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别姬--程蝶衣人物性格命运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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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别姬人物性格分析

霸王别姬人物性格分析

《霸王别姬》人物性格分析在这部电影中,比较突出的人物关系便是程蝶衣与段小楼之间的复杂的情感线路。

从情节的角度看,人们往往将程蝶衣对段小楼的情感视为同性恋。

在我看来,这种爱的成分不仅仅是爱情,而是一种基于兄弟手足情、受其童年经历和《霸王别姬》这出戏影响而发生的移情的表现。

首先,对童年的程蝶衣而言,母亲的妓女身份和狠心抛弃,戏园的严厉规矩和暴力惩罚,小师兄弟们的冷嘲热讽和排挤欺生,都使他产生一种严重的缺失感。

当时,大师兄段小楼的关怀爱护是他得以填补这缺失的唯一良药和寄托。

当小楼为了蝶衣在冬夜的雪地里跪着受罚,蝶衣隔着窗子心疼地看着他。

等小楼回来后,蝶衣自己光着身子,却把被子给冻成了“雪人”的小楼裹上。

接着,两人依偎在一起睡觉时,蝶衣紧紧地搂着小楼,仿佛怕失去了他。

从这一细节可知,童年的段程二人积累了深厚的情谊。

然而,段对程的感情只是手足情意,而程对段的感情中却流露出深深的依赖,并且超越了兄弟的亲情。

片中蝶衣性格的纤细、所处的弱势以及虞姬的角色赋予似乎注定了他女性化的形象。

《思凡》中那一句永远说错的念白:“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就表现了蝶衣对于女性的倾向与渴望。

特别是出演《霸王别姬》之后,他对这出戏也有了更深层次的依赖,陷入了完全投入、人戏不分的状态。

我们将其认定为边缘性人格障碍。

这里我想试着分析一下蝶衣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对性别的模糊:片子开始时,母亲把蝶衣送去学戏,由于蝶衣手指畸形(六指),师傅不肯接收。

天寒地冻中,蝶衣怯声声地告诉母亲:“娘,水都冻冰了”。

然而母亲不为所动,拿着菜刀剁下了那个多余的指头,把他独自扔在戏班。

这处“切指”的情节不仅是对小蝶衣身体的伤害,或许他潜意识里就产生了类似“被阉割”的一种被侮辱的感受,这种缺失总让他感觉有自己异于其他男孩子。

蝶衣在社会化的初期受到了身为妓女的母亲和虞姬这两个女人的重要影响。

蝶衣有着对母亲深厚的俄狄浦斯情结,然而母亲卑贱的妓女身份和狠心抛弃使他产生了对母亲的恨意,在这种缺失下,他希望自己能够做一个像母亲一样漂亮、但却高贵、忠贞、从一而终、不离不弃的完美的女性角色。

