税收结构与经济增长的实证分析_兼论我国的最优直接税_间接税结构_马栓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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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2 税收结构占 GDP 的百分比 (3 年移 动平均数 , 最接近 1987 年)
项目
总税 所得 收税
国内 商品税
国外 税收
社会 保障
财产 税
其他
发达国家 31.21 10.96 9.43 0.72 8.90 1.11 0.10
发展中国家 18.05 5.51 5.21 5.13 1.30 0.45 0.45
[ 收稿日期] 2001 —04 —06 [ 作者简介] 马拴友 (1969 —), 男 , 河南开封人 , 中国社会科学院财贸经济研究所助理研究员 ,
经济学博士 。
15
经济理论与经济管理 2001 年第 7 期
表 1
我国的税收结构 (%)
税收结构
国内税收
年份
关税
农业税
个人所 得税
企业所 得税
78
1991 6.26
3.0 3
0.8 4
2 4.84
6 5.02
5.6
7.4
43
57
75
1992 6.45
3.6 1
0.9 5
2 2.40
6 6.58
3.9
7.7
33
67
50
1993 6.03
2.9 5
1.1 0
1 6.60
7 3.32
3.3
8.3
28
72
39
1994 5.32
4.5 2
1.4 2
各种税收的系数符号都为负 , 其中个人所得税 与经济增长显著负相关 , 说明提高个 人所得税占 GDP 比重不利于经济增长 , 这可能是降低了个人
表 3
变量 常数 P T -1 CT -1 ag r -1 OT -1 CU S -1 N T -1 INV I NF L 统计 检验
税种结构模型 系数 0.068 068 -34.897 72 ＊ -0.331 405 -25.597 87 ＊＊ -0.211 503 -5.452 597 ＊＊ 1.365 989＊＊ 0.805 647＊ -0.002 738 ＊＊
我国人均真实 GDP 增长的 OL S 估计
税收模式模型
t -统计值 0.720 371 -4.186 008 -1.235 215
变量 常数 直接税 间接税
系数 0.798 563＊＊ -3.862 540 ＊＊
0.915 308
-2.395 013 -0.422 506
关税 投资率
-6.834 433 ＊ 0.460 857
R2 =0.905 927 , 调整 R2 =0.822 306 D.W =2.310 626, F =10.833 77
统计 检验
R2 =0.903 660 , 调整 R2 =0.775 207 D.W =2.421 224, F =7.034 925
注 :税种结构模型调整后样本空间为 1982 — 1999 年 。 税收模式回归样本期为 1985— 1999 年 , 采用 了 Newey-W est 异方 差标准误一致估计 , 直接 、 间接税和关税指占 GDP 的比例 , 后 者滞后 1 期 ;投 资 Wald 检验 的 x 2 -统计值 =4.453 441 , 表 明它仍然在 5%水平上 显著异于 0。 ＊和 ＊＊指在 1%和 5 %水平上显著 。
3 1.21
5 9.48
7.6
9.1
45
55
83
1988 6.48
3.0 8
0.3 6
2 8.41
6 1.65
6.5
8.5
43
57
77
1989 6.66
3.1 1
0.6 3
2 5.90
6 3.70
6.5
8.6
43
57
76
1990 5.63
3.1 1
0.7 5
2 5.64
6 4.86
6.3
8.1
44
56
产税和契税等农业各税在税收中的比例 , 呈缓慢上 升趋势 , 所占比重由 1994 年改革前的 2 %～ 3 %上 升到改革后的 4 %～ 5 % (见表 1)。
