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接受美学视角简析霍译版_红楼梦_中文化词的翻译
探讨《红楼梦》文化翻译的直译和意译
探讨《红楼梦》文化翻译的直译和意译摘要:总体上来说,《红楼梦》的两种译本,扬宪益夫妇的译本更多采取直译,而霍克斯的译本更多采取意译,无论直译还是意译,绝对没有孰优孰劣之分,能达到跨文化交流的目的就行。
本论文试着探讨比较扬宪益夫妇和霍克斯的译本中涉及文化翻译时各自所采用的不同策略,希望为汉英翻译的研究提供自己的思考。
关键词:《红楼梦》直译意译1 导语《红楼梦》的完整译作现有杨宪益夫妇翻译的版本和英国牛津教授汉学家大卫·霍克斯(David Hawkins)的译本,由于《红楼梦》帙卷浩繁,翻译难度极大,尤其涉及文化的翻译。
翻译这样的文化巨著,对译者的中英文提出了极大的挑战。
大卫·霍克斯和扬宪益在翻译这些中国特有的文化现象时,采用的翻译策略有所不同。
霍氏更多地考虑译入语读者的需要,多采用意译,也就是翻译理论界的归化法(domestication),将中国传统文化化入英语语言文化中,将不同的历史文化高明地融合在一起。
这样能使《红楼梦》更好地被英语读者接受,使它在世界范围内更广的传播。
但是霍氏意译法,毕竟是一个将源语(即汉语)中特有的文化现象归化入译入语(即英语)中,有时就会出现翻译地不够准确。
因为中国特有的文化是经过几千年的发展形成的,某些特有的文化就不可能在译入语英语中找到完全对等的译语。
彭发胜说:“归化翻译意味着,以译入语文化既有的价值观、信条和再现手段来重组源语文本,以译入语读者可以理解的文本强行取代源语中的文化差异。
”杨宪益夫妇翻译中国特有文化现象时,与霍氏的翻译策略有所不同,他们更多地采用直译,即翻译理论界所说的异化法(forreignization)。
杨氏翻译主要以介绍中国传统文化为目的,尽可能最大程度地将中国特有的文化现象介绍给译入语读者。
随着中国经济社会的不断发展,在国际上的影响力不断提升,更多外国人想了解中国,尤其是有中国文化特色的东西,就有必要用直译(异化法)向译入语读者呈现原汁原味的中国的东西,而不是经过改造的似是而非的东西。
从接受美学的观点看霍译《红楼梦》
t r i g o t v r s t f co i .Ru h i o i a t s t a o t u n u e y a i a tr y n s l a fr h s p r e b u
p e rn r s nt o i f Sf l n p tn it rYu r pa ig p e e sf rh swi e’ ami a d ar g gfsf y i o c t, alo c u n d e c ure to hageo ur l fwhih Yu c n i u o s o k c r f.Atfr t s i
雨 村 唯 唯 听 命 ,心 中 十 分 得 意 。如 海 遂 打 点 礼 物 并 饯 行之事 ,雨村一一 领 了。那 女学生原不忍离 亲而去 ,无奈 他 外 祖 母 必 欲 往 ,且 兼 如海 说 : “ 年 已半 百 ,再 无 续 室 父 之意 ,且汝 多病 ,年 又极小 ,上 无亲母教养 ,下无姊妹 扶 持 ,今去依 傍外祖母 及舅 氏姊妹 ,正好减我 内顾 之忧 ,如 何不去?
增 添 过 多 的 信 息 负 荷 ,为 了 留 住 神 韵 ,译 者 就 必 须 根 据 译 语 文化 类似的概念加 以转换 。如 《 红楼 梦》 中有这样 两 句: 将 道 人 肩 上 褡 裢 抢 了过 来 背 着 霍 译 :u h i m rl sa h dtesthlta h n B tS iy eey nt e h a e h t u g n c c
h d y u a d te i n o ru ce’sgrst alb c a o rGrn moh rJa a d y u n l i o fl a k l
o . e l hn o u h o g .” n I a l t i k y u o g tt o r y
美学视角下的《红楼梦》回目翻译评述
美学视角下的《红楼梦》回目翻译评述摘要:《红楼梦》相关论文回目具有独特的艺术效果和极高的审美价值,是音韵美、形式美和意境美相结合的典范。
在《红楼梦》的两个英译本———霍克斯和闵福德合译的A Story of the Stone以及杨宪益夫妇合译的A Dream of Red Mansions———的回目中,译者均以各自不同的表现手法尽可能地再现原回目所具有的“三美”的美学特色,以期达到与原文相似的审美效果。
关键词:《红楼梦》;回目翻译;审美价值;审美再现一、引言《红楼梦》是十八世纪我国最伟大的文学巨著,是浪漫主义和现实主义相结合的典范。
成书以来,以其深厚的中国传统文化底蕴和突出的艺术成就吸引了无数读者,并形成了独具特色的“红学”。
迄今为止,世界上已有十五六种主要语言的全译本和节译本问世。
就英译本而言,自1983年英国皇家学会会员约翰?戴维斯(JohnDavis)将《红楼梦》中的两首词译成英语算起,170多年间已经产生了9种不同译本。
在这些译本中,仅有的两个全译本就是英国汉学家霍克斯(David Hawkes)和闵福德(John Minford)合译的A Story of the Stone,以及杨宪益、戴乃迭夫妇合译的A Dream of Red Mansions。
它们也以各自独特的艺术魅力得到广大读者的认可和喜爱。
本文从翻译美学的角度对这两个译本的回目翻译进行比较研究,借助许渊冲的“三美论”挖掘它们的审美价值。
二、《红楼梦》回目的美学审视我国古代章回小说都有“回目”。
所谓“回目”,就是每回书的题目,是介于诗文之间的一种对句形式。
这是一种在小说创造过程中具有中国特色的艺术表现形式。
《红楼梦》作者对于传统章回体小说的俗套持否定态度,虽保留章回之目,却不以章回之体写作。
注重人物形象的描写塑造而不是故事情节[1]4。
可见曹雪芹也认为章回小说的目录有极高的艺术性。
《红楼梦》回目有别于其他古典小说,它构思精巧,意蕴悠长而别具特色。
变译论下霍译本《红楼梦》中的文化负载词传译分析
变译论下霍译本《红楼梦》中的文化负载词传译分析300年来一直流传的《红楼梦》是畅销书,也是经典作品。
其博大精深让中国读者着迷,也有为数不少的学者译介《红楼梦》,让西方读者分享这份文化大餐。
