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录片在地方卫视的生存困境及破局

纪录片在地方卫视的生存困境及破局
摘要：纪录片作为重要的电视节目载体，见证着新时期中国转型和发展的脚步。

近年来，随着国家广电总局对纪录片扶持力度的不断加大，涌现出了一大批各类重大题材的优秀纪录片，使纪录片这种电视形态进入了一个快速发展阶段。

然而，纪录片的传播，尤其是在影响力大的地方卫视的播出，依然是困扰目前纪录片发展的一大顽疾。

本文从纪录片在地方卫视所处的困境入手，深入浅出地分析破解这一难题的方法，提出了具有建设性的意见，为纪录片在地方卫视的传播提供了实践依据。

关键词：纪录片地方卫视生存困境破局方法中国故事
随着地方卫视“泛娱乐化”倾向得到有效遏制和国家广电总局《关于年度优秀国产纪录片及创作人才扶持项目评审办法（试行）》政策的出台，纪录片这个一度被地方卫视视为“鸡肋”的电视节目形态，再次进入人们的视野，并被纳入重点节目的议事日程。

一些优秀纪录片出现在了常年被综艺娱乐节目霸占的地方卫视黄金时段，为单一的节目形态注入了活力。

因此，2018年被纪录片人称为“纪录片的春天”。

然而，即便是这样，也依然没有从根本上改变纪录片在地方卫视被“边缘化”的命运。

纪录片节目如何在夹缝中求生存、求发展，从边缘走向主流，从困境中突围？这既是所有纪录片人的梦想，也是新时期地方卫视改革面临的课题。

一、纪录片在地方卫视的生存困境
持续十年的地方卫视“泛娱乐化”倾向和由此产生的高效益和高收视率，已让许多卫视无暇顾及其它形态的电视节目。

处在“收视率”前十位的地方卫视宁愿拿出大把的黄金时段反复重播综艺娱乐节目，也不愿意挤出时间播出诸如纪录片之类的文化节目。

加上综艺娱乐节目延伸出的花絮、集锦，地方卫视变成了彻头彻尾的娱乐卫视。

尽管广电总局三令五申要求在黄金时段增加文化类节目，尤其是给纪录片腾出时段，但纪录片依然没有在各地方卫视黄金时段占有一席之地。

（一）地方卫视生存压力造就纪录片的“边缘化”
地方卫视从创建初期就被确立为各电视台的创收旗舰。

1989年，随着国家对广播电视改革的不断深入，电视台的体制由供养制、半供养制的事业性质媒体单位，逐步转变为自负盈亏的企业性质媒体单位。

功能也由单一化的“宣传”向多样化的“市场”转变。

由于缺乏对机制改变的心理准备和发展的长远规划，身份的突然间变化，让许多地方卫视不知所措，“断奶”所带来的生存的压力，让电视台的节目形态发生了质的变化。

“有病乱投医”的盲目发展，在当时成为我国地方卫视的特征。

一时间“宫廷剧”火了，全国上下一片“王侯将相”；言情剧热了，各频道全是“才子佳人”；相亲节目收视率高，所有卫视纷纷充当红娘和媒婆；广告商喜欢影视明星，衷情选秀节目，地方卫视黄金时段便一片“莺歌燕舞”。

