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话与吴语(以上海话为代表)的差异
- 1、下载文档前请自行甄别文档内容的完整性,平台不提供额外的编辑、内容补充、找答案等附加服务。
- 2、"仅部分预览"的文档,不可在线预览部分如存在完整性等问题,可反馈申请退款(可完整预览的文档不适用该条件!)。
- 3、如文档侵犯您的权益,请联系客服反馈,我们会尽快为您处理(人工客服工作时间:9:00-18:30)。
国吴语差异
第一篇:吴语及上海话的历史和特点
吴方言是中国第二大语,分布在浙江省和江苏省东南部,使用人口逾70,000,000。
吴越地区历史上长期是中国的经济、文化中心,吴越、吴语文化是中国多元文化的极重要成份。
上海话作为吴语的代表方言,不仅是因城市地位,更由它的历史形成和特点决定的。
上海曾隶属于嘉兴辖下,苏州话因其权威性对上海话也有着影响。
上海开埠後移民大量涌入,各路移民的语言,主要是吴方言,对上海话又改造了一番,尤以宁波话为重要(因宁波人数量大、且有社会地位),上海话第一人称“阿拉”来自宁波话。
上述原因造成上海话中有些同义词特别丰富,如“一共、拢共、一塌括子、侪部、全部、亨白浪当、一革龙东”等是组同义词,对祖父、祖母的称呼也五花八门,多种方言冲击是造成上海话结构简化的重要原因。
总之,今日上海话是苏州话、宁波话为主的各路吴方言的混合体;这造就了上海话兼具苏州话的软,宁波话的硬。
吴语长期没合法地位,没做过规范化处理,所以词形常不固定。
1,上海话词形不少是同音假借,同音指本地音;所以有时词义不准确,甚至音意都不准确。
音意都不准确者如将“甴曱<tcoq,khaq>”(或“触揢”——“触气”加“恶揢”)写作“促狭<rhaq>”这样无论使用上海话还是普通话读音都远开八只脚,意思也浑生不搭界,即使是上海人也未必能悟出“促狭”即是我们常说的“甴曱”,总之作为注音词“促狭”有点淘浆糊。
这种现象直接影响到吴语词汇进入普通话和吴语的文化特色。
2,又有人说吴语有些词汇不能写,绝大多数情况是我们不熟悉其写法。
确有部分找不出合适写法,不特吴语有这种现象,普通话也有过,如:“的(de)、那、怎、这”等字不是自古就这么用的。
3,我个人认为汉字必尽是种全民族的交流工具、写意文字,在方言用字上不必太囿于读音,有时读音可以迁就字意,何况有时是音变而来。
又上海话第三人称“伊”是由宁波话“其(或说是‘渠’)”声母脱落而来,上海本地话“伊”本读阴调;有人使用阳调“夷”表示上海话第三人称,又有人给“夷”字加上单人旁;但时间和事实说明注意胜于注音的“伊”更能被接受。
第二篇:普通话与吴语的差异
(一):继承古汉语声韵结构的差异,是普通话和吴语差异的主要原因:
历史上中国北方长期沦为异族统治。
北方民族多学汉语,部分融入汉族,他们讲的汉语自然不太正宗,北方话受其影响颇深,以满蒙人的大都——北京的方言尤甚。
故今日北方话曾被章太炎先生称为“金元虏语”,即满蒙人的异族语言,因其对传统汉语音韵结构继承较少,这也是其和南方话差异的主要原因。
(二):声调。
古汉语有“平、上、去、入”四声,因为声母清浊不同分为阴阳两套共八声。
1,北方话是唯一不保留入声(短音)的汉语方言,因北方人发短音有困难。
阴平、阳平、阴上(上声)保留,阳上、阴去、阳去转为去声,阴阳入声派入其他声调中,如:同为阴入声的“击、级、戟、髻(吴语中同音<ciq>)”,在普通话中分属四声。
2,吴语基本保留古汉语的声调体系。
吴方言一般保留七、八个声调,但上海话仅有五个声调,上、去声界限已经模糊。