在《红楼梦》众多英语译本中,大卫·霍克思和约翰·闵福德的译本(以下简称“霍译本”)在西方颇受推崇。
翻译是语际转换,更是文化传递。
《红楼梦》承载厚重的中国文化,向西方读者译介的过程中必然面临文化差异。
“霍译本”因译者的汉学家身份、译本较高的学术含量和内容的完整性获得专业读者的一致推崇[1],第一次完整地把《红楼梦》介绍到海外。
所谓变译,指译者根据特定条件下特定读者的特殊需求,采用增、减、编、述、缩、并、改等变通手段摄取原作有关内容的翻译活动[2]。
该理论强调再现原作价值,站在文化传播的高度,由译者对原作进行改变,达到向特定读者传递信息的目的。
变译的过程即是译者为平衡原作和译语读者而做出的变通性妥协。
译者的变译以整体优化率为指导,根据读者的特殊需求,对原作进行内容和形式上的改造并实现译文的优化。
优化具有客观性,这是由原作的结构、功能差异和译语读者需求之间的不平衡决定的。
为实现有效的信息摄取,译者要充分发挥主体性和能动性,准确定位读者,准确选择变通手段,恰当运用变译手法,以最终突出原作的使用价值。
“霍译本”受到西方读者青睐,在于译语呈现的世界符合目的语读者的期待视野和表达规范。
但事实上,中、英文的语言和思维、表达有巨大差异,西方读者能够普遍接受“霍译本”,自然是因为译者在信息传递的过程中做出了变通和调整,即变译。
中国文化负载词蕴涵深厚的中国文化,其形象和意义的有效传递更是离不开译者的变通。
一、增增是在原作基础上增加信息,增加的方式有阐释、评论和添写等。
(1)宝玉因又自叹道:“若真也葬花,可谓‘东施效颦’,不但不为新特,且更可厌了。
”(第三十回)霍译本:He was reminded of Zhuang-zi’sstory of the beautiful Xi-shi’s ugly neighbour,whose endeavours to imitate the little frown that made Xi-shi captivating produced an aspect so hideous that people ran from her in terror.Therecollection of it made him smile.‘This is“imita-ting the Frowner”with a vengeance,’he thought,‘if that is really what she is doing.Not merely noriginal,but downright disgusting1’东施效颦是中国读者熟悉的典故,说的是盲目模仿被人嘲笑。
《红楼梦》诗词中文化信息的翻译
《红楼梦》诗词中文化信息的翻译《红楼梦》是中国古典文学的经典之作,其中的诗词描写了丰富多彩的人物和情感,同时也蕴含了深厚的历史文化信息。
在翻译这些诗词时,如何准确传达其中的文化信息是非常重要的。
在《红楼梦》诗词中出现了很多具有独特文化内涵的词语和表达方式。
例如,“青梅竹马”这个成语就源自古代儿童游戏,寓意童年时期的纯洁友谊。
在翻译这些词语时,译者需要理解其文化背景和含义,并尽可能在目标语言中找到与之相对应的表达方式。
诗词中涉及到的历史典故和传统文化也是需要的重要方面。
例如,《红楼梦》中出现了许多古代神话、传说和历史人物,这些都需要译者在翻译过程中加以解释和传达。
同时,诗词中还包含了很多对古代礼仪、风俗和节庆的描述,这些也需要译者在翻译时注意保留和传递。
在翻译《红楼梦》诗词时,如何传达其中的文化信息还需要考虑目标语言的读者。
对于不熟悉中国文化的读者来说,译者在翻译过程中应当尽可能地提供背景信息和解释,以帮助读者更好地理解和欣赏诗词。
也需要在保证译文流畅、符合目标语言语法和表达习惯的前提下,尽可能地保留原作的文化内涵和特点。
《红楼梦》诗词中的文化信息是翻译过程中的难点和重点,需要译者在理解原文的基础上,尽可能地传递和保留其中的文化元素。
只有这样,才能让更多的读者了解和欣赏到《红楼梦》这一经典之作中的文化魅力。
《红楼梦》是中国文学的经典之作,其中包含了大量的诗词。
这些诗词不仅富有艺术价值,而且为整个故事增色不少。
然而,将《红楼梦》翻译成其他语言并保留其中的诗词之美,是一项极大的挑战。
本文将从目的论的角度出发,对两个《红楼梦》英译本中的诗词翻译进行探讨。
目的论是德国功能派翻译理论的核心,它强调翻译是有目的、有意图的行为。
在翻译过程中,译者应根据目标受众的背景、知识和需求,选择适当的翻译策略。
这一理论对于理解和评估诗词的翻译非常有帮助。
我们先看霍译本(霍克斯译本)。
霍克斯是著名的汉学家和《红楼梦》研究者,他的英译本被视为最权威的译本之一。
接受美学视觉下的《红楼梦》诗歌翻译
接受美学视觉下的《红楼梦》诗歌翻译摘要:把接受美学引入翻译,以译文读者为中心来解读译文读本是当代翻译理论与实践研究的一个重大发展。
以娆斯的诗歌三级接受理论为鉴,本文选取了《红楼梦》“葬花辞”杨译译文。
拟在以译文读者的视角分析汉译英诗歌翻译,从“他者”的审美立场和文化语境中审视本土文学在异质文学中的接受和变异。
关键词:接受美学;诗歌三级接受论;“葬花辞”诗歌英译中图分类号:H059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3-2111(2009)05-004-03作者:李文凤,西南交通大学外国语学院/王鹏飞,西南交通大学外国语学院副教授,副院长;四川,成都。
610031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德国康斯坦茨大学兴起了一种新颖的美学思潮。
以娆斯和伊瑟尔为代表的接受美学学派认为美学研究应把注意力转向读者,应集中在读者对作品的接受、反应、阅读过程和读者的审美经验以及接受效果在文学的社会功能中的作用等方面。
把接受美学引入翻译领域,用接受理论来解读译文文本是当代翻译理论与实践研究的一个重大发展。
“译文也是一个文学文本,译文的存在本身也不能产生独立的意义。
而要通过译文读者的阅读才使其意义具体化。
以接受美学的观点来看译文文本。
翻译就是一种再创造。
译者在与原作的不断交流中用自己的理解与知识来填补原文文本中的“空白”,从而构建了文本的审美意义。
但实际上。
