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白雪与下里巴人。四稿。00000

参赛论文

题目赏阳春白雪之美品丝竹管弦之音——试论文言文之美

作者敖运泉

所在学校安徽省金寨县燕子河中学

日期２10年12月12日

赏阳春白雪之美品丝竹管弦之音

——试论文言文之美

安徽省金寨县燕子河中学敖运泉

摘要：本文试图阐明文言文之美。文言文比白话文简练，文言之于白话，正如阳春白雪之与下里巴人。二者一雅一俗。每品文言之意，若沐和风淡荡之风；每听文言之诵，如听丝竹管弦之音。文言的加工一是省略，二是美化。我认为文言优于白话。其一，文言比白话更简练、形象，可以说微言大义。其二，文言背后所能开启的文化内涵十分丰富。其三，优秀的文言均堪称美文。经典文言文能让我们感受其美的语言、美的人格、美的艺术、美的文化。无论文言诗词，还是文言散文；无论精粹的语言，还是优美的文章意境；无论文言中渗透的价值观念，还是负载其上的精神文化，都能让人品味到文言文之美。文言为保护汉语汉字的历史延续起了巨大作用。没有文言就没有今天的白话文之美。文言可以规范我们的语言，促进其发展；文言可以让我们感受到我们的民族文化之美……

关键词：白话文文言文的美民族文化

偶然从网上看到一则故事：三十年代。一次，在北京大学的讲堂上，一个醉心文言文的魏姓学生当堂问胡适，你认为白话一定比文言好吗？我看不一定。胡适举了一个例子说，行政院聘我，而我又不愿意从政，我要发电报回复，你们说怎么写比较好。学生们写了很多种答案，胡适选了一最简洁的，电文是：才疏学浅，恐难胜任，不堪从命。胡适说，你们用的是文言，我用白话可以这样写：干不了，谢谢。我用了五个字，己经把你们所要表达的意思完全表达出来了，你们说哪个更简洁？学生无语。

由这个故事我们似乎觉得文言比白话优越，但这毕竟是一个特例。白话文也很美，但大多情况下，文言文比白话文简练，文言比白话文更美。二者是不在同一层面上的东西。文言之于白话，正如阳春白雪之与下里巴人。二者一雅一俗。每品文言之意，若沐和风淡荡之风；每听文言之诵，如听丝竹管弦之音。其中之美感自非一般人所能领略。

从鲁迅的《狂人日记》始，用白话作文也似乎是顺理成章的事。然而令人欣喜的是，近几年来，高考中屡屡有人用文言写作，甚至用甲骨文写作。而江苏考生王云飞的作文《绿色生活》则不仅用文言，且用了大量的古字。这篇作文也被誉为“2010年最牛的高考作文”。由这篇古文可以看到作者深厚的古文功底，在许多人连白话都不能写通的情况下，这篇文章作者所表现出来的传统文化素养令人敬佩。例如繁体字的运用，作者可谓是游刃有余；几十个古体字的运用，作者似乎也是信手拈来；更关键的是作者以古文进入高考作文的勇气，不能不令人赞叹。据说王云飞自小喜欢古文，翻烂了《资治通鉴》，他用古文能写出专家“也不能一下子弄懂”的文章来，就是一个古文奇才。