电影《霸王别姬》的悲剧美学分析

电影《霸王别姬》的悲剧美学分析

电影《霸王别姬》的悲剧美学分析电影《霸王别姬》是由陈凯歌执导于1993年上映的一部中国电影。

该片以歌舞剧为背景,讲述了两位戏剧演员之间的复杂爱恨情仇。

电影以悲剧美学为基调,深刻反映了人性的悲哀和命运的无常。

以下是对电影《霸王别姬》的悲剧美学分析。

首先,电影的悲剧主题是显而易见的。

整个电影中,角色们的命运不断受到限制和摧毁。

主人公程蝶衣和段小楼作为戏剧演员,他们的命运与他们扮演的角色息息相关。

他们在剧中扮演“霸王别姬”的角色,最终也都走向了悲剧的命运。

他们被迫分离,相互之间的爱恨情仇也逐渐升级,最终导致了他们的悲剧结局。

其次,电影中的角色性格也显示了悲剧的特征。

程蝶衣和段小楼无法摆脱他们角色所扮演的命运,他们的性格和命运紧密相连。

程蝶衣的性格坚强而倔强,追求自由与真实的爱情,却最终被命运所击败。

段小楼的性格沉静而内敛,对于自己的命运无能为力。

他们的性格与身份之间的冲突,以及他们对命运的抗争,使他们落入了无法挽回的悲剧之中。

电影《霸王别姬》还通过一系列的象征和隐喻来表达悲剧美学。

最具象征意义的是戏剧中的“霸王别姬”的情节,这个情节以爱情为主线,表达了一个欲望和梦想之间的冲突,并将这种冲突延伸到了角色的命运上。

该情节反映了爱情的残酷和人性的脆弱,使观众感受到了悲剧的深度和力量。

此外,电影中的场景和音乐也是悲剧美学的重要元素。

整个电影使用了大量的暗色调和阴郁的场景,以及哀伤的音乐,营造了一种凄凉的氛围。

这种氛围与角色之间的命运交织在一起,使整个电影充满了悲剧的情感和氛围。

最后,电影《霸王别姬》的结局也是一种典型的悲剧美学。

程蝶衣和段小楼的命运都以悲剧的方式结束,他们都无法逃脱自己的命运。

尽管他们一直努力抗争,但命运却将他们推向了无法挽回的境地。

这种结局既是对角色命运的无情,也是对观众情感的强烈震撼,更突出了悲剧美学的主题和意义。

总之,电影《霸王别姬》通过悲剧美学来表达了对人性悲哀和命运无常的思考。

它通过角色的命运、性格和冲突,电影情节的象征和隐喻,以及场景和音乐的营造,向观众展示了一幅充满哀伤和沉思的画面。

从《霸王别姬》看程蝶衣双重性格视角的悲剧

从《霸王别姬》看程蝶衣双重性格视角的悲剧

从《霸王别姬》看程蝶衣双重性格视角的悲剧1. 引言1.1 影片背景《霸王别姬》是一部由陈凯歌执导,张国荣、张丰毅和巩俐主演的经典电影,于1993年上映。

这部电影讲述了两位京剧演员程蝶衣和段小楼之间复杂纠葛的故事,以及他们在戏剧与现实中的悲剧命运。

影片背景设定在中国20世纪30年代至70年代之间的动荡时期,国家政治、社会风气的变迁与个人命运的交错纠缠,展现出了那个时代的残酷与荒诞。

在这个时代背景下,程蝶衣的双重性格显得更加突出和令人心痛。

1.2 程蝶衣的双重性格《霸王别姬》是一部中国现代文学作品,由著名作家汉武帝刘彻创作。

影片以虞姬与霸王项羽之间的爱恨情仇为主线,讲述了一个悲壮的爱情故事。

程蝶衣这一角色凭借其双重性格而深受观众喜爱。

程蝶衣是一位身世神秘、聪慧绝伦的女子。

她一方面温柔贤淑,善解人意;另一方面又坚强果决,不畏强权。

这种双重性格使得她既有走南墙挡北墙的柔情缱绻,又有以身犯险勇敢无畏的一面。

在《霸王别姬》中,程蝶衣以其矛盾的性格塑造呈现出一个更加复杂的人物形象,让观众对她产生了更多的联想和猜测。

程蝶衣的双重性格在影片中起到了承上启下的作用,不仅为故事情节增添了更多的戏剧性,也为人物性格的发展带来了更多的可能性。

在接下来的正文中,我们将更加详细地探讨程蝶衣的温柔与坚强、执念与牺牲、爱与复仇、内心挣扎以及最终的悲剧命运,以揭示她复杂而又动人的人物特质。

2. 正文2.1 程蝶衣的温柔与坚强程蝶衣是《霸王别姬》中的主要人物之一,她的双重性格给整部电影增添了许多复杂性。

在影片中,程蝶衣展现了温柔与坚强并存的一面。

一方面,程蝶衣是一个充满温柔和善良的女子。

她对戏剧和表演充满了热爱,尽管她在演艺圈里所受的苦难。

她对自己的角色和身份有着非常深厚的感情,愿意为此付出一切。

在与段小楼的感情中,她展现了细腻的情感和深厚的爱意,体现了她内心柔软的一面。

程蝶衣也展现出了坚强的一面。

她在遭遇挫折和磨难时,并没有选择退缩,而是选择坚定地面对和挑战。

霸王别姬中的角色塑造与人性探讨

霸王别姬中的角色塑造与人性探讨

霸王别姬中的角色塑造与人性探讨《霸王别姬》这部电影堪称华语电影的经典之作,它以其深刻的主题、精湛的表演和细腻的情感刻画,给观众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

影片中的角色塑造丰满而立体,透过他们,我们得以深入探讨人性的复杂与多面。

程蝶衣,无疑是影片中最令人难忘的角色之一。

他自幼被母亲送入戏班,经历了无数的苦难与折磨。

在艰苦的训练中,他逐渐迷失了自我的性别认同,那句“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的台词,从最初的错念到最终的顺口而出,标志着他内心的转变。

程蝶衣对京剧艺术有着近乎痴迷的热爱,他将自己完全融入了虞姬这个角色,认为戏就是人生,人生就是戏。

他对师哥段小楼的感情,超越了兄弟之情,充满了依赖与执着。

这种情感在当时的社会背景下是不被接受的,也注定了他的悲剧命运。

程蝶衣的人性是纯粹而又脆弱的。

他的纯粹在于对艺术的追求和对感情的坚守,他不懂得迎合世俗,不懂得变通,一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然而,正是这种纯粹,让他在现实的残酷面前显得无比脆弱。

当他看到京剧艺术被政治运动所摧残,当他发现段小楼背叛了他们曾经的誓言,他的世界崩塌了。

他的痛苦不仅仅来自于外界的压迫,更来自于内心的信仰被打破。

段小楼,与程蝶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在戏中是威风凛凛的霸王,在生活中却是一个随波逐流、向现实低头的普通人。

段小楼有着世俗的欲望和野心,他渴望出人头地,渴望过上安稳的生活。

在面对强权和压力时,他选择了妥协和背叛。

他揭发程蝶衣,与妻子菊仙划清界限,这些行为都展现了他人性中的懦弱和自私。

然而,我们不能简单地将段小楼定义为一个坏人。

他的行为在一定程度上是受到了社会环境的影响。

在那个动荡的年代,生存成为了首要的任务,为了自保,很多人不得不放弃自己的原则和尊严。

段小楼的人性是复杂的,他既有勇敢仗义的一面,也有胆小怕事的一面。

他曾经在街头为程蝶衣挺身而出,也曾在关键时刻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出卖朋友。

菊仙,这个角色同样具有丰富的人性内涵。

她原本是青楼女子,为了摆脱自己的命运,毅然嫁给了段小楼。

透过电影《霸王别姬》看程蝶衣的人生轨迹

透过电影《霸王别姬》看程蝶衣的人生轨迹

透过电影《霸王别姬》看程蝶衣的人生轨迹一个人的命运轨迹,往往是一个时代一个家国命运的缩影,一个人的一生便是历史的,组成部分。

电影中的程蝶衣,他一生的悲凉喜乐,不仅是自身命运遭际,也是大时代大变迁下的一种必然。

出身不能选择,也不能改变。

而且出身会影响人的一生。

作为妓女的私生子,程蝶衣从小就被母亲以女孩的身份掩饰起来,以女孩的行为举止出现在妓院中。

面对着旧社会底层生活中的丑恶。

女孩的身份是程蝶衣可以栖身于妓院,依偎在母亲身边。

一个从出生就被宣称为女孩的程蝶衣,在性别意识刚开始形成时便出现了混乱,着也为他日后的性别认同混乱埋下了隐患。

儿童的性别意识从三岁左右开始建立。

程蝶衣在性别角色意识建立的关键时期,生活在男女地位畸形(男尊女卑,男强女弱,但相对于正常的生活环境,妓女有可以在经济有一定的自主权,道德观更贴近于利己主义)的妓院,母亲为了保护他,让她伪装成女孩。

但母亲在现实中是认同他的男性性别的。

所以程蝶衣在和母亲生活时性别意识是正确的,不过男女的地位和作用是扭曲的。

环境中男尊女卑,但为了生存程蝶衣需要男扮女装。

在北洋军阀统治时期,男尊女卑的现实并没有因清朝的覆没而颠覆,妓院中男尊女卑的现象更是。

这本应该是程蝶衣的男性身份备受尊崇,但是栖身环境又使得他不得不男扮女装。

这直接造成了程蝶衣性别角色认知的模糊。

进入戏班后,程蝶衣因母亲砍下他的畸形指和狠心抛弃,产生了对母亲的憎恨与蔑视。

这使他不能正常地与女性交往,没有如常人一样娶妻生子,走上正常的生活轨迹,这也与他的生活中缺少父亲的形象有关。

他出身娼门,这注定了他永远不会知道父亲是谁,也决不会得到一定父爱与男性形象榜样的指引。

进入戏班,就进入了全是男人的世界。

师父的身份对程蝶衣来说在某种程度上是“父亲”。

这使其逐渐找回了正确的性别认知。

只是他无力区分戏与生活,突然表现是他背错《思凡》的戏文,深远影响是他走不出戏剧,最终性别意识混乱,清醒后,无法承受,自尽而死。

《霸王别姬》程蝶衣人物性格分析

《霸王别姬》程蝶衣人物性格分析

《霸王别姬》程蝶衣人物性格分析《霸王别姬》是1993年中国著名导演陈凯歌执导的一部电影,该片讲述了程蝶衣这一角色的一生,她是剧中的女主角之一、程蝶衣的人物性格不仅受到了身世和经历的影响,还体现了她对艺术的执着和对爱情的追求。