译者却并不能把他理解到的所有与原文有关的阐释、想象、意义都如实写在译文文本中,他必须给他的译文读者留下充分的想象空间。
让他的译文读者与文本对话。
因此,翻译过程实际上也是一种感受文本空白与再现空白的过程。
”在翻译过程中,其接受过程图示如下:在《走向接受美学》一书中,娆斯以波德莱尔的诗“厌烦”为例,阐释视野嬗变中的诗歌文本,并区分了不同的阅读视野,把诗歌文本接受看作是一个瞬间连续的三级阅读过程:初级审美感觉阅读、二级反思性阐释阅读、以及三级历史阅读。
本文试图借用娆斯诗歌三级接受阅读实验分析,从异质的审美立场和文化语境中,选取杨宪益英译《红楼梦》中的“葬花辞”进行阐释,寻着“他者”的声音,用不同的视角对自己文化和学术研究进行反思,达到交流学习的目的。
霍克思译本《红楼梦》诗词意象翻译研究
霍克思译本《红楼梦》诗词意象翻译研究本文旨在研究茅盾翻译英国文学家马克·霍克斯译本《红楼梦》中的诗词。
以下用三个例子来说明马克·霍克斯在翻译《红楼梦》中的诗词所运用的意象。
第一例:在第三十二回里,紫钗把她的诗句送给林黛玉:“愿天长地久有无穷,不及汝一笑,何须生死别。
”在马克·霍克斯的译本里,这首诗的意象是“May eternal Heaven and immeasurable Earth/Endure as long as your laughing mirth。
”在这句诗中,“Heaven and Earth” 的意象是把人的生命和永恒的宇宙连接起来,表达了人们对永恒的渴望,“Laughing mirth” 则说明林黛玉在美好生活中体会到了欢乐、美、和谐,把自然界和精神追求挂钩了起来。
第二例:“分别两情灿若繁星”,马克·霍克斯在其译本中将其意象化成“Like stars outshining O,/ Bereft of pleasure be our plight忒”。
在这句诗中,“Like stars” 意在把相思之情与“繁星”呈现出相似之象,透过宇宙的美丽诉说着这种难以言表的悲伤,而“Bereft” 着重表现了因此分离而带来的对家园和爱情的失落之心。
第三例:“人生难得是会几回颜如玉”,马克·霍克斯在其译本中将其意象化成“But rarely are we blessed with such a sight/As in those faces glowsa jade-like light. ”在这句诗中,“Jade-like light” 的意象是指一种美好的完美熠熠发光,表达了人们对美的追求和认识,它象征着对可能的拯救的期望,也是人们对波折生活的归宿。
通过以上三个例子可以看出:马克·霍克斯译本《红楼梦》的诗词意象,是用一种独特的方式将无穷的宇宙和美好的生活融为一体,以叙述如何拯救我们的精神世界,以达到人与自然的和谐。
红楼梦 英译本 对比分析 英汉互译
杨译:采用异化的翻译策略,旨在将中国的传统文化介绍给西方读者。
霍译:只用”years“泛化的译了”春秋',采用了规划的翻译策略, 使原文的文化色彩在译文中变得浅淡,这样更利于西方读者的理解 和接受。 观点: 杨译保留了中国的文化信息,霍译在文化信息的传达上有所亏损, 但英语语言的表达更地道。各有千秋,难分伯仲。
Y:Realizing that he could not talk his mother round, Hsueh Pan had perforce to order his servants to make straight for the Jung Mansion. 杨译:在”扭“字的把握上,用一个”round“准确的再现了 原文的蕴含意义。 霍译:;用并列句式,”obstinate“”shaken“在英语语言 表达上更加地道。
观点:
都在翻译原则的指导下完整地传达了原作的意义 杨译:忠于原文,文字流利顺畅 霍译:善于变通,极具异国情调
《红楼梦》两英译本比较之 ——文化翻译
原文:贾政便使人上来对王夫人说:“姨太太已有了 春秋,外甥年轻不知世路”
(春秋:有了各自不同的见解和主张)
H:My sisiter-in-law has seen many springs and autumns,and my nephew is young and experienced. Y:Your sister is getting on in years and our nephew is very young and seems rather ——名字
原词:薛蟠 Y:Hsueh Pan(Wen-chi) H: Xue pan
杨译:Hsueh在英语中就是薛姓,并且还将薛蟠 的字加入译文之中。 霍译:将汉语 拼音直接作为翻译。 观点:杨的版本努力将中国文化表达给外国人, 并且将中国特有的字也加入译文之中,霍的版本 则直接将字略去。
红楼梦中的术语翻译,以杨戴译文为例参考资料
红楼梦A Dream of Red Mansions(杨,戴夫妇译本)Dream of the Red Chamber (美国人霍斯译本)个人认为后者比较恰当。
Mansion是大厦,楼房的意思;而chamber指女子闺房,更能体现红楼意境。
地名:大荒山 Great Waste Mountain无稽崖Baseless Cliff 即无根据的,无稽的悬崖青埂峰 Blue Ridge Peak 若从意思上看倒没什么问题,只是失去了“情根”的谐音,甚是可惜。
这也是翻译中最难顾全的方面之一。
仁清巷(甑士隐住处) the Lane of Humanity and Purity 即人道与纯净的小巷葫芦庙 Gourd Temple 这个易解,只是字面直译。
灵河岸(绛珠草所在) the bank of Sacred River 神圣之河,勉强。
三生石畔 beside the Stone of Three Incarnations 这里有些晦涩。
直接看就是“三次赋予人身的石头边”,好怪。
不过因为轮回是中国独特的说法,所以此处确实难以处理得当。
赤瑕宫 Palace of Red Jade 将“瑕”理解为“玉”?似乎有些联系。
太虚幻境 the Land of Illusion 因“太虚”原有“虚幻”的意思,因而此处只取“幻境”而略去“太虚”,个人认为极当。
智通寺 Temple of Perspicacity敕造宁国府 Ningguo Mansion Built at Imperial Command 奉皇旨建造的宁国府邸荣国府 Rong Mansion 这里只翻译了“荣”字,而之前宁国府却翻了“宁国”二字,不知什么原因。