据央视索福瑞统计，收视率前十位的地方卫视综艺娱乐节目占到了节目播出总量的90%以上。

i 生存压力导致的“泛娱乐化”使地方卫视节目内容完全听命于广告商和收视率，只要能带来经济效益，节目都敞开绿灯。

唯收视率的价值取向，还导致了“收视率造假”“相互拆台”“恶性竞争”的丑闻叠出。

甚至一些地方卫视用利益价值代替观众需求，导向偏离问题
层出不穷。

而以传播人文地理、科学文化、历史价值为己任的纪录片等主流节目，由于无法给地方卫视带来可观的经济效益，彻底“被”退出地方卫视平台的黄金时段。

除宣传主管部门指令性要求播出的少数主题报道纪录片节目外，勉强保留的其它纪录片节目或栏目也被调整到收视率几乎为零的非黄金时段，纪录片节目从此进入了“冰点”时期。

（二）纪录片整体节目质量低、不接地气、收视率差，成为地方卫视弃儿
中国纪录片之所以被地方卫视长期嫌弃，其中一个重要原因是纪录片本身质量不高。

2016年中国纪录片生产量达到年产1700多部。

但真正在地方卫视选播的纪录片还不到20部，进入黄金时段的更是凤毛麟角。

2017年，中国纪录片的生产量超过了2万小时，比上年增加了18%。

但在地方卫视播出的量不到千分之一。

ii
从制作规模上讲，目前全国30多家省级以上电视台都有纪录片制作团队，但真正形成制作规模的也就央视、湖南、北京、上海和广东五家。

而五家中除广东完全自己制作外，其它基本上都是采取“制播分离”的“外包”模式。

这些年，尽管国家广电总局从政策和资金上给予了足够多的扶持，大量的社会机构也参与了纪录片的制作，从表面上形成了纪录片“百家争鸣”的良好势头。

但社会机构由于没有播出平台，缺乏政策上的扶持和指导，往往在纪录片领域扮演着“长工”的角色，根本处于被动角色，形成不了竞争力。

五家独大的格局和过度依赖于“外脑”，造就了中国纪录片格局狭窄、创新乏力、近亲繁殖、选题扎堆、精品难觅的尴尬局面。

这也给本来唯收视率论的地方卫视找到了拒播的借口。

（三）概念的混淆影响纪录片的生产和质量
为了追求所谓的“繁花景象”，一些单位和学者甚至混淆了电视新闻、电视专题片、电视真人秀、现场直播等节目形态与纪录片的概念，将长新闻叫短纪录片，短视频叫微纪录片，从而造成纪录片领域概念混乱，节目内容良莠不齐、乱象丛生。

纪录片的核心在于其收藏价值和历史价值。

然而，在“功利性”的驱动下，纪录片领域也出现了类似综艺娱乐节目“一窝蜂”的毛病。

一段时间，“医疗题材”收视率不错，这种题材就扎堆和效仿，有的地方电视台竟然一年投入制作四到五部这类题材的所谓纪录片，不仅造成人力、物力的极大浪费，也给纪录片在地方卫视的播出造成了许多困惑。

除此之外，是收视群概念的混淆。

纪录片的受众是由其节目特性决定的，任何形态的电视节目必须与自己的受众群体需求相一致。

中国已进入老年化社会，中老年人占中国总人口的70%以上，这部分人才是电视的忠实受众，他们的年龄在40到70岁之间。

目前电视行业依赖的“大数据”基本都来自网络。

网络上“吃快餐”的20到30岁人群显然不是纪录片的收视主力。

用网络的数据来指导电视的走向只会让电视的路越走越窄。

因此，纪录片的收视群体年轻化是个悖论。

纪录片只有守住电视屏幕，只有不娱乐化才能有所发展。

别老是惦记“别人家园子里的土豆比自个家的苹果好吃”，那样只会毁了纪录片……电视媒体融合发展的核心是做大做强电视，通过包括网络在内的各种传播平台扩大电视的影响力，而不是放弃电视。

特别要强调的是，电视媒体融合发展的核心是做大做强电视，通过包括网络在内的各种传播平台扩大电视的影响力，而不是放弃电视。

二、纪录片在地方卫视的破局
公正地说，这些年，各地方电视台也都为纪录片在卫视的播出中做出过不懈努力。

2017年初，上海广播电视台按照国家广电总局的要求，决定调整东方卫视的娱乐节目份额，加大对新闻、文化类节目的宣传播出力度。

甚至还专门在东方卫视每晚的黄金时段开辟了纪录片
播出黄金通道。

令人遗憾的是，运行不到半月，由于纪录片本身节目质量低下、数量不足、收视率差，造成东方卫视收视率急剧下降，严重影响了月度经济指标的完成，最后被迫下架。

东方卫视遇到的这种情况，其它卫视也经历过。

因此，要解决纪录片在地方卫视的困境，纪录片本身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一）明确地方卫视节目的定位是纪录片节目生存的关键
地方卫视是一个地域、一座城市、一级地方政府对外宣传的窗口，这个功能是由媒体的属性所决定的。

