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字在现代设计中所承载的文化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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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字在现代设计中所承载的文化意义
! 马娜娜
张 轶 . 文
回想一下每日所见的众多标志， 可以发现， 很多企业、 机构， 包括一些学校、 幼儿园， 在其 “ 代表符号”中使用的是 英文 （ 或是汉语拼音）。有些学校的校服上， 则用汉语拼音 或拼音缩写来代替中文。这些设计者为什么宁愿使用拼音 也不用汉字呢？ 文字作为一种符号、 一种特殊的图形， 除了作为语言信 息的载体在物化层面上呈现着 “ 形”之外， 更是具有直观诉 求力的视觉传达要素， 代表着文化层面上的含义， 是能够反 映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文化符号。汉字作为中国文化坚实 的载体， 正如臧克和先生所说， 它具有其他文献不可替代的 作用， 即使把它分成一个个的独立存在的个体来看， 也仍然 承载着极深的文化内涵。 设计活动体现了文化精神， 而与此同时， 设计的成果也 可以反作用于文化， 并有可能影响现有文化的发展。 随着中 国的视觉传达设计的发展与成熟，在这一领域掀起发掘中 国传统文化精髓的热潮的时候，越来越多的设计者不断的 从汉字中寻求和体验纯粹的中国文化元素，并有很多已成 功的运用到实践当中去。 这足以说明汉字作为一种艺术设计的表现元素，在中 国现代视觉传达设计中所具有的独特优势和重大意义。这 种种优势和意义都集中体现在汉字所承载的文化意义上， 可以概括分为两个方面来阐述： 第一， 从汉字起源的角度来看， 汉字与自然万物有着紧 密的关系，这种关系本身所体现的就是华夏文化崇尚自然 的特点。 而书法又将既高度情感化、 高度理性化的特性发挥 到 了 极 致“ ， 功 力 ”与 “ 性 情 ”的 矛 盾 统 一 和 现 代 设 计 强 调 的功能和形式的问题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汉字与图形的天 然关系则又使它作为一种设计表现元素在视觉传达设计中 大放异彩。 人们常说如今是视觉文化的时代，美国视觉传达设计 师亨利・莱伟斯就认为： 起源于人类初期的图像符号将成为 全世界通用的传达媒介。 虽然如此， 图形仍然不能完全替代 文字， 这是显而易见的， 所以图文结合的形式越来越多地被 采用。而汉字则可以集两者特点于一身。 汉字作为表形和表意兼顾的文字， 构形富有艺术性， 也 是一种具有丰富内涵的可以 借 题 发 挥 的 图 形 。 “ 前朝的碑 记、 牌坊上的匾额、 亭榭间的楹联、 商品的招牌与酒旗、 风景 名胜处的题壁刻石， 无不显示出文字传达的文化价值， 从视 觉的意义上讲， 它不似图形但胜似图形。”汉字起始于上古 时代的象形字， 它从一开始就与图画结下了不解之缘。 又由 于中国自古形成了 “ 天人合一”的观念， 极为强调与自然的
天地万物之 “ 序”而创出的自然之 “ 象 ”。 “ 它表现的自然 的实质不在其外形而在这种体现万物沟通和根本上一致的 内在精神。”正如中国艺术主张自 然 精 神 和 人 的 精 神 叠 合 同构， 汉字的本质是体现自然精神和人的认知精神的 “ 内 象”， 自然和人在精神上是根本一致的。而且 “ 中国人的集 体无意识中，人们的思想行为只要与文字构成的含义相吻 合， 也便具有了天经地义的性质”。 正 如 “ 人 言 为 信 ”所 描 绘的，汉字对中国人的意义不仅仅体现在它作为文字的性 质上， 更重要的是它所体现的一种真理标准。 这一个个小小 的汉字中包含了中国人多少的情感和文化精神！ 仍以中国书法为例，它是借助汉字的书写来表达书者 精神美的艺术，蕴含并参与孕育了中华民族独特的思维方 式与审美理想， 它那 “ 博采众长， 自 成 一 家 ”的 自 我 完 善 道 路， 体现出的是对人的认识的精华， 还有个人与自然、 与群 体的和谐精神。这种深藏的内涵有理由也有必要在现代设
