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小说中的佛学思想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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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引言

从上世纪五十年代末至七十年代初,金庸共写了十五部武侠小说。除了1970年创作的短篇小说《越女剑》是以春秋末年吴越之争为大背景之外,另十四部小说的历史背景皆在宋元明清这四个朝代之内,可以说其小说在时间上有很好的衔接性。而对于小说的创作来说,朝代的更替,各民族之间的斗争,人类的斗争,思想的碰撞,这些种种的矛盾能够更好的为小说提供卖点,也为作者的创作提供丰富的想象空间。一般来说武侠小说都是以古代为社会大背景,金庸的武侠小说也不例外。在这样的大背景下儒道佛的思想能够更好的铺展开来,也更有说服力。

放眼这些小说的历史环境多在宋辽之际、宋蒙之际、元明之际、明清之际,汉族和契丹、蒙古、满族等的民族之争。可以说金庸在其小说时代背景的选择上并非偶然,在政权更替之际各类矛盾会显得特别突出。而金庸在描写这些冲突的过程中,大多以汉族文化为中心,通过大量正面描写来灌输汉人皇朝正统观念,但同时也夹杂了对少数民族英雄的描写,委婉地批判了民族霸权主义思想。[1]

在这些中国民族矛盾最为尖锐社会最为动荡的时期,战争杀戮似乎无处不在。但,在一些特定的人身上会体现出一定的佛性禅心,正所谓有阴影的地方必有光明的存在。佛学思想在此时就犹如一盏指路的明灯,为路上的人们指明彼岸的方向。金庸先生也曾说过“我写小说,旨在刻画个性,抒写人性中的喜愁悲欢。”[2]金庸先生借佛法来开化人性,表面写佛性实际为表现人性,旨在阐述“悟”这个道理。

2 异彩纷呈的思想演变

纵观金庸的十五部武侠小说,儒、道、佛思想的影响很重。可以说作者在几十年的创作生涯中一直在寻找一种契合自己的思想依据,人确实需要信仰的支持才能活得出彩,金庸先生的这条路是从儒家到道家再到佛家的一条路,作者在创作的过程中不断地寻找自己的信仰,直至《天龙八部》这部一百三十万字的鸿篇巨制的问世,将金庸先生的佛学思想推至了一个新的境界。

总的来说金庸小说的思想基调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而不断的变化的,从一开始《书剑恩仇录》、《碧血剑》中塑造的陈家洛、李岩等的儒侠形象,到《神雕侠侣》中那位不将名门正派放在眼中,敢于挑战儒家礼义廉耻,不顾世俗与身为师傅的小龙女在一起的神雕大侠杨过,再到以《天龙八部》为主的刻画了一系列佛家经典形象甚至连题

名都是出自佛经的小说,直至后期的《侠客行》与《鹿鼎记》中充满着一种反讽及离经叛道的意味。

2.1 “儒”色彩

上文也说到了《书剑恩仇录》中陈家洛的儒侠形象,虽然在书中第十九回“心伤殿隅星初落魂断城头日已昏”中,陈家洛夜闯少林遇天虹老方丈与其谈经说法时曾表现出陈家洛大慈大悲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佛性,老方丈讲了一个故事,一个人相信了老婆婆的话出手相救,老婆婆趁机脱险,那人却因救人而自困。陈家洛便回敬他说:“救人危难,奋不顾身,虽受牵累,终无所悔。”[3]短短十六字却真正体现了他的侠肝义胆。

但在陈家洛对待感情对待事业态度上的优柔寡断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的表现,正是他受到儒家忠孝节义思想制肘的一种表现。而且小说主题里包含较多狭隘的民族主义,尤其是在小说第十一回“高塔入云盟九鼎,快招如电显双鹰”中陈家洛对乾隆道:“正是,做汉人的皇帝,不是满清的皇帝。”[4]“反清”不是因为当政者的不仁,而是因为当政者非我族类,这不正是赤裸裸的体现了那种狭隘的民族主义思想吗?

