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学术流派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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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医学术流派简介
学派,是指一门学问中由观点、主张相同的众多学者形成的派别,而不必有具体的组织形式。
中医史上影响深远的学派有:伤寒、河间、易水、攻邪、丹溪、温补、温病七大学派,形成中医学术发展的主流。
这些学派之间,或学派内部不同派别之间,由于学术观点、主张不同,展开的学术争鸣蔚为风尚,有时异常激烈,针锋相对。
例如,丹溪学派提出人体“阳常有余,阴常不足”之论,后来温补学派主张“阳常不足,阴本无余”与之争辨:在温补学派中,薛立斋有“补肾不如补脾”之说,而赵献可则倡言“补脾不如补肾”与之论争。
如此等等,各派医家依据自己的实践提出的不同认识,实际是互相启发、补充与完善的问题,一般不存在谁是谁非,客观上推动了中医学术的不断发展。
可以说,中医学术发展史就是一部学术争鸣史。
必须指出,中医史上这七大学派是在“只此一家,别无分店”的学术环境中形成,其学术争鸣也是在传统中医框架内进行。
随着外在学术环境的变迁和中医学术传授方式(教育)的改变,导致现代新学派的兴起,古代七大学派早已不复存在了。
本文所指的学术流派是中医学术领域现实存在的“经典派”、“现代派”和“结合派”。
这些新学派的兴起有其客观必然性,在学术上各有特点、优点和误区,它们各自发挥,多少年后,殊途同归,形成后现代科学的医学形态,而对人类健康做出卓越贡献。
本文拟就这些问题作一探讨。
学派形成的客观需要与必然
众所周知,医学科学原本是因社会需要而产生和存在的,也必然以适应社会变化的需要为导向而不断地发展。
1840年鸦片战争之后,西方医学大规模传入中国,且由少到多,逐步居于主流地位,其中虽有某些人为因素,但毕竟是适应社会之所需。
而在中西医学激烈碰撞中,中医学蒙受非议、蔑视、误解甚至否定达百余年之久,虽然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使其在国内地位不断下降,但毕竟卓然自立迄今,近年来还以迅猛之势流传国外,越来越被世人青睐,都是需要使然。
社会为什么需要西医?因为西医不断融纳现代科技,揭示了许多疾病的病因本质和病理损伤,疗效卓著,不可替代。
社会为什么还需要中医?因为有许多疾病西医治不了,翻开西医的内科学看,大约80%左的疾病都是这样描述的:本病原因不明,缺乏特效治疗。
这就给中医留下了存在的广阔空间。
中医有几千年的积淀,不仅能治一般常见病症,还能治某些西医不能治的疑难病症,而且中医治法方药没有什么毒副作用,对人体基本无伤害,疗效卓著,同样不可替代。
然而,还有一大批疾病,单用西医或者中医都难治,疗效都不好,即使对有一定疗效的疾病来说,也要不断提高疗效,才能满足社会对医学日益攀高的需要。
处在同一环境,针对相同对象(疾病),遇上相同问题(疗效)的中西医学,在择善而从的社会选择过程中,显示出各自的优点和不足。
主张把二者结合起来,取长补短以提高疗效的探索,原本就是自然而然的事。
于是有“结合派”的出现。
早在清末至民国初年,前辈中医如唐宗海倡导“中西汇通”,恽铁樵主张“中体西用”,张锡纯提出“衷中参西”等,都是“结合派”形成之前,力图沟通中西的尝试,而张锡纯那张阿斯匹林加石膏治疗感冒发热的处方,则是中药加西药的代表,也有点取长补短的意
思。