和谐， 汉字的创造正是遵循这一法则， 将物的形简化的融合 于方正的字体符号之中。 自古至今， 不仅有大量优秀书法作 品， 还有民间艺人设计出的极富视觉意趣的字体图形， 如： 蝌蚪文、 鸟虫书、 瓦当字、 钱币字、 剪纸字等等。 可以说， 汉字 作为个性品味极强的艺术品早已有了悠久的历史。 “ 汉字， 从产生的那一天起， 就不是一种记事的文字， 还 是 一 种 伟 大 的 艺 术 品 。 ”尽 管 中 国 字 如 今 越 来 越 不 “ 象 形 ”， 但它与自然的 “ 内 象 ”的 对 应 、 相像关系却成为一种 深层意蕴决定着汉字的构造方式，辅之以人们最早认识到 的平衡、 对称等审美规则， 汉字的形体变化便始终没有离开 丰富多彩的阴阳流动之势和美的规律。 这种构造方式， 这种 意蕴， 无不承载着博大精深的中华文化。 具有代表性的是中国书法。 它既状物又抒情， 兼备造型 和表现两种因素。 正如宗白华在 《 中国书法里的美学思想》 中所说的， 书法 “ 通过结构的疏密， 点画的轻重， 行笔的缓 急， 表现作者对形象的情感， 发抒自己的意境。 ” “ 汉字形体 构造的复杂多样性及结构单位 （ 笔画、 部 位 ）的 充 分 可 变 性， 表明汉字形体本身蕴含着丰富的可供开发的艺术素质。 汉字构造的这一特征， 使汉字的书写在点画、 结构以至通篇 的行列布局等方面均可呈现出灵活多变的视觉样态。” 实际上， 早在书法成为一门独立的艺术之前， 在使用和 完善汉字的过程中， 包括陶文 以 及 龟 甲 上 的 刻 画 符 号“ 、六 书”所指的造字法等等， 从 “ 物 象 ”到 “ 意 象 ”， 都体现出古 人的 “ 视觉传达设计”活动。 虽然这并不是现代意义上的设 计活动， 但却有类似我们如今所说的图形设计的特征， 就连 如今视觉传达所强调的心理的、 情感的触及， 也早已在中国 书法的历史发展进程中有所体现。 这些内在的富有哲理性的文化意蕴，赋予了汉字在现 代设计中独有的优势，也使得汉字在现代设计中承载着丰 富的文化意义。 第二， 汉字代表着民族族属的象征和文化传统的纽带， 具有很强的凝聚力，在当今视觉传达设计中充分利用汉字 这种表现元素有着深刻的意义。 汉字约有 !"## 年的历史，造字原理却一直没有改变， 在世界文字文化史上具有特殊的地位。 除汉字以外， 能够经 历漫长的历史而依然保留延续其原有脉络的文字已经没有 了。 汉语在历史上就是我们华夏民族重要凝聚力之一， 也是 我们民族艺术兴旺发达的重要动力。但汉字之所以能够具 有如此悠久的历史并仍保持旺盛的生命力，与它独特的博 大内涵、 美学风格和艺术魅力是分不开的。 汉字是在古人对自然浑然一体的认识基础上，汇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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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浪费。同时软件的可持续发展体制和人才又是当前美术 馆内部运作中殛待突破的瓶颈。 美术馆的现有学术人员中，一部分毕业于美术学院， 一部分毕业于其他艺术创作专业，由于特定的历史原因， 其他大多数工作人员并无艺术方面的学习背景和专业培 训， 他们大多数是在长期实践中锻炼、 成长起来的， 工作中 存在经验主义的随意性， 缺少一种普遍实用的通行操作规 范。