种情形:任何局域隐变量理论都不可能重现量子力学的全部统计性预言。如果是这样的话,世界好像有点乱套!

不过没关系,贝尔说,重要的是,这几个关联函数是在实验室中可能测量到的物理量。这样,我的不等式就为判定EPR和量子力学谁对谁错提供了一个实验验证的方法。

那好,理论物理学家们说,我们就暂时停止耍嘴皮,让将来的实验结果来说话吧。

量子力学隐变量解释的最新探索讲解学习

量子力学隐变量解释的最新探索

量子力学隐变量解释的最新探索 (作者;夏烆光) 电子邮箱:xgxia2007@https://www.360docs.net/doc/862966054.html, 【内容提要】:本文从贝尔不等式出发指出:因斯布鲁克验证贝尔不等式的实验结果中,存在着实验者的主观臆断成分,并提出了改进方案。随后,全面讨论了微观粒子波粒二象性的物理本质、及其隐变量理论的合理性。进而证明:在物理学中,宏观上的定域论与微观上的非定域论,二者是对立统一的。不过,二者相互对立的这一侧面,既不能否定物质世界的客观实在性;也不能否定物理学的因果规律;更不是把人的主观意识引入到量子力学之中,变成量子力学不可或缺组成部分的正当理由。 【关键词】:贝尔不等式隐变量波粒二象性广义时空相对论玻姆玻恩量子力学哥本哈根学派 引言 量子力学诞生于上个世纪20年代,是专门用于研究微观客体运动规律的物理理论。它利用波函数来表征微观客体的运动状态,或者说,它是利用统计方法来描述微观世界中物质运动规律的物理理论。在微观领域中,因为粒子的位置和动量都难以做出精确的确定,所以对可观察量来说,只能给出测量结果的统计平均值。由此而引发了量子力学的描述是否完备与可靠的诸多疑问。 在过去的100来年中,这个问题一直是两大学术派别之间尖锐对立与激烈争论的焦点。以尼尔斯·玻尔、马克斯·玻恩和沃纳·海森堡等一大批著名的物理学家为代表的“非定域论”学派认为:量子力学是完备的物理理论,量子力学的不确定原理,是量子世界的物

理本质。但是,以阿尔伯特·爱因斯坦、戴维·玻姆和路易·德布罗意等另一大批著名物理学家为代表的“定域论学派”则认为:量子力学中这种概率特征并不是量子世界的物理本质,“上帝不会掷骰子”的名言,正是爱因斯坦对非定域论学派给予的幽默反驳。当然了,定域论学派的基本观点也同样的承认,量子力学的理论结果是完全正确的,只是这个理论本身是不完备的。之所以说它是不完备的,主要原因是他们相信:在构成量子力学的波函数之中,肯定存在着某种隐藏得更深刻的物理原因,即某种“隐变量”在暗中发挥作用,只是人们目前尚未揭开这个隐变量究竟是怎样一个物理机制而已。 于是,寻找关于隐变量的量子力学解释,就成为坚信隐变量解释的物理学家们近百年来的奋斗目标。在随后的岁月里,所提出的隐变量理论至少有几十种。这其中,最具代表性的隐变量理论包括:玻姆的隐变量理论,德布罗意的导波理论,玻姆-玻布的隐变量理论,格里森的隐变量理论,等等。特别是爱尔兰物理学家贝尔(Bell .J.S),为了证实隐变量解释与概率解释孰是孰非,还专门提出了一个不等式,后命名为“贝尔不等式”,用以作为衡量隐变量理论正确与否的试金石。 一贝尔不等式的数学证明与实验验证 1、贝尔不等式的数学证明。在隐变量理论的研究中,爱尔兰物理学家约翰·贝尔(Bell .J.S)认为,必须找到一些对定域性条件、或者是对远距离系统不可分性的理论证明,并把研究结果发表在1964年的两篇论文,即《量子力学的隐变量问题》和《关于EPR佯谬》之中。为了简化证明,贝尔通过一种线性局域隐变量理论,求出单态中的两个自旋为1/2的粒子,分别地沿着两个任意指定的方向投影时的关联函数,使其对应着相应关联量的量子力学期望值。贝尔假定该体系处在“总自旋为零”的单态。这样一来,两个粒子从某个时刻起,已经处于相距很远的空间距离之上,并且以后在它们之间就不再有任何相互作用存在。他令和是空间上两个任意方向的单位矢量,粒子I沿方向自旋