由于历史的局限性,注定这些前辈中医不可能在中西医结合上有什么作为,他们的成就主要在中医方面,不过,其沟通中西的探索对“结合派”的形成不无影响。
“结合派”作为一个学派出现应是上世纪六十年代以后的事。
当时,由政府组织一批高级西医系统学习中医理论,并随一批著名老中医临床实践,接着取得了小夹板固定治疗骨折、非手术治疗急腹症等多项体现中西医结合的优越性的成果。
于是,人们坚定了信念,并主张以中西医结合,创造新医学、新药学为目标。
这个派别以一批高级西医学习中医的临床专家为代表,从之者众,现已成为中医高等教育的一个专业。
一门学科对社会需要的适应程度,是其衰退与发展的重要原因。
在临床上,病人和医生都不满足于仅仅是以传统中医的“四诊”为基础的诊断和疗效判定,要求用西医的病名诊断和检测结果,已是普遍需要。
与此同时,现代观察入微的检测方法,揭示的许多无症状性疾病,以及某些疾病的早期或经治疗的后期,检测结果有异常,而中医宏观“四诊”无异常,使中医陷入“无证可辨”、“无病可治”的困惑。
客观需要促使中医临床上自然而然地引入现代检测方法,做中西医“双轨”式诊断、辨证,导致宏观辨证与微观辨证相结合地发展,不断地扩大了中医辨证的视野,丰富了辨证论治的内涵,充分发挥了中医的治疗潜力,提高了中医疗效和其疗效的确定性。
于是,主张“病证结合”诊疗的“现代派”,晚于“结合派”应时而生。
“现代派”否认中西医结合是发展中医学术和提高中医疗效的惟一途径,主张中医现代化,即以中医的理法方药为主体,大力吸取现代科技(包括西医)来充实、完善和发展自身。
如证候的规范化,证候关键指标的客观化、量化,以及运用现代科技改革方药剂型,力争高效、速效、便于使用等,都是“现代派”积极倡导的。
“现代派”的代表人物为“文革”前中医高等院校毕业的佼佼者,从之者也多是近几十年中医院校毕业的临床工作者。
有特色才有生命力,任何学科都一样,如果失去了自身的特色,也就失去了存在的价值。
一批造诣高深又拥有丰富临证经验的中医认为,时下中医院校培养出来的中医,在运用中医理法方药,辨证论治地去解决问题的能力,一代不如一代。
在临床上面对病人,能够运用中医的名词、术语描述病情,根据描述概括出病机、证候,引经据典地提出治法方药,取得疗效,这样的中医已经很少很少了,现在大多数的中医都是讲的西医话。
把中西医结合或中医现代化解读为拆除了中医的理论框架,泯灭了中医的临证根基,丢失了中医的特色与优势,实际是中医西医化。
在中医后继乏人、乏术的严峻形势下,产生了“经典派”。
“经典派”呼吁突出中医特色,强调学习经典医籍和辨证论治的运用是提高疗效的途径,认为不要忽视和排斥师徒授受的传承方式,主张要按照中医学术自身特点来办中医教育、中医医院、搞中医科研和确立中医管理体制,以抢救中医学术的濒危状况。
这一派以德高望重的一批前辈中医学家为代表,毕竟积重难返,曲高和寡。
直到癸未之春,SARS暴发,举世震惊,众医棘手之际,以著名中医学家邓铁涛教授为首的一批广州中医药大学的中医,先后收治50例SARS病人,坚持中医辨证论治,却无l例死亡,未发现特别后遗症,与西医治疗相比,显示令人振奋的优越性,而引起全世界注目,获得世界卫生组织的首肯。
广州何以如此疗效卓著,究其原因,与该校平日对抗击SARS第一线的中青年中医实施四大经典温课活动、明显提高了辨证论治水平有关。
于是,倾向“经典派”者,与日俱增,世界性“中医热”再兴高潮,都要求学习原汁原味的中医。
由上可见,以我国特定的学术环境为条件,社会需要为导向,促使三大学术流派的形成是必然的,而不在于领袖人物提倡与否,提倡不过顺应其趋势而已。
其实,在我国特定的学术环境中,中医向西医渗透也是必然的。
包括一些权威的西医临床书籍,都情不自禁地引用中医治法。
例如,《实用内科学》(第十版)治疗高血压病,就介绍了中医辨证施治、单方、针灸等。
