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余华80、90年代作品的分析
- 1、下载文档前请自行甄别文档内容的完整性,平台不提供额外的编辑、内容补充、找答案等附加服务。
- 2、"仅部分预览"的文档,不可在线预览部分如存在完整性等问题,可反馈申请退款(可完整预览的文档不适用该条件!)。
- 3、如文档侵犯您的权益,请联系客服反馈,我们会尽快为您处理(人工客服工作时间:9:00-18:30)。
论关于余华80、90年代作品的分析
摘要:80年代初《人民日报》发表社论为文艺与政治的关系定下“二为方针”的基调,这一时期的作家,大都刚刚从“文革”的环境中缓下神来,当时文学盛行伤痕文学、反思文学、寻根文学及先锋小说的涌动。他把生存苦难作为小说的基本主题,从他80年代的小说来看,“苦难”就像原罪一样是人类永远挥之不去的阴霾,人类生来就是受苦的,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必须忍受隔膜,忍受伤害,忍受亲情的丧失和理想的破灭,暴力、死亡、世界的荒诞性和非理性构成为人类生存困境的表征,构成了这个苦难世界的本质。90年代是在先锋小说的进一步升华,继续不断与大众化、本土化的思维相融合,作品强调个体的存在,展现个体的生存欲望、性欲,个体成为生活本身。
关键词:卡夫卡,现实主义,后现代,先锋精神
八十年代开始创作的时候受到卡夫卡的影响较深,同时也是因为刚开始写的都是短篇小说,写作方式上更加自由,不注重人物自己的声音。到了九十年代在开始创作长篇小说的时候,发现写着写着小说人物都好像有自己的声音,于是一改之前的写作方法,让小说里的人物发出自己的声音,不再一贯的按照余华自己的“暴君“式思想推动剧情。
叙述手法
《现实一种》中里的在文中有一段,皮皮爬到祖母身旁,偷吃一点咸菜。因此祖母此刻还在眼泪汪汪,她喋喋不休地说着:“你今后吃的东西多着呢,我已经没有多少日子可以吃了。还有文中,山峰的妻子回到家中,看到了院子里躺着一个小孩,旁边还有些血迹,她走到近旁试探性地叫了几声儿子的名字,儿子
没有反应。这时她似乎略有些放心,仿佛躺着的并不是她的儿子,回到卧室发现儿子不在摇篮里,才知道躺在地上的是自己儿子。可以看到在这样的一个家庭中的人,都是非常自私,心里面总是把自己的事情要放在第一位的,其他的就漠不关心。祖母不关心孙子,山峰的妻子不关心山岗的儿子。(山岗是山峰的哥哥,双方皆有儿子,住在一个院子里)《在细雨中呼喊》中,一年秋天冯玉青紧紧抱住王跃进的腰,她要求王跃进陪她去做孕检,冯玉青宁愿丧失名誉,克服羞怯去抱住这空荡荡。可是后来王跃进还是跑了,而且在不久后还举办了婚宴,冯玉青来到现场还是带着一根草绳来的,她是准备来用上吊来对王跃进的罪行斗争。前一部作品直露人性的丑陋,后者更像是“温水煮青蛙”让你像听故事一样,会产生同情也会感到人性的丑陋,但远没有前者如此的直击心灵。《现实一种》想方设法的让兄弟俩互相残杀,《活着》就让福贵慢慢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一个死去,最后只剩下自己。
80年代的作品,从叙述策略上看,比较注重技术性,比如表现那些人性的暴力、罪恶、丑陋,往往都是用一种强悍的语言去表述,包括设置一些紧张的情节,用一种很冷漠的叙事话语,血腥味很浓,很残酷。90年代的作品,虽然内涵中保留了以往的暴力、苦难的主题,但却改用了一种体恤性很强的语言来表述,有一种温暖的东西在里面,而且整个叙述更像是在讲故事。
人物描写
《世事如烟》里他写到,月光下的道路像河流一样,闪烁着苍白的光芒。《活着》他又写到福贵在亲人因各种原因相继离世,只有他一个人坚强地活了下来,文章结尾的最后用“那条通向城里的小路在月光下像是撒满了盐”表达福贵
的心理。余华放弃用《世事如烟》里相同的句子,而是认真思考了一个与农民感受最为体贴的意象——盐。
《活着》没有让人看不明白的句子,不存在理解的障碍和感觉的迷津。《许三观卖血记》中使用的更是单纯而又天真的语言,比如许三观与爷爷的对话:“我儿,你的脸在哪里?”许三观说:“爷爷,我不是你儿,我是你孙子,我的脸在这里。”“我儿,你的身子骨结实吗?”“结实”许三观说:“爷爷,我不是你儿……”对话天真睿智,用轻松单纯的语言写大事(卖血),自有一种不可企及的力量。说中的语言有老人的善良,温柔和智慧,有顽童声调的天真,直露,任性,甚至带有恶意,正是让人们真切感受生活的苦难和现实的最本质。
80年代的作品,在每一句话上余华开始注重人物内心的想法,注重人物自己的声音,一改以往小说里人物都是他认为的人物都是他叙述中的符号。前期余华小说的语言汪洋恣肆,而且大多是模糊不确定的语言。但从后期作品中余华明显转向确定的语言的运用。80年代作品中对女性的描写和对性的描写,基本都涉及较少或者一笔带过,90年代初的三篇长篇才开始着重写女性和性,许玉兰和家珍就是完全不一样的人物。
总结
余华小说从八十年代的展现人物内心与现实的激烈冲突的充满后现代意味的暴力作品,到九十年代的完成内心从紧张到平和转变之后向现实主义回归的作品的转变是明显的,但前后两个时期的小说也始终存在着内在的统一性。在进入九十年代,物质侵蚀思想,改变话语权力的时候,许多作家转向为物质为媚俗邀众的世俗写作,先锋精神丧失殆尽,文学作品失去了向精神世界挑战的能
力,剩下的只有赤裸裸的为物质的浅薄欲望,但余华作为一个冷静的旁观者,一个真正的作家,一个每时每刻都在查问和审视生存状况的存在者,他用独特的个人话语,把对现实状况的思考,对人的精神的关注和自我拯救表现出来,他的作品是终极性质的,是面向精神存在的叙说,他关注的是精神的深度,回答的是精神的焦虑与疑惑。暴力、冷漠、苦难是余华永恒的小说主题。对此他说他只是把悲伤留给虚构,欢乐留给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