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霸王别姬_的情感和命运悲剧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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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①③④⑤⑥⑦⑨霸王别姬.广州花城出版社， 2001 年 4 月出版. ②郭旭胜. 浅谈李碧华<霸王别姬>中的恶魔性因素. 华文文学， 2004 年 1 月. ⑧冯晓艳.情感畸变中的人性逼问——论李碧华小说 〈霸王别姬〉 的人性深度 .时代文学双月版， 2006 年 2 期. 参考文献： [1]黄鹂.隐喻人生的戏——论电影霸王别姬的主题内涵.河南教育 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2004 年第 2 期. [2]王启东.从霸王别姬看程蝶衣双重性格视角的悲剧.电影文学， 2008 年第 10 期. [3]黄莉.多重视角的多元化电影叙事结构——霸王别姬英雄叙事 结构之分析.电影文学， 2008 年第 4 期. [4]钟鸣.舞台创造中的自然与超越——霸王别姬从故事到形象新 解.文史知识， 2007 年第 7 期.
经 典 重 释
《霸王别姬》 的情感和命运悲剧分析
◎宋丽然
（辽宁师范大学文学院 辽宁・大连 116081）
摘 要 本文主要是针对李碧华的经典作品 《霸王别姬》 里面所反映的社会背景下的小人物的命运悲剧， 以及程蝶衣的情 感悲剧展开分析提了自己的理解和看法。这些悲剧都是有历史和社会的根源的， 也包括主人公自身的原因。 关键词 畸形情感， 社会背景， 命运悲剧
一、 文字带给读者的视听感受 “婊子无情， 戏子无义， 婊子合该在床上有情， 戏子， 只能 ① 在台上有义” 李碧华的故事里， 小豆子这个戏子， 却超乎了常 人的对待情感专一， 在这里， 我想可以忽略了他的性别， 只是 从他情感的演化和坚守中来理解。 整个故事阴暗， 充满了悲剧和苦难。只有在戏台上的霸 王和虞姬是色彩斑斓的。 《霸王别姬》 电影 浓缩了文本的全部 高潮， 将波澜起伏的情节压缩在几个小时的表演中， 集中的反 应了人物情感变化。 文学作品却给我一种不同的感受， 霸王 《 别姬》 它更加细腻的描写情感的发生发展， ， 细节上面有很多 笔墨来刻画着色。 “ 《霸王别姬》 就是一部比较有厚重感的长篇。这部小说 的叙述时间定位在 “过去” 讲述了那段已经随风而逝的历史 ， 风烟中的 “人” 也可以说是对一个时代的记录， ， 但她的出发点 却不在于揭露历史的真象， 而是站在民间的立场上， 以小人物 的命运——历史行进中的命运， 来逐步淡化和消解历史的政 治意识形态， 在人物的情感纠葛中来还原历史的真实影象， 对 人性的善恶的畸变进行深层次的逼问。② 本文主要是针对两方面来阐述我对霸王别姬这部作品的 感受和理解， 一方面是从程蝶衣的畸形情爱和他的情感悲剧， 另外一方面就是从他们的最终命运来关注大的社会背景下卑 微渺小人物的悲剧。 二、 程蝶衣的情爱悲剧 “生命也是一出戏吧。折子戏又比演整整的一出戏要好 多了。总是不耐烦等它唱完， 中间有太多的烦闷转折。茫茫 的威胁。 要唱完它， 不外因为既已开幕， 无法逃避。 如果人人 都是折子戏， 只把最精华的， 仔细唱一遍， 该多美满啊。帝王 将相， 才子佳人的故事， 诸位听得不少。那些情情义义， 恩恩 爱爱， 卿卿我我， 都瑰丽莫名。根本不是人间颜色。人间， 只 是抹去了脂粉的脸。③这些话， ” 恰恰概括了程蝶衣的一生， 他 在戏台上， 是绝色又多情的虞姬， 生命的最终时刻取悦绝望的 霸王， 但是人生毕竟不是戏， 蝶衣的一生充满了痛苦， 绝望和 迷茫。 