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耶克与托克维尔的自由观比较

但 是一种义务， 对自己有好处 。 也 所以当法 国人 因对法 国大革 和主义的自由理想。 厘凰圜 命 的余悸而普遍贬抑政 治自由的时候， 托克维尔则看到， 个人
自由 正 是 通 过 政 治 自由得 以实 现 的 ， 泛 而 有 效 的 政 治 自由 ， 广
（ 作者单位 ： 南工 业大学 ） 河
性仅仅在于实施这些抽象规则， 当然这种政府行为完全 济 变量的参数众多， 从而导致了知识的分散 性、 多样性和 易变 的必要． 性， 没有一个机关 或头脑 能随时全部 掌握它们。既然不能 掌 不 同于计 划经济体制 下的政 府控制， 哈耶克将二者关系类 比
握， 当然 也是 不 能 计 划 的 。 划 经 济 的 设 计 者们 则 希望 通 过 集 为 制 定 道 路 使 用 规则 和 命令 人 民向何 处去 。 计 前者 是 一种 形 式 规 中 的 计 划 和 控 制 来 组 织 整 个社 会 资源 ， 制 一个 社 会 所 要 生 则， 控 后者 是 一种 具体 指 令 。 形式 规 则 是一 种 粗 线 条 的框 架 ，“ 形
产的商品和劳务的种类、 数量以及这些商品和劳务在不同地区 式规则只限于确定资源得 以使用的条件 ， 至于这 些资源用于 和集 团间的分配 ， 以此来达到一个单一 目标。 并 哈耶克认为 ，
何 种 目 ， 听 由个人决 定 ” 形 式 规 则用 一 般 性 措 词 加 以限 地 则 。
这 种 被 称 为 “ 共 利 益 ” 全 体 福 利 ”的单 一 目标 是 对 个人 自 公 、“ 定， 不考虑时间、 点和特 定的人， 地 人们并不知道它会 有助 于
” 往往就不 再理会把他们 的个人幸福与全体 繁荣联 系， 把尽政 精神 。 ④
治义务看作是一种讨厌的孽障。 是托克维尔在美国却发现了 但
相 反 的 现 象 ：“ 个 美 国人 在 专 顾 私 人 利 益 的 时 候 ， 好 象 这 一 就
原子式 自由主义与其和式 自由主义
根 据 以上 分 析 可 知 ， 耶 克 与 托 克 维 尔 的 理 论 侧 重 点不 哈
托克维尔与美 国民主共和制
美国人 的爱国精 神。 托克维尔通过对美国的考察认识到，
秩 序起调节功能的是竞争， 自由竞争的市场 中， 在 各个企业调
节 自己的活 动 以适 应 只有他 们才 知 道 的事 实 ， 个 企 业单 位 通 每
１ ６ １民 坛 ７ 人 论
责 编 ／ 晓 张
需要一 难产生本能的爱国心， 但为什么人们 却像关系 自己的事业一样 真正的自由需要由社会 中一种 实际的权力来反对 国家，
＠。 公 关 心 本 乡、 县 和 本 州 的 事业 呢 ？ 克 维 尔 认 为 ， 因 就 在 于 种 公 民意 志 来 限 制 政 府 和 保 护 权 利 ” 实 际 上 ， 共领 域 和 本 托 原 每 个人 都通 过 自己 的活 动 积 极 参 与 了社 会 的管 理 ， 国人 对 社 私人领域 并不能截然分 开， 美 它们之 间界 限模糊 ， 互影响， 相 并 会 管 理 的参 与集 中体 现 为人 民 主权 原则 。 人 民 主 权 原 则 。 克 维 尔 的 考 察表 明 ， 美 国， 民主 权 托 在 人 不 存 在 一道 真正 隔 离 的墙 ， 这 样 的基 本 事 实 面 前， 在 单凭 界 定
个世 界上 只有他 自己： 而在他 热心为公务而活动 的时候 ， 又好
象把 私人 利 益 全 都 忘 了。 …他 们 从 来 不认 为 参 加 公务 是 分 外 …