下面将对程蝶衣的人物性格进行分析。

首先,程蝶衣的性格被生活的残酷所磨砺。

她出生于战乱年代,父母离世后,被全剧院收养,从小跟随该剧院表演京剧。

她的经历使得她在早年就学会了面对困难和逆境的勇气。

她在艺术上求真求实,对表演极其认真,为了艺术,她甘愿承受煎熬和辛苦。

其次,程蝶衣的性格受到了男性化教育的影响。

在剧院中长大的程蝶衣,接受的是以男性为主导的京剧演员的教育。

她学会了以男性化的方式思考和表达自己。

她在表演中的形象坚定、果敢,与传统女性化的柔弱形象有所不同。

她对艺术的执着远远超过了对个人的感情,她在影片中舍弃了自己的女性身份,只为了追求最完美的表演。

另外,程蝶衣的性格富有情感,是一个对爱情执着的人。

她对剧中的霸王戏中的男主角段小楼产生了深厚的情感。

她坚持追求自己的爱情,不计后果,即便知道这段爱情无法落地生根。

她一直在为段小楼的回归而等待,但最终她只能放弃,因为爱情对于她来说,已不再是个人的私事,而是一种责任。

尽管她在生活和艺术中都经历了无数的挫折,但她仍然对爱情和梦想保持着忠诚和坚持。

此外,程蝶衣也是一个具有自我牺牲精神的人物。

为了挽留段小楼,她与他签下了《霸王别姬》这部戏的约定,成为了他的妻子,虽然她自己内心深知这只是一个虚假的包袱。

为了确保霸王戏的表演完美,她不惜放弃自己的真实恋情和幸福。

她选择了将自己的一生奉献给艺术,忍受着无尽的孤独和痛苦。

总的来说,程蝶衣是一个具有坚韧、执着和牺牲精神的人物。

她身上融合了传统的女性形象和男性气质,她在压力下,不断挑战自我,追求完美的艺术表演。

她对爱情的专注和对自我奉献的精神使她成为了观众心中一个值得敬佩的女性形象。

她通过自己一生的磨砺和经历,展现了她崇高的情感、坚强的意志和对艺术的热爱。

不疯魔,不成活——浅析《霸王别姬》程蝶衣

不疯魔,不成活——浅析《霸王别姬》程蝶衣

不疯魔,不成活——————浅析《霸王别姬》程蝶衣《霸王别姬》是以倒叙的方式讲述了程蝶衣和段小楼的故事。

程蝶衣无疑是一个彻底的悲剧人物,甚至从一开始的灰暗布景来看,就预示了程蝶衣的悲剧结局。

程蝶衣刚出场的时候是被围在一团衣服里,他自己也像围在了笼子里。

他身材瘦小,性格乖戾,少言且倔强,不主动与人亲近。

被青楼的娘送到梨园之后遇到身材壮实,性格直爽仗义的段小楼。

段小楼向他的主动示好使程蝶衣心里埋下了对他的感激和依赖,以致后来在这种只和段小楼交往的方式中对他的感情渐渐超出了友情。

在段小楼要娶菊仙时程蝶衣甚至失声说出要与段小楼这样唱一辈子戏的夙愿。

段小楼当然没有这样的心思,彼时对程蝶衣说“程蝶衣,你可真是不疯魔不成活啊”,一语成谶,这句话简直就成了程蝶衣的一生。

抗日胜利之后程蝶衣被当作汉奸带到法庭审理,当三个人为他辩护说他不是汉奸时程蝶衣却自己承认了。

还说“青木要是没死,京戏就能传到日本国了”,从这可以看出程蝶衣的性格就是如此倔强,而且这一切都源于他对京戏的爱和痴迷,他将他自己的命运和京戏中的霸王别姬联系到了一起。

从他开始演霸王别姬伊始,他就将自己当成了真正的虞姬。

所以此时他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撕心裂肺喊了声“你们杀了我吧”,宁求一死。

到后来程蝶衣被他从小养育到大的四儿背叛,风光被抢了去,和段小楼闹僵,传统京戏也被文化大革命革得不复存在,这时他选择焚烧了所有以前带给他无数风光与美好的京戏行头。

演到这里让我想起同为李碧华所作的《青蛇》,《青蛇》里的青蛇形象与《霸王别姬》中程蝶衣有相似之处,青蛇在她的姐姐死去后不惜杀了许仙来祭奠她心爱的姐姐。

他们都飞蛾扑火般地追求完美的事物,当美好的事物消逝的时候宁愿以销毁这些事物载体的方式来忠于自己的追求。

他是程蝶衣,是虞姬,也是焚诗稿的林黛玉。

其实程蝶衣的一生已如戏院老板所说是“姬别霸王”,他分不清现实和戏曲,只是浸淫在自己构架的完美世界里。

他的名字“程蝶衣”也表达了程蝶衣的生命像蝴蝶一样繁华,但也像蝴蝶一样渺小。

霸王别姬程蝶衣的变性心理分析

霸王别姬程蝶衣的变性心理分析

霸王别姬程蝶衣的变性心理分析在电影《霸王别姬》中,程蝶衣这一角色给观众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

他的变性心理是一个复杂而引人深思的议题,需要从多个角度进行深入剖析。

程蝶衣的成长环境对其心理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自幼被母亲送进戏班,他身处一个充满严苛训练和竞争的环境中。

在那个时代,戏班的生活艰苦,纪律严明,孩子们缺乏温暖和关爱。

程蝶衣从小就感受到了孤独和无助,这种早期的情感缺失为他后来的心理变化埋下了伏笔。

性别认同的混淆是程蝶衣变性心理的重要因素之一。

从一开始,他就被要求扮演女性角色。

那句“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的台词,经历了多次的纠正和惩罚,最终在他的心中深深地扎根。