(三):韵母。
1,北方话是韵母结构变化最严重的方言。
①北方话入声韵母消失,故“一<iq>、衣<i>”“做<tzwuh>、作<tzoq>”不分。
②北方话声韵母组合较南方话不自由,音节较少。
如:唇音声母“(b,p,m,f)”不能与“(ong,e)”等韵母组合。
“风<fogn>、冯<vogn>、蒙
<mogn>、蓬<bogn>”由“东冬”韵转为(eng)韵。
“拨<peq>、剥<poq>;勃<beq>、薄<boq> ”不分。
“微<vi>、非<fi>、稀<sci>、机<ci>、衣<i>”在古汉语和现在吴语中都是同韵母字。
因为北方人发“(vi,fi)”音节有困难,“微、非”就转为其他音。
2,吴语辅音韵尾合并。
表现为前后鼻音不分。
古汉语和粤语的促音、鼻音韵尾分别分为“[p][t][k]”和“[m][n][ng]”;吴语中促音韵尾合并为喉音<q>[?],鼻音韵尾相应合并为中鼻音<gn>[j n],所以吴语前后鼻音不分。
(三):声母。
古汉语三十六声母,普通话二十二声母,吴语二十九声母。
1,北方话没有继承古汉语的全浊音声母,因北方人发浊音有困难。
古汉语三十六母中的全浊音在普通话中全盘清化。
在普通话中一般规律是:阳平声归入次清音(p,t,k,q,ch,c),阳仄声归入全清音(b,d,g,j,zh,z)。
病<bîgn>、苹<bign>在古汉语和吴语中同为“並
[b]”母字,普通话中分属(b)[p]、(p)[p‘]声母;弟<dih>[di]、帝<tih>[ti]在古汉语和吴语分属“定
[d]、端[t]”母字,在普通话中同属(d)[t]声母。
“疑(ng)[ŋ]”母脱落,艾<ngeh>[ŋε]、爱<eh>[ε],
义<gnih>[j n i]、异<yih>[ji]不分。
2,吴语平翘舌音不分。
3,尖团音。
普通话尖团合并较早,吴语的尖团合并始于解放前后,至今不少吴方言依然有尖音。
(汉语(zi)(ci)(si)为尖音,归入团音後,成为(ji)(qi)(xi)。
)
(四):介音的变化。
1,北方话加上介音,主要见于喉牙音声母。
“江、降(gang)”转为(giang),等于(jiang),吴音同“缸、杠<kagnh>”;“项、巷(hang)”转为(hiang),等于(xiang),吴音谐音“行<rhagnh>”;
“家、加(ga)”转为(gia),等于(jia);“间、减(gan)”转为(gian),等于(jian);等等。
加上介音,并使主韵开口变小。
“粳(gang)”转为(gieng),等于(jing),吴音同“缸
<kagn>”;“界(ga)”转为(gie),等于(jie),吴音同“尬<kah>”。
2,吴语减去介音,主要是齿音声母无合口呼。
如:“双、商<sagn>”不分。
3,北方话撮口呼的字,较吴语多。
如“寻”普通话和吴语分别读为(xun)、<jign>,等等。
(五):不规则变化。
1,北方话有大量不规则变化。
早期北方民族汉语水平不高,故北京话有大量半字先生读法,习谬成正,造成于南方话的差异。
如:“溪”《广韵》苦奚切,合理读音(qi),影响读音字符“奚”,吴语读音同“<chi>妻”;“厕”《广韵》初吏切,合理读音(ci),影响读音字符“测”,吴语读音同“<tcy>次”。
这些变化有时会遗留尾巴;如“侧”阻力切,合理读音(ze),吴语读音同“仄<tzeq>”,受“测”字影响读为(ce),但是“侧声”一词仍有正确读法(ze);“泌”兵媚切,合理读音(bi),吴语读音同“比<pih>”,受“宓”字影响读为(mi),但是地名“泌阳”一词仍有正确读法(bi)。