目前,在我国纯正的西医是很少的,他们在临床治疗中大量使用中药制剂,如黄芪注射液、灯盏花注射液、丹参针、生脉针、柴胡针、鱼腥草针、桂枝茯苓丸、金水宝等等,虽算作是“中药西用”,但与西方国家中地道西医相比,毕竟有所不同了。
三大学派的学术观点与主张
中医学术领域三大新兴学术流派的形成,表明中医由封闭半封闭状态,走向了充分地开放的状态,折射出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科学春天的氛围。
笔者不揣冒昧试作评析。
所谓“经典派”,其学术观点、主张与特色,原本就是历来纯正中医的传承,无所谓“派”,只不过与不同观点、主张的“结合派”、“现代派”相对而言,称之为“经典派”而已。
“经典派”坚持认为,中医学不仅是“经验医学”,而且是成熟的完整的科学体系。
在几千年的医疗活动中,它以宏观、整体、动态、综合的研究方法,直接在人体上实践,所揭示的生命活动规律、疾病状态和卓有成效的诊疗方法,是近、现代科学没有涉及的领域,对于这种高层次的复杂事物中的发现,用局部定位的还原、分析方法进行研究,根本就是南辕北辙,证实不了。
事实上,现代许多研究表明,活体生理状态下的脏腑功能作用远远超出其形态解剖的界定,脏腑之间的相互作用远远复杂于形态结构上的联系,人作为一个整体被分解开来进行研究,是人类认识能力的局限性表现。
这就是多年来,用西医方法研究中医成效甚少的缘故。
难以否认,中医整体性的研究方法是生命科学的范例,在科学日益走向整合的今天,其独特价值日益彰显,吸引越来越多的接受实证论教育成长起来的西方人的关注。
“经典派”一再指出,中西医学是在不同的文化背景下形成的两种不同的医学体系,虽然研究的对象都是人体疾病,由于研究的层次不同,思维方式与认知方法不同,二者是不可通约的两个理论框架。
生搬硬套西医模式搞中医教育、科研、办中医院,用西医标准评价中医、管理中医,把中医一步步地推向名存实亡之路,实际上是一种只有科学文化上的模仿性,没有自信心的民族虚无主义表现。
“经典派”拒绝“落后”、“保守”的指责。
认为中医学作为一门应用科学,是先进,还是落后,其最终判断标准是疗效,而不在乎方法和手段。
举例说,对某一病种的治疗,西医采取的方法、手段现代科技含量很高,但疗效不高,或者其毒副作用与疗效相等甚或过之,而中医采取传统汤剂、膏丹丸散治疗,没有什么现代科技含量,但疗效高过西医,又对人体无伤害,对此病种而言,谁先进、谁落后,不是很清楚吗?所以,先进与落后不能一概而论,某些方面西医先进,某些方面中医先进,这样看才是一个科学工作者应有的客观态度。
认为传统中医学在几千年不曾中断地发展过程中,直接在人体上实践形成的理法方药体系,丰富多采,十分可贵。
而几千年的时间在人类进化史上不过一瞬间,古代人和现代人的脏腑器官、体质代谢差不了多少,除极少数病种古有今无或今有古无外,绝大多数病种古今都一样,古代用之有效的理法方药,今天用之同样有效,这是再明显不过的事了。
何况中医的整体观念、辨证论治、因时因地因人制宜的
临床思维,放之于千古而皆准。
其蕴藏丰厚的积累,是人类战胜许多疾病的犀利武器,医疗潜力很大,可持续发展,强调努力继承、发掘,就视为“保守”,实是对中医学术真谛的无知。
基于上述理念,所以“经典派”主张保持中医特色,坚持中医整体观念、辨证论治、理法方药自成体系的发展方向。
期望强调经典著作的学习与温课,重视师徒授受的传承方式等,把中医辨证论治的疗效,提高到清代末年的水平。
然而,“经典派”不可不知,世界的事物往往优缺共蒂,整体观念是中医的优点,其缺点也在于此。
中医传统的整体观念,对人体生命、疾病的观察限于宏观整体领域,具有不完备性缺陷。
这反映在临床上,表现为轻视或忽视局部病变特性,及其与整体联系的观察与治疗的重要性。