一些物理里面名词的中文对照(大部分是材料领域的)

Abelian group 阿贝尔群,又称Abel群 ablation 烧蚀 abnormal dispersion 反常色散 Abrikosov vortex lattice 阿布里科索夫涡旋线格子 Abrikocov vortex state 阿布里科索夫涡旋态 absorber 吸收体 absorption spectroscopy 吸收光谱 abundance 丰度 acceptor doping 受主掺杂 acceptor impurity 受主杂质 accumulation layer 累积层 achromatic phase matching 消色差相位匹配 achromatic wave plate 消色差波片 achromatism 消色差[性] ac Josephson effect 交流约瑟夫森效应,又称交流Josephson效应 acoustic compliance 声顺 acoustic ohm 声欧[姆] acoustic stiffness 声劲[度] acoustic-optic tensor 声光系数张量 acousto-optic effect 声光效应 acousto-optic Q-switch 声光Q-开关 acousto-optic signal processor 声光信号处理器 acousto-optical tunable filter 声光可调滤波器 actinide element 锕系元素 activated tunneling 激活隧穿 active device 有源器件 active region 激活区 addressing electrode 寻址电极 adiabatic theorem,绝热定理 adiabatic transformation 绝热变换 adiabatic transport,绝热输运 adiabaton 浸渐子,绝热子 advection 平流 aerodynamic sound 空气动力声 aersol 气溶胶 affinity potential 亲和势 aggregate 聚集体 aggregation 聚集 Aharonov-Bohm (AB) effect AB效应,又称Aharonov-Bohm (AB) 效应 Aharonov-Bohm (AB) flux AB磁通,又称Aharonov-Bohm (AB)磁通 allowed state 容许态 alpha decay ( -decay) 衰变 alpha particle ( -particle) 粒子 Altshular-Aronov-Spivak (AAS) effect AAS效应,又称Altshular-Aronov-Spivak效应

“手套原理”和“贝尔原理”的等效性

“手套原理”和“贝尔原理”的等效性 爱因斯坦不是不相信量子纠缠的概念,而是不相信量子物理学“波尔学派”的解释,爱因斯坦或爱因斯坦学派和波尔或波尔学派的解释有根本的不同,爱因斯坦和“爱因斯坦学派”相信和支持“确定性原理”的解读,而波尔和“波尔学派”坚持和认同“不确定性原理”的阐释。量子纠缠是物理学中最古怪、最荒谬、最神奇的粒子行为,这种看似疯狂、非理性的量子现象超乎了任何人的想象,如果一对粒子处于纠缠的状态,那么当人们试图测量其中一个粒子的状态参数时,另一个粒子的状态参数会随即发生变化,就像在两个粒子之间产生了“心灵感应”一样,在两个、或两个以上的纠缠粒子之间没有彼此沟通的“管道”,没有相互影响的“连线”,没有科学家已知的粒子相互作用,如果它们之间的距离非常近,那么这种诡异的作用相对容易理解,如果它们之间的距离非常远,甚至彼此分开到太阳系和银河系的尺度,那么这种诡异的作用就会成为令人匪夷所思的现象。量子纠缠理论与目前同样热门的引力波理论有一点不同,引力波的理论描述相对充分、完善,而引力波的搜索和检验相对不足、薄弱;量子纠缠的搜索和检验相对充分、全面,而量子纠缠的理论描述相对欠缺、分散。“手套原理”是爱因斯坦用来形象地比喻量子纠缠现象的,他曾将一对纠缠的粒子比喻为