寒冷的冬日， 小豆子和小石头初次相见。 “是一个异种， 当个凡俗人的福分也没有” ④这个寒冷的日子， 。 母亲送他戏 班子做学徒， 并砍断了他多余的那根手指， 带着断指的疼痛， 与母亲永别， 投身到了那个陌生的世界， 性格粗犷的小师兄， 成为了他依赖的保护神， 小豆子对待师兄的模糊的情感也即 ⑤ 生根发芽。 “我本是男儿郎， 又不是女娇娥” 为了这句台词小 豆子吃尽了苦头， 当他彻底把这句台词背熟的时候， “小豆子 嗓音拔尖， 袅袅糯糯， 凄凄迷迷， 伤心的， 像一根绣花针， 连着 线往上扯， 往上扯， 直至九霄云外。⑥自此， ” 他踏上了京剧的殿 堂， 进入了人戏无分的境界， 在他内心深处， 性别的概念也模
糊了。小豆子和小石头好像两条离开了水的鱼， 相濡以沫。 二十岁的生， 十九岁的旦他们终于出科了， 最受欢迎的戏码， 即是 “霸王别姬” 程蝶衣演的虞姬上好妆后， ， 总是会亲自为霸 王做最后的勾画， 多少年一如既往， 他的人生等于戏， 尤其是 “霸王别姬” 这一场。 但是命运是爱捉弄人的， 段小楼， 和那个 黑暗时代， 都辜负了他的满腔热情。 他在众人眼中是异类， 他 畸形的情爱注定着悲剧。我同情他， 希望把蝶衣作为虞姬来 看待， 他用自己的用生来坚守那不兼容于世的爱情。 “一辈子 就是一辈子， 差一分一秒也不行。⑦ ” 三、 大的社会背景下， 小人物命运的悲剧 “李碧华在作品中表现出强烈的民族情绪。她把主人公 放在中国动荡时局和社会巨变的历史关头， 她的民族情绪 ‘表 现为对中国历史繁复的情感， 也表现为对沉沦中的传统艺术 的痴恋’ 。面对时局动荡， 世俗变幻， 只有靠恶魔性来振兴和 保存京剧艺术， 只要对比一下程蝶衣与段小楼对京剧的所作 所为便可一目了然。⑧ “这是一个大是大非， 大起大落， 大争大斗的时代。一切 都得昭然若揭。⑨人不再是人， ” 人性的丑恶达到了极致，人和 ， 人之间的情感变得面目狰狞， 哪怕是曾经相濡以沫的师兄弟， 哪怕是相爱的两夫妻， 都一样没有办法得到对方的保护。互 相揭露丑恶， 那些残酷的看客像魔鬼一样看着他们痛苦， 制造 了一场又一场悲剧。 动荡的时代， 他们渺小、 卑微， 他们只是随波逐流的小船， 承受狂风暴雨没有反击之力。时间流逝， 当他们迎来了崭新 的时代的时候， 他们仅存的是孤寂颓废的人生暮年。空留在 历史上一点回忆和淡淡的痕迹。 “灿烂的悲剧已然结束， 华丽 的情死只是假象” 。
194
ቤተ መጻሕፍቲ ባይዱ
2009 年第
5期
安徽文学
经 典 重 释
《霸王别姬》 的情感和命运悲剧分析
◎宋丽然
（辽宁师范大学文学院 辽宁・大连 116081）
摘 要 本文主要是针对李碧华的经典作品 《霸王别姬》 里面所反映的社会背景下的小人物的命运悲剧， 以及程蝶衣的情 感悲剧展开分析提了自己的理解和看法。这些悲剧都是有历史和社会的根源的， 也包括主人公自身的原因。 关键词 畸形情感， 社会背景， 命运悲剧
一、 文字带给读者的视听感受 “婊子无情， 戏子无义， 婊子合该在床上有情， 戏子， 只能 ① 在台上有义” 李碧华的故事里， 小豆子这个戏子， 却超乎了常 人的对待情感专一， 在这里， 我想可以忽略了他的性别， 只是 从他情感的演化和坚守中来理解。 整个故事阴暗， 充满了悲剧和苦难。只有在戏台上的霸 王和虞姬是色彩斑斓的。 《霸王别姬》 电影 浓缩了文本的全部 高潮， 将波澜起伏的情节压缩在几个小时的表演中， 集中的反 应了人物情感变化。 文学作品却给我一种不同的感受， 霸王 《 别姬》 它更加细腻的描写情感的发生发展， ， 细节上面有很多 笔墨来刻画着色。 “ 《霸王别姬》 就是一部比较有厚重感的长篇。