就各种不同性质的税收来说 , 个人所得税呈递 增态势 , 占税收收入的比例由 1981 年的 0.01 %上 升到 1999 年 的 3.88 %, 同 期 占 GDP 的 比 例 由 0.001 %提高到 0.51 %。 包括私营和外资企业的全 部企业所得税 , 则在 1985 年完成利改税后呈明显 的递减 趋势 , 占 GDP 的比例由 1985 年的 7.78 % 降至 1999 年的 1.26 %, 占税收比重则由 34.18 % 下降为 9.63 %。但 2000 年 , 因国企三年脱困目标 基本实现和经济效益明显提高 , 国有及国有控股工 业企业实现利润2 300亿元左右 , 14 个行业除个别 行业都能全行业盈利 , 企业所得税有较大增加 , 当 年内资 企业 所 得税 完成 1 441亿 元 , 比上 年 增收 432 亿元 , 占 GDP 的比例达到 1.6 %。
利用 我国 1981 —1998 年 数 据和 最 小 二乘 法 (OLS), 回归结果如表 3 的税种结构模型 。 可见回 归的效果较好 , 可解释经济增 长率变动的 82 %以 上 , 而且不存在序列相关 , 通过了总体回归方程的 显著性检验 。 其中 , 提高投资占 GDP 比重可以促 进经济增长 , 通货膨胀不利于人均真实 GDP 增长 , 这和国外的经验研究是一致的 。
从国际比较看 , 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的税制 结构有些差异 (表 2)。 发达国家以所得税为主体 税种 , 约 占 GDP 的 11 %。 发展 中国 家则 以所 得 税、 国内商品税和国际贸易税并重, 三种分别占
16
GDP 的 5.5 %、 5.2 %和 5.1 %。 其中 财政对关税 的依赖 , 与人均真实收入水平和经济开放程度负相 关 , 即经济越发达和越开放 , 关税收入在财政中越 不重要 。就 关税占 GDP 的比 率而言 , 非洲 最高 , 其次是亚洲 、 中东 、 拉丁美洲和加勒比海地区 。
经济理论与经济管理 2001 年第 7 期
税收结构与经济增长的实证分析
———兼论我国的最优直接税/ 间接税结构
马栓友
(中国社会科学院财贸经济研究所 , 北京 100836)
[ 摘 要] 直接税包括农业税收对经济增长有显著的负作用 , 而流转税等间接税对经济增 长的影响不显著 ;我国使经济增长最大化的最优直接税规模是占 GDP 的 3.5 %, 最优的直接税/ 间接税比率是 0.45 , 目前直接税和直接税/ 间接税比率均已超过其最优数量 , 应适当削减直接 税。
其他工 商税
直接税/ GDP
间接税/ GDP
国内税收 结构 Biblioteka Baidu接税 间接税
直接税/ 间接税
1985 10.06 2.06
0.0 6
3 4.18
5 3.64
9.8
10.6
48
52
93
1986 7.25
2.1 3
0.2 5
3 3.25
5 7.12
8.8
10.2
46
54
86
1987 6.65
2.3 7
0.2 9
二 、 税收结构与经济增 长的经验分析
分析我国财政收入结构与经济增长关系 , 可以
建立以下回归模型 : P RG DPG =α0 +α1P T +α2C T +α3AG R +α4CU S
+α5O T +α6N T +α7IN V +α8INF L 其中 , P RGDPG =人均真 实 GDP 增长率 , α0 =常 数 , P T =个人所得税 , C T =企业所得税 , AGR = 农业税收 , CUS =关税收入 , OT =其他工商税收 , NT =其他财政收入 , INV =固定资产投资 , INFL =通货膨胀率 。财政收入 、 投资和进出口变量均是 指其占 GDP 的比例 。 另外 , 考虑到财政政策具有 时滞 , 我们采用滞后一期的财政变量 。
-2.661 030 2.436 155 5.480 216 -3.020 960
开放度 通货膨胀 趋势项 趋势平方
0.419 080＊ -0.002 870 ＊＊ -0.084 828 ＊＊ 0.001 900＊＊
t -统计值 2.728 081 -2.981 851 1.006 863 -4.902 227 2.110 318 4.152 289 -2.943 695 -3.703 060 2.885 017
50
1998 3.38
4.3 1
3.6 6
1 1.96
7 6.70
3.7
7.7
33
67
49
1999 5.26