这种反复的强化,使得他逐渐模糊了自己的性别认知。

他开始将自己代入女性的角色中,不仅在舞台上,甚至在生活中也难以摆脱这种身份的混淆。

程蝶衣对于师哥段小楼的情感依赖也是不可忽视的。

在他孤独的成长过程中,段小楼给予了他一定的保护和关爱。

这种情感在长期的相处中逐渐变质,程蝶衣将对段小楼的依赖和感激转化为了一种深深的爱恋。

他渴望与段小楼永远在一起,扮演霸王和虞姬,这种渴望超越了兄弟情谊,更像是一种对爱情的执着追求。

而在当时的社会背景下,这种同性之间的情感是不被接受的,这进一步加剧了程蝶衣内心的痛苦和挣扎。

从社会文化的角度来看,传统的京剧文化对程蝶衣的影响巨大。

京剧强调角色的塑造和表演的完美,程蝶衣在长期的艺术熏陶下,将自己完全融入了虞姬这一女性角色中。

他对虞姬的理解和演绎达到了一种痴迷的程度,以至于分不清戏里戏外,将虞姬的命运与自己的命运紧紧相连。

程蝶衣的变性心理还反映了他对理想世界的追求和对现实的逃避。

在他的心中,舞台上的世界是纯粹而美好的,那里有他所向往的爱情和永恒。

而现实世界则充满了残酷和无奈,他无法接受现实中的种种不如意,因此选择沉浸在自己所构建的女性角色和理想的爱情世界中。

此外,程蝶衣的性格特点也对他的变性心理起到了推动作用。

他敏感、细腻、倔强,一旦认定了某种观念或情感,就很难改变。

从《霸王别姬》看程蝶衣双重性格视角的悲剧

从《霸王别姬》看程蝶衣双重性格视角的悲剧

从《霸王别姬》看程蝶衣双重性格视角的悲剧1. 引言1.1 程蝶衣的人物背景程蝶衣是电影《霸王别姬》中的主要角色之一,她是剧中的女主角,也是男主角段小楼的情人。

程蝶衣原名成云,为京剧名伶,因为在演出《霸王别姬》时赢得了段小楼的心,于是两人展开一段曲折的爱情故事。

程蝶衣的人物背景可以说是复杂而矛盾的。

她外表强大,才华横溢,是一位备受尊敬的戏剧演员,拥有着无数的粉丝和崇拜者。

她内心却是脆弱的,敏感而多疑,对爱情和生活充满了无尽的渴望和迷茫。

程蝶衣的成长经历也是值得关注的一点。

她出生在一个戏曲世家,从小就接受严格的训练,成为了一位出色的戏剧演员。

正是这种严苛的家庭环境,使得程蝶衣内心充满了无尽的孤独和苦闷,她渴望得到爱与被理解,却又无法摆脱自己的情感困境。

程蝶衣是一个矛盾而复杂的人物,她的外表强大,内心脆弱,这种双重性格也正是她爱情悲剧的起因之一。

在接下来的正文中,我们将更深入地探讨程蝶衣的双重性格给剧情带来的影响。

1.2 《霸王别姬》的背景设定《霸王别姬》是一部由张国荣、张丰毅和巩俐主演的经典电影,由陈凯歌导演,讲述了一个关于爱情、背叛和自我牺牲的悲剧故事。

该电影的背景设定在中国近现代历史的动荡时期,故事发生在20世纪30年代至70年代,贯穿了中国的社会变革和政治动荡。

在这个时期,中国正处于战乱、动荡和政治运动中。

国家的命运风雨飘摇,人民的生活也备受影响。

《霸王别姬》中的主角程蝶衣正是生活在这样一个动荡时代的人物,她不仅受到国家的变革和政治的影响,同时也承受着自己内心的挣扎和痛苦。

影片通过程蝶衣的经历展示了那个时代女性在家庭和社会中所承受的压力和矛盾,也体现了女性在传统与现代、个人与国家之间的挣扎和选择。

程蝶衣在这个时代中扮演着一个极具象征意义的角色,她的命运也与当时中国整体的发展息息相关,是对整个时代精神的一种写照和反映。

2. 正文2.1 程蝶衣的外表强大和内心脆弱程蝶衣在《霸王别姬》中展现出了外表强大和内心脆弱的双重性格。

从《霸王别姬》看程蝶衣双重性格视角的悲剧

从《霸王别姬》看程蝶衣双重性格视角的悲剧

从《霸王别姬》看程蝶衣双重性格视角的悲剧《霸王别姬》是一部经典的中国戏剧作品,它以程蝶衣和段小楼的爱情故事为主线,讲述了他们在戏剧舞台上的悲剧命运。

程蝶衣是一个经典的双重性格人物,她既是一个坚强坚毅的女子,也是一个内心脆弱敏感的个体。

她在爱情、友情、事业等方面的抉择,展现了其双重性格的复杂和深刻。

通过《霸王别姬》这部作品,我们可以从程蝶衣的双重性格视角看到她的悲剧命运,以及内心的挣扎和矛盾。

程蝶衣展现出内心坚强的一面。

在《霸王别姬》的故事中,程蝶衣是一个天生的演员,她勤奋努力,对戏剧事业有着坚定的信念和执着的追求。

她在舞台上展现出了强大的表演力和魅力,深受观众的喜爱。

尤其是在饰演霸王的角色时,她所展现的英雄气概和悲壮情感让人难以忘怀。

程蝶衣在事业上的成功,显示了她内心坚强的一面,她不畏艰难困苦,坚持不懈地追求着自己的梦想。

程蝶衣也展现出内心脆弱的一面。

在爱情和友情的抉择中,程蝶衣的内心常常是矛盾和挣扎的。

她深爱着段小楼,却又无法摆脱和女友菊仙之间的感情纠葛。

她一直希望段小楼能够与菊仙断绝关系,全心全意地爱她。

在段小楼的选择下,程蝶衣不得不放弃了自己的爱情,独自承受着痛苦和伤害。

而与此她又要在舞台上扮演出霸王的英雄形象,为观众们呈现出最壮丽的戏剧画面。

程蝶衣内心的矛盾和挣扎,使她陷入了一种无法自拔的困境中,她始终无法摆脱爱与恨的深渊。

程蝶衣的悲剧命运也是其双重性格视角的体现。

她在事业上的成功与个人生活的痛苦之间始终无法取舍,最终导致了她的悲剧命运。

在戏剧的结局中,程蝶衣选择了自杀,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她在舞台上所塑造的英雄形象,与她内心的脆弱和挣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也正是这种双重的性格使得她最终陷入了绝境,无法挣脱出来。

程蝶衣的悲剧命运,既是她内心双重性格的体现,也是戏剧情节的必然发展。

她的生命最终以悲剧的方式落幕,也成为了《霸王别姬》这部作品的最大亮点。

霸王别姬程蝶衣人物性格分析

霸王别姬程蝶衣人物性格分析

蝶衣(乳名小豆子)的出身即决定了他日后成人的性别指认要比普通人承受更强烈也更非人的压抑。

影片在一开场就率直地告诉我们,他是妓女的儿子——然而这还不是问题的最关键,问题的最关键在于程蝶衣是从人生的幼年起,在他自身的人性建构中便被先天地蒙上了阴影。

一、“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男/女人”的悲剧。

自小豆子被母亲狠心切掉胼指,他的悲剧生涯便拉开了帷幕。

比起以切指之痛换得“祖师爷赏饭吃”的垂怜,让小豆子更难以忍受的是师父让他学坤角。

让他背弃自身性别,念“小尼姑我年芳二八,正青春被师父削去了头发;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执拗的小豆子总下意识地念成“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而饱受皮肉之苦。

学不会这句台词,并非因为小豆子资质愚钝,而是出于对自己性别执着的本能的扞卫。

在他看来: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一点儿也没错,何以到了戏里却变成了“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呢?小豆子一错再错,“这其实并不是‘错’,而是一种坚持,是对性别倒错的顽强抵抗——也是对他一生悲剧演变本能的逃避和抵抗。

但在另一方面,当小豆子逃出科班,在戏园子里看到了名噪一时的“角儿”。

看台中的小豆子,引颈而望,目光迷离,完全被舞台上的名角风采所征服,被叱咤英武的霸王所征服,被京剧艺术所征服,被一个绚烂华丽的苦孩子的梦想所征服。

于是年幼的小豆子在两厢无奈的游移中悄然缴了械,重回科班学戏。

被母亲切去胼指、遭小石头捣得满嘴鲜血、为张公公强暴之后,小豆子心悦诚服地、甚至欣然迷狂地认可了自己“女人”的身份:“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