从儒侠形象来说,郭靖是塑造的比较完整的一个形象。郭靖,一个生在大漠长在蒙古人堆里的汉人。四岁才开口说话,人人都以为他愚钝,却不知他能以多于常人数倍的刻苦来学习,他个性忠厚善良,崇尚节义,爱国爱民,天生一副侠义心肠,是真正的侠之大者。

郭靖本性通透,加之后天经其母李萍悉心教导,使其对忠孝节义尤为看重,而且从他“入世”这点上也可将他分在儒侠这类里。在《射雕英雄传》的最后一章“华山论剑”的最末处,郭靖与成吉思汗的一段对话更是体现了他的侠义。原文如是:“大汗武功之盛,古来无人能及。只是大汗一人威风赫赫,天下却不知积了多少白骨,流了多少孤儿寡妇之泪。”“自来英雄而为当世钦仰、后人追慕,必是为民造福、爱护百姓之人。以我之见,杀得人多却未必算是英雄。”[5]郭靖面对纵横天下的成吉思汗尚还能当面指责其杀戮太多“算不得英雄”,心胸之坦荡当是无人能及。

2.2 “道”色彩

由儒入道应该是从《神雕侠侣》开始的,该部小说是“射雕三部曲”的第二部,小说人物虽与《射雕英雄传》没有多大出入,但主角却从郭靖变成了杨过。说杨过那不顾世俗的性格,还要从他的出身说起,一个一往情深的母亲一个性格复杂的父亲,

再加上自幼失去双亲靠偷鸡摸狗过活,《神雕侠侣》开篇杨过提着一只偷来的鸡出现足见他的幼年过得很不安稳,其后他跟随郭氏夫妇生活又处处受到郭芙与武家兄弟欺负,被送至终南山全真教学艺又受到教众欺辱,后来在活死人墓遇到小龙女人生才算有些安慰。种种经历使他离正经八百的名门子弟相去甚远,也使他对名门正派产生了抵触心理。杨过不受世俗制约,随性而为,后来虽与郭靖合力抗蒙也只是抱着感恩的心思,最后与小龙女隐世江湖也正是道家所向往的逍遥游。《倚天屠龙记》中黄衣女子所说“钟南山下,活死人墓,神雕侠侣,绝迹江湖”也正说明了这点。

还有其后在《神雕侠侣》、《倚天屠龙记》里出现的张君宝,他虽然一开始是佛门俗家弟子但后来却自创了武当派。但金庸对张君宝的描写却介于似写非写的样子,他的存在似乎是两部小说的一个纽带,连接了《神雕侠侣》里的东邪西狂南僧北侠中顽童与《倚天屠龙记》的张无忌,也是金庸由道转向佛的一个阶段。

道家主要注重人的自然性,因而也就相对忽视了人的社会性,将人的自然性和整个世界的自然性相通相融,并且进行纯粹化、抽象化的改造,进而达到“天人同构”“天人合一”的理想境界。“物我结合”后于是“物我相忘”,于是人便可以逍遥游,因“天和”而“天乐”,这是一种“大美而不言”的永恒的理想境界。

2.3 “佛”色彩

金庸小说中的佛学并不是老和尚念经,也不是叫人立地成佛。人就是人,生在红尘离不了人世间的贪嗔痴,若是这么容易就成了佛,那苦行了十万八千里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的玄奘岂不是走了十几年的冤枉路。金庸小说中的佛学道理旨在劝教大众“放下自在”,“放下”二字尤为重要,佛说人生有八苦,通俗的说就是:生、老、病、死、爱别离、恨悠远、求不得、放不下。这“放下”二字写写容易,要做到实在是难,放下你拥有的,放下你执着的,放下你喜欢的,放下你憎恶的……放下即自在。

要做到这“放下”二字,关键是个“度”。常说度人如度己,也就是说放过(生)别人也就是放过(生)自己。有人天天吃斋念佛,但求佛法能度自己去彼岸看花开花落,却不知佛法从不度人,佛法只是指明彼岸的方向,人唯自度,无以达彼岸。路在自己的脚下,灵山也在自己的脚下。也许这样说太过“唯心主义”,但谁又能说过分的唯物不是另一种唯心呢!

可以说说金庸先生入佛大致是从《倚天屠龙记》开始的,之前的作品中虽也有一些佛学思想的呈现,但都只是点缀。从《倚天屠龙记》入佛最明显的一点就是整部小说最高深的一门功夫《九阳真经》。说到《九阳真经》的来历,许多读过此部小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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