3.9 6
3.8 8
9.6 3
7 7.26
4.6
7.8
37
63
59
注 :企业所得税指国有 、 集体 、 私营和外资企业所得税 , 工商税不包 括个人和企 业所得税 , 它 们均指占 税收收入的 比 例 ;间接税指产品税 、 增值税 、 营业税和消费税 , 直接税是总税收减去关税和间接税 。
1 4.80
7 3.94
3.0
7.4
29
71
40
1995 4.83
4.6 1
2.4 2
1 5.78
7 2.37
3.0
6.9
30
70
43
1996 4.37
5.3 5
2.8 0
1 5.53
7 1.96
2.9
6.8
30
70
43
1997 3.88
4.8 3
3.1 6
1 3.44
7 4.70
3.5
7.1
33
67
资料来源 :伯格斯 (Burgess, 1997)。
就中央政府的税收结构看 , 发达国家多以所得 税为主体税种 。 例如美国联邦 1997 年个人所得税 占财 政 收 入 的 44.0 %, 公 司 所 得 税 占 10.9 %; 1998 年 所 得 税 占 56.35 %, 社 会 保 障 缴 款 占 31.44 %, 国内商品劳务税 、 财产税和国际贸易交
资料来源 :根据 《 中国统计年鉴》 (2000) 加工 。
从直接税和间 接税角度分析 , 在不考虑 关税 时 , 国内税收收入的直接税和间接税结构如表 1 。 其中 , 间接税与流转税近似 , 即增值税 、 消费税和 营业税 , 在 1994 年前包括产品税 ;直接税用总税 收扣除关税和间接税后的余额表示 。可见 , 我国总 体上是以间接税为主体 , 它最低 1985 年占国内税 收的 52 %, 最高 1993 年达到国内税收的 72 %。 其 中 , 直接税在 1997 年之前呈明显的递减趋势 , 占 GDP 的 比重由 1985 年的 9.8 %降 低到 1996 年 的 2.9 %, 此后又有上升趋势 。直接税与间接税之比 也表现出相同的先下降后上升轨迹 , 1999 年直接 税相当于间 接税的 69 %, 即在国 内税收 收入中 , 直接税占 37 %, 间接税占 63 %。
[ 关键词] 直接税 ;间接税 ;经济增长 ;最优税收结构 [ 中图分类号] F 810.422 [ 文献标识码] A [ 文章编号] 1000 —596X (2001) 07 —0015 —06
一 、 我国的税收结构
按财政统计口径 , 我国的税收结构主要是工商 税收 , 它最低占税收总额的 54 %, 而且不断上升 , 1999 年达税收收入的 83 %。 其中 , 增值税 、 营业 税和消费税是主体 , 增值税占 全部税收的三 成以 上 , 营 业税占 15 %左右 , 消 费税约合 8 % ～ 9 %。 其次是国有和集体企业所得税 , 它占税收收入的比 重逐年下降 , 由 1985 年的 34 %下降到 1999 年不 足 8 %。 第三是关税 , 随着开放程度的深入 , 我国 多次降低关税税率 , 2001 年进一步降低 , 关税总 水平 由 16.4 %降 为 15.3 %, 平均 降 幅达 6.6 %, 1986 年以后关税占 税收比重平均约为 5 % ～ 6 %。 最后是农业税 , 我国对农业长期实行轻税政策 , 农 业税制基本没有变化 , 但农业税 、 牧业税 、 农业特
经济理论与经济管理 2001 年第 7 期
易税分别只占 3.13 %、 1.33 %和 1.09 %。 英国中 央 1998 年所得税占财政 收入的 38.87 %, 高 于商 品和劳务税 31.30 %的比例 。 澳大利亚 、 意大利与 荷兰等也以所得税为主导 。但瑞典中央的所得税只 占 11 %, 然而加上社会保障缴款也是直接 税占主 导 。 发展中国家大都以间接税为主体 , 例如韩国 、 匈牙利 、 波兰和阿根廷的国内商品和劳务税都占其 财政收入的 1/ 3 强以上 , 所得税则分别只有百分之 十几和二十几 , 巴西的流转税收入也约有所得税的 2 倍 。但如果加上社会保障缴款 , 这些国家仍是以 直接税为主体 。 我国中央财政偏重流转税 , 国内流 转税占财政收入的比例约达 68 %, 所得税 收入只 占 12 %, 而且没有社会保障缴款或没有纳 入预算 管理 。那么 , 我国目前是否应该借鉴国外的税制模 式?