这部小说 的叙述时间定位在 “过去” 讲述了那段已经随风而逝的历史 ， 风烟中的 “人” 也可以说是对一个时代的记录， ， 但她的出发点 却不在于揭露历史的真象， 而是站在民间的立场上， 以小人物 的命运——历史行进中的命运， 来逐步淡化和消解历史的政 治意识形态， 在人物的情感纠葛中来还原历史的真实影象， 对 人性的善恶的畸变进行深层次的逼问。② 本文主要是针对两方面来阐述我对霸王别姬这部作品的 感受和理解， 一方面是从程蝶衣的畸形情爱和他的情感悲剧， 另外一方面就是从他们的最终命运来关注大的社会背景下卑 微渺小人物的悲剧。 二、 程蝶衣的情爱悲剧 “生命也是一出戏吧。折子戏又比演整整的一出戏要好 多了。总是不耐烦等它唱完， 中间有太多的烦闷转折。茫茫 的威胁。 要唱完它， 不外因为既已开幕， 无法逃避。 如果人人 都是折子戏， 只把最精华的， 仔细唱一遍， 该多美满啊。帝王 将相， 才子佳人的故事， 诸位听得不少。那些情情义义， 恩恩 爱爱， 卿卿我我， 都瑰丽莫名。根本不是人间颜色。人间， 只 是抹去了脂粉的脸。③这些话， ” 恰恰概括了程蝶衣的一生， 他 在戏台上， 是绝色又多情的虞姬， 生命的最终时刻取悦绝望的 霸王， 但是人生毕竟不是戏， 蝶衣的一生充满了痛苦， 绝望和 迷茫。 寒冷的冬日， 小豆子和小石头初次相见。 “是一个异种， 当个凡俗人的福分也没有” ④这个寒冷的日子， 。 母亲送他戏 班子做学徒， 并砍断了他多余的那根手指， 带着断指的疼痛， 与母亲永别， 投身到了那个陌生的世界， 性格粗犷的小师兄， 成为了他依赖的保护神， 小豆子对待师兄的模糊的情感也即 ⑤ 生根发芽。 “我本是男儿郎， 又不是女娇娥” 为了这句台词小 豆子吃尽了苦头， 当他彻底把这句台词背熟的时候， “小豆子 嗓音拔尖， 袅袅糯糯， 凄凄迷迷， 伤心的， 像一根绣花针， 连着 线往上扯， 往上扯， 直至九霄云外。⑥自此， ” 他踏上了京剧的殿 堂， 进入了人戏无分的境界， 在他内心深处， 性别的概念也模
糊了。小豆子和小石头好像两条离开了水的鱼， 相濡以沫。 二十岁的生， 十九岁的旦他们终于出科了， 最受欢迎的戏码， 即是 “霸王别姬” 程蝶衣演的虞姬上好妆后， ， 总是会亲自为霸 王做最后的勾画， 多少年一如既往， 他的人生等于戏， 尤其是 “霸王别姬” 这一场。 但是命运是爱捉弄人的， 段小楼， 和那个 黑暗时代， 都辜负了他的满腔热情。 他在众人眼中是异类， 他 畸形的情爱注定着悲剧。我同情他， 希望把蝶衣作为虞姬来 看待， 他用自己的用生来坚守那不兼容于世的爱情。 “一辈子 就是一辈子， 差一分一秒也不行。⑦ ” 三、 大的社会背景下， 小人物命运的悲剧 “李碧华在作品中表现出强烈的民族情绪。她把主人公 放在中国动荡时局和社会巨变的历史关头， 她的民族情绪 ‘表 现为对中国历史繁复的情感， 也表现为对沉沦中的传统艺术 的痴恋’ 。面对时局动荡， 世俗变幻， 只有靠恶魔性来振兴和 保存京剧艺术， 只要对比一下程蝶衣与段小楼对京剧的所作 所为便可一目了然。⑧ “这是一个大是大非， 大起大落， 大争大斗的时代。一切 都得昭然若揭。⑨人不再是人， ” 人性的丑恶达到了极致，人和 ， 人之间的情感变得面目狰狞， 哪怕是曾经相濡以沫的师兄弟， 哪怕是相爱的两夫妻， 都一样没有办法得到对方的保护。互 相揭露丑恶， 那些残酷的看客像魔鬼一样看着他们痛苦， 制造 了一场又一场悲剧。 动荡的时代， 他们渺小、 卑微， 他们只是随波逐流的小船， 承受狂风暴雨没有反击之力。时间流逝， 当他们迎来了崭新 的时代的时候， 他们仅存的是孤寂颓废的人生暮年。空留在 历史上一点回忆和淡淡的痕迹。 “灿烂的悲剧已然结束， 华丽 的情死只是假象” 。
194
ቤተ መጻሕፍቲ ባይዱ
2009 年第
5期
安徽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