荣禧堂 Hall of Glorious Felicity 荣耀,幸福之殿碧纱橱(黛玉初入荣国府住处) Green Gauze Lodge 绿色薄纱小屋。
其实意思上并无问题,只是总觉得一经翻译便少了那份优雅的美感。
赏析霍克思汉译英《红楼梦》好了歌与好了歌注(5篇材料)
赏析霍克思汉译英《红楼梦》好了歌与好了歌注(5篇材料)第一篇:赏析霍克思汉译英《红楼梦》好了歌与好了歌注赏析霍克思汉译英《红楼梦》好了歌与好了歌注摘要:《红楼梦》是中国古典小说发展的顶峰。
《好了歌》和《好了歌注》可以说是其诗词曲赋的代表作。
本文就霍译版的《红楼梦》中的《好了歌》和《好了歌注》进行了一些赏析。
关键词:《好了歌》《好了歌注》赏析霍克思正文:《红楼梦》被公认为中国古典小说的顶峰,是一部中国传统文化的百科全书。
它的语言艺术达到了一个极高极美的境界,而它所蕴涵的历史、文化、宗教和哲学更是博大深奥。
如何把这样一部古典文学名著翻译给有着不同价值观念、文化传统和宗教信仰的西方读者,无疑给译者出了一道巨大的难题。
英国著名汉学家大卫•霍克思(David Hawkes)面对语言文化差异,将文本原作者的视界与本人在不同历史文化背景中形成的视界融合在一起,达到了一种全新的视界,使原作获得了再生。
于是,“一部作品得以跨越时空,在译者特定的时空中得到认可,获得生命的延伸,起关键、中介作用的是译者的文化意识、文化差异和主观能动性”。
[1] 霍克思成功地将《红楼梦》译介给了西方读者,有效地进行了中西文化交流。
他认为研究汉语不仅仅是研究一门外语,而是研究另一种文化,另一个世界。
《红楼梦》第一回跛足道人所唱的《好了歌》云:“世人都晓神仙好,唯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金银忘不了,终朝只恨聚无多,及到多时眼闭了!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娇妻忘不了,君生日日说恩情,君死又随人去了!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儿孙忘不了,痴心父母古来多,孝顺儿孙谁见了!”甄士隐听了《好了歌》后颇有感悟,并为之作注,曰:“陋室空堂,当年笏满床;衰草枯杨,曾为歌舞场.蜘丝儿结满雕梁,绿纱今又在蓬窗上。
说甚么脂正浓。
粉正香,如何两鬓又成霜?昨日黄土陇头埋白骨,今宵红绡帐里卧鸳鸯。
金满箱,银满箱,转眼乞丐人皆谤;正叹他人命不长,那知自己归来丧?训有方,保不定日后作强梁;择膏梁,谁承望流落在烟花巷!因嫌纱帽小,致使锁枷扛。
从功能语言学角度解读霍译《红楼梦》人名翻译
从功能语言学角度解读霍译《红楼梦》人名翻译
从功能语言学角度解读霍译《红楼梦》,我们可以发现,译者在翻译这部故事的人物的用词方面考虑了两个重要的因素,一是保留原文的意义和结构,二是把人物的形象带回读者的世界。
对于给定的一些汉语词语,例如“贾母,薛宝钗等,译者采用不同的翻译方法,以便使形象更为强烈可观。
贾母例如,译者将原文的“贾母”翻译成英文的“The Dowager Lady Jia”,而薛宝钗则翻译为“Miss Baozhen Xue”,强调了贾宝玉和薛宝钗之间的亲和关系,以及贾氏家族在当时社会中的地位。
当然,译者也注意到了其它家族成员,如“老太太”,“三不祥”等,以及某些重要的仆人,如“秦可卿”,“婆罗门”,“罗敷”等,采取了相应的翻译方法。
更重要的是,霍老师还以一种很特殊的方式,采用他特有的翻译法神奇地把人物名称带入了读者的世界。
例如,甄士隐的名字翻译为“Zhen the Silent”,称赞“秦可卿”翻译为“Nurse Chin”等。
这样的翻译方式使得霍译《红楼梦》的准确度得以保持,但又同时具有新鲜感和使人眼前一亮的效果。
因此,我们可以看到,从功能语言学角度解读霍老师的《红楼梦》翻译,尤其是在人物命名方面,译者在保留原文的意义的前提下,也注入了新的概念,使得翻译的效果更具可读性。
谈谈《红楼梦》霍克斯英译本中的几点文化倾向
谈谈《红楼梦》霍克斯英译本中的几点文化倾向“One bit of imagery which Stone-enthusiasts will miss in my translation is the pervading redness of the Chinese novel.One of its Chinese titles is red,to begin with,and red as a symbol,sometimes of spring,sometimes of youth,sometimes of good fortune of prosperity,recurs again and again throughout it.Unfortunately,apart from the rosy cheeks and vermeil lip of youth,redness has no such connotations in English and I have found that the Chinese reds have tended to turn into English golds or greens(‘spring t he green spring’and‘golden girls and boys’and so forth).I am aware that there is some sort of loss here,but I have lacked the ingenuity to avert it.”(Hawkes,3-5)导致他会有这种理解是由两国不同的文化背景造成的。
同一个词在不同的国家里可能会有不同的含义,比如一个典型的例子是“白象”的翻译,当描述一个动物的时候就可以译为“white elephant”,但是,一旦把它用于某一国的文化背景之下就会产生不同的含义,“白象”在中国作为一种商品的名字给人一种很贴切、形象的感觉,很容易引起人们的兴趣并被接受,然而在一些西方国家则会产生很大的反差,由于文化意识形态的差异,他们会把这个“white elephant”理解为“无用的、累赘的东西”。