项目
总税 所得 收税
国内 商品税
国外 税收
社会 保障
财产 税
其他
发达国家 31.21 10.96 9.43 0.72 8.90 1.11 0.10
发展中国家 18.05 5.51 5.21 5.13 1.30 0.45 0.45
[ 收稿日期] 2001 —04 —06 [ 作者简介] 马拴友 (1969 —), 男 , 河南开封人 , 中国社会科学院财贸经济研究所助理研究员 ,
经济学博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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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理论与经济管理 2001 年第 7 期
表 1
我国的税收结构 (%)
税收结构
国内税收
年份
关税
农业税
个人所 得税
企业所 得税
78
1991 6.26
3.0 3
0.8 4
2 4.84
6 5.02
5.6
7.4
43
57
75
1992 6.45
3.6 1
0.9 5
2 2.40
6 6.58
3.9
7.7
33
67
50
1993 6.03
2.9 5
1.1 0
1 6.60
7 3.32
3.3
8.3
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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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4 5.32
4.5 2
1.4 2
各种税收的系数符号都为负 , 其中个人所得税 与经济增长显著负相关 , 说明提高个 人所得税占 GDP 比重不利于经济增长 , 这可能是降低了个人
表 3
变量 常数 P T -1 CT -1 ag r -1 OT -1 CU S -1 N T -1 INV I NF L 统计 检验
税种结构模型 系数 0.068 068 -34.897 72 ＊ -0.331 405 -25.597 87 ＊＊ -0.211 503 -5.452 597 ＊＊ 1.365 989＊＊ 0.805 647＊ -0.002 738 ＊＊
我国人均真实 GDP 增长的 OL S 估计
税收模式模型
t -统计值 0.720 371 -4.186 008 -1.235 215
变量 常数 直接税 间接税
系数 0.798 563＊＊ -3.862 540 ＊＊
0.915 308
-2.395 013 -0.422 506
关税 投资率
-6.834 433 ＊ 0.460 857
R2 =0.905 927 , 调整 R2 =0.822 306 D.W =2.310 626, F =10.833 77
统计 检验
R2 =0.903 660 , 调整 R2 =0.775 207 D.W =2.421 224, F =7.034 925
注 :税种结构模型调整后样本空间为 1982 — 1999 年 。 税收模式回归样本期为 1985— 1999 年 , 采用 了 Newey-W est 异方 差标准误一致估计 , 直接 、 间接税和关税指占 GDP 的比例 , 后 者滞后 1 期 ;投 资 Wald 检验 的 x 2 -统计值 =4.453 441 , 表 明它仍然在 5%水平上 显著异于 0。 ＊和 ＊＊指在 1%和 5 %水平上显著 。
3 1.21
5 9.48
7.6
9.1
45
55
83
1988 6.48
3.0 8
0.3 6
2 8.41
6 1.65
6.5
8.5
43
57
77
1989 6.66
3.1 1
0.6 3
2 5.90
6 3.70
6.5
8.6
43
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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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0 5.63
3.1 1
0.7 5
2 5.64
6 4.86
6.3
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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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税和契税等农业各税在税收中的比例 , 呈缓慢上 升趋势 , 所占比重由 1994 年改革前的 2 %～ 3 %上 升到改革后的 4 %～ 5 % (见表 1)。