的事 。 恰 相 反 ， 们 相信 自己 的主 要 活 动 要 有 一个 政 府 来 保 同， 恰 他 哈耶 克 反对 将 整 个 社会 都 纳入 根 据 一项 统 一计 划 建构 起 来 他 护 ： 个 政 府 既 能 使 他 们 得 到 所 希 望 的财 富， 不 防 碍 他 们 平 的并 受 这 种 计 划 指导 的 一 个单 一 组织 系统 之 中， 强 调 只有 当 这 又 标 社 平 安 安地 享 用得 到 的财 富 。 托 克 维 尔 比较 了两 种 爱 国心 ： ” 本 个人 自由地 运 用 其知 识去 实现 自己 目 的 时候 ， 会才会 进 步 。 能 的 爱 国 心和 理 智 的 爱 国心 。 前者 依 赖于 对 古 老 习惯 的爱 好 、 对 祖 先 的 尊 敬 等 宗 教 般 的 轻 率 激 情 ， 后 者 依 赖 于对 国 家 福 而 这 种 以个人权 利 为 基 石 的 自由主 义是 一种 原子 式 的自由主 义。
由的极大抹杀。 在这种体制下， 政府不是帮助人们实现 自己的 哪些人或帮助哪些人 ， 它对各式各样的目的都有用处且能做 到
目标 ， 是将它 的 评 价 强 加给 人们 ， 他们 选 择 目 ， 定人 们 不偏不倚， 而 为 标 决 因此它带来的是优越的自由秩序和多数人的幸福。 应 该 得 到什 么 ， 果 人们 在 经济 追 求 中完 全 受政 府 的有 意识 控 结 哈耶 克认 为 ， 成 为 一个 自由 的人 ， 须 以享 受 政 治 自由 要 无
【 关键词 】 哈耶克 托克维尔 原子式自 由主义 共和式自 由主义
哈耶 克 和托 克维 尔 是不 同时代 的两 位 自由主 义 理论 家 ， ０ 过 价格 杠 杆 传 播 自己的 信 息 ， ２ 同时 获 取他 人 的信 息 ， 由此 促 成 世 纪 的哈 耶 克 从 自生 自发秩 序角 度 来 阐释 自由， 张彻 底 的 自 主 由市场 体 制 。 ９ 纪 的托 克维 尔 以公 民 自治为 出发 点 来 思考 自 １世 由， 新系 统 地 阐述 了分权 背 景下 的共 和主 义 自由理想 。 重 了他 们 各 自计 划 的 调 整 和 相 互 行 动 的协 调 — — 这 是一 种 自发 的社 会力 量 而非 人格 的调 节 机 制 。 市场 正 是 为个人 的 自由行 动
托克维尔同样看重自由的价值， 他认为， 最能产生奇迹的
但 最 维 利 对 其个人福 利 的影 响 的理 解 ， 以及 对 法 律 所 规 定 的他 对 国家 莫 过 于 自由 ， 托 克 维 尔也 认 识 到 ， 难 习得 的仍 是 自由 。 正 福 利 的责 任 的 理 解 ， 一种 爱 国心 虽 炽 烈 却 不 持 久 ， 前 而后 一 种 护 个人 权 利 免 遭 政 府 干 预 的 自由目标 固然 重 要 ，“ 因 其 太 重 爱国心 “ 虽不 够 豪 爽和 热情 ， 但非 常 坚 定 和 持 久” 作 为 移 民国 要， 。 以至于——自相矛盾的是——不能简单重复分离的形式 自 家 ， 国没 有必 须 遵 守 的习惯 、 美 也没 有让 人 难 忘 的历 史记 忆 ， 很 由原则 。 原则 是不 会 自我实 现 的 ， 它们 不 会在 社会 中强迫 自己 。
制 ， 经 济上受 控 制 则意 味 着 处 处 受控 制 ； 有经 济 自由 ， 而 没 个人 为 前 提 条 件 。 个 自由的人 意 味 着 他 按 自己的 决 定 和 计 划 行 一 自由和 政 治 自由也 就 无 从谈 起 。 事 ； 个 自由 的社 会 意 味 着 其 中的每 个人都 依 据 自己 的知 识 所 一
时， 又有普选 出来的议员代 表人民， 在人民的近 于直接监督下 性和必然性意义， 强调公 民之间相 互信任与合作的培养、 公民
