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族传统文化变迁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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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族传统文化变迁思考
摘要:文化变迁研究一直是中国民族学所研究的问题之一,也是研究
中国民族问题的内容之一,通过对辽宁省、吉林省、黑龙江省以及内
蒙古自治区等地的满族聚居区做了全面深入的考察调研,我们对于现
阶段满族文化的保存、保护有了比较清楚的掌握和认识,对满族文化
的现状及发展有了新的思考。
关键词:满族;传统文化;文化变迁。
文化的变迁是一种常态。
通过文化的更迭变迁,原有的旧的文化形态
才能进步与更新。
[1]文化变迁对于人类社会生活的发展和进步有着
巨大的意义。
通过对辽宁省、吉林省、黑龙江省以及内蒙古自治区等
地的满族聚居区做了全面深入的考察调研,我们对于现阶段满族文化
在物质文化、精神文化以及制度文化的保存、保护方面有了比较清楚
的掌握和认识,也有利于我们今后对满族文化的发展方向和途径也做
出更新的判断和思考。
一、物质文化的变迁。
物质文化也称之为物态文化或显形文化。
满族传统物质文化如服饰、
饮食、居住等随着时代的发展,已经产生了很大的变化。
1.满族传统服饰被现代服饰取代。
作为物质文化的一部分,服饰文化是比较容易随生产生活方式的转变
而变化的,文化的整体变迁往往都是最先有服饰的变化表现出来的。
满族传统服饰主要包括长袍(统称旗袍)、马褂、坎肩、套裤、兜肚、靰鞡等,满族男子多带瓜皮帽,女性多为扇形冠,即俗称的“旗头”。
这是因为满族先民长期生活在白山黑水和林海雪原的广袤大地上,四
季分明,冬季较长,自然环境和生活条件以及渔猎和采集为主的生活
方式决定了他们服饰的用料和款式。
但在今天,这些传统服饰已经很
难觅得踪影了,在我们的调研过程中,我们只在本溪满族自治县的一
户老人家里见到了以前留下的灰色粗布长袍,但当时这件长袍已经被
老人剪成两段,准备做坐垫,让我们觉得非常可惜。
据我们了解,在
新宾腰站村还有少量的满族传统服饰,但也多放于衣柜中,平时很少
有人穿,只在节日等表演节目是会穿。
据吉林乌拉街镇韩屯关秉正老
人(男84岁)介绍,他小时候是穿满族长袍的,村里的满族人家里条
件稍好些的都穿满族服装,妇女穿旗袍。
但现在,人们基本都是以汉
族服饰为主了。
仅仅比较值得一提的是,满族的旗袍经过持续的改良
和审美价值的开发,已经成为适合现代人穿着的服饰样式,不仅让其
他民族的同胞喜爱接受,更是具有国际知名度,成为中国服饰的标示
之一。
但这并不能改变满族传统服饰已经逐渐被汉族服饰所取代的事实,传统服饰已经成为只能在博物馆展出的文物,成为历史的标志。
2.日常饮食结构与汉族基本趋于一致,民族特色食品地域化。
饮食习惯是一个民族最重要的习俗之一,也是体现民族特色和风情的
重要表现形式之一。
满族世居东北,地理条件、气候条件等是满族形
成了自己的饮食特点和习惯。
偏好粘软甜酸、口味偏咸,喜食野味,
忌食狗肉等,随着生产生活方式的改变,满族在日常基本的饮食结构
方面也和以往不同,以前满族多种植黍、粟、糜子、高粱等,现在,
满族的主食多是都是以大米、白面等为主,和汉族基本一致。
传统满
族饮食是忌食狗肉的,但现在很多满族并不在乎这点,甚至不了解,
就这一点我们在调查中做了比较,我们发现内蒙的满族知道忌食狗肉
这一习俗的很少,相比之下,吉林满族和辽宁满族对这一点知道的人
明显多一些。
不过,即使是知道这一点,很多满族人还是会吃狗肉。
传统的饮食习俗并不会约束他们的饮食选择。
