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华传教士与汉籍外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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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华传教士与汉籍外译
参考文献:
Legge, James.The Chinese Classics. Hongkong: Hongkong University Press, 1960.
岳峰,《架设东西方的桥梁》. 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2004.
王辉,“理雅各与《中国经典〉”. 《中国翻译》,2003年第3期.
段怀清,“理雅各〈中国经典〉翻译缘起及体例考略”. 《浙江大学学报》2005年第3期.
王辉,“理雅各英译儒经的特色与得失”. 《深圳大学学报》2003年第4期.
明清之际天主教耶稣会士来华,儒学和基督教两大文明开始对话和碰撞, 作为中国传统文化核心的儒学开始通过翻译被介绍至欧洲,并对西方思想和文化产生一定影响。19世纪重新入华的基督教(包括新教和天主教)传教士中有一部分继承前人衣钵,从事儒家经典的翻译工作,如法国耶稣会士顾赛芬(Seraphin Couvreur, 1835-1919)、德国传教士卫礼贤(Richard Wilhelm, 1873-1930)等,其中贡献最大、最有影响的人物要属英国传教士、著名汉学家理雅各(James Legge, 1815-1897)。
译者、译本简介
理雅各1815年生于苏格兰, 自幼喜爱文学。学生时代成绩优异,曾获英国皇家学院奖学金。1837年起在希格伯利神学院攻读神学,翌年加入伦敦会。1839年被派至马六甲布道,任英华书院院长,兼管教会出版事务。1843年6月,英华书院迁至香港,理雅各随续担任院长。从任英华书院院长开始,理雅各就把研究和英译中国经典作为其重要工作。他计划将《四书》、《五经》等儒家经典及其他中国文化经典译成英文,并各自附以原文、注释及长篇绪论,以〈中国经典〉为名出版一部7卷本译著(后来只出了五卷)。翻译工作开始于1848年。1861年,第一卷(包括《论语》、《大学》、《中庸》)由香港伦敦传道会印刷所印刷出版:同年,《孟子》译本作为第二卷出版;1865年,包括《书经》和《竹书纪年》的第三卷分为两册出版;1871年《诗经》译本作为第四卷出版,本卷也分为两册;1872年,内含《春秋》、《左传》的第五卷分两册出版。1873年理雅各离港返英在牛津大学任教期间,他所翻译的《尚书》、《易经》、《礼记》、《孝经》以及道家经典《道德经》、庄子》和《太上感应篇》,连同按照宗教因素重新编排的《书经》和《诗经》节译,被收入英国比较宗教学家穆勒主编的
《东方圣典丛书》之《中国圣典》。至此,理雅各完成了《四书》、《五经》的翻译工作,使得儒家主要经典第一次有了完整的英译本。译本影响
《中国经典》陆续出版后,立即在西方引起轰动。据费乐仁(Lauren Pfister)教授(香港浸会大学宗教及哲学系)统计,《中国经典》牛津大学修订版至少有9次重印,〈四书》和《论语》以单行本付印也各有11次和6次。欧美人士由此获得深入了解中国传统文化的文本凭借,理雅各也因在翻译上的成就与汉学研究方面的贡献,于1876年获法兰西学院儒莲汉籍国际翻译奖。同年,牛津大学聘任理雅各为首任汉学教授,继续宣讲、注释儒学,直至其去世。前后二十余年,他培养了一批儒学研究者和传播者,为儒学在西方的进一步传播写下了浓重的一笔。理雅各译本至今虽逾百年,但仍被认为是中国经典的标准译本。理雅各结束了西方学者对中国文献业余水平的研究,走上了专业化的道路。