这一切及其后来的学戏经历改变了他心理意识层面的性别,造成了他扭曲的病态心理, 他对师兄的友情也发生了质变,变成了“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泥足深陷的爱情” ,主人公悲剧的便由此开始……二、“虞兮,虞兮,奈若何!”——“虞姬”的悲剧霸王让乌骓马逃命,乌骓马不去;让虞姬走人,虞姬不肯。

那虞姬最后一次为霸王斟酒,最后一回为霸王舞剑,尔后拔剑自刎,从一而终。

电影霸王别姬中的经典人物形象分析

电影霸王别姬中的经典人物形象分析

电影霸王别姬中的经典人物形象分析电影《霸王别姬》中的经典人物形象分析电影《霸王别姬》是中国导演陈凯歌于1993年执导的一部经典之作。

该片以二十世纪中国戏曲界的变迁为背景,讲述了两位戏曲演员之间的爱恨情仇,展现了他们在艺术与现实之间挣扎的心灵历程。

在这部电影中,出现了一些令人难以忘怀的经典人物形象,他们的形象塑造以及故事情节的发展,使得这部电影在国内外都收获了极高的赞誉和评价。

一、程蝶衣:英俊潇洒、敏感而脆弱的影帝程蝶衣是本片最为核心的人物之一,他是一位身世特殊的戏曲演员,也是电影中最富有戏剧性的角色之一。

他以其卓越的戏剧演技和声线取悦了无数的观众,将霸王别姬这一传统戏曲中的红颜葬送情深意苦的故事展现得淋漓尽致。

程蝶衣的形象塑造十分立体。

他一方面展现出了一个戏剧演员艺术家的自尊和自矜,另一方面又暴露出自卑和虚荣的一面。

他对自己的戏剧梦想执着追求,但又因为现实岁月的流逝而感到无奈和沮丧。

程蝶衣在唱戏的时候充满激情,淋漓尽致地诠释角色的悲苦与坚持,而在生活中却迷失了自我,无法面对自己的内心世界。

二、段小楼:痴情仗义、坚韧不拔的英雄形象段小楼是《霸王别姬》中的另一个重要角色,也是程蝶衣的朋友和情敌。

他是优秀的戏剧演员,被誉为“戏子之王”。

段小楼的形象塑造饱含着痴情和悲壮,他对程蝶衣既是竞争对手,又是深爱的人。

段小楼的性格坚韧不拔,他以自己独特的方式对待生活中的挫折。

他为了自己的理想和艺术信仰,不惜放弃与程蝶衣的友谊和爱情,选择孤独地追求自己的演艺事业。

他在演出时表现出极高的艺术天赋和创造力,将戏曲角色演绎得淋漓尽致。

段小楼的坚韧和执着展现了人物形象的深度和力量。

三、霓虹:无辜的牺牲者、孤独的灵魂霓虹是《霸王别姬》中的女主角之一,她是程蝶衣和段小楼之间的桥梁。

虽然她只是一个角色的妓女,但她在故事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

霓虹是一个无辜而可怜的女孩,她对爱情和友情充满了向往和渴望。

她爱慕段小楼,但无法改变他对程蝶衣的情感。

从《霸王别姬》看程蝶衣双重性格视角的悲剧

从《霸王别姬》看程蝶衣双重性格视角的悲剧

从《霸王别姬》看程蝶衣双重性格视角的悲剧【摘要】《霸王别姬》是一部著名的悲剧电影,其中程蝶衣这一角色展现了双重性格的复杂性。

在电影中,程蝶衣的外在形象与内心矛盾相互交织,展现出她的复杂性格。

她在表演与真实自我之间存在着严重的冲突,不停地迷失在自己的角色中。

而她对巴乌的感情也充满了利用两重性,既是出于真情,又有目的性。

程蝶衣最终选择了以死去结束自己的悲剧命运。

她的双重性格最终导致了她的悲剧命运,成为了整部电影的一大悲剧注脚。

通过对程蝶衣的双重性格视角的深入思考,我们不禁开始反思人性的复杂性和欲望的矛盾性。

程蝶衣的故事也让我们意识到,在追求自我认同和内心真实的道路上,可能需要付出沉重的代价。

【关键词】《霸王别姬》、程蝶衣、双重性格、悲剧、外在形象、内心矛盾、表演、真实自我、冲突、巴乌、感情、利用、命运、深入思考。

1. 引言1.1 《霸王别姬》影片简介《霸王别姬》是中国现代文学作家汤灿创作的传世之作,被誉为中国话剧史上的经典之一。

该剧以京剧传统剧目《霸王别姬》为蓝本,讲述了两位男子在中国二十世纪风云变幻的大背景下,为了维持友情和爱情,不得不以女人的形象生存下去的悲剧故事。

该剧被改编成电影后,由著名导演陈凯歌执导,主演包括张国荣、张丰毅和巩俐等一线影星。

该片上映后获得了广泛的好评,不仅在中国内地取得票房佳绩,还在国际电影节上斩获多个大奖。

《霸王别姬》影片以其精美的画面和感人的故事情节深深打动了观众,尤其是程蝶衣这个角色,更是成为了一个经典的形象。

在影片中,程蝶衣双重性格的矛盾和复杂性被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来,成为了影片中最令人难忘的角色之一。

1.2 程蝶衣双重性格的初现在《霸王别姬》这部电影中,程蝶衣的双重性格得以初现。

程蝶衣这个角色是一个极具复杂性的人物,她既是京剧艺术的才女,又是感情纠葛中的女人。

在电影的开头,观众便可以看到程蝶衣躲在被子里化妆的情节,这一幕看似是为了揭示她对戏剧的热爱和追求完美的态度,但同样也暗示了她内心的脆弱和矛盾。

程蝶衣人物形象分析

程蝶衣人物形象分析

对于“霸王别姬”,在我固有的印象中,它是一个历史的概念,或者说,以前我一直以为它只是个历史典故。

而观看完影视版的《霸王别姬》以后,我重新审视了自己的想法,因为在《霸王别姬》中,我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虞姬——程蝶衣版的虞姬,或者应该说是虞姬版的程蝶衣。

在《霸王别姬》中,“程蝶衣”这一人物形象无疑是影片的灵魂,是惦念“失落的文明”(京剧/传统文化)的一曲悲怆悼歌中最哀婉动人的那串音符。

犹如夜空中的皓月,程蝶衣遮蔽了其他角色星辰应有的光芒,其戏剧性的命运转折、悲剧性的人生信念,在主创者(导演陈凯歌、编剧李碧华、演员张国荣)饱满的性格设计、精心的细节安排、细腻的情感展露等用心良苦的精雕细琢下折射出了承载于悲剧命运之上的人性的熠熠光辉。