语篇分析的角度看霍克思英译《红楼梦》民俗文化词的翻译
792021年第2期总第219期No.2. 2021Sum 219语言艺术研究语篇分析的角度看霍克思英译《红楼梦》民俗文化词的翻译陈瑞玲(许昌学院外国语学院,河南许昌 461000)收稿日期:2020-11-26基金项目:河南省哲社规划项目“翻译改写理论视域下霍克思《红楼梦》民俗文化英译研究”(2017BYY016);河南省教育厅人文社科项目“文学翻译中的归化异化研究”阶段性研究成果(2018-ZZJH-501)作者简介:陈瑞玲(1979—),女,河南许昌人,讲师,硕士,主要从事翻译理论与实践、翻译教学研究。
《红楼梦》是中国古典小说巅峰之作,也是一部具有世界影响力的文学作品。
《红楼梦》小说中许多民俗活动的详尽描写给小说赋予了浓郁的民俗色彩。
对于西方读者而言,这些民俗事项正是吸引他们阅读下去的动力,但陌生的文化词汇可能成为他们阅读的障碍。
本文以杨宪益夫妇译本为对照,选取原著中第五十三回“宁国府除夕祭宗祠荣国府元宵开夜宴”为文本语料,以“供器”一词为例,从语篇的角度分析霍克思英译民俗文化词的翻译策略及其翻译效果,并进一步考察译者在将中国民俗文化译为英语时的文化态度。
一、《红楼梦》英译与中国文化对外传播《红楼梦》是一部中国古典小说,更是一部中国民俗文化的活字典。
可以说,翻译《红楼梦》在一定意义上也是在翻译中国传统的民俗文化。
从1830年至1986年近160年间,出现了9种英译本(陈宏薇,2003),为红楼梦在国外的广泛传播奠定了基础;1929年至1958年间产生3种译本,其中王际真的译本为《红楼梦》在国外的传播做出了重要贡献(陈宏薇,2003);而真正让英语读者全面而深入地了解这部伟大的小说,则是得益于霍克思(David Hawkes)和杨宪益夫妇的两个全译本。
在评价《红楼梦》英译本的时候,学者们通常会通过自己的研究视角对小说中文化信息的处理方式和译者的文化态度进行考察。
关于霍克思译本,目前国内学者对其褒贬不一,尤其是在对待中国的文化态度上,存在杨译本偏重异化手法、霍译多采用归化手法的笼统认识。
从翻译美学的角度分析霍克斯在翻译《红楼梦》时的审美过程
从翻译美学的角度分析霍克斯在翻译《红楼梦》时的审美过程作者:卢琦来源:《东方教育》2016年第14期摘要:翻译美学揭示译学的美学渊源,探讨美学对译学的特殊意义,并运用美学的基本原理,提出翻译不同文本的审美标准,分析、阐释和解决语际转换中的美学问题。
本文试图从翻译美学的角度分析霍克斯翻译《红楼梦》时的审美过程,再现霍克斯读《红楼梦》时的审美感受及审美判断,从而以美学的角度指导我们“汉译外”的翻译实践。
关键字:翻译美学;《红楼梦》;霍克斯一、霍克斯及《红楼梦》概述名列中国古典四大名着之首的《红楼梦》,是一部具有世界影响力的人情小说作品,中国封建社会的百科全书,传统文化的集大成者。
据不完全统计,《红楼梦》迄今已有18种文字、60多种译本,在世界各国发行,它是世界文学宝库中第一流的珍品。
霍克斯是世界闻名的汉学大师,对中国文化有极其深刻的造诣;同时,他也是红学大师,在红学研究领域,颇为深入;他的母语是英语,这对于《红楼梦》的翻译实属难得。
正是这三个优势造就了霍克斯译笔下的《红楼梦》--The Story of the Stone。
霍译《红楼梦》,在世界一领风骚,大大推动了《红楼梦》的海外传播,广为西方世界所熟知。
下文将从翻译美学的角度分析霍克斯在翻译《红楼梦》时的审美过程。
二、中西语言差异由于中国哲学的内倾性(introversion),即中国传统哲学认为人在天地之间是自足的,不需要任何外来的帮助,把一切都还原于心,使得汉语成为一种“人治”的语言,渗透着浓厚的人文精神。
然而,西方哲学强调外倾性(extroversion),强调本体和现象的分离,反映在语言上,则是西方语言总的来说是一种“法治”语言,渗透着一种科学精神。
鉴于中西文化及语言固有的差异,中英翻译必然有很多文化及语言壁垒需要跨越,然而要翻译像《红楼梦》这样的长篇巨著,对于普通人而言简直比登天还难,那么霍克斯是怎么做到的呢?作为翻译审美实践的主体,霍克斯从一开始就背负着双重任务进入审美实践:既要对《红楼梦》中的审美信息解码(decoding),又要对译文编码(encoding),进而对原文的审美信息进行再现。
从接受美学视角简析杨译版《红楼梦》中服饰文化的翻译
Modern Linguistics 现代语言学, 2023, 11(9), 3867-3872 Published Online September 2023 in Hans. https:///journal/ml https:///10.12677/ml.2023.119519从接受美学视角简析杨译版《红楼梦》中服饰文化的翻译武 倩天津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天津收稿日期:2023年7月27日;录用日期:2023年9月1日;发布日期:2023年9月15日摘要 在《红楼梦》中,曹雪芹以其独特的美学眼光深入地理解和展示中国服饰文化,精心塑造人物形象。
在《红楼梦》中,人物的服饰不仅从独特的风格和细节揭示了人物的个性特征,并且通过显示他们在社会中的地位和传达他们的审美观念,起到了塑造人物形象和推动情节发展的重要作用。
因此,服饰文化的翻译是《红楼梦》翻译研究的重要一环,本文采用例证法,从接受美学的视角分析杨宪益译本中服饰词的处理,从而分析接受美学理论对翻译的指导作用,以期为中华传统服饰文化的翻译提供借鉴。
