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莫言小说中的乡土情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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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莫言小说中的乡土情结

摘要:莫言,一位在当代文坛享有盛誉的作家,在二十世纪的乡土小说创作中,他作为一个独特的存在,主要来源于他那份沉重的人生履历。用高密话写高密人,似乎已是莫言小说创作思维的一种较为固定的模式,这种思维模式源于心灵深处的故乡情结,源于对青少年时期的生活环境、生活经历的回忆。他的乡土小说以一种平民姿态表达着对乡土中国苦难的体验乃至认同,“作为老百姓的写作”始终是他的创作宗旨。所以说,他的作品是与故乡的土地同生同长、荣辱与共的。本文将从创作内容、创作语言、创作情感三个方面对莫言小说中的乡土情结进行探讨与剖析。

关键词:莫言乡土情结高密

莫言是中国当代文坛举足轻重的作家。他的故乡在山东高密县,在那里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他,以“高密东北乡”为背景来写乡村生活,通过高粱地这个文化摇篮,毫无保留地将其作品融入了深沉博大的农业文化,并以此作为自己用之不竭的创作源泉。并且,作为农民之子,他不仅感受了农民的苦难,也全部接受了他们的情感,可以说他的创作都是在农村生活的磨砺锻打中完成的。莫言的乡土小说在给我们构筑了一个充满生命活力与野性的乡村世界—高密东北乡的同时,对乡村世界进行了审美表达和批判,借此探究生命的本质和意义,并展现出浓厚的乡土蕴味。那么,他的小说渗透了怎样的乡土情结?从哪些方面可表现出来?本文就从以下三方面对莫言小说中的乡土情结进行阐述:

一、乡土情结成就“高密东北乡”

莫言是一个普通农民的儿子,他爱农民之所爱,恨农民之所恨,与农民有千丝万缕的联系。1984年,莫言在《白狗秋千架》中第一次使用了“高密东北乡”这个文学地理概念。我想,如果从莫言小说的创作内容来考察他的乡土情结,那么首先应该体现在莫言用高密东北乡的山川河流、五谷杂粮在编写着每个人物的故事的同时,演绎着高密东北乡的历史。

1.恋“祖”情结演绎“高密东北乡红高粱式”的刚勇

莫言的故乡在山东高密县,生活在这块土地的人们具有无拘无束的叛逆性格,他们热爱生活,热爱家乡,敢爱敢恨,同时亦保留着除暴安良、抗御外侮的坚韧不拔的伟大生命潜能。莫言在《红高粱》中写到了抗日及殖民侵略给高密东

北乡带来的灾难性的破坏。“国破了,家亡了,同胞们快起来,拿起刀拿起枪,打鬼子保家乡……”,外敌入侵,家园沦丧,连聋带哑、连瘸带拐不过四十来人,“不知道打伏击是怎么一回事”的队伍去打日本人,作者在这里要表达是实际上是一种坚贞不屈的民族精神。不仅如此,《红高粱》还在浓浓的乡愁里洋溢着对父辈们深深的崇拜:“一队队暗红色的人在高粱棵子里穿梭拉网,几十年如一日。他们杀人越货,精忠报国,他们演出过一幕幕英勇悲壮的舞剧,使我们这些活着的不肖子孙相形见绌。”在莫言的心里,爷爷(父辈)充满了让人着迷的男性的力与美。爷爷是一个轿夫,但胆敢为了奶奶,为了一段“奸情”去杀人;他本是农民,却为反抗日寇而成为“余司令”。奶奶本是一弱女子,却也敢爱敢恨,深明大义,具有男子汉的气魄。就连当时年仅十多岁的父亲,也是一个敢拿起勃郎宁就射的小英雄。这就是在神秘的高粱地生活过的人们,他们代表着一种健康的精神,而那片“高密辉煌”、“凄凉可人”、“爱情激荡”的红高粱,就是莫言要寻找的故乡。这样的故乡,这样的家园,我认为只有深深植根于这块土地的人,才能蕴含这样喷薄欲出的情感,才能最终完成这样一幅黄土风情画、一部民族繁衍史。

