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红的悲悯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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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红的悲悯情怀
——萧红笔下的女性世界
姓名:卓俊标
班级:中文系2009级汉语言文学
学号:0952********
萧红在评论鲁迅的小说时指出:“鲁迅小说的调子是很低沉的,那些人物,多是自在性的,甚至可说是动物性的,没有人的感觉,他们不自觉地在那里受罪,而鲁迅却自觉地和他们一起受罪!”其实,这句话用在萧红身上也是恰当的,觉醒者总是先行者,先行者往往要经受痛苦和磨难。就像鲁迅先生铁屋子的比喻,说打开铁屋子他们便会感到痛苦。但即使痛苦,也要让他们醒来。这是那些具有深厚责任感的知识分子情怀。萧红这样的觉识者也是痛苦的,不只是先行者孤独的痛苦,还有看到昏睡与麻木的痛苦,那是一个真正具有知识分子情怀者的痛苦,萧红也同样在自觉地受罪,为那些苦难的女性而受罪。萧红以她的悲悯的情怀让我们意识到了这些女性的生存。萧红是一个女性意识的觉醒者,她不仅体味到自己的痛苦,而且意识到遭受男权压迫的女性普遍的痛苦。
一、亦人亦自得真情,散发着生命本真体验的恒久艺术魅力
萧红作品的悲悯情怀源自于她的悲剧性的人生经历。萧红飘零、寂寞而受辱的独
特人生经历造就了她的作品的悲悯苍凉之美。
萧红短暂的一生,饱受了被放逐的寂寞、孤独和痛苦,她的小说创作植根于此,将自己所有的心血、经历融入作品中,作品充满自己独特的女性真实生命的体验与感受。同时,她又能以此烛照,把关注
和表现的目光放在民族苦难下的底层劳动妇女的悲剧命运上,从平淡无奇的生活中揭示女性的生存状态和生命过程,既有自叙传倾向,又强烈表现出对妇女的终极关怀和深切忧愤,富有女性世界里的悲悯情怀。
萧红的悲悯情怀来自于她那不幸的痛苦的生命体验。从童年的乏人垂爱,她的童年孤独而寂寞,萧红的父母虐待她,祖母不喜欢她,祖母曾用针刺她的手指作为惩罚。没有温情,没有抚爱的不正常的感情生活深深刺伤了小萧红的心。在幼小的心灵里,萧红很小就知道了人生的冰冷,在压抑的环境下,她养成了孤独、寂寞而自卑的心理。
刚刚成年的她逃离家庭,背井离乡,飘零四方,被骗怀孕,惨遭遗弃,情人背弃,朋友不解,家园失却,病魔缠身….再到而立之年的客死异乡,东北作家萧红的一生与当时的祖国一样多灾多难。这一系列的打击更加重了她的悲悯意识,那不只是淡淡的哀愁,更不是美丽的忧伤,而是对现实冰寒彻骨的伤感,对人生深深的失望和怀疑,对爱情的失落,成为她悲悯情怀形成强化的极重要的原因。
童年的悲伤和情感的缺失,成为她成年后对爱情的极度渴望。怀着对爱情的热烈憧憬和急切的追求,她信奉着“爱情对男人不过是身外之物,对女人确实是整个世界”。她对爱情痴迷,却屡受打击,留下的只是满身的创痛和伤痕。初恋的始乱让她几乎堕入地狱,和萧军的苦难相遇和断断续续的恋情,让她饱受的更是大男人主义的身心折磨,然后端木的背弃使她那理想家庭的梦想彻底破灭。
观察萧红短暂的一生,孤独和寂寞如影随形,始终与她寸步不离。虽然也曾因瞬间的欢乐而匿藏心底,更多的是因祖国的多灾、自身的多难而演化成无以化解的、病态的抑郁。萧红一生强烈要求爱和温暖,然而因所处时代的特殊、自幼情感生活的过多挫折以及与生俱来的敏感和多病等缘故,她的追求一次次地破灭。这使她的孤独和寂寞层层加深的同时,也让她对爱的渴求更加迫切了。但也正因这“更加”的