但是,满族的特色食品并没有彻底消逝,特别在东北地区,它依然存
有人们的餐桌上,并且成为东北各族人民都很喜欢的食品,形成了地
域化的饮食特色。
满族喜食的粘食,如苏子叶饽饽,粘火烧、粘豆包,还有酸汤子,都大家的喜爱的食品,萨其马更是最为驰名的满族糕点。
3.满族传统房屋日趋现代、新潮。
满族传统房屋有三大特点:口袋房、落地烟囱、蔓子炕(万字炕)。
另外,传统满族房屋西炕不住人,一般在西墙供奉祖宗板。
随着经济
的发展和人民生活水平的提升,满族人民住进的楼房或者新式平方,
内部装饰更加新潮,东西炕也都住人了。
随着老人的离世,年轻一代
祭祖意识淡漠,在西墙供奉祖宗板的传统也就少了。
满族与汉族居室
没有太大区别。
当然,传统的房屋虽然不再作为居住使用,但在新宾、本溪等满族自治县,以及吉林等地还依然能看到一些这样的老房子,
但它们基本已经不再作为平时居住的房屋,而是被闲置做仓库之类。
它们作为社会发展的见证,成为一种历史的遗迹。
通过这三方面物质文化的考察,我们可以这样认为,满族传统物质文
化大多数因为已经不适应现代社会的发展,不能很好的融入现代化价
值体系,因此已经随着社会演变而变成了历史,即使有一部分物质文
化如旗袍、饮食等随着文化的交流而成为地域文化,仍能发挥一定的
影响力,但从总体上说,满族传统物质文化已经呈现出“历史化”的
特点。
二、制度文化的变迁。
制度文化也称之为隐形文化,介于物质文化和精神文化之间,是物质
文化的反映形式和精神文化的物化形态,社会的法律制度、政治制度、经济制度以及人与人之间的各种关系准则等,都是制度文化的反映。
在文化体系中具有相对稳定性。
满族传统的制度文化随着“五化”社
会的发展,确实与以往的满族传统社会不同。
这里我们主要分析满族
传统婚姻观念、婚礼形式的变化和家庭结构的变化。
1.通婚范围扩大,婚礼形式简化。
满族自皇太极当政之日起,就严禁家族内婚,严禁童婚,但通婚范围
仅限于满与满蒙等族之间,禁止与汉族通婚。
顺治是开始允许满族通婚,此后满族通婚的对象范围越来越大,基本没有太多限制。
在今天,满族对于通婚对象的选择也更为自主,也是主张恋爱婚姻自由的。
在
我们调查的189份有效问卷中,对于配偶民族问题得到了有效答案是
183份,其中配偶为满族的有110人,其他民族为73人,而对于“对
于您的配偶民族的选择家人上面态度”这个问题,受到的有效回答是
72份,其中选择非常支持的是5人,选择支持的是19人,选择不支持的仅有1人,而其余47名调查对象均选择的是不支持不反对。
从中我
们可以看出,民族成分已经不再是满族择偶的主要标准,很多满族人
都认为,在民族大融合的今天,只有自由的通婚才有利于民族的团结
和满族自身的发展。
满族传统的婚礼仪式同这个民族的生活环境、信
仰崇拜和生存方式有直接的关系。
仪式的程序很繁琐细密,包括迎亲、送亲、插车、抱轿、拜北斗、跨火盆、接盖头、看新娘子、搭帐篷、
坐帐、拜席、喝交杯酒、吃子孙勃勃等[2],这些仪式不仅繁琐,而
且耗资也很多,一些家庭经济条件不是很富裕的,也只能办一部分仪式,而不能全部办完。
随着时代的发展进步,满族的婚礼仪式也简化
了很多,出来基本的仪式如相亲、定日子、典礼等形式之外,其他仪
式已近很少见了。
在我们调研的地方几乎很少见到传统婚礼,年轻人
也都不愿意办,觉得太“老气”。
我们在桓仁满族自治县木盂子镇仙
人洞村采访,一位72岁张姓男子告诉我们,他那个时候结婚还是穿长
袍马褂的,还有骑马上轿,带铜镜跨火盆这样的形式,新人会到祖坟
转一圈。
当时村里人结婚都这样,村里还有专门租服饰的地方,不过
现在已经没有了。
婚姻观念的转变和婚礼仪式的简化可以说是时代发展的必然,文化的
变迁就是会将旧的、不适合新时代文化体系的部分淘汰掉,换之以新
的内容。
只有体现时代的要求才能更好的继承延续一个民族的文化。