“一双手套”,将“爱因斯坦的手套”设想成量子纠缠的场景,就像薛定谔曾经将“薛定谔的猫”假想为量子叠加的场景一样,如果说“薛定谔的猫”是一只用于思想实验的“量子猫”,那么说“爱因斯坦的手套”则是一双用于思想实验的“量子手套”。作为“想象力大师”的爱因斯坦将量子化的一双手套分别放置在两只箱子内,其中的一只箱子放置在“你”的面前,另一只箱子放置在天寒地冻的南极洲,由于“爱因斯坦的手套”处于纠缠的状态,因此,当“你”打开面前的箱子、看到箱子内的手套时,“你”会立刻知道南极洲那只箱子内的手套,如果“你”打开面前的箱子、发现箱子内是左手戴的手套时,在打开箱子的瞬间,哪怕没有任何人看见放置在南极洲箱子内的手套,那么“你”能够知道这只箱子内安放了一只右手套,反之,如果“你”打开面前的箱子、发现箱子内的手套是右手戴的手套时,那么“你”能够立即知道在南极洲的箱子内安放了一只左手套。爱因斯坦和波尔、或者爱因斯坦学派和波尔学派的不同在于他们对“手套原理”解释的不同,爱因斯坦相信两只手套在它们分开之前就确定了“左手性”和“右手性”。一对电子、或光子的纠缠态在它们分开之前已经确定,就像子女的“基因”在他们出生之前就从父母的遗传中确定了一样,相反,波尔坚信两只手套在它们分开之后也不能确定那一只是左手套,那一只是右手套。一对光子、或电子的纠缠关联是随机发生

验证贝尔不等式的违背的实验报告

密码术实验报告 实验名称验证贝尔不等式的违背的实验报告人 学号

实验二验证贝尔不等式的违背的实验 实验目的 了解贝尔不等式的概念,通过轨道角动量纠缠的鬼成像实验系统来验证贝尔不等式的违背,从而证明实验中所使用的是量子鬼成像而不是经典的热光鬼成像。 实验原理 在理论物理学里,贝尔不等式(Bell's theorem)表明存在关于局域隐变量的物理理论可以复制量子力学的每一个预测,其公式为∣Pxz-Pzy∣≤1+Pxy。在经典力学中,此不等式成立,但在量子世界中,此不等式不成立,即不存在这样的理论。贝尔不等式是1965年贝尔提出的一个强有力的数学不等式。该定理在定域性和实在性的双重假设下,对于两个分隔的粒子同时被测量时其结果的可能关联程度建立了一个严格的限制。而量子力学预言,在某些情形下,合作的程度会超过贝尔的极限,也即,量子力学的常规观点要求在分离系统之间合作的程度超过任何“定域实在性”理论中的逻辑许可程度。贝尔不等式提供了用实验在量子不确定性和爱因斯坦的定域实在性之间做出判决的机会。目前的实验表明量子力学正确,决定论的定域的隐变量理论不成立。 图1所示为我们实验装置的示意图,一个光子发给Alice,另一个发给Bob。对于以l = +n 和l = ?n 为本征态建立的球面来说,我们在A 路检测某一特定角度的叠加态光子(如图1(a)所示),在B 路中不断的变化所检测态的角度(如图1(b)所示),使其在0 到1.5π内扫描,得到一条符合计数曲线;然后改变A 路中的角度值,B路中仍然在0 到1.5π内扫描,得到第二条曲线,按此继续进行下去得到4 条曲线。 图1 实验装置的示意图 对于本实验来说,θA、θB 是空间光调制器上全息图的夹角,我们定义Bell参

