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田里的守望者》的叙述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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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田里的守望者》的叙述技巧

《麦田里的守望者》是美国作家塞林格的一部成功著作。作品通过第一人称以一个青少年的说话口吻叙述了全文,生动而细致地再现了一个中产阶级子弟苦闷、彷徨的精神世界。小说主人公霍尔顿是当代美国文学中最早出现的反英雄形象之一,他的性格复杂而又矛盾,既有受环境影响颓废、没落的丑恶一面,又有敏感善良、追求美好生活和崇高理想的纯洁一面。整部小说以回忆的方式,以霍尔顿自叙的语气讲述了他第四次被学校开除后独自在纽约城游荡了一天两

夜的经历和心灵感受。1951年,这部小说一问世,立即引起了轰动。主人公的经历和思想在美国青少年中引起强烈共鸣,他大冬天身穿风衣、倒戴着红色鸭舌帽的形象深入人心,以致于当时美国很多大中学生纷纷模仿他的衣着打扮,甚至他的言语动作。与此同时,不同的家长和不同的评论家也从不同的角度对此书做出了不同的评价,但大多都是从它的社会价值和意义方面着手的。本文则尝试用西方叙事理论来分析这部作品。

叙述者属于叙述层次,是叙事作品中的一个很重要的成分。任何一个叙事作品都要有一个或多个叙事者,如果缺少了叙事者,叙述作品就不可能存在。对叙事者的分类可以根据不同的取向从不同的角度进行,尽管这样一来可能有重叠

与交叉,但相互之间并不互相矛盾。根据不同的角度,对叙述者可以做如下区分:根据叙述者相对于故事的位置或叙述层次,以及叙述者是否参与故事以及参与故事的程度,可以分为故事外的叙述者/非人物叙述者,与故事内的叙述者/任务叙述者;根据叙述者可被感知程度可以分为外显的叙述者与内隐的叙述者;根据叙述者与隐含作者的关系,可以区分为可靠的叙述者与不可靠的叙述者。

在《麦田里的守望者》第一章的开篇里,可以看出叙述者“我”曾经有过一段荒唐的经历,并且希望将所有这一切说出来。因此,在这个层次上,他是故事内的叙述者。由于故事内的叙述者本身是其所讲述的情境和时间的参与者,他不仅以亲身经历者的身份见证所目睹的事件,而且自身也处于所讲述的事件中,并且是这个故事层次中的一个人物。也就是说,故事内的叙述者不仅承担着叙述的任务,同时也是他所讲述的事件与情景中的一个人物,既以一个人物的身份活动,又与故事中的其他人物形成交流。叙述者不仅是作为参与故事的一个人物,而且还是主人公,由于被允许以自己的表达方式讲述自己的故事,我们便感到对他有一种移情作用,因而,这样的叙述者不仅其讲述令人感觉真实可信,叙述者“我”作为作品中的一个人物也显得栩栩如生。

美国叙述学家查特曼最早于1978年在他的《故事与话语》中提出一对概念:叙述者根据其被感知程度可以分为外

显的叙述者和内隐的叙述者,或者说,公开叙述者与隐蔽叙述者。在查特曼看来,外显的叙述者可以是一个真实的人物,而内隐的叙述者出现在所谓隐蔽或不露痕的叙述中。在《麦田里的守望者》中,叙述者是以第一人称出现的,并直接面向叙述接受者说话,是一个外显的叙述者。这一点在小说的开篇中可以找到很好的例证:“你要是真想听我讲,你想要知道的……可我老实告诉你,我无意告诉你这一切。……我想告诉你的只是……”在这里,叙述者的交流是多方面的,既面向受述者,也面向隐含的读者。这种交流的目的在于使受述者倾听其叙述,使隐含读者接受其叙述。除此而外,叙述者的自我意识也比较明显,“我是说……”我打算……“我记得……”这样的语句十分明显地显示出了叙述者的存在。