其财务管理、 商务经营和推广等行政工作都需要专业 人才的加盟。 大多数美术馆里的人员结构存在明显不平衡 现象。学术人员与行政人员比例不合理， 学术部门与行政 部门的权利分配过于平均，编制内人员过多导致机构臃 肿， 本应社会化的一部分行政服务职能仍旧在固定编制之 内 “ 小 而 全 ”地 运 作 着 。 当 然 这 些 体 制 问 题 是 有 历 史 渊 源 的， 文化事业单位的机关化管理模式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仍 将继续下去。 从可以预见的操作层面上来说，建一座美术馆是容易 的， 收藏若干作品也不难， 但是， 难以解决的问题是人才， 美 术馆的运作要依靠一定数量与质量的专业人才，假如人才 可以顺利地实现新老交替和自由流动，那么对那些专业人 才的管理培训体制方面就应该制定相应的特殊政策，并最 终在劳动报酬方面建立新的评价机制，只有这样才能有利 于团队的相对稳定和人才梯队的逐步形成。 只有建立科学、稳定而高效的管理体制和人才培训机 制， 才能把美术馆建设成为具有中国特色的现代美术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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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今美术馆体制与现代艺术的互动关系
! 王 平 + 文
中国现代艺术在世界迅速发展的格局中，正扮演着日 益重要的角色， 作为展示、 研究与收藏的中心， 美术馆对现 代艺术的态度也渐趋明朗。与研究与收藏古代艺术的博物 馆有所不同， 美术馆面对的是现代、 当代人的美术作品； 美 术家当下思考与创造更是美术馆研究的重点。以往的美术 馆系统更多地倾向于回顾和总结式的研究角度，这种态度 更多地把美术馆定位在殿堂的地位上，对进入美术馆的艺 术家和艺术作品要求非常严格，随着时间的推移，综合材 料、装置、录象等新艺术品种改变了美术馆惟我独尊的地 位，同时又使美术馆的目光也开始越来越多地投入到现代 人的创作思维上来。 美术馆不应是历史的回顾者与总结者，实验性与前瞻 功能也该成为美术馆的使命之一。 从这点来看， 美术馆的体 制正在与现代艺术发生前所未有的互动，二者的角色与地 位都在进行微妙的调整。另外， 美术馆的实验与前瞻努力， 也可持续推动艺术家、 画廊业、 艺术媒体、 收藏家以及艺术 博览会的信心，最终的结果是对营造更加完美的艺术生态 环境产生积极影响。 美术馆， 应该是一个能够吸引人才、 锻炼人才， 最终又 能留得住人才的艺术行政机构。没有科学稳定和高效的管 理体制及人才培训机制，中国特色的现代化美术馆建设还 将仅仅停留在口头上。 在美术馆的硬件建设中，各级政府应早日制定一套科 学的、 行之有效的、 普遍实用的决策程序， 防止对有限资源
计中发扬光大。 这是汉字作为具有凝聚力的文化象征所体现出的它在 现代设计中承载的文化意义。 设计和文化密不可分。设计活动和其所处的文化大环 境两者存在着相互吸收、 融化、 调和的过程， 在设计活动中， 既有对文化的继承发扬， 又必须有对文化的新探索。 中华民 族自古以来对自然、社会以及自身的认识和态度都体现出 “ 内象”方式的特点， 这也是中国一切艺术不同于西方艺术 的主要特征。不脱离世间万物的 “ 象”和 “ 形”同时又对其 做出了简约化概括化表现的汉字，把我们民族文化的精华 精彩的演绎到了现代，并被越来越多的设计师运用到现代 设计当中去。作为汉字文化环境中成长起来的中国设计师 们更有优势也更有义务将本民族的文化精髓通过新的方法 继承发扬， 在汉字为我们提供的演绎创意的广阔空间中， 真 正发挥 “ 视觉传达”之 “ 传”的积极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