走近量子纠缠——贝尔不等式

1963-1964年,在长期供职于欧洲核子中心(CERN)后,约翰贝尔有机会到美国斯坦福 大学访问一年。北加州田园式的风光,四季宜人的气候,附近农庄的葡萄美酒,离得不远的黄金海滩,加之斯坦福大学既宁静深沉,又宽松开放的学术气氛。这美好的一切,孕育了贝尔的灵感,启发了他对EPR佯谬及隐变量理论的深刻思考。 贝尔开始认真考察量子力学能否用局域的隐变量理论来解释。贝尔认为,量子论表面上获得了成功,但其理论基础仍然可能是片面的,如同瞎子摸象,管中窥豹,没有看到更全面、更深层的东西。在量子论的地下深处,可能有一个隐身人在作怪:那就是隐变量。 根据爱因斯坦的想法,在EPR论文中提到的,从一个大粒子分裂成的两个粒子的自旋状态,虽然看起来是随机的,但却可能是在两粒子分离的那一刻(或是之前)就决定好了的。打个比喻说,如同两个同卵双胞胎,他们的基因情况早就决定了,无论后来他(她)们相距多远,总在某些特定的情形下,会作出一些惊人相似的选择,使人误认为他们有第六感,能超距离地心灵相通。但是实际上,是有一串遗传指令隐藏在它们的基因中,暗地里指挥着他们的行动,一旦我们找出了这些指令,双胞胎的心灵感应就不再神秘,不再需要用所谓非局域的超距作用来解释了。 尽管粒子自旋是个很深奥的量子力学概念,并无经典对应物,但粗略地说,我们可以用三维空间的一段矢量来表示粒子的自旋。比如,对EPR中的纠缠粒子对A和B来说,它们的自旋矢量总是处于相反的方向,如下图中所示的红色矢量和蓝色矢量。这两个红蓝自旋矢量,在三维空间中可以随机地取各种方向,假设这种随机性是来自于某个未知的隐变量L。为简单起见,我们假设L只有八个离散的数值,L=1,2,,3,4,5,6,7,8 ,如下图所示,分别对应于三维空间直角坐标系的八个卦限。 由于A、B的纠缠性,图中的红矢和蓝矢总是应该指向相反的方向,也就是说,红矢方向确定了,蓝矢方向也就确定了。因此,我们只需要考虑A粒子的自旋矢量(红矢)的空间取向就够了。假设红矢出现在八个卦限中的概率分别为n 1 ,n 2 ...n 8 。由于红矢的位置在8 个卦限中必居其一,因此我们有: n 1 +n 2 +n 3 +n 4 +n 5 +n 6 +n 7 +n 8 =1 。 现在,我们列出一个表,描述A、B的自旋矢量在3维空间可能出现的8种情况。下图中的左半部分列出了在这些可能情况下,自旋矢量在xyz方向的符号: 既然AB二粒子系统形成纠缠态,互为关联,我们便定义几个关联函数,用数学语言来更准确地描述这种关联的程度。比如,我们可以如此来定义P xx (L) :观察x方向红矢的符号,和x方向蓝矢的符号,如果两个符号相同,函数P xx (L) 的值就为+1,否则,函数P xx (L) 的值就为-1。我们从上表左边列出的红矢蓝矢的符号不难看出,P xx (L) 的8个数值都是-1。然后,我们使用类似的原则,可以定义其他的关联函数。比如说,P xz (L) ,是x 方向红矢符号,与z 方向蓝矢符号的关联,等等。 在上图中的右半部分,我们列出了P xx (L) 以及P xz (L) 、P zy (L) 、P xy (L) 的数值。