关键词服饰文化,翻译策略,杨宪益,接受美学A Brief Analysis on the Translation of Clothing Culture in Yang’s Version of A Dream of Red Mansion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Reception AestheticsQian WuCollege of Foreign Language, Tianjin Normal University, Tianjin Received: Jul. 27th , 2023; accepted: Sep. 1st , 2023; published: Sep. 15th , 2023AbstractIn A Dream of Red Mansions , Cao Xueqin portrays the characters with his unique artistic perspec-武倩tive and profound understanding of Chinese clothing culture. Cloth demonstrates the social status of the characters and conveys their aesthetic philosophy, which are important elements in shaping the characters and plots in the novel. Therefore, the translation of clothing culture is an important part of the translation study of A Dream of Red Mansions. This paper adopts an illustrative method to analyze the translation of costume words in Yang Xianyi’s translation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Reception Aesthetics, so as to analyze its guiding role in translation, with a view to providing ref-erence for the translation of traditional Chinese clothing culture.KeywordsClothing Culture, Translation Strategy, Yang Xianyi, Reception of Aesthetics Array Copyright © 2023 by author(s) and Hans Publishers Inc.This work is licensed under the Creative Commons Attribution International License (CC BY 4.0)./licenses/by/4.0/1. 引言《红楼梦》不仅是一部包罗万象的中华文化“百科全书”,也是一部明清时期的思想巨著。
试论杨、霍译《红楼梦》的翻译技巧与策略共3篇
试论杨、霍译《红楼梦》的翻译技巧与策略共3篇试论杨、霍译《红楼梦》的翻译技巧与策略1《红楼梦》是中国古代经典长篇小说,非常具有文学价值和文化影响力。
其翻译技巧和策略一直备受关注,而杨、霍译本则是其中备受争议的版本。
首先,我们来分析杨、霍译本的翻译技巧。
该版本采用了流畅自然的翻译风格,力求呈现古代小说的美感和思想情感。
这种风格更贴近我们现代人的阅读习惯和口味,尤其是在句子长度和语言表现方面,更加符合当代汉语的审美标准。
其次,杨、霍译本在使用词汇方面也较为灵活,有些新词甚至具有美感和文学气息。
不过,这种自由翻译风格也导致原著的某些特质丧失了。
例如,原著中的人物名称、场景描写、历史背景、音乐戏曲等都有丰富的文化内涵和历史背景,然而在杨、霍译本中却既缺少了这些细节,也缺少了一些文化意涵。
这使得整个小说显得相对简化和平易近人,适合于普通读者,但是对于深度阅读和研究却有所欠缺。
其次,我们来分析杨、霍译本中的翻译策略。
该版本的翻译策略主要有两个方面,一是注重读者的阅读体验,二是注重语言的美感和表现力。
首先,杨、霍译本在对原文进行翻译的过程中,着重考虑了读者的阅读体验。
他们以现代汉语为翻译基础,用通俗易懂的词汇和语言表达,让原著的文学思想能够被更多的人所接受和理解。
其次,在语言美感和表现力上,杨、霍译本也表现出了较高的水准。
他们在使用词汇和句式上比较灵活,力求保持原著文学特色的同时,让整个翻译版本读起来更加具有文学气息和书卷味。
在总体评价杨、霍译本的翻译技巧和策略时,我们必须承认该版本在某些方面具有优点,如翻译语言更加通俗易懂,具有文学表现力;但是,我们也必须看到该版本在其它方面存在的缺点,如文化内涵和历史背景的缺失等。
这使得翻译版本具有一定程度的失真,而无法完全传递原著的文学气息和思想意涵。
因此,对于杨、霍译本的评价,我们不能简单地说该版本好或者不好。
每个版本都有自己的特点和局限性,每个读者也有自己的需求和阅读体验。
从接受美学角度看《红楼梦》中习语翻译的读者关照
从接受美学角度看《红楼梦》中习语翻译的读者关照作者:王晶来源:《文学教育》2013年第09期内容摘要:《红楼梦》作为中国四大名著之一,被称为“中国封建社会的百科全书”,具有极高的文学价值。
书中包含大量的承载着独有文化信息的习语,这些习语也给翻译提出了挑战。
本文通过接受美学这个视角对《红楼梦》中的习语翻译进行分析,提出了对译文读者认知心理,文化心理以及审美情趣的关照。
关键词:接受美学红楼梦习语翻译接受美学又称接受理论,是西方当代文学批评理论中的一种,20世纪60年代后期在德国诞生。
其代表人物为汉斯·罗伯特·尧斯和伊瑟尔。
与其他理论不同,接受美学将读者的身份地位放在了一个中心地位,而非被动地位。
接受美学认为,读者对于文本的理解过程是对文学文本的再创造,其功能地位不可忽视。
有了读者的参与,一个作品才能称得上是完成的文学作品。
姚斯认为“任何一个读者,在阅读一个文学作品之前,都已具备先在理解结构和先在知识框架,这种先在理解和知识就是文学的期待视野”。
期待视野是读者与文学作品进行对话的前提。
一个文学作品需要激发读者的接受趋向,唤醒读者以往的阅读记忆,唤起其期待视野(周宁,金元浦,1987)。
伊瑟尔(1987:97)认为,作品的意义只有在读者参与的阅读过程中才能产生,是作品和读者相互作用的产物在接受过程中。
因此读者的地位应该受到关注。
一.接受美学对《红楼梦》习语翻译的启示习语承载着独特的文化特质。
与其他语言成分相比,习语是语言的精华,更具典型性。
习语的翻译不仅仅是语言的转换,同时也是文化交流过程。
所以,是否能解决好习语翻译中的负载文化问题是译作成功与否的标准(文晓华,2006:41-46)。