亚里士多德在《诗学》中说,“悲剧是对一个严肃、完整、有一定长度的行动的摹仿,……通过引发怜悯和恐惧使这些情感得到陶冶”,但是“怜悯不单是怜悯,它同时也是尊重”。

导演以对历史的重新审视的态度和对传统文化的反思精神赋予了“程蝶衣”这一人物发人深省的沉重悲剧感也扣响了每一个有良知的观众的心扉,拷问着他们不安的灵魂。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良辰美景奈何天,便赏心乐事谁家院?”找不到该用怎样的字眼来描写程蝶衣风华绝代之前,转身悲伤之后,人生如戏,戏如人生,且用《牡丹亭》原句道出那一把无处诉说的辛酸泪。

对于程蝶衣这一人物形象,我无法给出一个准确的评价。

因为对于他,有太多的不同的言论,而我不敢妄下评语,所以对于他,我只能说出我的看法,而我的看法大多是以一个赞美的角度去写的。

首先,对感情忠诚,即使执着追求没有结果。

一个阴差阳错的误会,蝶衣对小楼的感情没有错,只是一个时间和空间的局限,本不是一路,奈何无法轻言脱身。

“师哥,我准送你这把剑。

”小豆子和小石头第一次登台唱《霸王别姬》,在张公公的府上看到这一把属于霸王的剑,这样真挚的感情的流露,好像一句从心底掏出来的誓言,只是不被允许,不被承认。

霸王别姬里的人物

霸王别姬里的人物

程蝶衣:“不疯魔不成活”,这是师哥段小楼对程蝶衣的评价,同时也道出了程蝶衣对戏、对角色的态度,“从一而终’也说明他的文化理想和对角色的内在化,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程蝶衣把整个人生当成了戏,也把戏从一而终地延续到了整个人生。

在经过了三次精神上和肉体上的摧残最后成了真正的虞姬。

从小被母亲抛弃到戏院学戏,身份的卑微被人瞧不起,正是师哥的照顾,从此对师哥产生了深厚的感情,加上以后成名之后在一起唱戏,正是加深了情感。

对艺术的献身,执着,无论台下是谁,只要入戏就立即进入了角色。

从“你就服个软,还不是我霸王,你虞姬。

”其实从一句“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身”便注定程蝶衣的一生都在妥协,段小楼娶了菊仙,他妥协,说要和段小楼“你唱你的,我唱我的”,日本人抓了段小楼,他又妥协,师父面前,他妥协,一心求死,国民政府却要他活,他妥协,虞姬换角,他妥协,文化大革命段小楼为自保揭发他,到了最后他还是妥协。

虞姬是虞姬,可是霸王不是那个霸王。

应了那坤那句:虞姬再怎么演,终逃不了一死。

也暗示了程蝶衣的凄惨的命运。

段小楼:也是一位戏子,在霸王别姬里唱霸王。

他为人坦荡,做事大气有魄力,小时候一起练功为了让小豆子少受苦而受到师傅的责罚。

他做事仗义又不缺少圆滑,为了蝶衣大打伤病,为了大局而委屈自己,文革时候为了全团的生计而与小四同台唱戏;他说话风趣幽默,有玩世之风,逛妓院和菊仙逢场作戏。

他在戏里是霸王,在面对比他地位低下的人是霸王,但不是真正的“霸王”,在自己地位低微的时候也低下了头,文革时期面对威胁,也成为了小人!菊仙: 菊仙曾是花满楼里的头牌红姑娘,玲珑剔透.。

受到段小楼的喜爱,并也为之自赎自身,素足夜奔。

她是自私的,为了能和段小楼好好生活,强迫不如让和程蝶衣一起唱戏。

同时她也是一个一个真正现世的女人,为了感情和婚姻,她费尽心机,小心翼翼,步步为营,辛苦经营了一生,他对段小楼的爱从一而终,处处为段小楼着想,也正是她的出现昭示了程蝶衣不能和段小楼唱一辈子戏梦想的破灭!最后以为她的爱之深,受不得背板而自缢。

小说《霸王别姬》中程蝶衣的悲剧形象

小说《霸王别姬》中程蝶衣的悲剧形象

小说《霸王别姬》中程蝶衣的悲剧形象程蝶衣是李碧华小说《霸王别姬》中一个极具典型的悲剧形象,他“不疯魔,不成活”,人戏不分,将艺术世界投掷于现实生活,而残酷的世俗现实终究造成了他一生的悲剧。

本文将从程蝶衣的性别扭曲、爱情错位和“恶魔式”人生三方面进行阐释,分析他悲剧性的一生。

历史上的霸王别姬,是西楚霸王英雄末路时无奈而悲壮的选择,也是虞姬“从一而终”坚贞爱情的必然命运。

这既是一种英雄末路式的历史悲剧,也是红颜薄命的人生悲剧。

而李碧华小说《霸王别姬》中的程蝶衣形象同样如此。

程蝶衣从小被母亲抛弃在戏班子里,每日在戏园子里艰难困苦地训练,在长期的相处里,性别被扭曲,爱上了自己的大师兄段小楼,并且以他为生活理想。

可终究这是一场戏剧里的人生,在现实生活的强烈对抗与摩擦中,出现了两种不对接的情景,两种生活的不对接形式以悲剧为告终,而程蝶衣也就成了悲剧中的牺牲品。

一、规训的女性身份认同所谓规训,在福科看来,是指在全新的匿名治理权力控制下一种产生自动驯服的隐形奴役。

而在这场悄无声息的、匿名的权力统治背后,你、我以及整个社会都可能充当这场游戏中幕后操纵者的角色。

小说《霸王别姬》中的小豆子,没有父亲,母亲是一位妓女,在旧社会里,跟戏子一样,都属于下九流的社会角色,他们的身份和地位�o疑会受到社会的讽刺与嘲笑。

在生活难以维持的情况下,他母亲将小豆子交给戏班子作戏童,因为他是六根手指头,关老爷觉得不适合吃唱戏这碗饭,在一个寒冷的冬天,“一下非常凄厉、惨痛的尖喊,划破黑白尚未分明的夜幕”,母亲狠心地将第六指砍下,才留在了科班。

对于童年的小豆子来说,母亲的妓女身份以及狠心抛弃,再加上这处“切指”情节,不仅是对小豆子身体上的伤害,更在他的潜意识里就产生了类似“被阉割”的一种被侮辱的感受。

可以说,这是程蝶衣在走向自己女性身份认同的萌芽,他的母亲也正是程蝶衣走向女性身份开始的最初权力统治者。

在艰苦的戏班子里训练的日子里,稍不留意,一段戏词的唱错,程蝶衣都会招来关师傅的一顿惩罚。

霸王别姬中的艺术表现与人物命运

霸王别姬中的艺术表现与人物命运

霸王别姬中的艺术表现与人物命运《霸王别姬》这部电影堪称华语影坛的经典之作,它以其深刻的主题、精湛的表演、独特的艺术表现手法,展现了一段悲欢离合的历史和人物命运的沉浮。