2.核心家庭为主,家族观念时代化。
传统的满族家庭分为氏族、家族和个体家庭,其中,氏族(即哈拉)
是大的血缘集团,一般成为氏。
它的主要标志是姓氏。
而家族(即穆昆)是血缘关系较近的血缘集团,其成员往往居住在同一地域,彼此
之间的联系和家族内部的约束力必氏族要强。
过去,在东北等满族聚
居地,满族聚族而居的传统一直保持着。
家族中均以辈分别长幼。
通
过全族成员选择一个德高望重者为首领,称为族长,满语叫穆昆达。
族长在家族之中,往往具有较高威信,拥有很大权利。
他可以裁定族
中相关修谱、祭祀、婚丧、分家、过继、纠纷等各种事情[3]。
但随
着经济的发展,人们生活方式的转变,加上社会基层组织的建立和完善,满族这种族长和家族功能的职责持续衰退,人们的家族观念也在
持续淡漠。
我们回收的问卷中,对于“家族是否还有族长”这一问题,有187份有效回答,其中家族还有族长的有27人,而这27家的族长
真正履行族长职责的几乎没有。
我们在吉林乌拉街镇韩屯访谈的关秉
正老人(84岁、男),据他讲,他以前就是家族的穆昆达,现在会组
织家族的祭祖、修谱仪式。
但像他这样的穆昆达越来越少,很多年轻
人甚至不知道什么是穆昆达,更谈不上了解自己家族是否有穆昆达。
,对于“您认为家族还有必要设立族长吗”,选择“非常有必要”的有5人,选择“有必要设立”的有46人,选择“没有必要”的120人,
“没想过”的15人,超过64%的人对族长说不,包括关大爷自己都认
为族长已经不是那么必要了,现在都各过各的。
这两项调查充分说明
了族长和家族几乎已经推出了历史舞台,现在的家庭多是核心家庭,
他们对家族没有更多的需要。
他们没有共同的敌人需要家族团结应对;有了纠纷也是通过司法部门协调解决;以前由族长断定一切的情况,
也随着现代多种价值观的渗入而改变。
满族对于家族的需要淡了,但是不等于满族的民族意识没了,通过对
满族对于修立家谱的态度我们就能看到,对于“您认为是否有必要修
家谱”时,选择非常有必要的有21人,选择有必要的是75人,两项
加一起超过了50%,与对于设立族长的态度截然相反,很多满族人表达了对于修家谱的重视,他们认为,修家谱可以延续家族的历史,也是
对后代一个很好的民族教育过程。
从中我们可以看出,虽然很多满族
并不愿意回到以前的家族生活中,更愿意选择过自己的生活,但这不
意味着他们遗忘了满族的历史和自己的家族,他们在选择更有个性的
生活方式的同时,也会兼顾对于家族的延续,仅仅这种延续的方式更
加时代化,更加自主。
三、精神文化的变迁。
精神文化和物质文化一样,它也是由人们在日常的生活中总结出的经
验理论。
具体的表现在人的伦理道德、对美的事物的感受、对于艺术
的品位和我们的精神世界的追求。
对于满族来说,它的精神产品是值
得关注的,无论是满语满文、民间文艺、文学、宗教信仰等都极具民
族特点,是满族世世代代流传下来的瑰宝,仅仅随着“五化”的进程,随着社会生产力的提升,满族的这些精神财富也发生了不可避免的变迁。
1.满文、满语不再是交流工具。
语言文字在一定的历史时期内是一个民族的外在表现之一,满语满文
是满族历史上使用过的语言文字,清代历代君王都力图大力推行学习
使用满语满文,但满语文之于汉语文来说是在是太弱势,尤其是满文,自创制之日起,它的推广就是在汉文的层层包围下开展的,它的衰微
也就是可以预见的。
对于口头交流的满语来说,虽然它的群众基础在
历史上更加广泛,但随着满族和汉族的接触越来越多,社会越来越呈
现出开放性,原来一些满语说的较好的地区,现在会说满语的人也是
寥寥无几了。
比如黑龙江三家子村,在1961年时,全村在不同水准上能说满语的
有355人,其中满语比较好,汉语很笨,有时甚至听不懂汉语的有58人。
满语汉语都熟练,在家基本多用满语交流的有108人,而到了
2002年,全村能够流利的说满语的仅有3人,能听懂并说大多数满语
的人有15个。
