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商隐与牛李党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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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商隐与牛李党争
李商隐与牛李党争之关系,是李商隐生平中一个比较重要的问题。对于这个问题,学界有以下四种不同的看法:
(1)李党说。朱鹤龄、张采田均认为李商隐应该属于李德裕党。这种观点在本世纪亦有较大的影响。如张国光《试解〈锦瑟〉之迷》就认为,“李商隐之党‘李'而背‘牛'是经过深思熟虑以后作出的抉择”,并认为“李党比牛党进步”,他“被目为牛党的叛徒而受到打击,这并不是他的耻辱”。傅璇琮《李商隐研究中的一些问题》则首先论证了李商隐并非如冯浩所说“无与于党局”,指出“李商隐确实是卷入了党争的”,“是会昌末、大中初代表进步倾向的李党走向失败的时候开始,它显示了李商隐极为可贵的政治品质,表示了李商隐绝不是历史上所说的汲汲于功名仕途、依违于两党之间的软弱文人。李商隐以自己的诗文表同情于李德裕,在当时的政治斗争中,就是表明他是将自己置身于从永贞、元和以来政治革新的行列的”。同样,钟铭钧的《李商隐诗传》也认为李商隐属于李党,且说他“敢于冒党派斗争之大不韪,以自己的思想准则和感情倾向作政治上的抉择,这不能不是一个勇敢的无畏的举动”。
(2)牛党说。此说为徐逢源所主。本世纪以来,似乎只有北京大学中文系1955级集体编写的《中国文学史》沿用过,后则未见有人采用。
(3)无党说。此为冯浩《玉溪生年谱》中首创之观点。在本世纪上半叶,首先得到了岑仲勉的支持,岑氏在《玉溪生年谱会笺平质·导言》中也认为,“商隐非党”,“商隐二年书判拔萃,官止正九品下阶之秘书正字,无关政局,何党之可言”,其“择婚王氏,就幕泾原,情也,亦势也。”五十年代以后,此说得到了更多学者的响应。但是,各人的说法仍有小异。有人认为李商隐主观上无心介入党争,如谢无量在《再论李义山的诗》中认为,李商隐“并不注意于党派”,李清士的《李商隐与令狐父子》也认为李商隐对人的态度,是只重品行,不问党派,令狐绹的性格和作风与他是气味不相投的人。针对有人说李商隐舍牛党就李党是良禽择木的意思,作者指出对此事不必用朋党局限,还是说择主而事较妥。有人认为,李商隐虽然主观上并不想介入党争,但其客观上已经卷入党争的漩涡之中,因而成为无辜牺牲品。如马茂元在《李商隐和他的政治诗》一文中,就对过去人们所认为的李商隐出入两党,是个“背家恩,放利偷合”的“小人”的看法进行反驳,提出“李商隐是处在牛、李党争的夹缝中而成为被牺牲的小人物”。稍后,柳文英在《谈李商隐的风貌》中也认为李商隐是晚唐官僚集团内部矛盾斗争中不幸的牺牲者,但是该文又指出,李商隐和牛李党争和牛李党争
实在并没有什么关系。后来,中国科学院文学研究所编著的《中国文学史》也认为他“在党争的夹缝中过日子,一直很不得志”;杨柳的《李商隐评传》则说“正因为他是这样一位持正不阿的人,才做了当时政治斗争的牺牲品”。还有人采用“无关党局”的提法,赞同冯浩的“小臣文士”之论,并着重从主观态度上加以论证。如吴调公就认为,李商隐“受知于令狐楚,只有文字之交、师生关系”,“通婚王茂元”,并未“走上了什么终南捷径”,“参加长安吏部考试,以书判拔萃,重入秘书省”,似乎还找不出“有党人汲引的迹象”,“终武宗一朝,李党得势时”,也似乎并没有利用李德裕等人的“夤援”,因而说不上“朋党的联系”,他对党人的态度,也无所偏袒。“研究了以上两点,我们就可以了然于李商隐无关乎牛、李党局了。”
(4)出入两党说。陈寅恪在《唐代政治史述论稿》认为李商隐“本应始终属于牛党”,“乃忽结婚于李党之王氏”,“不仅牛党目以放利背恩,恐李党亦鄙其轻薄无操。斯义山所以虽秉绝代之才,复经出入牛李之党,而终于锦瑟年华惘然梦觉者欤!”陈贻焮在《关于李商隐》中也认为,前人或要求李商隐忠于某一封建主子以致富贵,并根据这一观点去责备他“放利偷合”、“诡薄无行”,或惋惜他未能飞黄腾达,都是不正确的。但是可以看出,他之所以深交令狐、攀亲王家,主要是出于他企图夤援权势的个人打算,也是有可非议之处的。张明非的观点与陈贻焮亦相近,认为“李商隐的为人也有可以非议之处。他一生陷于党争,却又不甘沉沦,为了取得令狐绹的同情,他屡屡表白心迹,乞求谅解”。同样,陈伯海《略论李商隐的政治诗》也认为,“李商隐确有依违于牛李两党某些成员之间以求取得提挈的表现,这一点比之屈原、李白的劲节傲骨,是大有逊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