影片的艺术表现首先体现在其出色的画面构图和色彩运用上。

电影中的画面常常充满了强烈的对比和象征意义。

例如,程蝶衣在舞台上的扮相,华丽的戏服、精致的妆容与舞台下的现实生活形成鲜明对比,暗示了他在艺术世界中的陶醉与在现实世界中的迷茫。

而影片中的色彩也富有深意,红色在某些场景中象征着热烈与激情,同时也可能暗示着血腥与悲剧;而灰暗的色调则常常用来烘托压抑和无奈的氛围。

音乐在这部电影中也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京剧的唱腔和配乐贯穿始终,不仅增添了影片的艺术感染力,还成为了推动剧情发展和塑造人物性格的重要元素。

程蝶衣那婉转悠扬的唱腔,不仅展现了他高超的技艺,更表达了他内心深处的情感。

而在关键情节中,紧张激烈的音乐又能瞬间将观众的情绪带入到剧情的高潮之中。

演员的精彩表演无疑是影片成功的关键之一。

张国荣将程蝶衣这个“不疯魔不成活”的角色演绎得淋漓尽致。

他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细腻的情感,让观众深刻感受到了程蝶衣的痴迷、痛苦与挣扎。

张丰毅饰演的段小楼则展现出了人物性格中的豪放与粗犷,以及在时代变迁中的无奈和妥协。

巩俐饰演的菊仙,也以其出色的表演,将这个角色的坚韧、聪明和深情展现得十分到位。

在人物命运方面,程蝶衣的一生充满了悲剧色彩。

他自幼被母亲送入戏班,在艰苦的训练中逐渐迷失了自我的性别认同。

他对京剧艺术的热爱达到了痴迷的程度,将自己完全融入到所扮演的角色中。

然而,他的这份执着在现实社会中却难以被理解和接受,他与段小楼之间复杂的情感纠葛,以及在时代动荡中的遭遇,让他的心灵备受折磨。

段小楼则是一个性格较为复杂的人物。

他在舞台上是威风凛凛的“霸王”,但在现实生活中却逐渐失去了曾经的豪气和勇气。

在面对各种压力和困境时,他选择了妥协和退让,最终背叛了自己的信念和友情,这也导致了他与程蝶衣之间关系的破裂。

程蝶衣性格分析

程蝶衣性格分析

一啼万古愁——程蝶衣性格分析一个人在人生路途中,总会接连不断地遇到各种各样的事,不到最终那一刻,“永远别说永远,路途上总有一些事情要做”,只有在真的要说最后的时候,才可判断一个人性格的形成,从历史的偶人性来讲,对一个人性格形成发挥重要作用的往往是一件突然发生的事情,不是事先准备好的。

《霸王别姬》既是由“霸王别姬”这一唱段贯穿整个剧情,同时又是代表了程蝶衣这一人物在剧情中的形象。

从一个从小在青楼长大男扮女装的单亲孩子,到被母亲送到戏班学戏唱旦角,再到成为名角,经历日军侵华,经历解放战争,经过文革,最后在霸王别姬的唱段中一刎断情,断了那轰轰烈烈传奇的一生。

也许有人说程蝶衣是一个病态的人物,但是在我看来,没有那么严重,只是在特定环境下造就的一个特殊的人而已。

程蝶衣这个名字是成名之后的花名,在正式上台之前,他叫“小豆子”,一个浑称,连姓氏,正式的名字都不知道,也许他生下来就是一个意料之外的错误。

可以说,从小豆子到程蝶衣的转变,是各种因素综合形成的。

一、母爱的缺失剧情之初,就是小豆子被母亲拉着进戏班的情节。

小豆子的母亲是青楼女子,言行举止都带有一种职业习惯,在得知小豆子因为“六指”而不能进戏班的情况下,她毅然拉着小豆子用菜刀切去了多出的那个指头,走街串巷的吆喝声在此时听来,多么的凄凉。

那一指的切断,代表着母亲从此和他的关系的切断。

虽然在青楼里小豆子是被当做丫头养着,也许母亲不爱护他,不亲近他,可是毕竟是在母亲身边,有这样一个身份的承担者,那种安全感是别人无法给予的。

当母亲把他送到戏班,不顾他流血的手指独自离去的时候,那样的一个母亲的形象就此只能成为了小豆子内心的回忆。

那空荡荡的门,是无法跨越的所在。

母爱的缺失,是小豆子性格上改变的一个至关重要的原因。

在后面与菊仙的纠缠中,也体现出了这一点。

菊仙是以情敌的身份在程蝶衣心中定位的,但他对于菊仙又有一定的依恋,像是作为女性形象对于母亲这一角色的替代,菊仙和他母亲一样,都是妓女出身,有着他母亲的众多特性,泼辣,妓女。

从《霸王别姬》看程蝶衣双重性格视角的悲剧

从《霸王别姬》看程蝶衣双重性格视角的悲剧

从《霸王别姬》看程蝶衣双重性格视角的悲剧《霸王别姬》是一部备受争议的电影,它讲述了程蝶衣和段小楼之间的纠葛,揭示了他们的双重性格所带来的悲剧。

程蝶衣是一个表面上冷酷无情,内心却深情而有爱的人,在剧中她扮演的是一个男子角色,而段小楼则是一个被爱迷失自我,不断挣扎的人。

程蝶衣的双重性格体现在她的性别上。

在剧中,她扮演男子角色,但在生活中,她是一个女性。

她在剧中给人留下了一个极度冷漠的形象,但实际上她自己也很痛苦。

她伪装成一个男子,是因为她觉得自己的女性身份会成为她事业的拖累。

她相信她扮演的角色,让她有了自己想要的生活和成就。

然而,程蝶衣的双重性格也导致了她的不幸。

她长时间置身于男人的世界中,生活中的女性角色和情感生活都变得陌生而无法理解。

她无法处理自己与段小楼之间的感情,也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情。

她对段小楼的爱只能以友情的形式呈现,而不是真正的爱,因为她甚至不确定自己是什么样的人。

正是因为程蝶衣的双重性格,她无法处理情感上的问题,导致了剧中的悲剧。

她对段小楼的感情是真挚的,但她无法表达,更不愿承认自己喜欢男人。

她对于自己的性取向不能接受,导致她陷入自我矛盾和困境中。

最终,她选择了自杀,因为她无法承受失去爱人的痛苦和自己的罪恶感。

段小楼也有一个双重性格,他的外表和内心都有着不同的一面。

在剧中,他是一个自我中心,魅力十足的表演者,但在现实生活中,他是一个被迷失的灵魂,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他被程蝶衣所吸引,因为她扮演的角色是他所追求的“真男人”。