由王云飞的事我们来说说文言与白话，说说文言文的美。

什么是文言？著名语言文学家、教育家王力先生在《古代汉语》中指出：“文言是指以先秦口语为基础而形成的上古汉语书面语言以及后来历代作家仿古的作品中的语

言”。文言文，也就是用文言写成的文章，即上古的文言作品以及历代模仿它的作品。文言文作为一种定型化的书面语言，沿用了两三千年。简言之，文言文是以古汉语为基础，经过加工的书面语。加工主要有两种，一种是省略。在古代，没有纸张，在竹片，木片，丝稠，甚至金属上写字，很费力，或者代价昂贵。再加之古人没有印刷机，文化的传承全靠手工来抄写。所以，文字当然是越省越好。于是，古人的文字便是极精炼的，可要可不要的字一定会省略。一种是美化。书面语整齐优美。如汉代贾谊的《过秦论》。作者在文中大量地运用骈偶、铺排，句式错落变化、节奏分明、铿锵有力、气势酣畅。如以“齐有孟尝，赵有平原，楚有春申，魏有信陵”说明六国人才之众，合纵之广；以“明智而忠信，宽厚而爱人，尊贤而重士”可见四君子才能出众；以“中山之众”、“……杜赫之属为之谋”、“……乐毅之徒通其意”、“……赵奢之伦制其兵”尽显天天对秦势力之强；以”追亡逐北，伏尸百万，流血漂橹，因利乘便，宰割天下，分裂河山，强国请服，弱国入朝”表现秦势如破竹，摧枯拉朽之声势。文章真可谓张弛有致，大气磅礴。其它如《劝学》，如《兰亭集序》，如《赤壁赋》等等，更是散文中的精品。

其实，五四时代倡文言，挞白话也是有其时代原因的。其一，批判封建文化的需要。文言在彼时成了一种象征，一种符号，一个化身，它象征着旧的东西，旧的伦理道德，腐朽堕落的封建文化，它必然被打倒才符合新文化战士们的需要。其实倡导文言的胡博士也有被难住的时候。国学狂人黄侃遇到胡适，问道：“阁下就是提倡白话文的胡适么？”胡适点了下头，黄侃继而道：“你不是胡适！”胡适大惑不解，黄侃说：“你应该叫‘往何处去’才是，胡适二字的白话文，不是‘往何处去’的意思吗？你怎么用文言文作名字呢？”胡适一时窘住了，无以为答。可见人往往是一个矛盾体，很难完全说清楚的。其二，普及文化的需要。几千年来年来，大多数的穷苦老百姓没有机会学习文化知识，鲁迅等等进步的中国人看到了要改变老百姓的精神状态，第一要著就是改变他们的思想，而要改变他们的思想，则必须让其接受文化，接受新的知识，而要做到这些，比较简捷的途径就是从白话学起。其三，受西方文化的影响。文言是白话文的“源头活水”，上个世纪的那些新文化运动的主将们早期接受的可以说全是文言文教育，他们均为文言文教育的受益者。其实，鲁迅的白话诗远不如他的旧体诗，我们读他的《自嘲》“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何其工整完美。他早期的长篇论文《摩罗诗力说》是文言，他的著名学术著作《中国小说史略》是文言，而且是高品位的文言，非当时一般维护文言者所能著。这些事实都说明，这些从旧文言中站出来反对文言的新文化战士，他们本身都深谙文言，他们反对文言自有其时代意义，或者说，他们反对文言的时代意义大于学术意义。

文言与白话各有其美。现代白话代替文言，自然有其进步的一面，但文言有其独特的美及白话所不可替代的作用。

其一，文言比白话更简练、形象，可以说言简意赅，微言大义。白话文篇幅长了，文采淡了，趣味减了，如我们读《聊斋》，我们可以发觉文言比白话那是要有味得多。再如《红楼梦》中只用了八个字“烈日炎炎，芭蕉冉冉”就将盛夏午时之景写绝了。更妙的是“芭蕉冉冉”四字，周汝昌说：“何谓‘芭蕉冉冉’？芭蕉是个植物，‘冉冉’一词是形容‘前进’的连绵词语，这四个字怎么会组连起来呢？”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妙处。红的日，绿的芭蕉相映成趣。让我们感觉到本色淡然，却又感受到其奇绝高妙。真可谓是浅易传神，满纸烟云。但是我们如果要是将这八个字换作白话，却是了无趣味了。所以，有的人读白话红楼，读白话聊斋，感觉味同嚼蜡，就是这个原因。所以我说文言比白话更精粹、凝炼。

凝炼美也称简洁美、概括美。如《阿房宫赋》，起笔不凡：

“六王毕，四海一，蜀山兀，阿房出”

内容的深广，作者的褒贬尽在其中了。再如《登泰山记》结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