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资助助我成长.d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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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资助助我成长
真实的世界总是残酷的,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没有人有选择的空间,后悔的余地。没有人可以选择自己的出生,如同水,自生便要义无返顾的流向大海,多少苦难只有自己知道,什么时候到尽头却无从知晓。大自然的法则告诉你,你必须而且只有这样你才能活下去,延续生命,繁衍子嗣。比起现实,梦里的世界总是来得更完美。在真实的世界里的不到满足的东西在这里全部都可以得到满足。在这里,花开花谢、日升日暮、潮涨潮落不再受到大自然规律的束缚,只要你愿意,梦里的世界便是人间的天堂,因为你—就是那个造梦的人。
当别人有梦成为著名的科学家,成为大名鼎鼎的作家,成为腰缠万贯的商人、大权在握的政治家……并为此奋斗、拼搏时,我也有梦,但我的梦却是这样的:我希望有一天我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新书包;一个新文具盒;一支英雄牌的自来水笔;一支铅笔和一块橡皮。没有书也没有关系,我可以向周围的同学结束来做笔记;没有座位也没有关系,只要老师同意让我进来听课,我可以自带一个小凳子、拿出我十二分的注意力。只要能和自己同龄的人在同一个教室里一起学习,我什么都愿意。我不要我一个人在家里,没有人和我说话,没有跟我跟我玩耍,没有人教我说方言,我不想!我不要!我不能!
童年的我是幸运的,祖国经济发展的春风吹拂下,在国家九年义务教育的前提下,我没有陷入向我父母那样因为爷爷奶奶交不起五毛钱的学费就辍学的窘境。我的父母中就是开明的,他们也不愿意让他们的儿子重蹈他们的覆辙,但现实告诉他们:我们是农民,高寒山区对外交通不便、生活穷苦的农民。我们没有经济作物,没有运输工具,没有钱。我们只有一间破旧的土木瓦房,用围墙围起来时勉强像一个家的瓦房,几只山鸡、一头毛驴和一头水牛,上学就意味着支出,没有额外的收入就意味着要削减支出……
没想到我的学前竟是因为调皮捣蛋被奶奶生拉硬拽来学校的,我清楚地记得,学校是一间只有一层的土木瓦房,外面是一对不知是在哪一年就扔在那里的木头,看得出,经过多年的风吹日晒雨淋,如今已成朽木,朽木上虫洞星罗棋布,木对下面清晰的露出几个洞,像是老鼠的,又像是野猫的。朽掉了一角的木门,凹凸不平的泥巴地面,比例上厚厚的灰尘挡住了外面的阳光让我不能看清楚老师的脸,一排排破旧的桌子中间,我看见比我大三天的小翠正趴在一个大姐姐的桌子
下面帮她吹着火盆里奄奄一息的火炭,也许只有这一出是光明的,或是我眼里打着泪水,扑在奶奶背上,躲在奶奶头上缠了好几层的布带后面,乍一眼多少有些看不清楚。奶奶和老师说着什么,操的是正统的彝话,像是一些让我入学恳请老师收下我的话,我没有听,但我感觉教室里原本朗朗的读书声已经完全安静下来,几十双眼睛向敌人的机枪上瞄准镜,全部不约而同的锁定在我身上,就等着出现的时候给我一枪。我不敢出声,但呜咽却是不能自已的我没有听见奶奶叫我下来,奶奶像是生气了,“哐!”我身上的小水壶被我压到后弹开几米远。我听见了笑声,但我没有理会,抓住奶奶的手一个劲儿的在地上打滚,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渐渐向我靠近,我知道这是上村的爷爷——小学毕业,带班老师。他抓住我的手,扶我起来,我没有反抗,胆小的我任凭眼泪洗刷我的脸,让我窒息的呜咽中,我目送奶奶的背影消失在回家的路上。