因此，地方卫视的节目必须围绕本地的政治、经济、文化来展开，必须与本地域的文化气息相统一，使32个省级卫视节目形态呈现“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良好势态，给广大受众以更多的选择机会。

这些年，地方卫视由于受生存压力的影响，为抢占更大的市场，实行“国际化”运作，似乎已成为全国地方卫视多年来约定俗成的定位。

客观地讲，地方卫视的“国际化”实际上是个伪命题。

首先，从传播效果上分析。

全国上星的30多个地方卫视，除个别花费大价钱在少数国家的华人社区勉强落地外，其中绝大部分连覆盖全国都很困难，谈何国际化？其次，从节目形态上分析，地方卫视基本上都是主打综艺娱乐牌的节目形态。

况且，几乎地方卫视有名气的节目模式都是花高价钱引进国外的节目模式。

在引进过程中合同非常苛刻，节目的每个环节、每个细节，甚至主持人的台词、表情都必须按照人家的模式。

在走向国际化的过程中，很难进入东南亚之外的国家。

由于有这样不切实际的理念存在，地方卫视节目定位、节目内容、节目形态也就完全脱离了本地特色。

一些大型综艺娱乐节目不仅内容上完全脱离了本地文化，甚至连节目制作也非本地化。

这样，既增大了节目的制作成本，又丢失了本地观众的收视份额，同时在某种程度上也失去了地方政府和部门的政策扶持。

据不完全统计，2016年地方政府对纪录片的扶持超过了5亿元，扶持的题材均以反映本地政治经济、人文文化、历史地理为主的具有鲜明地方特质的纪录片。

毫无疑问，地方卫视只有与本地的经济文化相融合，与地方的脉搏相契合，才能脱离单一的“靠广告创收”的筹资模式，才能得到地方政府和部门真正意义上资金和政策上的扶持。

2015年东方卫视制推出了反映上海产业工人创新创优、无私奉献精神风貌的大型系列纪录片《上海工匠》，立即就得到了上海市总工会的积极响应，连续在资金上给予了支持。

《上海工匠》提出的“工匠精神”还被全国总工会推广到全国，成为“热词”。

那么，地方卫视如何找准自己的定位？以东方卫视为例，上海是国际金融、贸易、航运、科创中心。

东方卫视占有天时地利人和的独特优势，其节目的定位应该与上海经济发展相契合，和城市的脉搏相统一。

具体说，就是以驰名中外的“海派文化”为基础，使其成为中国最具权威的经济政策发布平台，以及中国科技创新的风向标。

只有这样，东方卫视才能使自己的“国际化”战略落到实处，才能拥有固定的特色收视群体和忠实观众。

（二）栏目化是地方卫视纪录片节目生存的空间。

电视节目的栏目化就是把同一内容或同一风格的节目归纳在一个栏目中，安排在固定的时间进行播放。

其特点是有固定的名称、播出时间和节目长度，以达到节目传播的有序化，节目内容的个性化，节目定位的准确性的目的。

栏目化的核心就是通过固定播出时段，培育适合栏目特性的受众群体，提高节目的收视率和传播力。

中国电视纪录片“栏目化”最早的尝试者是中央电视台东方时空的《生活空间》，这个以“讲述老百姓自己的故事”为已任的平民纪录片栏目，由于比较准确地定位了纪录片的特性，确定了固定的播出时间，尽管播出时间在每天凌晨六点，但依然取得了“万巷人空”的
效果。