迫切,她的孤独和寂寞愈为明朗。这一欲爱不得、欲罢又不能的感情纠葛终于郁悒成结,苦苦折磨了萧红一生。就如她自己所说的:“痛苦的人生啊!服毒的人生啊!” “我好像命定要一个人走!”这个萧红倾尽一生仍无法解开的“结”,不仅与她的现实生活难分难舍,更深深渗透于她作品里的世界。
然而,这些不幸的遭遇没有让萧红沉沦。萧红用了这种悲悯意识,创作出了那些色彩阴郁,情调伤感而魅力无穷的文学作品。《弃儿》中当芹看着自己的孩子被“将来的妈妈挟着红包袱满脸欢喜地踏上了医院的石阶”,“蓓力握紧芹的手,他想—芹是个时代的女人,真的想得开,一定是我将来忠实的伴侣!他的血在沸腾。”这也是萧红自身的写照,被迫同居怀孕,又被遗弃旅馆,差点被卖到妓院,分娩时无分文,医生的刁难,忍痛将孩子送人。《生死场》里的“金枝仍和小鸡一般,被野兽压在那里。男人着了疯了。他的大手敌意一般的抓紧另一块肉,想要吞食那块肉,想要破坏那块热的肉。尽量地冲涨了血管,仿佛他就是在一条白的死尸上面跳动,女人赤白的圆形的腿子,不能盘结住他。当成业再次见到金枝的时候,不是接吻她,也不是想要热情的讲些情话,他只是被本能支使着想要动作一切”。女人在两性中没有主动感和自由感,只是发泄的工具,这种性关系使女性永远处于一种被压抑的状态。
萧红以自己为原型,用真实的情感去敞开。她把痛苦的人生体验执着地化成她的情感倾泻,化成生动活泼的艺术形象,不断地流泻于萧红的创作中。萧红留下的不朽篇章,她与众不同的题材、独具风格的文笔,吸引着读者,震撼着读者。如果一定要在20世纪的中国文坛中给萧红一个定位,我愿将她比作一颗水晶石。剔透晶莹、质朴无瑕,一如她的为人和文章,又冰冷如她一生中心境的悲凉主调。
二、独特的女性反抗与超越意识,透视出越挫弥坚的生命张力
萧红作品的艺术美感在于她的悲悯意识里渗透出强烈的正视现实,不甘沉沦,对抗命运,自我拯救而激发的反抗和超越意志,韵味独特,意蕴深厚。
萧红笔下的人和写的事都是荒凉的,包括她的家园也是荒凉的,它既是审美层次的荒凉,又是文化层次的荒凉。萧红以她的悲悯的情怀让我们意识到了这些女性的生存。我们说萧红是一个女性意识的觉醒者,她不仅体味到自己的痛苦,还意识到遭受男权压迫的女性普遍的痛苦。在这种觉醒的意识下,萧红笔下的女性具有独特的反抗与超越意识,在她们身上透视着生命的张力。
在金枝、成业嫂嫂和月英等女性身上,男权压迫像山一样矗立在那里。在这些不幸女人的身上,我们看到的是男性的残忍与粗暴,以致受尽男性欺凌侮辱的金枝为了寻求一块身心栖息的“净土”,最后决定出家当尼姑,从而表达了对男权世界的绝望和无言的抗争。美丽的月英曾经是这个村子最美丽的女人,她因为患了瘫病而成了丈夫的眼中刺,曾经美丽的身体竟生出蛆虫。没有爱,没有关怀,没有温情,有的只是赤裸裸的生的本能与欲望。最后的路就是等待着死神的降临。女人是工具,是隶属于男人的物。萧红确实与她们一同在受罪,以她的悲悯,以她自觉者的清醒的认识。更为触目和残酷的是,女性一面是苦难的,另一面也沦为制造苦难者。她们不仅是男权下的受欺凌者,更是男权的共担者,是男权无意识的或不自觉的维护者。
在《呼兰河传》中这种对生命的悲悯意识更加明显,朴素的生命意识促使了这些女性原始生命力的绽放,让我们在悲寂的压抑中看见了一线亮光。
女性的美丽、女性的生机不仅毁灭在男性男权下,更毁灭在女性同类的摧残下。鲜活美丽的小团圆媳妇死了,同样鲜活美丽的王大姐也死了。她们死在了愚昧的压榨下,死在了女人的手下。她们以死作为结局,是对生命,对她们的生活的这个社会的抗争。女性不仅要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