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腊文化与罗马文化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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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希腊文化与罗马文化的关系初探
古希腊罗马文化是西方文化的源头,至今仍为西方文明源源不断地输送养分和新鲜血液。恩格斯曾经这样评价:“没有希腊文化和罗马帝国奠定的基础,也就没有现代欧洲”。论及希腊罗马文化与西方文化关系的文字可畏汗牛充栋,相比而言,讨论古希腊与罗马文化二者之间关系的文字则要少了许多。本文拟就二者之间的关联展开简要论述。
古希腊文化和古罗马文化一脉相承,古罗马文化多师承于古希腊,有人这么形容:“希腊为罗马的兵力所征服,罗马为希腊的思想所征服。”(这点与我国古代元、清等朝代有相似之处)当然,如此大而化之的概括实际上等于什么也没说,下面本文从语言,神话,哲学,艺术,建筑等方面分别进行简要论述。
语言文字
语言是历史文化的水库,是文明的最好承载者。我们通过古希腊与罗马语言文字的关联,可以管窥到二者之间的“亲密关系”。
首先是字母,希腊字母承接自腓尼基字母,而拉丁字母又是来源于希腊字母。当然期间经历的复杂过程,不是几句话就能说清楚的。从希腊字母到拉丁字母,中间有一个埃特鲁斯坎字母的媒介。古代的埃特鲁斯坎人(一译伊达拉里亚人)于公元前7—6世纪曾在意大利半岛北部建立了王朝,统治着罗马和其他地区。埃特鲁斯坎人在建立王朝以前就采用希腊字母,埃特鲁斯坎字母有26个,包括22个腓尼基字母和4个希腊的增补字母。
在意大利半岛中部台伯河下游的拉丁姆(Latium)地区,居住着一个拉丁部落。拉丁人在埃特鲁斯坎人统治时期,受埃特鲁斯坎字母的影响,于公元前7世纪形成了拉丁字母。拉丁人强大后摆脱了埃特鲁斯坎人的统治,在公元前510年建立了罗马共和国。埃特鲁斯坎人失去了政权,埃特鲁斯坎字母最后也被废弃了。在罗马统一意大利半岛的过程中,作为官方文字的拉丁字母逐步推广到整个意大利半岛,到了罗马帝国时期,随着罗马军队和官吏的足迹,拉丁字母传播到帝国各地。
拉丁字母是书写拉丁语的字母,罗马是拉丁字母的故乡,所以拉丁字母又称罗马字母。早期的埃特鲁斯坎字母有26个,罗马人只取其中的21个,后来罗马人又经过增补和改写,即为:A,B,C,D,E,F,G,H,I,K,L,M,N,O,P,Q,R,S,T,V,X(X被作为最后的字母)。罗马人征服希腊(公元前3世纪)以后,又采用了希腊字母中的Y和Z两个字母,排列在字母表的末尾。原来的21个拉丁字母增加为23个。到中世纪,从I字母中分化出J,从V字母中分化出U,又从V字母中分化出W(双V)。这样,就形成了今天的26
个拉丁字母。
在词汇方面,我们可以发现古希腊文单词和拉丁单词之间的紧密联系:
单词父亲月亮皮肤
希腊语πατήρ(patēr),μήν (mēn), pellis
拉丁语pater mēnsisπέλμα (pelma)
神话
如果说逻各斯logos可以作为西方哲学的“代言人”,那么密索斯mythos则是神话的词语。所谓神话,是一种超越了理性的想象力,或者说,是理性降生之前人类看待世界的眼光。同一个世界,在logos苏醒之前,以一种近乎“魔幻”的方式呈现给了人类。这正如每个人的童年都沉浸在一些天马行空的“童话世界”那样。
希腊神话可以说是一种自然宗教,在古希腊人的眼中,世界是个人身和谐相处的世界,神同人一样,同形同性,有着七情六欲,只是有着永恒的生命。希腊神话中诸神更多地带有人性,经常可以看到宙斯跑下奥林匹亚山去勾搭人间的美女,闹闹绯闻,而其妻子,用现在的话说
应该叫第一夫人,则经常会吃吃醋、发发脾气,完全没有高高在上大神的样子。
在希腊人丰富生动的神话面前,罗马人所能做的,似乎只是“搬运”,“换汤不换药”,藉此来表达对古希腊文明的敬佩。例如在古希腊神话中海神名叫Poseidon,其对应的罗马名为Neptune,只是名字有所不同而已。
罗马诗人贺拉斯曾经这样咏唱到:“希腊被擒为俘虏,被俘的希腊又俘虏了野蛮的胜利者,文学艺术搬进了荒僻之地”。的确,早期罗马的文化几乎是对希腊的纯粹的继承与模仿,反映在神话与宗教上,譬如,在神话中罗马的神几乎是希腊神话的翻版。希腊的地母神德米德变成了罗马的谷神塞利斯;万神之王宙斯变成了朱庇特;天后赫拉变成了朱诺;爱与美的女神阿芙罗狄成了维纳斯,凡此种种,举不胜举。
古希腊罗马都是多神崇拜(polytheistic)
哲学
古希腊的宗教气息尚不浓厚,充满着人文精神,理性和思辨。古罗马时期人们比较注重实用主义,拿来主义,享乐主义,这从罗马兴建的斗兽场,宫殿和公共浴室可以看出来。
西塞罗用拉丁语讲希腊哲学通俗化,让罗马人对古希腊的哲学有所了解,他的作品后来也成为研究古希腊哲学的重要资料,但是西塞罗更多的是介绍转述而非创新发展。
政治军事
罗马这个学生还是在个别方面超越了自己的老师,特别是在政治和军事方面,军事方面自不必说,希腊毕竟在武力上直接输给了罗马。政体方面,希腊是城联邦,各城即是独立的奴隶制国家,没有统一的政体。罗马从政体上看是统一的,实行联邦民主制度。较早地开创和实践了民主的概念。政体上很像现在的美国。
罗马最基本的法典《十二铜表法》据说就来自希腊雅典的梭仑法典。罗马在艺术,文化上成就不如希腊,但是罗马人的实用精神使他们创立了流传后世的法律体系,政治体系和军事体系。
建筑
罗马占领希腊后,带有希腊风格的建筑师云集罗马,为罗马的建筑发展作出了巨大贡献。希腊的建筑讲究精致,和谐,艺术,人性,典型代表是神庙,而罗马的建筑讲求规模和气势,典型代表是角斗场。
罗马文化在建筑和政治方面有了长足的创新发展,而在文学艺术方面,更多的是吸收借鉴古希腊的成果,自身创造力略显不足。
原因
造成古希腊罗马文化传承性,联系与区别的原因:1,古罗马对古希腊的武力征服和占领,大批受过良好教育的古希腊人作为奴隶被带到罗马,给奴隶主当家庭教师,医生,建筑师,乐师,仆人等,同时许多希腊艺术品,书籍被送往罗马;2,罗马人好战,没有希腊人那么多的闲暇(注:哲学产生的两大条件:闲暇和好奇)来进行思考和创作,与其追求宇宙和人生的规则,罗马人更实际地追求维持军队和庞大帝国的规则,于是他们在法律法规方面为后世做出了巨大贡献;3,为了统治的需要罗马人采取了较为严格和约束的宗教,而没有像希腊那样开放松散的多神崇拜;4,文化必然要打上政治的烙印,古希腊的政治条件宽松,使得文化百家争鸣,艺术充满了想象力,而古罗马的政治较为严格,尤其是君主专制,使得文化艺术缺乏灵活生动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