2,吴语的不规则变化。
为了发音好听,“匣<rh>[ſn]”母字常变为其它声母。
如:“环”户关切,现在读音同“葵<gue>”;“鹤”下各切,现在读音同“鳄、岳<ngoq>”。
1,吴语的浊变。
“见”母字部分浊化,如:夹<gaq>子,解<ga>开,搁<goq>牢,耿<gegnh>脾气,绞<goh>丝旁,介<ga>一脚,畸<dji>。
2,普通话相应的清化。
北方话浊音原本已经清化,作为浊音特点残留,浊音字主要集中在阳平、去声和次浊音的上声中(次浊音“(m,n,l,r)”如“米、拟、里、乳”);但是有部分转为阴平声。
如:期<dji>群母;奚<yi>匣母。
这种变化仍在进行中,如:北京人喜欢把“填(tián)~写”,读为(tiān);普通话现在也接受“白茫茫(máng)”读为“白茫茫(māng)”,等等。
(六):方言间的相互影响。
1,吴语吸收北方话词汇。
吴语受北方话发音影响,表现在“文读现象”。
通常有些字在生活语言中的读音称“白读”;在书面语言中的另一读音称“文读”;如:古“日”母字,普通话中(r)声母,白读为<gn>[j n],文读为<x>[z];古“微[m j](mv)”母,吴语白读转为<m>,北方话先转(v)、再转(w),故文读<v>或<w>,如:望、忘<magn\wagn>,等等。
2,普通话吸收吴语词汇。
今日北方话正式形成于明清之际,在雍正帝推行的官话运动後,才成为权威方言。
东晋、南朝、南宋时期的权威方言,是江浙的吴方言。
至清朝康熙年,朝廷修订的《佩文韵府》《康熙字典》依然有入声和清浊母字分开;当时无入声、无浊音的北方话不被视为正统。
另外,南宋开始中国的主要文学创作是在吴语方言区完成的。
吴语比较合乎古汉语音韵结构,再生辟的字也可按切韵推出读法;而北方话不符合古汉语音韵结构,所以早期北方话规范化工作相当困难,不少书面语不好读,不得不借用南方话的读音。
由于上述原因,吴语对北方话也有很大影响。
因此吴语的读法成了普通话的“文读”。
“文读”是指受权威方言影响的读音。
吴语的阴平声读成降调和北京话去声相像,因此普通话有些词中,平声字读去声。
如:“亲(qìng)家”的“亲”,吴语读为“<chign\>[ʧʰiɲ53]”;又“荫(yìn)庇”。
相反吴语的阴去声读成平调和北京话平声相像。
“供”古去声字,普通话多个阴平声。
吴语“黄、王”不分,因为<rhw>[ɦw]与<wh>[wɦ]基本是相同,受吴语影响“匣”母字“完”普通话读为(wan),按理应该读若“还(huan)”。
又,“癌”来源于“岩”字,官话区方言常常“炎症”和“癌症”读音不分的;上海话“癌、岩”作<nge>[ŋε13],对应换成普通话<ng>声母脱落,大致是(ái)。
“巷(hàng)道”的读音来自吴语<rhagn>[ɦÃ13]。
这和吴语地区在科技领域的优势有关。
北方话也受其它方言影响。
“来”母字:弄,普通话受其他(n,l)不分的方言影响读成了(nong),又受吴语影响读成(long):弄堂。
(七):汉民族是经过长期融合而形成的。
吴越地区远古先民使用的未必是汉语。
1,吴语中部分基本词汇和其他汉语相差大,又不好解释,可能是由远古土著语沿袭而来;如:称“在”为“勒<leq>”,称“玩”为“孛相<beq,sciagnh>”,称“洗”为“汏<dah>”等。
2,但吴语必竟是以古汉语为主体发展而来的,吴语中大量词汇传承古汉语而来,其中部分普通话中已不使用,但吴语中仍大量使用。