就各种不同性质的税收来说 , 个人所得税呈递 增态势 , 占税收收入的比例由 1981 年的 0.01 %上 升到 1999 年 的 3.88 %, 同 期 占 GDP 的 比 例 由 0.001 %提高到 0.51 %。 包括私营和外资企业的全 部企业所得税 , 则在 1985 年完成利改税后呈明显 的递减 趋势 , 占 GDP 的比例由 1985 年的 7.78 % 降至 1999 年的 1.26 %, 占税收比重则由 34.18 % 下降为 9.63 %。但 2000 年 , 因国企三年脱困目标 基本实现和经济效益明显提高 , 国有及国有控股工 业企业实现利润2 300亿元左右 , 14 个行业除个别 行业都能全行业盈利 , 企业所得税有较大增加 , 当 年内资 企业 所 得税 完成 1 441亿 元 , 比上 年 增收 432 亿元 , 占 GDP 的比例达到 1.6 %。
利用 我国 1981 —1998 年 数 据和 最 小 二乘 法 (OLS), 回归结果如表 3 的税种结构模型 。 可见回 归的效果较好 , 可解释经济增 长率变动的 82 %以 上 , 而且不存在序列相关 , 通过了总体回归方程的 显著性检验 。 其中 , 提高投资占 GDP 比重可以促 进经济增长 , 通货膨胀不利于人均真实 GDP 增长 , 这和国外的经验研究是一致的 。
从国际比较看 , 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的税制 结构有些差异 (表 2)。 发达国家以所得税为主体 税种 , 约 占 GDP 的 11 %。 发展 中国 家则 以所 得 税、 国内商品税和国际贸易税并重, 三种分别占
16
GDP 的 5.5 %、 5.2 %和 5.1 %。 其中 财政对关税 的依赖 , 与人均真实收入水平和经济开放程度负相 关 , 即经济越发达和越开放 , 关税收入在财政中越 不重要 。就 关税占 GDP 的比 率而言 , 非洲 最高 , 其次是亚洲 、 中东 、 拉丁美洲和加勒比海地区 。
经济理论与经济管理 2001 年第 7 期
税收结构与经济增长的实证分析
———兼论我国的最优直接税/ 间接税结构
马栓友
(中国社会科学院财贸经济研究所 , 北京 100836)
[ 摘 要] 直接税包括农业税收对经济增长有显著的负作用 , 而流转税等间接税对经济增 长的影响不显著 ;我国使经济增长最大化的最优直接税规模是占 GDP 的 3.5 %, 最优的直接税/ 间接税比率是 0.45 , 目前直接税和直接税/ 间接税比率均已超过其最优数量 , 应适当削减直接 税。
其他工 商税
直接税/ GDP
间接税/ GDP
国内税收 结构 Biblioteka Baidu接税 间接税
直接税/ 间接税
1985 10.06 2.06
0.0 6
3 4.18
5 3.64
9.8
10.6
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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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
1986 7.25
2.1 3
0.2 5
3 3.25
5 7.12
8.8
10.2
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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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7 6.65
2.3 7
0.2 9
二 、 税收结构与经济增 长的经验分析
分析我国财政收入结构与经济增长关系 , 可以
建立以下回归模型 : P RG DPG =α0 +α1P T +α2C T +α3AG R +α4CU S
+α5O T +α6N T +α7IN V +α8INF L 其中 , P RGDPG =人均真 实 GDP 增长率 , α0 =常 数 , P T =个人所得税 , C T =企业所得税 , AGR = 农业税收 , CUS =关税收入 , OT =其他工商税收 , NT =其他财政收入 , INV =固定资产投资 , INFL =通货膨胀率 。财政收入 、 投资和进出口变量均是 指其占 GDP 的比例 。 另外 , 考虑到财政政策具有 时滞 , 我们采用滞后一期的财政变量 。
-2.661 030 2.436 155 5.480 216 -3.020 960
开放度 通货膨胀 趋势项 趋势平方
0.419 080＊ -0.002 870 ＊＊ -0.084 828 ＊＊ 0.001 900＊＊
t -统计值 2.728 081 -2.981 851 1.006 863 -4.902 227 2.110 318 4.152 289 -2.943 695 -3.703 060 2.885 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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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 3.38
4.3 1
3.6 6
1 1.96
7 6.70