然而,段小楼也有着对自己性取向的自我否定,他不愿承认自己可能是同性恋。

他一直试图用程蝶衣的身体去取得内心的满足。

但他也从未真正理解过爱,他不知道如何对待爱情,并且对程蝶衣的冷漠和无情感到极度的绝望。

这种双重性格使得段小楼无法实现自我价值,也导致了他的自我摧毁。

他与程蝶衣之间的情感是一种不纯粹的感情,因为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都无法真正的回应对方的爱。

最终,段小楼也选择了自我毁灭,因为他无法承担自己的痛苦和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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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霸王别姬”,在我固有的印象中,它是一个历史的概念,或者说,以前我一直以为它只是个历史典故。

而观看完影视版的《霸王别姬》以后,我重新审视了自己的想法,因为在《霸王别姬》中,我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虞姬——程蝶衣版的虞姬,或者应该说是虞姬版的程蝶衣。

在这部电影中,比较突出的人物关系便是程蝶衣与段小楼之间的复杂的情感线路。

从情节的角度看,人们往往将程蝶衣对段小楼的情感视为同性恋。

在我看来,这种爱的成分不仅仅是爱情,而是一种基于兄弟手足情、受其童年经历和《霸王别姬》这出戏影响而发生的移情的表现。

首先,对童年的程蝶衣而言,母亲的妓女身份和狠心抛弃,戏园的严厉规矩和暴力惩罚,小师兄弟们的冷嘲热讽和排挤欺生,都使他产生一种严重的缺失感。

当时,大师兄段小楼的关怀爱护是他得以填补这缺失的唯一良药和寄托。

当小楼为了蝶衣在冬夜的雪地里跪着受罚,蝶衣隔着窗子心疼地看着他。

等小楼回来后,蝶衣自己光着身子,却把被子给冻成了“雪人”的小楼裹上。

接着,两人依偎在一起睡觉时,蝶衣紧紧地搂着小楼,仿佛怕失去了他。

从这一细节可知,童年的段程二人积累了深厚的情谊。

然而,段对程的感情只是手足情意,而程对段的感情中却流露出深深的依赖,并且超越了兄弟的亲情。

片中蝶衣性格的纤细、所处的弱势以及虞姬的角色赋予似乎注定了他女性化的形象。

《思凡》中那一句永远说错的念白:“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就表现了蝶衣对于女性的倾向与渴望。

特别是出演《霸王别姬》之后,他对这出戏也有了更深层次的依赖,陷入了完全投入、人戏不分的状态。

在《霸王别姬》中,“程蝶衣”这一人物形象无疑是影片的灵魂,是一曲悲怆悼歌中最哀婉动人的那串音符。

犹如夜空中的皓月,程蝶衣遮蔽了其他角色星辰应有的光芒,其戏剧性的命运转折、悲剧性的人生信念,在饱满的性格设计、精心的细节安排、细腻的情感展露等用心良苦的精雕细琢下折射出了承载于悲剧命运之上的人性的熠熠光辉。

导演以对历史的重新审视的态度和对传统文化的反思精神赋予了“程蝶衣”这一人物发人深省的沉重悲剧感也扣响了每一个有良知的观众的心扉,拷问着他们不安的灵魂。

程蝶衣固守着师傅“从一而终”的教诲,将其定义为个体的人生梦想。

一生“从”艺术,“从”京剧,追随自己的梦想,并且笃信戏如人生,顽强而偏执的按照戏剧中的原则去生存、去追求,忘却时代的风云变幻,人情冷暖,形成“戏如人生,人生如戏”的生存状态,既创造了辉煌的事业,又饱受了现实的璀璨与折磨,经历了高潮与堕落的两重天。

自幼得到师兄不鄙不弃的爱护,情愫由生,并且师兄之情与同性之爱混淆难分,将扮演楚霸王的段小楼迷信为生活中的盖世英雄,深陷在迷恋之情中难以自拔,经受了横刀夺爱和抛弃背叛的情感创伤。

从小缺失父爱,也没有完整的母爱,唯一寄托的母亲,狠狠一刀断去他的手指,也割断了他与唯一亲人的维系,这是他人生中的第一重深痛打击。

为了演戏,在逼迫之下无奈的将自我认同为女性,只能在京戏道路上沿着“女娇娥”的路走下去,这是他的第二重悲。

之后遭受恋童癖张公公的猥亵,张公公代表的是腐朽没落的封建势力,但是这个没落的旧势力对年少的生命竟妄加摧残,这反映了戏子的卑微身份,也再次推进了小豆子对尘世的逃避。

在于小癞子出逃,看到名角风光无限的场面时,小豆子绝望的人生被点醒,他幡然领悟到,为自己的苦命寻找出路只有一条路--借戏生活,在戏里演绎自己的人生,通过戏实践人生的梦想。

从此,他逃避尘世,痴迷于戏剧。

没有普通人的生活技术和智慧,也没有习惯性的生活本能。

他不问世间的戏演到哪一出,只沉迷于自己的舞台人生。

所以,在民族危难、“全民游行”的时候,他想的只是“领着喊得那个唱武生倒不错”;再给中华民族的侵略军唱堂会救出段小楼后,他满怀欣喜地说“里头有个青木,他是懂戏的......”在国民政府的审判大会上,他失落地喃喃道“青木要是活着,京戏就传到日本去了”,引起众人哗然;在“文革”的“除
四旧”运动中,他坚持自己对传统京戏的痴迷,抨击革命新戏。

因此,程蝶衣是“不疯魔不成活的”戏痴,戏迷,戏疯子。

他要和大师兄唱一辈子《霸王别姬》,“说好了是一辈子,差一年、一个月、一个时辰都不行”。

这些显示出他近乎偏执的人格特点。

然而,这一偏执也是程蝶衣顽强,不妥协的性格写照。

尽管遭受了无数摧残,但他能够屡屡重新站起,显示了坚韧如草的人格特征。

出逃回来后,被师傅毒打一声不吭,倔强地忍受;听了“霸王别姬”的戏后,一边哭,一边打自己耳光,“从一而终”的做人道理从此在他心里扎下了根;师兄用烟杆在他口中乱捣时,他终于看清自己的戏剧之路,于是嘴角带着血,却仪态万方地站起身,行云流水地唱着“我不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在雪地发现弃婴时,置师傅地“一个人一种命”不顾,固执地把婴儿抱回来,表达他对个人宿命的抗争,展现他力所能及的最激烈的反抗。

解放后,洗心革面,咬牙戒掉毒瘾。

然而,这些努力仍旧改变不了其悲剧的命运和轻弱的地位,在事过境迁、物是人非后,程蝶衣的理想大厦早已倒塌,他也决然地以自刎谢别自己的戏梦人生。

一个抱定从一而终信念,为文化理想而殉身的灿烂身影跃然于银幕。

这个身影执着于“艺术”二字,使其一生宁愿孑然一身独立在时间的岸边,不管朝代更迭,不管世事纷扰。

这种存在于只与心灵相关,这种存在拒绝和时间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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