该如何理解贝尔不等式

第一章:从EPR悖论,到贝尔不等式 ——灵遁者 在写这一章之前,我要用费曼的话来做开头:“我确信没有人能懂量子力学。”你现在不了解这句话的深意,但看完这篇文章之后,你会有所赞同。 在量子力学中,我们熟知的概念有波粒二象性,不确定性原理,互补原理,概率云等,但还有一个很多人不知道的定理,那就是贝尔不等式。贝尔不等式在量子力学中的分量,举足轻重,不容忽视。就好像迈克尔莫雷实验对于物理学的影响是一样的,是具有划时代性的发现。 所以我有必要先一步来介绍贝尔不等式,为我们后面理解量子世界打下基础。先来认识一下这位卓越的物理天才吧。读读他的简介,我确实有自惭形秽的感觉。贝尔全名约翰·斯图尔特·贝尔。他出生于北爱尔兰的贝尔法斯特。 11岁时便立志成为一名科学家,16岁时便从 贝尔法斯特技术学校毕业。之后进入贝尔法斯特女 王大学就读,1948年取得了实验物理的学士学位, 隔年再取得了数学物理学位。 接着他到了伯明翰大学研究核物理与量子场 论,并在1956年获得博士学位。这段期间里,他 认识了在从事粒子加速器研究的物理学家玛莉·罗 斯,两人在1954年结婚。 1964年,他提出了轰动世界的贝尔不等式, 对EPR悖论的研究做出了重要贡献。 很多人看到这里会问了,什么是EPR悖论?大家大概都知道爱因斯坦和玻尔是一对物理界的冤家,他们之间的争辩很有名。其中EPR论文之争可以说是众所周知。当然这种争论多多益善,因为EPR之争,促进了新思想,新思路,新发现。上面所说的贝尔不等式,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诞生的。 虽然贝尔发现贝尔不等式的时候,爱氏已经去逝,但这依然是对他最好的礼献。 来了解一下什么是EPR悖论?EPR悖论是E:爱因斯坦、P:波多尔斯基和R:罗森1935年为论证量子力学的不完备性而提出的一个悖论(佯谬)。EPR 是这三位物理学家姓氏的首字母缩写。 这一悖论涉及到如何理解微观物理实在的问题。爱因斯坦等人认为,如果一个物理理论对物理实在的描述是完备的,那么物理实在的每个要素都必须在其中有它的对应量,即完备性判据。 当我们不对体系进行任何干扰,却能确定地预言某个物理量的值时,必定存在着一个物理实在的要素对应于这个物理量,即实在性判据。他们认为,量子力学不满足这些判据,所以是不完备的。 EPR 实在性判据包含着“定域性假设”,即如果测量时两个体系不再相互作用,那么对第一个体系所能做的无论什么事,都不会使第二个体系发生任何实在的变化。人们通常把和这种定域要求相联系的物理实在观称为定域实在论。

浅谈EPR佯谬与Bell定理及验证实验教学教材

浅谈E P R佯谬与 B e l l定理及验证实验

浅谈EPR佯谬与Bell定理及验证实验 赵飞 20114041 (西南交通大学物理科学与技术学院四川成都 611730)摘要:本文回顾了EPR佯谬与定域隐变量理论,对Bell定理及其相 关的推广不等式进行了概述,并介绍了几个不涉及不等式形式的Bell 定理,然后简要介绍Bell定理的验证实验。迄今实验的结果大都支持 量子力学的相关理论,但是仍未能揭示出量子力学空间非定域性的本 质,也未能完全否定隐变量的存在。 关键词:EPR佯谬,隐变量理论,量子纠缠,Bell定理,非定域性 0.引言 自从20世纪初量子力学理论建立以来,量子力学的科学性一直颇有争议,量子力学的物理意义具有无法消除的内在随机性。因此对于如何理解它的基本概念和基本规律,以及它是不是一个完备的理论体系等问题,就一直存在着激烈而深刻的争论。其中Albert Einstein 与Niles Bohr旷日持久的论战尤为著名,Albert Einstein为首的一批科学家始终认为量子力学理论不是完备的理论,但是以Niles Bohr为首的哥本哈根学派则坚持量子理论的正确性。 1935年 Einstein、Podolsky和Rosen合作,三人发表了一篇的论Can quantum mechanical description of physical reality be considered complete?[1]。在这篇文章中,EPR三人以假想实验的形式来论证量子力学的不完备,通常将他们三人的论证称为“EPR佯谬”。 J.Bell认为在EPR佯谬中对相互远离的两个粒子的第一个粒子的某种性质进行测量后,便能预先决定对第二个粒子的同一性质的测量结果,这表明双粒子系统中存在一定的关联性,并且可能用隐变量来加以说明。1965年,贝尔(J.Bell)在定域隐变量理论的基础上推导出一个不等式,被称Bell不等式[2],并证明该式与量子力学理论的描述是不符合的。 20世纪60年代至今,对于Bell不等式的实验验证有很多,其中以1982年巴黎大学的Aspect小组的相关实验尤为著名[3],其一系列光学实验均同量子力学的预言符合得很好而违反Bell不等式。但是目前的实验都受到两方面的约束:定域性与探测效率漏洞,然而尽管如此,人们还是普遍相信量子力学是正确的而非Bell定理。 本文将较为详细地介绍EPR佯谬、Bell定理与Bell不等式及其衍生出的几种定理,并简要介绍Bell定理的相关验证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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