如:拎(撛)<lign>意:提,温暾<wegn,thegnh>意:不冷不热,如:晏<eh>意:晚。
3,北方话中也有自己的土著语。
如:吃(喫),《说文解字》苦击切、入声,合理读音(qi)或(qie)(注:入声字推导普通话无确切规律),吴语读音同“<chiq>七”;普通话读音(chi)可能来自北方民族的土著语。
4,地域差异形成的基本词汇差异:
北方话称“此”为“这”,称“彼”为“那”,称“何”为“哪”;吴语“此”为“迪<diq>(迪个——这个)”,称“彼”为“哎<e>(哎个——那个)”,称“何”为“嗄<rha>(嗄里——哪里)”。
上述词汇皆是古汉语中没有的。
(八):同音字。
1,在普通话中是同音字,但是在吴语中不同音。
在普通话中同为(yi)音和(ji)音的字,均有一百二、三十个。
如:在普通话中是同是(yì)的字在吴语中不同音,如下:(所注切音是中古切音,现代吴语仍然可按《切韵》推出读法。
)
异:<yih/> 羊吏切,以纽,志韵,去声;逸:<yiq/> 夷质切,以纽,质韵,入声;
毅:<gnih/> 鱼既切,疑纽,未韵,去声;屹:<gniq/>鱼迄切,疑纽,迄韵,入声;
意:<ih-> 于记切,影纽,志韵,去声;益:<iq\> 伊昔切,影纽,昔韵,入声。
2,在吴语同音是同音字,但是在普通话不同音。
在上海话中同为音<zegn/>和<zy/>音的字较多。
(注:这些字在上海周围方言中并不完全同音)<zegn/>[zəɲ13]:仁(文读)(rén),纫(rèn),仍(réng),润(rùn),绳(shéng),盛(shèng),慎(shèn),(以下的字在浙北方言中为[dz]声母)神(shén),尘(chén),岑(cén),成(chéng),层(céng),纯(chún),存(cún),阵(zhèn),郑(zhèng),赠(zèng)。
<zy/>[zɿ13]:寺(sì),是(shì),池(chí),词(cí),稚(zhì),字(zì),(以下字在苏南方言中为<uy>[ɿɥ]韵母,[ɿɥ]<-uy>是<-y>[ɿ]的撮口音)乳(rǔ),如、儒(rú),曙(shǔ),树(shù),住(zhù),储(c h ǔ),除(chú)。
(以上部分字在浙北方言中为[dz]声母)。
(九):多音字问题。
(1)上海话读音增多有以下几种。
1.文白异读:这部分字约有三百多,受到普通话冲击文读在不断增加。
2.内部差异:如:原上海市区南区人称“在”为“辣<laq>”,北区为“勒<leq>”。
3.不严谨的注音:如:“阿拉”的“拉<laq>”与通常读音“<la>”不同。
4.外语译音词:如:“罗马”一词中:马<ma>,平时读<mau>。
5.承继古汉语声韵结构不同造成差异:如:在吴语中“并(並)”是浊声母,“并(併)”是清声母,而普通话中没有浊塞音,遂成同音字。
(2)上海话读音减少有以下几种:
1.普通话吸收吴语的字音:又如“和”字在普通话中又读(hú胡)指麻将牌成形。
麻将源于江浙,(hú)这音是由吴语“和<whu>”读音而来,这样吴语自然不会多出个音来。
2.入声字在普通话中常会成为多音字:普通话无入声,入声转为舒声,转为何声何调并无规律。
因此同一个入声字会转为几个音,如:“别、脉、抹、划、伯”等。
3.北方话的不规则变化。
“秘”由“帮母(b)[p]”,转为“明母[m]”。
但“秘鲁”一词中仍读“帮母”。
“秘”在吴语中只读<pi>。
4.用于外语译音:如:“派司”一词中的“派”,是吸收的吴语读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