随后，央视开办的《动物世界》、《探索发现》等自然类纪录片更成为了收视热点。

目前，在地方卫视开办的纪录片栏目中，北京卫视的《档案》、《这里是北京》、东方卫视的《大爱东方》、广东卫视的《感知广东》不仅在业界都有良好的口碑，也形成了固定的收视群体。

以东方卫视的中国纪录片十佳栏目《大爱东方》为例，其前身是国家广电总局要求在卫视中开设的“思想道德建设”专栏。

最初在每周二晚9点黄金档播出，由于收视率一直上不去，被调整到凌晨，最后被挪到了重播节目时段的每周日上午9点。

当时节目收视率在全国32个省级卫视同时段位列28位，栏目曾多次濒临撤销。

2015年，上海广播电视台抽调专业人才对这个栏目重新改组，将栏目的属性确定为纪录片栏目，特点为“立足上海，向全国乃至世界讲述上海的故事”，播出周期定为每周一期，每期35分钟。

该方案得到了上海台领导的全力支持。

在人员、经费极其短缺的情况下，《大爱东方》提出了联合社会办栏目的思路，栏目组汇聚了“长三角”一带有志于纪录片创作的百余人创作团队，先后推出了具有年代代表性的上海籍全国劳动模范感人故事为主线的七集大型励志纪录片《如歌的岁月》；以上海基层产业工人执着坚守、无私奉献的“工匠精神”为主题的八大型纪录片《上海工匠》第一季；反映上海80后青年志愿者奉献社会的五集大型纪录片《青春上海》、彰显离退休老人社会价值的10集电视专题片《不忘初心》、聚焦海派文化的20集电视专题片《文化上海》等，节目播出后立即在全国，尤其是上海2500万观众中产生了强烈反响。

节目收视率一下子提升到全国卫视同时段前10位，多次闯入前3位。

成为全国卫视收视率最高，影响力最大的纪录片栏目。

2017年《大爱东方》被中国广播电视协会纪录片学术委员会评为“中国纪录片十佳栏目”。

《上海工匠》在央视网专门开设的专栏点击量一天就超过了100万。

随后腾讯、爱奇艺等网站主动联系开设专栏。

中国纪录片十佳栏目《大爱东方》的成功，验证了纪录片栏目化的重要性和必须性。

如今《大爱东方》已形成了固定的收视群体，这个群体既包含了平民阶层，也涵盖了知识分子和精英阶层，收视年龄在35到65岁之间。

在陆家嘴某金融机构做高管的杜先生在给栏目组的信中诙谐地说：“一周工作太忙，周六要陪老婆孩子忙碌一天，周日上午9点躺在床上看东方卫视《大爱东方》栏目，了解发生在自己城市过去和现在的故事，对整理自己的心情特别有帮助，我和我的同事现在都是你们的忠实粉丝。

”一语道破了观众对纪录片栏目化的需求。

（三）只有讲好本地故事才能讲好中国故事
最近，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CNN播放了一部关于中国的短纪录片，轰动了全世界。

这个短片是CNN旗下的GBS工作室在中国河北井陉拍摄的，故事讲述的是残疾老人贾海霞和贾文其励精图治、自食其力绿化50亩荒滩的故事。

故事真实感人，催人泪下。

但遗憾的是却不是河北本地的电视机构拍摄的。

改革开放40年来，中国纪录片经历了辉煌、困顿、振兴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以《望长城》、《话说长江》、《邓小平》等为代表的经典纪录片，特点是“书写历史”。

