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哲学

关于心灵的伦理问题
• 有心者具有特定的道德地位 • 对心灵是否存在的态度：
– 伦理学：宁滥毋缺 – 科学：“零假设”
心灵哲学的研究内容
• 心理现象的形式、范围、本质、特征 • 心灵的工作原理 • 心与身的关系 • 心脑问题 • 心理内容及其根源 • 心理概念的分析
笛卡尔式二元论（Cartesian dualism）
• 肯定两种实体的区分，但否认因果关系 （代表人物马勒伯朗士）：
– 因果关系只是恒常性的一个特例 – 心理事件与物理事件之间不存在因果关系 – 物理事件之间/心理事件之间也不存在因果关系
• 对偶因论的辩护（共变如何可能）：
– 每个事件都是上帝从虚无中创造出来的 – 每个事件都是独立和自我封闭的 – 不能用前一事件来解释后一事件的发生 – 神的运作产生了心理与物理事件之间的共变
– 福多（Fodor）和布拉克（Block）:
• 个体行为的原因不但是他的心理状态，而且是他的 许多心理状态共同促成的，个体的行为不可能是由 某个单一的心理状态引起的
– 介于心与行为之间的关系是因果关系而非等同 关系
– 心理状态与行为之间是多对多的关系
同一论
• 同一性问题 • 类型同一论（type-type identity theory） • 个例同一论（token-token identity theory） • 同一论的优点与困难
– 行为才是科学心理学的研究对象，心理状态和心 理现象等都不适合作为科学心理学的研究对象， 心理学是一门研究个体行为倾向/样式的科学
– 多次愉快或痛苦的后果改变了个体的行为或者 个体模仿他人的行为
– 行为主义的客观法代替内省法 ，解释行为的刺 激——反应（S-R）模型
– 心理学的行为主义仅仅从方法论的角度来论述 心理学的研究对象与研究方法，对于心理实在 界既没有预设也没有蕴涵任何本体论的立场
行为主义（behaviorism）
• 心理学的行为主义 • 哲学行为主义
心理学的行为主义
• 代表人物：华生（Watson）和斯金纳（Skinner） • 心理学的行为主义（方法论的行为主义）：
– 源于洛克的经验论，强调环境和经验的作用 – 心理学是一门自然科学 ，必须放弃心理学中那
些不能被科学普遍术语加以说明的概念，心理学 的研究对象必须具备可观察、可测量、可公共获 取等性质
感质缺失问题 （problem of absent qualia）
• 感质缺失问题是由布洛克（Block）提出的:
– “中国头”思想实验：中国头不具有感质 – 用以执行算机的物理系统，至多能够具体实现
算机的信息流动，却无法呈现具有质性的心理 状态，算机功能主义无法说明感质
同时性难题
• 同时性难题是由布洛克和福多提出的：
• 同一论的困难：
– 意向性问题 – 意识与感质问题
• 致命打击：普特南的心理状态多重可实现性
功能主义
• 功能主义的基本理论 • 功能主义、行为主义与同一论 • 功能主义的困难
功能主义的基本理论
• 代表人物：普特南（PuHale Waihona Puke Baidunam）、福多（Fodor） • 产生背景：
– 对同一论的批判 – 计算主义与图灵机的产生
– 这个人的一切行为反应都与其他人一样 – 根据功能主义，A1=B2，A2=B1
• 丹尼特提出对感质对调可能性的否认 • 感质对调的例子试图说明：我们对于任何心理状
态的了解可以不必涉及它与输入、输出以及它与 其它状态之间的关联。换句话说，在理解心理状 态时，究竟需不需要将之与相关的环境刺激及行 为反应等纳入考量？
– 根据算机理论，算机每次只处于一个计算状态， 但人是可以在同一时间处于多个心理状态的
• 他心（other minds）问题 • 范畴错误（category mistake）和机器中的幽灵
（ghost in the machine ）
– 一个概念所属的范畴由逻辑上合理地操作那一概念的 一系列方式所构成
– 笛卡尔将属于倾向性范畴的心描述为一个实体范畴
• 主要观点：