在《麦田里的守望者》中,叙述者“我”经常对事件和人物发表评论来对作品本身进行干预。布斯在其《小说修辞学》中论述了叙述者的评论,包括提供事实、“画面”或概述、塑造信念、把个别事物与既定规范相联系、升华事件的意义、概括整部作品的意义、控制情绪、直接评论作品本身等。根据布斯的观点,“我”的评论属于提供“画面”或概述、塑造信念。在第二章中,叙述者“我”对老斯宾塞的“毯子”做了如下评论:“你想象得出老斯宾塞买了那条毯子心里该有多高兴。这就是我要说的意思。有些人老得快死了,就像老斯宾塞那样,可是买了条毯子却会高兴得要命。”在这里,

叙述者“我”是试图使隐含读者接受自己所作的评价,使读者在脑海中对老斯宾塞形成一种与叙述者“我”一样的印象,以便能与“我”对事情的评价保持一致。类似的评论伴随着“我”的所有叙述,如“女人就是这样。只要她们做出什么漂亮的举动,尽管她们长得不漂亮,尽管她们有点儿愚蠢,你也会有一半爱上她们,接着你就会不知道自己他妈的身在何处。女人。老天爷,她们真能让你发疯。她们真的能。”其作用就是使读者或隐含听众能和“我”在对事情或人物的评价上达成共识,接受叙述者“我”所说的一切,进而接受隐含作者所说的一切。

《麦田里的守望者》的叙事方式应属于内聚焦叙事。叙述者“我”本身是所讲述故事中的一个重要人物。“我”讲述了“我”所经历的生活以及“我”与家庭、社会以及其他人的交往,主要是“我”去年圣诞节前所过的那段生活。正是通过“我”眼睛一双对世事尚未充分理解的眼睛,将所观察到的一切描述出来,包括成人世界的虚伪;同时,也将自己的所作所为、所思所想不问对错、不加掩饰地描述出来,

包括荒唐的生活和不时从自己嘴里说出的粗话。比如“我”描述了在紫丁香厅所见的情景以及自己的内心活动:“我又开始跟邻桌的三个巫婆做起媚眼来。主要当然是对那个金头发的,对其他两个完全是出于无奈。可我也没做得太过火。我只是不时地朝她们三个冷冷地那么瞅一眼。可她们三个见

我这样,都像痴子似的格格笑起来。她们也许以为我太年轻,不该这样跟女人做媚眼,这使我火得要命她们也许以为我要跟她们结婚什么的。她们这样做后,我本应该给她们泼瓢冷水的。可糟糕的是,我当时真想跳舞。”这些话语出自一个不谙世事的中学生之口,不足为怪。一般说来,读者在阅读这部作品时都能够接受由这一人物提供的“视觉”,并且对当时的情景能留下深刻的印象,理解主人公“我”的想法、举止,认为这是“我”无所事事心态的发泄方式之一,是“我”对成人世界的虚伪的一种理解。但是,在对这人物的“视觉”做出反应时,情况可能就会出现变化,因为年龄不同,经历各异,价值观念不一样,读者的反应自然而然就会有所不同。

在小说中,叙述者“我”并不是完全等于聚焦者“我”的,也就是说“我”在叙述那段荒唐的经历时不是完全以故事中的人物的眼光来看待一切的。因为叙述者“我”是在回忆那段经历,是在向潜在的叙述接受者讲述过去的事情,是现在的“我”,而聚焦者则是正身处那段经历的“我”,即过去的“我”。文章的第一章的前两段和最后一章中的“我”都是现在的“我”,是在精神病院中的“我”。从第一章的第三段开始,现在的“我”和过去的“我”开始重合了,对于当时事情的叙述都是以过去的“我”的角度为根据的,但是在叙述当中现在的“我”经常出现并对过去的事情发生评论,经常直接对“你”讲述。这时就出现了双重聚焦者,而且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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