[4]现在会说满语的人,除了少量从事满语文满族研
究的学者之外,一些满族聚居区的极少数居民会说如“阿玛”(汉语
意为爸爸)、“讷讷”(汉语意为妈妈)这样简单的词,其余绝大多
数满族是不会说满语的了。
在我们调查的189份问卷中,本人会满语
的只有吉林乌拉街韩屯的关秉正老人,几乎所有的的被访问者都是一
个人满语词都不会说的。
满语确实已经走出了历史的舞台,逐步被边
缘化,已经不再是满族的交流工具,更多的是作为满族和满族文化研
究的工具而出现。
3.萨满和祭祀文化趋于模糊。
满族的宗教信仰表现为,早在其先民时期就信仰原始多神教———萨
满教,它是建立在渔猎经济基础之上的,是原始的渔猎经济的世界观
的一种反映和产物。
它包括自然崇拜、植物动物崇拜和祖先崇拜。
它
最具特点的是:介于人和神灵之间的使者———萨满。
满族萨满信仰
表现在满族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满族的婚丧嫁娶、生育居住等方面
都要进行萨满仪式。
传统满族的生产、军事行动中也一定要进行萨满
教的宗教仪式。
不仅于此,萨满还渗透到满族文化生活,萨满教宗教
活动中的神歌、跳神等等动作对满族的说唱、歌舞都有直接或间接的
影响。
促进了满族文化艺术的发展。
对于满族来说,萨满教不单单是
一种宗教信仰,而是早已形成了属于满族特色的萨满文化。
随着时代的发展和文化的变迁,纯正的满族萨满教信仰已经逐渐演变
为一种风俗了,只有个别满族风俗较浓郁地区的少数老人还信奉。
像
新宾县腰站村的主要信奉狐(狐狸)、黄(黄鼠狼)、长(蛇)、蟒、柳(柳树)、榆(榆树)等[5],平时遇事或有心愿都会祈求护佑。
但对于大多数满族来说,萨满信仰已经是历史,甚至是没听说过。
在
我们的调查对象中,有宗教信仰的满族人多选择佛教或者基督教。
很
多家庭为求发达,都会很虔诚的祭拜财神。
对他们来说,拜财神远比
拜一些动物植物的仙更实际。
至于萨满,在我们调查的这些满族聚居区,基本已经没有真正的萨满了。
吉林是对萨满挖掘研究较突出的省份,但按照长春大学萨满文化研究中心兼职教授尹郁山老师的说法,
即使在吉林,目前已经没有一个既能唱又能跳及完成祭祀的满族萨满。
原来全省有上百个萨满,现在只有2个。
而且还不能完整的表演下来,唱的神曲都不完整。
可以肯定的说,萨满已经退出历史舞台。
现在,
我们还会在一些旅游景点看到萨满舞、和萨满祭祀等表演,萨满已经
成为了一种营销的节目而已,但是这些萨满表演的水平参差不齐,层
次较低,大多数表演都将萨满变成了跳大神,严重歪曲了萨满的本来
面目。
祭祀是满族另一个重要的古老风俗,无论宫廷和民间都十分重视。
《钦定满洲祭神祭天地典礼》云:“我满洲国,自昔敬天与佛与神,
出于至诚。
故创基盛京,即恭建堂子以祭天,又于寝宫正殿恭建神位
以祀佛、菩萨、神及诸祀位嗣……满洲各姓,亦均以祭神为至重。
虽
各姓祭祀皆随土俗,微有差异,大端亦不甚相远。
”[6]满族自皇帝
至平民都重视祭祀,满族祭祀种类繁多,祭祀对象也很多。
时至今日,满族的祭祀对于大多数满族人来说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在我们走访
的满族家庭中,现在还能保持祭祀形式的凤毛麟角,比较内蒙、吉林、辽宁三省,在内蒙我们做的是城市的满族人,他们之中没有一家进行
过祭祀活动。
吉林乌拉街的满族祭祀是比较正式的,特别是到了龙虎年,结合修谱的仪式,家族祭祀就更加隆重了,很多子孙都会回来,
从三十到十五,一起祭拜祖先。
比如老关家就是如此。
在关秉正老人
的主持下,祭祀都会如期举行。
辽宁是满族大省,但相比吉林,在家
族祭祀的典型性方面是不及的。
事实上是,满族祭祀的仪式大大简化了,一般都是三十摆好贡品,有谱单子或者匣子的家庭将之摆上,家