– 一个自主体之所以可以被认为具有心灵状态，不 仅是因为自主体做了什么，而且是因为他能够做 什么或倾向于做什么
• 心灵的计算机类比：可多样实现性
– 心灵与它们的物质载体的关系类似于计算机程序与 它们运行于其上的装置之间的关系
– 完全相同的程序能够在完全不同的物质装置上运行； 同样类型的心理性质可以在不同类型的物理过程中 得到实现
• 基本主张：一个心的状态并不直接是一个 神经状态，而是某种更为抽象的东西，即 某些神经状态所具有的因果或功能作用
• 一种心理状态之所以是这种心理状态是由 于它的功能角色，而不是由于它具有一种 特定的物质性质
• 功能主义的特征：
– 反还原论：心理状态和属性要通过物质状态和 属性来实现，但心理状态和属性并不能等同于、 还原为物质状态和属性
– 整体主义：因为每一个心理状态的同一性依赖 于它所具有的与其它状态之间的联系，因此我 们不能一个一个地描述心理状态，而只能当作 整体来描述
– 物质实体——广延性（extension） – 心灵实体——思维（thought）
• 人是由心与物两种实体构成的复合实体， 心灵实体与物质实体可以相互作用
• 笛卡尔二元论的优点和困难：
– 优点：符合常识；协调科学与经验 – 困难：心物难题
• 心灵与身体如何发生因果作用 • 不可能存在任何性质能够作为心与物的媒介
• 任何类型的心理状态都等同于某种类型的大脑神经 生理状态，换言之，每一种心理状态的类型都与某 种大脑神经生理状态的类型同一
– 思想、情感、愿望等心理状态与大脑的神经生理状态是 同一的
– 拥有一个思想与身体的某些细胞处于某种状态而另一些 细胞处于另外的状态是同一的
– 疼痛=C神经纤维的激活
• 类型同一论是一种强物理主义
关于心灵与身体的相互作用
• 心灵通过松果腺与身体相关联 • 现代科学的前提：物理世界是一个因果闭
合系统 • 对笛卡尔二元论的辩护
– 心灵可以在物理世界中发挥干预作用 – 物理世界不是一个因果闭合系统
其它形式的二元论
• 平行论 • 偶因论 • 唯心论 • 副现象论
平行论（parallelism）
• 主要困难：
– 简单的联结机制不能解释人的复杂的认知结构
– 同样的刺激可导致不同的行为，同样的行为也 可由不同的刺激导致
哲学行为主义
• 哲学行为主义是当代最早出现的物理主义理论， 又被称为逻辑行为主义，代表人物维特根斯坦、 赖尔、亨普尔
• 哲学行为主义不是从方法论角度而是从本体论角 度来考量心理领域的问题的
• 心灵是指人们的记忆、思想、意识、感情、 意向、愿望、思维、智能和种种心理能力
• 心与脑（心灵是大脑吗） • 认识心灵的第一人称视角 • 认识心灵的第三人称视角
心灵的种类
• 一切生物都有心灵 • 我是宇宙中唯一的有心者（唯我论） • 只有人类有心灵 • 两种不可知的事实：
– 无言者之心 – 哪些生物有心
• 肯定两种实体的区分，但否定它们的因果 关系（代表人物莱布尼兹）：
– 心灵与物质世界之间的相互作用是一种假象 – 心理事件与物理事件是相互平行的或共变的
• 对平行论的辩护（共变如何可能）：
– 心理事件与物理事件之间的共变不可解释 – 心理事件与物理事件之间的平行是上帝干预的
结果
偶因论（occasionalism）
心灵哲学
授课人：宋尚玮
• 导论 • 笛卡尔式二元论 • 其它形式的二元论 • 行为主义 • 同一论 • 功能主义
• 常识心理学 • 心灵的解释理论 • 心物难题 • 思想实验
• 意向内容的内在论与 外在论
导论
• 什么是心灵 • 心灵的种类 • 关于心灵的伦理问题 • 心灵哲学的研究内容
什么是心灵
功能主义、行为主义与同一论
• 功能主义与行为主义的区别：
– 行为主义否认心理状态；功能主义肯定心理状态 – 行为主义忽略其它心理状态的角色；功能主义强
调一种心理状态与其它心理状态之间的联系
• 功能主义与同一论的区别：
– 二者对某一类型的存在物之为这一类型的存在物 的性质的理解不同
– 同一论：强物理主义——物理的 – 功能主义：弱物理主义——功能的
副现象论（epiphenomenalism）
• 副现象论是一种实体一元性质二元论（代 表人物赫胥黎、杰克逊）