众所周知,有的疾病是由于整体失调影响到局部,局部病变或症状突出而根源在整体;有的疾病主要是整体失调,而无明显的局部病变或症状,这两种情况在疾病的发生发展过程中,都是整体失调起主导作用,以传统的整体观念为指导,通过整体调节,平衡阴阳,增强其自我协调、适应和抗病能力,以促进局部损伤的修复和症状的改善,是可以取得良好效果的。
但是,有的疾病则是由于局部病变影响到整体,导致整体失调而根源在局部,有的疾病主要是局部病变,无整体失调表现,这两种情况在疾病的发生发展过程中,都是局部病变起主导作用,如轻视针对局部的治疗,则难以取得满意的效果。
中医对某些疾病疗效不佳,其源多出于此,例子比比皆是。
再说辨证论治,主要着眼于机体对致病因子或病理损伤的宏观反应状态,以揭示疾病的千变万化并进行治疗,其宏观局限性,不仅表现在对一些无症状性疾病或疾病的早期和后期无证可辨,无从论治,更为突出的是,对某些疾病即使辨证正确,用药对证,也难奏效。
其源盖与缺乏对这些疾病的原因、病理损伤的本质认识有关,例子多多。
如此等等,“经典派”应当正视。
“结合派”承认中医学与西医学是两种不同的学科体系,西医的研究,是从局部出发,针对结构,采取单方面拮抗治疗;中医的研究是从整体着眼,针对功能,采用多方面调节性治疗,虽然二者各有长短,各有优劣,毕竟研究的都是人体生命、疾病和防治,既然研究的对象相同,要达到的目的相同,就存在结合的可能。
“结合派”坚信科学发展中最有前途的领域是学科边缘和交叉之处,西医学与中医学是最邻近的学科,二者结合之处,可能是理论上创新和疗效提高取得突破性进展之处。
提出以研究中西医结合点为主线,以临床研究为重点,扬长避短,优势互补,以提高疗效为核心,逐步促使中西医学有机结合,形成源于中西医,又高于中西医的新理论、新方案和新方法(过去的提法是创造新医学、新药学)。
这派学者十分担心地指出,中医学作为一门学科,如果与时代的发展脱节,不论其过去如何辉煌,都可能像陈列的古董一样,只是记载历史而已。
由于“结合派”学者掌握中西医两门专业技术,又有相对较好的研究条件,确也硕果累累。
例如,近年来四川大学华西医院蒋俊民教授等,治疗急性坏死性胰腺炎的研究,还有青蒿素等中药新药研制的成功,都是近年来引人注目的研究成果。
然而,提出“中西医结合”口号迄今,半个世纪过去了,中西医结合实际上处于初级阶段,即探索阶段,还没有找到卓有成效的结合点,还没有一套公认的成熟的研究方法。
纵观目前情况,在临床上,在西医诊治为主体的前提下,大约有两种“结合”形式,一是力图取长补短,以中医理论为指导采用一些中医治法方药,虽是“中西医凑合”,却是目前比较上乘的探索;另一种则是用西医理论指导使用中药,叫做“中药西用”,结果必然是“废医存药”。
这两种形式离中西医有机结合相去甚远。
至于实验研究,基本上采用的是西医方法研究中医,研究的结果往往属于西医范畴。
要
把中医针对宏观、整体、动态的观察方法,与西医微观、分析的实验研究方法结合起来,建立一套适合于中西医结合的研究方法,绝非易事。
所谓“有机结合”,是指中西医在理论上(尤其是基础理论)、方法上融为一体,形成新理论、新方法,其防治疾病的疗效水平,比单用中医或西医都高,否则,就没有结合的价值。
要达到中西医全面“有机结合”的目标,估计需要一个世纪以上的时间,需要几代人的不懈努力。
还应当指出,中西医结合,首先要有中医存在,如果没有中医了,何言中西医结合?因此,不仅要全面继承中医,还应努力发展中医,只有中医的学术水平不断提高,中西医才能在高水平上结合。
“现代派”认为,中医学历经千年不衰,在科学技术迅猛发展的今天,仍然闪耀着辉煌,世界性“中医热”一浪高过一浪,这一世界科学史上奇迹的存在,原因很多,其中最根本的原因,就是不断地“现代化”的结果,只不过不同的时代有着不同的内涵而已。