《红楼梦》是中国古典小说发展的高峰,书中语言生动形象,具有丰富深邃的文化内涵。
二.接受美学框架内《红楼梦》中的习语翻译分析《红楼梦》的英译本中,比较有影响力的两个是杨宪益及夫人戴乃迭的译本和戴维霍克斯及约翰敏福德的译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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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是中国四大名著之一,具有高度的思想性和艺术性。
其国内外影响极为深远。
国内外的译本繁多,其中最著代表性的是杨宪益和戴乃迭夫妇的译本,及霍克斯的译本。
而《红楼梦》里描述的大观园里的世界是清朝时期中国社会文化的缩影,这样一篇文学巨作里的语言、描写都极富中国特色。
一、接受美学理论简述接受美学兴起于20世纪的60年代,理论的核心是“以读者为中心”,相较以往的文学研究理论,它明确了读者即接受者的中心地位,读者不再是被动的接受者,而是文学历史能动的创造者。
这是文学研究史上的一大突破。
该理论对翻译研究的指导意义体现在以下两个方面:其一,它认为作品的现实价值只存在于读者的审美阅读中。
读者的中心论使得译者在翻译时不再只考虑原文与译文是否忠实,还必须将译文读者这一主体纳入研究范围。
其二,接受美学理论认为翻译这一过程中包含了两次接受活动。
第一次是译者作为原文的读者对原文的理解和交流活动。
第二次是译文读者与译文的交流活动。
因此,这就要求译者在翻译时不仅要做到忠实于原文,还要忠实于译文读者,译者更需要预测译文读者对译文的阅读期待。
二、文化词文化词就是指蕴含和传达特定社会文化意义的词语,文化意义就是指社会赋予词语的引申义、联想义、比喻义、象征义等。
文化词与民族心理、风俗习惯和社会变革等密切相关,是词汇中最活跃的部分。
文化词翻译的难度正是来源于其文化特属性。
皮特·纽马克将文化词分为5类:(1)动植物文化词;(2)物质文化词(食物、服饰、建筑、交通工具等);(2)社会文化词(工作休闲相关);(4)表示组织、习俗、活动、程序、概念(政治行政的,宗教的,艺术的)的文化词;(5)表示姿势,行为习惯的文化词。
这些文化词大部分是目的语文化中没有的,或者是因与目的语文化冲突造成的,也就是说有些文化词的意义丰富,在不同文化里的联想意义不同,这也同样都会给翻译造成障碍。
三、霍译版《红楼梦》对文化词的处理霍译版的《红楼梦》一直以来被普遍视为归化翻译策略的典型代表作。
下面,笔者将选取几类典型的文化词从接受美学视角加以分析。
(一)食物文化词《红楼梦》中描写中国特色食物的词很多,翻译成英语后,这些特定的中国美食是目的语读者闻所未闻的,那霍克斯又是如何处理的呢?下面一段描写中包含了五种中国传统美食。
说着,只见柳家的果遣了人送了一个盒子来。
小燕接着揭开,里面是一碗虾丸鸡皮汤,又是一碗酒酿清蒸鸭子,一碟腌的胭脂鹅脯,还有一碟四个奶油松瓤卷酥,并一大碗热腾腾碧荧蒸的绿畦香稻粳米饭。
(第六十二回)霍克斯译为:At that point a woman arrived fromCook Liu with a food-box containing Parfum ée ’s order.Swallow relieved her of it and brought it inside.It contained a bowl of shrimp -balls in chicken -skin soup ,a bowl of duck steamed in wine ,a plate of red salted goose -slices ,another plate on which were four cream -cheese rolls stuffed with pine -kernels ,and a large bowl of delicious ,steaming -hot ,fragrant green从接受美学视角简析霍译版《红楼梦》中文化词的翻译谢菲摘要:《红楼梦》译著中最著代表之一是霍克斯的译本。
采用例证法,从接受美学的视角分析霍克斯译本中文化词的处理,从而说明接受美学理论对翻译的重大指导作用,同时也让我们对文化词及文化词的翻译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
关键词:文化词,翻译,霍克斯,接受美学中图分类号:C122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3-1999(2013)04-0112-02作者简介:谢菲(1987-),女,安徽安庆人,西安外国语大学(陕西西安710128)研究生部硕士研究生。
收稿日期:2012-11-26重庆科技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13年第4期Journal of Chongqing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Social Sciences Edition)No.42013rice.霍克斯“虾丸鸡皮汤”译为“shrimp-ball in chicken-skin soup”,这种译法向读者描述了这碗汤里的素材,英语读者一眼就明白。
接着,“酒酿清蒸鸭子”,据考证,酒酿即江南人所谓的酒娘。
《调鼎集·白酒娘》中说:“白糯米一斗,夏日用冷水淘,浸过夜,次日捞起蒸熟,不要倾出,用冷水淋入甑内至微温为度,倾扁缸摊凉。
用白酒药三粒,捣碎如粉,拌饭铺平,饭中开一锅穴,再用碎白药一粒。
糁匀窝穴四周。
其缸用包袱盖好。
三日,其窝有酒,即成酒娘。
”按照这种解释,这里的“酒酿”即糯米酒。
而这里霍克斯将其译为“duck steamed in wine”,这里霍克斯虽然没有译出糯米酒,而是选择就wine这样一个更加笼统的词来解释,减少了文化不同带给原文读者的陌生感。
同样,“腌的胭脂鹅脯”和“热腾腾碧荧蒸的绿畦香稻粳米饭”中,胭脂其实也就是形容鹅脯嫩红的颜色,而“绿畦香稻粳米饭”具体是什么米估计中国读者也不清楚,大致清楚是种香喷喷的“绿色大米”,因此霍克斯将其分别译为“red salted goose-slices”和“delicious,steaming-hot,fragrant green rice”,既向英语读者交代了是什么,又不引起过多得困惑,充分考虑了接受者,做到“以读者为中心”。