我没有想到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爷爷是我的启蒙老师,这个六年级毕业,生产队时开始教书,没有经过培训,不懂、不说普通话,上课讲方言的老师,一个启蒙过我父母的人,他今天要成为我的启蒙老师了。那个时候,大家都没有表,不知道时间,只知道老师说下课就休息,老师说进教室就上课。所有四个年级的学生不足六十人,全部挤在那个黑洞洞的教室里,老师给一年级的学生讲完,布置作业给他们做后又去教二年级、学前班和四年级,没有三年级,那一届太少,全被打到二年级去了。尽管教师阴冷、黑暗,我的学前却是快乐的,从桌子下面在一年级和四年级之间自由穿梭,吹火这个学来的本事可不是白学的,打发无聊的时间这个办法最是管用。没成想在这里一呆便是三年,三年的学前!秋冬时节上课时给人吹火,下课后就看他们甩火盆,一排一排的火盆在凝固冰冷的空气里像一道道彩虹,鲜艳夺目;又像彗星扫过天际,生动美丽。等到夏天时,就在教室后面的小操场上玩老鹰捉小鸡,或者放学后一起趟河摸鱼、捉青蛙、打猪草。虽然年小不记事,但那个晚上的一切我至今记得清楚,前一[!--empirenews.page--]天老师病假,通知我们晚上去补课。我知道我又要带上两块明子(一种易燃的能用于引火的从松树上砍下来的木块)了,一块给老师,一块等下自习后照明回家用。等所有学生都到齐后,老师拿出自带的火盆,摆在讲桌前一个离桌子较远的地方,把收集到的明子放在火盆里点燃“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那一年,我就要读一年级,祖国温暖的春风终于吹到了云贵高原山洼的村子里,
那是一个新的教室:透明的玻璃,平整的大理石地板,乳白色的日光灯,刷着防腐油漆的铁门。这是我一年级的教室!开学前几天的一个下午,一个戴着洋式书生镜的女人坐着一个满载姓李的马车走进了村人们的视线,知道因为马车实在过不了泥泞的路,她轻轻跳下马车,马车夫停在一个离学校百米的地方,我也赶着热闹跟着一伙孩子过去,走近后我又不由得再一次全身打量着这个女人:黄头发,红框眼镜,黑色正装像是被洗过很多遍已经开始泛白,布鞋。马车马夫将马车卸下,没有卸下马鞍,只见马口喘着粗气,流着鼻涕,马鞍周围的毛因为汗水紧紧地贴在马背上,清晰而有型。
这个女人从此成了我的老师,知道我转到乡上的学校念书,在这个女人口中我第一次知道了什么是国家助学金。看着他在升旗仪式上把奖学金发给了一个高年级学生,高年级学生脸上那甜蜜和幸福的微笑,那发自内心的喜悦似乎让我有些失望,我希望有朝一日我也能拿到国家助学金,成为像他那样优秀的学生。也许不完全是因为学习,穷人家的孩子在年小的时候就会为家里担心这句话一点也不错,我在想,假如我拿到了国家助学金,我就可以用自己的钱去买书、买文具,不用再花父母的钱,要是有剩余的话就给妈妈买一瓶护肤霜,他的手因为长期和水打交道,一到冬天就会裂开一道道口子,深得仿佛这就是东非大裂谷,一眼望不到边,让人看了心疼;再有剩余就给爸爸买一双皮鞋,她那双穿了不知多少年的胶鞋,鞋底不止补了多少次了,还穿在脚上,是该换换了。
我每天每天都这样想着,以至于经常在夜里说梦话:“妈,我要给你买护肤霜;爸,我要给你买一双皮鞋……”念叨的多了,父母也烦了,我却不以为意。一想到拿奖学金我身上就仿佛有了源源不断的动力。再也不用妈妈叫我起床,给我穿衣服,送我上学。有一次我急急忙忙派来学校,天还没亮,我以为已是黎明,一会就天亮了,心想今天早上我应该是最早的了吧,到学校门口后才发现们还紧锁着,老师宿舍的等还没有亮,我想再过一会儿老师就回来给我开门的,我就蹲在这里等一会儿吧。我等啊等啊,始终不见老师出来开门,我开始有些着急了,胆小的我,漆黑的夜,窸窸窣窣的风声、蛐蛐声、鸟声……我被吓哭了,像一只被抛弃的小羚羊发出起初的叫声:“妈妈,妈妈,妈妈……”我转身回家,没出几步,一件厚厚的棉袄突然压在我小小的肩上:“谁谁谁,才三点钟,你来学校做什么,来,我送你回去…….!”一只大手,一只小手,两个背影,拖着沉沉的夜幕消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