张仲景、金元四大家、叶天士等,他们的成就,就是当时的“现代化”,推动了中医学的不断发展,而适应了当时的社会需要和临床需要。
中医学这种打上历史烙印的“现代化”,其突出特点是,以东方传统思维方式为指导,在一个封闭系统中进行,在保持和发展了它固有特色的基础上,提高了疗效和学术水平,从而适应了当时需要。
今天,中医学面对文化转型的剧变和现代科学技术文明的冲击,已失去了古老的环境和传统文化的支撑,只有与时俱进地“现代化”,才能适应现代社会需要。
因此,今天所谓中医现代化与历史上的“现代化”,有着显著不同的内涵,主要体现在运用和吸纳现代科技(包括西医)发展中医理论,改进中医方法,提高中医疗效,以适应现代社会需要和临床需要方面。
换句话说,现今所谓中医现代化,仍然是中医学固定的特色与优势的创新与发展。
基于如此观点,“现代派”强调科研项目要以中医为出发和归宿,凡是不能回归中医学术体系的研究成果,都不能算是中医成果。
“现代派”在临床上主张“病证结合”诊疗,即“辨病论治”与“辨证论治”相结合,虽古已有之,如《金匮要略》就是典范,但其内涵大不一样。
“现代派”主张的“病证结合”,是辨西医的“病”与辨中医的“证”相结合,即采用西医病名,针对西医各科疾病过程的临床表现与检测结果,进行中医辨证论治和疗效观察。
“现代派”与“结合派”在临床上都主张“病证结合”诊疗,不同之处在于:前者只是在“辨证”上采取病证结合,在“论治”上则坚持运用中医理法方药进行治疗,不用西法西药;后者则是中西医两套理论指导,取长补短,中西医两法都用。
没有人怀疑采用西医病名会影响突出中医特色。
事实上中医的不少病名与西医病名可以“对号入座”,如疟疾、痢疾、白喉、感冒、哮喘、痄腮等等。
饶有兴趣的是,中医与西医能对号的疾病,中医的疗效也是肯定的。
众所周知,对所有的疾病来说,病反映其特殊性,即特定的病因和病理损伤,证反映某一阶段的共同性,即共同的反应状态。
中西医能对号的疾病,中医的疗效也很好的事实表明,认识疾病的特殊性,对提高疗效非常重要。
可是,中医能够认识到这些疾病的特殊性,即特定的病因病机,往往要经历几百年、甚至上千年,如疟疾、痢疾就是直到宋代才从疟证、下利中独立出来成为病种的。
既然西医在很大程度上已经揭示出许多疾病的特殊性,有现成者可用,又何乐而不为呢?何况西医病名世所公认,用之有利于中医学的国际化发展。
“现代派”认为,有些疾病要“辨病论治”为主,辅以“辨证论治”,才有好的效果;有些疾病要“辨证论治”为主,辅以“辨病论治”,才能获得较好效果。
认定“病证结合”的完善与提高,是中医临床医学的现代内容。
然而,“现代派”至今尚未成功地建立起针对中医宏观、整体、动态、综合体系的实验研究方法,又没有得到研究复杂事物的仪器来支持,往往
沿用西医的一套,导致其科研和临床容易滑向“重病轻证”、“以病代证”,甚至中医西医化的误区,不可不知。
各自发挥,殊途同归
二十一世纪是一个东西方文化、思维汇流与交融的新世纪。
现代科技(包括西医)是西方文化、思维“基因”的表达和载体,中医药学不仅是东方文化、思维“基因”的表达和载体,而且是东西方文化、思维汇流与交融捷足先登的领域。
中医三大学派,虽各有观点,各有主张,但都以中医为根基,都以提高疗效为目标,都力图与时俱进,满足需要,实际上不存在谁是谁非的问题。
它们各自发挥的过程,就是相得益彰的趋同化发展过程,可以预见,若干年后,殊途同归,三合为一,形成后现代科学的医学形态,造福人类,乃是必然趋势。
而其成功的意义可能超越医学范围,具有对整个东西方文化、思维交融的示范性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