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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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6
3.8 8
9.6 3
7 7.26
4.6
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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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企业所得税指国有 、 集体 、 私营和外资企业所得税 , 工商税不包 括个人和企 业所得税 , 它 们均指占 税收收入的 比 例 ;间接税指产品税 、 增值税 、 营业税和消费税 , 直接税是总税收减去关税和间接税 。
1 4.80
7 3.94
3.0
7.4
29
71
40
1995 4.83
4.6 1
2.4 2
1 5.78
7 2.37
3.0
6.9
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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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 4.37
5.3 5
2.8 0
1 5.53
7 1.96
2.9
6.8
30
70
43
1997 3.88
4.8 3
3.1 6
1 3.44
7 4.70
3.5
7.1
33
67
资料来源 :伯格斯 (Burgess, 1997)。
就中央政府的税收结构看 , 发达国家多以所得 税为主体税种 。 例如美国联邦 1997 年个人所得税 占财 政 收 入 的 44.0 %, 公 司 所 得 税 占 10.9 %; 1998 年 所 得 税 占 56.35 %, 社 会 保 障 缴 款 占 31.44 %, 国内商品劳务税 、 财产税和国际贸易交
资料来源 :根据 《 中国统计年鉴》 (2000) 加工 。
从直接税和间 接税角度分析 , 在不考虑 关税 时 , 国内税收收入的直接税和间接税结构如表 1 。 其中 , 间接税与流转税近似 , 即增值税 、 消费税和 营业税 , 在 1994 年前包括产品税 ;直接税用总税 收扣除关税和间接税后的余额表示 。可见 , 我国总 体上是以间接税为主体 , 它最低 1985 年占国内税 收的 52 %, 最高 1993 年达到国内税收的 72 %。 其 中 , 直接税在 1997 年之前呈明显的递减趋势 , 占 GDP 的 比重由 1985 年的 9.8 %降 低到 1996 年 的 2.9 %, 此后又有上升趋势 。直接税与间接税之比 也表现出相同的先下降后上升轨迹 , 1999 年直接 税相当于间 接税的 69 %, 即在国 内税收 收入中 , 直接税占 37 %, 间接税占 63 %。
[ 关键词] 直接税 ;间接税 ;经济增长 ;最优税收结构 [ 中图分类号] F 810.422 [ 文献标识码] A [ 文章编号] 1000 —596X (2001) 07 —0015 —06
一 、 我国的税收结构
按财政统计口径 , 我国的税收结构主要是工商 税收 , 它最低占税收总额的 54 %, 而且不断上升 , 1999 年达税收收入的 83 %。 其中 , 增值税 、 营业 税和消费税是主体 , 增值税占 全部税收的三 成以 上 , 营 业税占 15 %左右 , 消 费税约合 8 % ～ 9 %。 其次是国有和集体企业所得税 , 它占税收收入的比 重逐年下降 , 由 1985 年的 34 %下降到 1999 年不 足 8 %。 第三是关税 , 随着开放程度的深入 , 我国 多次降低关税税率 , 2001 年进一步降低 , 关税总 水平 由 16.4 %降 为 15.3 %, 平均 降 幅达 6.6 %, 1986 年以后关税占 税收比重平均约为 5 % ～ 6 %。 最后是农业税 , 我国对农业长期实行轻税政策 , 农 业税制基本没有变化 , 但农业税 、 牧业税 、 农业特
经济理论与经济管理 2001 年第 7 期
易税分别只占 3.13 %、 1.33 %和 1.09 %。 英国中 央 1998 年所得税占财政 收入的 38.87 %, 高 于商 品和劳务税 31.30 %的比例 。 澳大利亚 、 意大利与 荷兰等也以所得税为主导 。但瑞典中央的所得税只 占 11 %, 然而加上社会保障缴款也是直接 税占主 导 。 发展中国家大都以间接税为主体 , 例如韩国 、 匈牙利 、 波兰和阿根廷的国内商品和劳务税都占其 财政收入的 1/ 3 强以上 , 所得税则分别只有百分之 十几和二十几 , 巴西的流转税收入也约有所得税的 2 倍 。但如果加上社会保障缴款 , 这些国家仍是以 直接税为主体 。 我国中央财政偏重流转税 , 国内流 转税占财政收入的比例约达 68 %, 所得税 收入只 占 12 %, 而且没有社会保障缴款或没有纳 入预算 管理 。那么 , 我国目前是否应该借鉴国外的税制模 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