个人 自 工作 。 托克维尔把使人人都参与政府 的管理 工作看作是个 自由精 神 的 锤 炼 、立法 者 与 公 民之 间形 成 的 良好 互 动 。 ” 保 体 能关 系 国家 命 运 最 强有 力 的、 至 唯 一 的手段 。 他看 来 ， 甚 在 公 由正 是 通 过 政 治 自由得 以实 现 ， 护 私 人领域 正是 通 过 的 扩展 托 在消 民精神与政 治权利 的行使密不可分。 通过行使政治权利， 使每 公 共领 域 而 达 成 ， 克维 尔通 过 对 美 国 民主 制 度 的考 察 ， 重 一 个人 时 刻感 到 自己是 生 活 在 社 会里 的并 认 识 到 ， 同胞 效 力不 极 自由主 义 全 然 贬 低 政 治 自由之 外 ， 新 向我 们展 示 了 幅 共 为
在 美 国 人 不 仅享 受 着 空 前 的 自由 ， 且 更 富 有 爱 国主 义 精 神 。 而 一 民 安享 自由和 学会 让 自由为 他们 服 务 。 没有乡 镇 组 织 的条 件 般 来 说 ， 质 的 发 展 快 于 自由习惯 的发 展 ， 们 专 注 于 发 财 ， 物 人
下， 一个 国家 虽然可 以建立一个 自由的政 府， 但它没有 自由的
但 为 性 的滥 用 ，因为 面 对 组 成 要 素 无 以计 数 、 互 关 系 纷 繁 复 杂 量 ， 这 并 不意 味 政 府 对 经 济 袖 手 旁 观 ， 了维 护 竞 争 并 使 竞 相 为了保 障所 有人都 能得 到尽 可 能多 的 自由， 的 社 会 有机 体 ， 的理 性 所 能 达 到 的认 识水 平十 分 有 限 ， 别 争有 效 地发 挥 作用 ， 人 特 是 在 现 代 条 件 下， 明 的 高度 发 展 使 得 社 会 分工 复 杂 细 密 、 文 经 可以用抽象规则对一切人的自由做出统一的限制和保障， 府 政
思 想
哈耶克与托 克维 尔 的 自由观 比较
惠继 红
【 摘要 】 哈耶克、 托克维尔都是 自 由主义思想者， 但他们自 由主义理论的 侧重面不同 哈耶克是从 自 发的市场经 ， 生自
济 出发 ， 主张一种 自 由的个人主义， 这是 原子式 自 由主义。 克维尔则通过对美国民主政体的考察认识到 ， 由不仅 托 自 是一种权利， 更是一种政自 自生秩 序。 发 哈耶克认为， 人类社会的所有制度非由人 确定的手段来追求自己目 ， 标 不存在为最大多数人的最大利益
的智 识 设 计 或慎 审思考 而 产 生 的 ， 而是 在 经 验 积 累中 自我 生 成 之目标 的外在强制； 对于一个国家来说， 一个自由的政策意味 的 ， 所 谓 自发 自生 秩 序 。 种 在 社 会 中 自我 生 成 的 秩 序 ， 此 这 能 着制止主观刻意的管制并推崇不受指导的自生 自发的发展 。 够 以一 种 计 划 秩 序 所 无 力 做 到 的方 式 较 好地 服 务 于 涉 于 其 间 的个 人利 益 ，自发 秩 序最 显 见于 市 场 经 济 。 市 场 经 济 中， 在 对
得 以实现而提供 的领域 ， 这种非人格 的资源 配置方 式使得 个 人 无须服从某 个中央的计 划或控制 ， 每个人都是相对独 立的
哈耶 克与自生 自发秩 序
致 命 的 自负。哈耶 克 反 对 计 划 经 济， 他 看 来 ， 是 对 理 在 这
个体 ， 个人 是 其 目 的最 终 决 断 者， 个人 遵 循 自己 的利 益 、 标 每 喜 好， 自由地 运 用所 拥 有 的知 识 去实现 自己的 目标 。 自由 与法 制 。 耶 克 主 张 尽 可 能 多 地 运 用 自发 的竞 争力 哈
一
个 免 遭 政 府 干 预 的 领 域 不足 以抵 制 集 体 主 义 的力 量 以保 护 自由， 须 增加 一些 额 外 的因 素 ， 克 维 尔认 为 这个 因 素就 是 必 托
原则不像在其他 国家那样被虚 捧而架空， 它根据情况 的需要以
这种 共 和 主义 突 出社 会 共 同体 在 个人 生 活 中的 基础 各种 形式 出现。“ 有时， 象雅典那样， 由全 体人 民制定法律 ， 有 共和 主 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