• 心理现象是物理系统的副产品或副作用， 物理现象会导致心理现象，但心理现象不 会导致物理现象，心物之间的因果关系是 单方面的
• 心理现象是从大脑神经系统的运作突现出 来（emergent）的
功能主义的困难
• 感质对调难题 • 感质缺失难题 • 同时性难题 • 中文屋论证
感质对调难题
（problem of inverted qualia）
• 英国哲学家洛克曾提出“感质对调”的可能性
– 某人看到红色时产生的视觉经验A1与其他人看到绿色 时产生的视觉经验B2是一样的
– 某人看到绿色时产生的视觉经验B1与其他人看到红色 时产生的视觉经验A2是一样的
个例同一论
• 心理状态与物理状态是个例上的同一，而非 类型上的同一
• 一种心理状态类型的个例可以与不同的物理 状态类型的个例相同一
• 个例同一论否定了身心之间的一一对应关系 • 类型同一论到个例同一论的转化标志着心灵
哲学中物理主义的弱化
同一论的优点与困难
• 同一论的优点：
– 彻底解决了身心问题 – 经济性
– 我们对于心的状态和过程的一切谈论都可以用一 组关于人们的可见行为可行为倾向的陈述来说明
– 心灵状态没有内在的质的本质
– 一种相当极端的行为主义——取消行为主义认为， 心理现象根本不存在，心理语句不具有认知意义 和真假值，应当将心理实在彻底取消
• 行为主义是一种还原论的唯物主义
– 早期：每个心理概念或者心理语词的意义乃是 某组行为样式或行为倾向，因此使用心理概念 或心理语词来进行描述的理论，都可以被理论 还原为描述行为样式和行为倾向的理论
唯心论（idealism）
• 唯心论是一种实体一元论，即只承认心灵 实体，世界完全是由心灵和心灵的内容构 成的（代表人物贝克莱）
• 物质世界是一种幻觉，即不存在物质对象 或事件
• 唯心论把表象（appearance）等同于实在 来解释表象
• 唯心论放弃了调和心灵与物质世界的工作 而把物质世界置于心灵之内
• 心理状态在类型上就是其因果或功能角色， 即它在与感官刺激、行为反应和其它心理 状态的关系中所扮演的角色
• 心理功能主义：心智系统是一个计算系统， 人的每一个心理状态等同于计算机的计算 状态，每个心理状态的定义都涉及其接受 的刺激、做出的反应，以及与其它心理状 态的关联
• 一种内部状态在生物的功能组织中扮演特 定的角色就是指这一状态与其它内部状态 以及与环境对生物有机体的刺激和生物有 机体的行为之间的特定的联系
– 心理与行为是多对多的关系
• 两个人表现出相同的行为但处于不同的心理状态 • 两个人处于相同的心理状态但表现出不同的行为 • 心理状态不可能等同于行为或行为倾向 • 心理语词和心理语句无法一一对应于行为语词和行
为语句
– 齐硕姆（Chisholm）和斯蒂奇（Stich）：
• 任何对心灵的既定状态所可能产生的行为的陈述都 不可避免地会涉及心灵的其它状态（循环定义）
• 关于心灵与身体的本体论问题 • 关于心灵与身体的相互作用
关于心灵与身体的本体论问题
• 身体与心灵是两种不同的实体
– 身体：物质实体
• 占有空间并具有特定形状和大小 • 物理性质 • 公开的状态
– 心灵：非物质实体
• 不占有空间的思维特性 • 心理特性 • 私人的状态
• 每个实体只能拥有一种特性：
同一性问题
• 莱布尼兹法则：只有当一个事物的所有性 质和另一个事物的所有性质都一一对等时， 这两个事物才是同一的
• 事物A和事物B具有同一性时，事物A和事 物B就是同一个事物
• 例如：晨星与暮星，水与H2O，闪电与云层 大规模放电
类型同一论
• 代表人物：普赖斯（U.Place）、斯马特（J.Smart）
– 后期：语句是还原的单位，任何心理语句都可 以被理论还原为一组描述行为样式和行为倾向 的语句
• 行为主义的衰落
– 功能主义的兴起
– 脑神经科学的发展
• 对行为主义的批判：
– 普特南（Putnam）：完美伪装者论证与超级斯 巴达人论证
• 个体表现出行为但却没有处于相关的心理状态 • 个体处于某些心理状态却没有表现出行为 • 心理状态与个体行为之间并没有必然的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