第二阶段以《藏北人家》、《半个世纪的爱》、《远在北方的家》等以人文情感为轴心，讲述普通人故事的人文关怀纪录片。

第三阶段以《舌尖上的中国》、《中国面临的挑战》、《湘西》、《上海工匠》等为代表的反映本土文化、传承传统文明的励志纪录片的崛起，其特点是“平民视角”。

三个阶段的核心都是在讲故事，有所不同的是第一阶段讲的是历史故事，第二阶段讲的是过去故事，第三阶段讲的是现代故事。

“讲故事”是当下中国纪录片界最热的词，无论任何人只要一提到纪录片，就会不约而同地想到“讲故事”。

但在具体怎么讲，讲什么故事，讲哪里的故事上却各有已见。

作为地方卫视应该强调讲“本地故事”，因为本地故事是中国故事的基础，只有讲好本地故事才能讲好中国故事。

换而言之，讲地方故事也是在讲中国故事。

《舌尖上的中国》、《中国面临的
挑战》是由无数个地方故事组成的中国故事；《湘西》、《上海工匠》单纯讲的就是本地故事，但没有人否认它们不是中国故事。

然而，这些年，许多地方卫视宁可去触碰不熟悉的物或事，也不愿意讲述自己身边的故事，这便是中国纪录片“讲故事”中的蕃篱。

有的为追求所谓“轰动效应”和高收视率，甚至讲一些“偏门离奇”的故事，造成了不良的影响。

地方卫视走出去，到人家地盘，抢人家的故事，替别人讲故事，且不说人生地不熟，十天半个月能讲出什么好故事？仅讲好的概率也就50%。

因为人家本土的电视制作机构也在挖掘本地故事。

况且“讲故事”的成本要小得多，自然故事也更精彩。

中国纪录片十佳栏目《大爱东方》在三年中集中讲述了“上海故事”，共计拍摄播出了150部不同题材、不同侧面的“本地故事”，且社会反响、收视率都相当不错。

该纪录片栏目紧随上海发展的脚步，生产的纪录片从人文艺术、建筑航海、生产制造到产业工人、企业精英、平民百姓等涉及到百年上海的方方面面。

有关专家称：《大爱东方》拍摄的百余部纪录片真实记录了国际化大都市的前世今生，是一部难得的上海影像历史。

其中，揭示200万上海离退休人员社会价值的10集系列纪录片《不忘初心》被中宣部列为“三项教育”典型案例；20集大型纪录片《上海工匠》被全国总工会和上海市总工会列为职工政治思想教育教材。

《上海工匠》、《青春上海》、《90后，我们出发》等十部大型纪录片均获全国优秀纪录片奖。

此外，北京卫视的纪录片栏目《这是北京》，通过口述历史的纪录片形式，讲述北京的千年历史、古代建筑、奇闻趣事，曾经一度成为北京卫视周末的金字招牌节目。

在讲好本地故事方面，广东电视台的经验也值得借鉴。

除了在广东卫视黄金时段开设的纪录片专栏《感知广东》竭力向世界推荐广东，让身处世界各地的广东客家人了解家乡，共同建设家乡外，还专门成立了“纪录片专业指导委员会”机构，该委员会汇聚了许多在职和离退休的老纪录片人，指导各地县级电视台共同讲好本地故事。

除此之外，还不定期出资邀请全国优秀纪录片导演到广东各地联合拍摄，协助广东纪录片人讲好“广东故事”。

广东电视台的一系列“组合拳”，不仅很好地宣传了广东，从不同角度记录了广东历史人文和经济文化，留下了极具收藏价值和传播价值的影像档案，还使广东纪录片在低调中形成了自己独有的风格，成为一支可以与央视为代表的“北方纪录片”相抗衡的“南派纪录片”专业队伍。

2018年5月，国家广电总局再次推出了着力表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实践，体现文化自信，构建“中国精神、中国价值、中国力量”为主题的“纪录新时代”纪录片创作传播工程。

工程除在精品选题、重大题材、短纪录片和人才培养方面给予了足够多的政治和资金上的扶持外，还要求地方卫视必须在收视黄金档开辟半小时的纪录片播出时段，为纪录片在地方卫视的有序播出从理论上扫清了障碍。

参考文献
i央视索福瑞《2017全国省级卫视收视报告》
ii何苏六等：《纪录片蓝皮书：中国纪录片发展报告(20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