族的人会聚集到一起拜祭,直至十五将之收起。
一般也不要求所有家
人都到,有些家的祭祀就仅仅供奉的家庭成员参与,其他家族成员都
不参与。
从总体上说,无论是萨满还是祭祀,程序的极度简化、人们观念的淡漠、甚至遗忘都是不争的事实,它们作为最能显现满族民族精神和民
族内涵的代表文化,其发展变迁也充分体现了满族文化的变化。
3.传统民间艺术焕发新的生机。
满族传统民间艺术是极具地域特色和民族风情的,它是满族先民的智
慧在生活劳动中的结晶。
和其它精神文化不同的是,满族传统民间艺术在新的时期并没有完全
没落,反而在某种水准上有了新的发展,像满族秧歌、剪纸、满族民
间故事、说部等都表现出了这种发展生机。
以满族秧歌为例,秧歌是满族每逢上元夜或遇有喜庆之日,官兵一致、军民一体的同行歌舞。
它源于满族舞蹈。
抚顺新宾的地秧歌一直充满这满族色彩,因此被成
为“满族秧歌”,也叫“鞑子秧歌”。
虽然经历了280年的流传,已
经和最初的秧歌有了差别,但是其中的满族风格还是很明显的,《狩
猎舞》《笊篱舞》等都是颇具满族风情的。
因此,新宾地秧歌被评为
了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
又比如满族说部,满语称为乌勒本,是指由满族民间艺人创作并传讲的、旨在反映历史上满族人民征战生活与情感世界的一种长篇散文体
叙事文学。
因其体式与汉族民间艺人的说书比较接近,每部书可独立
讲述,故称“说部”。
它是满族传统的民间口碑文化遗产,其主要包
容两大宗内容:即广藏在满族民众中之口碑民间文学传说故事和谣谚
以及具有独立情节、自成完整结构体系、内容恢魂的长篇说部艺术。
它是满族口碑文学艺术文化遗产,堪称民族文化的精粹和古卉,2006
年5月20日,满族说部经国务院批准列入第一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
产名录。
这是对满族这种珍贵的民间文化的最有效保护。
宽甸、新宾
等挖掘出版了满族歌谣、故事集,吉林省对目前健在的10位说部传承
人讲述的说部进行了记录和整理,建立了包括文字、声音、图像等多
方面的档案资料库。
目前,已收集了35部说部。
而作为满族说部抢救
与保护项目第一阶段的成果,已经整理成书稿并计划出版的有10部,
包括《红罗女的传说》、《比剑联姻》、《女真谱评》、《金兀术传》等。
另外,满族剪纸、满族民间故事等也都被评为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这是对满族文化的肯定,也是对满族文化有效的保护。
相较于满族其
他文化,满族的文化艺术方面的变化是朝着积极的方向发展的。
通过上述调研考察,作者认为满族文化的变迁是新的文化特质的增加
和旧文化特质的改变、减少,从而使文化结构发生了变化,产生了文
化体系整体性变化,了解了文化变迁的现状后,找到促使文化发生变
化的原因,从而寻找文化变迁的规律,才能是满族传统文化的发展更
适应新的历史时期的需要,适应我国民族文化事业发展的需要。
注:
[1]参见司马云杰:《文化社会学》,山西出版社,山西教育出版社,太原,2007。
[2]参见曾武、杨丰陌主编:《满族民俗万象》,第22-34页,辽宁民族出版社,沈阳,2008。
[3]参见张佳生主编:《中国满族通论》,第300页,辽宁民族出版社,沈阳,2005年。
[4]数据参见刘正爱:《黑龙江省三家子村追踪调查》,《满族研究》,2009年01期。
[5]参见张晓琼、何晓芳主编:《满族———辽宁新宾县腰站村调查》,云南大学出版社,2004年。
[6]《钦定满洲祭神祭天地典礼》,卷1,载《辽海丛书》(五),第3103页,辽沈书社,1985年。
满族传统文化变迁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