2.在现实的苦难和幻想中讲述“高密东北乡”

⑴现实与超现实莫言小说所讲述的“高密东北乡”,多数都是描写乡村现实的苦难,艺术表现也以写实为主。他的第一篇小说《售棉道上》就是以一场乡村现实灾难为题材的,丰收的农民喜气洋洋地交售棉花,同时依然饱受着恶劣的生存条件所带来的痛苦。此后,在《白狗秋千架》、《枯河》、《透明的胡萝卜》等作品中,他仍然继续着自己对乡村苦难的叙述。在1988年创作的《愤怒的蒜薹》,是他直面现实、批判态度最为尖锐的一部作品,在展现了农民心灵的苦痛的同时,把一次现代“官逼民反”事件的写实式再现与对无路可走的农民内心的恐惧和彷徨的透视交织在一起,构成了对农民肉体和精神痛苦的双重揭示。

⑵幻想的天堂如果莫言只是写苦难,那还不能说他真正体现了乡村的声音,因为乡村并非只有苦难,这一阶层能够历数千年的痛苦而不颓,长处社会底层而不衰,在很大程度上依赖于其独特的幻想式文化精神——这其中多少包含着鲁迅所批判的“好死不如赖活着”的阿Q精神,也有自我嘲讽——将苦难娱乐化乃至狂欢化的精神①。像皮影戏、地方戏剧和民歌等中国农民艺术,在将历史、崇

高和苦难等进行戏剧化和反讽化的表达中,充分地体现了这一文化精神。这是长期处在社会底层的农民被历史挤压的产物,其中包含着深深的无奈,但也蕴涵着一种生存的机智,是其顽强生命力的体现。如:《丰乳肥臀》是将乡村的幻想与苦难结合得最为典型的作品。作品通过“母亲们和她们的儿女们在这片土地上苦苦地煎熬着、不屈地挣扎着,他们的血泪浸透了黑色的大地又汇成了滔滔的河流”的内容讴歌了母亲的生殖力、生命力,表现了作家按照自己心目中的理想家园去整合现实、祈求故土重建的美好愿望。

3.民风民俗彰显“高密东北乡”的地域特色

民风民俗可以说是一个地域最显著的特征之一,它体现着一个地域的政治、经济、文化等各个方面。作为一个离乡几十年的游子,家乡的民风民俗激活了他过去二十多年的农村生活经验。因此,在作品中,莫言有意把“下里巴人”式的民风民俗如:潍县年画、胶东剪纸、猫腔、婚殡仪式等写进作品,去激起他恋乡的情思,并展现了高密独特的地域特色。特别是猫腔这种地方小戏,它是民间文化的代表,是高密东北乡广大农民情感和精神的寄托,是民间抒情的方式。在猫腔声情并茂的唱腔里,寄托着广大人民对生活、生命的热爱,包含着民间的活力和原始的激情。在《檀香刑》中,众多人物如钱丁、孙丙、眉娘等都对猫腔表示出热爱之情。猫腔班主孙丙身受酷刑,高密东北乡最后一个猫腔戏班子在德国鬼子的枪口下全军覆没。猫腔的彻底消失,暗示着民间文化和这块黑土地人民的命运一样多灾多难;也暗示着在封建统治者和外国侵略者的压榨下,一切充满自由与活力的东西,包括文化乃至生命,都遭到了无情地扼杀。

故乡是莫言小说创作的一方沃土,是心灵不灭的存在。他的很多作品都深深根植于高密东北乡的民族土壤里,既展现了高密东北乡的自然景色,也表露了隐含在这块黑土地之中的民族自由与热情豪放的精神。

二、语言散发“高密东北乡”涩涩的土地气息。

读莫言的小说,你可以从任何一页的任何一行读起,它首先征服你的就是语言,尤其是采用了地道的方言俚俗用语,透过它你可以清晰地闻到山东高密县那股涩涩的土地气息。

1.粗俗语言的使用,凸显人物个性

莫言在小说中严格遵守人物的文化背景,地域特色以及性格和心态,采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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