曾经担任过山西省太原府大学堂、山西大学西斋总教习、继理雅各之后主持牛津大学汉学教席的苏慧廉,是《论语》另一英译本的译者,其译本兼收理雅各、晁德莅(Zottoli Ange,1826-1902,意大利耶稣会士,来华后于徐家汇传教)和辜鸿铭等的译文之所长。他在译本序言中这样说道:“理雅各博士在中国典籍方面所作的里程碑式的工作太著名了,不需要再说了;他始终是我的良师益友。阅读他的译作,每每为其博大精深的学识、忠实严谨的译笔、令人叹为观止的探索和明白清晰的表达所折服。”王韬在“送西儒理雅各回国序”中说道,“译有四子书、尚书两种。书出,西儒见之,咸叹其详明该洽(广博),奉为南针。”
著名汉学家翟理思曾任剑桥大学汉学教授,他曾与理雅各进行过长期的论战,但他也为理雅各的勤勉与精确而折服。他说:“理雅各的译作是迄今为止对汉学研究的最大贡献,必将为后世人所铭记、研究。” 翟理思之子、汉学家翟林奈也称赞理雅各的译本,认为“五十余年来,使得英国读者皆能博览孔子经典者,吾人不能不感激理雅各氏不朽之作也。”
理雅各之后,中外《论语》英译新本不断问世,迄今已有30多个。这些译本各具千秋,但就广度和深度而言,尚无人能超过理雅各的译本,而从后世的每一个译本中,我们都不难找到理雅各的影子。
译本优点
理雅各翻译中国经典时所面临的许多困难是今天难以想象的。作为英国传教士,面对复杂程度远较其他语言为甚的汉语,尤其是古代
汉语,要熟练掌握实在不容易。特别是《论语》这样的经典,其思想的深邃和语言的复杂更是难以形容。加以当时的经典只有简单的句读,没有现代标点,无疑也增加了解读的困难。另外,经书真伪难辨,官方正统的诠释又日渐受到考证、校勘等近代学术的挑战,使得译者无所适从。最后,西方近代汉学刚刚起步,缺乏必要的工具书以及可资参考的资料,既有译本又不可取。这一切都使得理雅各的译经过程艰辛备至,同时也使得他的工作因此具有了里程碑的意义。理雅各所译经典其他译本比较有如下四个特点:
一、旁引博涉,对原文的理解深入透彻。经无达诂,这是注家的共识,但构成文本意义的一些基本要素还是有其确诂的,至少有其相对确定的解读和诠释边界,注家的训诂诠释受此边界的制约,不能太率性随意。要了解构成文本意义的基本要素及其解读和诠释的边界,必须有广博的知识和良好的训练。理雅各早年曾受到良好的语言教育,后来在神学院学习时,又曾在《圣经》的释读上受到严格的训练,对《圣经》的释读方法有系统的了解。所有这一切都为他解读诠释儒家经典提供了必要且难得的学术准备。同时,为了翻译中国经典,他还下功夫对中国注家的成果加以钻研,广泛参考他们的观点,为其准确理解和把握文本打下坚实的基础。理雅各治经,既能利用西方的科学方法,又克服了当时欧洲汉学好作比附假说、轻视中国经学传统的偏见。他每治一经,必先广泛搜集历代评注,详加对比、分析,在此基础上做出自己的判断。理雅各最得力的助手王韬在“送西儒理雅各回国序”中也说:“先生独不惮其难,注全力于十三经,贯穿考覆(考察审查),讨流溯源,别具见解,不随凡俗。其言经也,不主一家,不专一说,博采旁涉,务亟器通,大抵取材于孔(汉经学家孔安国)郑(汉经学家郑玄)而折中于程朱,于汉宋之学,两无偏袒。”王韬的评价并非溢美之辞。据费乐仁教授统计,理雅各在五卷本的《中国经典》里列出的参考书目达250种,中文183种,字典工具书17 种,英文译著22种,法文13种,拉丁文7种,俄文1种,可谓学贯中西。理雅各于群经皆有着力,故能互文见义,触类旁通,对儒家思想有整体全面的把握。
二、理雅各译本紧扣原文,采用了语义翻译的方法。纽马克认为,翻译权威作品和哲学著作应采用语义翻译法,以不失原著的特色。语义翻译是指“在译入语语义和语法结构允许的前题下,尽可能准确地再现原文的上下文意义。”因为体现原作思维过程的语言形式和句法都是“神圣”的,所以语义翻译采用较小的翻译单位,力求保持原作的语言特色和独特的表达方式。译者首先要尊重作者,其次要尊重原语,最后才去考虑读者。理雅各是将语义翻译和详尽注释结合起来,最大限度地保证了原文意思的传达,较好地再现了原文的语言特色,并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