(二)服饰文化词《红楼梦》中的服饰,琳琅满目,种类繁多,样式也是也是集满汉民族的风格,包括了袄,裙,褂,箭袖,披风,坎肩,斗篷,蓑衣,箬笠等等。
这也是曹雪芹生活时代,满汉民族融合在人们生活中的体现。
而这些在英语国家社会中是很难见的,因此怎样做到让英语读者读起来顺畅,易懂,而又不失“忠实”呢?下面是霍克斯对以下两个例子的处理。
例1:(凤姐儿家常)穿着桃红撒花袄,石青刻丝灰鼠披风,大红洋绉银鼠皮裙(第六回)霍克斯译为:She was dressed in a sprigged peach gown,with an ermine-lined skirt of dark-red foreign underneath it,and a cloak of slate-blue silk with colored insets and lining of grey squirrel around her shoulders.这里的“桃红撒花袄”,“石青刻丝灰鼠披风”及“大红洋绉银鼠皮裙”霍克斯的处理多采用解释的译法,虽然但细节的处理上还是有些瑕疵,如霍克斯将“袄”译为“gown”,它通常情况下指的是特殊场合下穿的长服,以表示身份或职业。
而这里,凤姐只是家里常穿的上衣。
但是对于英语读者来讲不论“桃红撒花袄”,“石青刻丝灰鼠披风”及“大红洋绉银鼠皮裙”是什么服饰,他们看到“gown”“skirt”“cloak”这三个单词,大致的意思也就传达清楚了。
例2:(宝玉)穿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
霍克斯译为:He was wearing a narrow-sleeved,full-skirted robe of dark red material with a pattern of flowers and butterflies in two shades of gold…“箭袖”是当时骑射所穿的窄袖长袍,也称为“马蹄袖”,是满族这个马背上的民族所特有的服装。
但是当时的清政府为了加强其对汉族的统治,要求所有官员,无论民族,上朝时一律穿这种“箭袖”。
因此,此处霍克斯的处理,将“箭袖”的特征完全的表现了出来,十分形象的向译文读者描述了这种服饰的样式,使整个译文形象生动。
(三)宗教文化词宗教是一个文化最核心的因素之一。
在中国,佛教自印度传入中国起,流入中国,经过很长时间的发展,也逐渐中国化,本土化了,并对中国社会乃至人们的正常生活都产生这极大的影响。
因此,很多宗教术语也被生活化了。
在《红楼梦》中,“阿弥陀佛”就是最具代表性的例子。
它在人物对话中频繁出现。
英语文化中,人们普遍信奉基督教,因此他们对佛教了解甚少。
那么在翻译时,这种被赋予日常化的宗教语言又该如何处理呢?例:刘姥姥道:“阿弥陀佛,这全仗嫂子方便了。
”(第六回)霍克斯译为:”Bless you,my dear,for being such a help”,said Granny Liu.“Bless you”是地道的英语表达法,很容易让人联想到“God bless you.”这样的翻译处理充分的考虑到了译文读者对这类文化词的接受程度,使译文读者阅读起来没有任何的文化陌生感,更大程度得增加了他们的阅读兴趣和愉悦感,而这也是一本文学作品得以传播的前提。
(四)动物文化词不同的地理环境下,一般都会有适宜于特定的环境的动植物。
这在翻译时也会带来一些问题和障碍。
但更多的是这些的动植物在特定的文化中已融入了不同的文化内涵,这才是翻译中难处理的问题。
例:美彼之态度兮,凤翥龙翔。
(第五回)霍克斯译为:And I admire her queenly gaitLike stately dance of simurph with his mate.中国读者都很清楚“龙”和“凤”在中国文化中代表的意义。
它们是祥瑞的象征,它们的出现预示着国家安定,百姓富足,它们是中华民族的象征。
但是在西方文化中,“龙”则被看成邪物。
圣经中,“龙”是魔鬼撒旦的化身,而“凤”则是复活永生的象征。
因此,在这里如果直接将“龙”“凤”译为“dragon”“phoenix”,(下转第118页)这肯定会给译文读者传达负面的情感,造成对原文的曲解和误读。
故霍克斯将其译为“simurph ”减少了西方读者的阅读障碍,也避免了误解。
四、结语翻译本身就是一项艰难的工程,它不仅涉及语言的转化,更多的是在处理两个文化的转换。
因此,在翻译文化负载词时,这种文化的差异甚至冲突就更加得显化了。
霍克斯对《红楼梦》中大量文化词的处理,更多的考虑了译文的读者及译文的可接受性,在充分解读原文的前提下,从译文读者的角度出发,尽量避免因文化差异造成的对原文的曲解,最大限度得用“熟悉”去诠释“陌生”,完成了接受美学在翻译研究领域所强调的“两次接受活动”。
参考文献:[1]Hawks ,D&J.Minford (trans ).(1976).The Story of the Stone [M].Hamondsword :Penguin.[2]Peter Newmark.(2001).A Textbook of Translation.Shanghai :Shanghai Foreign Language Education Press.[3]Peter Newmark.(2001).Approaches to Translation.Shanghai :Shanghai Foreign Language Education Press.[4]曹雪芹,高鹗.红楼梦[M].北京:中华书局,2005.[5]陈逢丹.接受美学与翻译研究综述[J].安徽文学,2009.[6]李军均.红楼服饰[M].济南:山东画报出版社,2004.[7]马萧.文学翻译的接受美学观[J].中国翻译,2002.[8]毛静林,董伟娟.文化负载词“红语”的解读及英译[J].台州学院学报,2008.(上接第113页)和故事所寄托和蕴含的历史记忆,找到自己与传统的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