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国台湾地区-社区总体营造-运动看我国旧城更新

育也开始兴盛起来。地方文教基金会则
在当地举办各种活动，活跃于地方舞
台。例如１ ９ ８６年成立的乐山基金会从
１ ９８８年起即致力于老街保存运动；１ ９８７
年成立的新港文教基金会则主办新港地
区的种种活动，培养了居民自主的能
力，成为台湾社区总体营造的代表。在
台湾地区”社区总体营造”的实践过程
中．也逐渐形成了专业设计人员参与社
（１｝从老街保存到社区总体营造。 １ ９９４年前．台湾建筑系所所进行的社区 总体营造以及相关研究计划，多数为聚 落保存的案例。主要目的是从空间切 入，唤起居民的关心以图社区的活性 化，与社区建筑的概念相同。在只做建 筑及老街保护并不容易成功甚至引起居 民反对和破坏老街的情形下，转换为同 时注重“软体”（即居民生活）的社区总 体营造。
上述这些自发性组织使成员们在组 织活动及社区互动中凝聚了信任：同时 通过这些组织，让外界认识了五沟社 区。笔者认为．通过”重点培植自发性 组织“这样的方式，较能够可持续地营 造社区，因为其动机是自发、自愿的，而 不是因政策规定而成立的空壳组织。 ３．２根据客家习俗与信仰拟定社区规 范
根据笔者的观察，跟邻近社区的族 群比较．五沟社区的居民较团结，较有 向心力．我们从五沟社区客家的习俗便
（２）从民间到政府。社区总体营造 的行动是由民间开始并逐渐发展开来 的。１ ９９４年台湾地区政府下属“文建会” 正式提出社区总体营造的概念，同时一 改文化活动在都市举行的惯例，将文艺 季改在地方举行，并推动１ ２项目地方文 化建设的计划。社区总体营造遂成为地 方政府的重要政策之一。在地方政府提 倡之下，通过地方政府所属的各地文化 中心举行各式各样的活动，社区总体营 造也成为地方政府的重要工作。
从五沟社区营造发展的脉络检视． 一个社区若要打破因对立而产生的信任 危机与困境，“自发性组织”是不可或缺 凝聚信任的因素。
佳平溪工作室是最早出现的自发性 组织．由当地居民与五沟小学的几位老 师组成，主要是为了平息因派系而造成 的鸿沟与不信任危机．他们强调一切活 动皆以有利于五沟社区发展为目的。现 今取代佳平溪工作室事务的是五沟社区 的水流东读书会，其成员主要是一群当 地的在职妇女．她们利用空闲时间聚在 一起念书讨论心得。最近水流东读书会 的工作重心转向以训练五沟社区解说员 为主，解说内容主要是五沟社区丰厚的 客家人文历史和古迹建筑以及特殊的地 理环境资源。五沟社区小学举办的很多 活动皆与社区人文传承和认识自然环境 有关，例如五沟小学组成的客家舞狮 队．今年攻炮城活动的举办、客家农具 的认识、客家童谣教学．以及认识五沟 社区的自然环境等活动。
这里以五沟社区的社区总体营造为 例。。五沟社区位于我国台湾省屏东县六 堆客家地区，有着存量丰富的客家古迹 建筑与人文。五沟社区是原住民、平埔族 人和闽南人聚落。特殊的地理环境形成 了五沟客家人的防御观念和团结心态， 发展出特殊的客家习俗。五沟社区是一 个纯朴的农村型社区，面积约５．２ ｋｍ ２， 住户约有４００余户．根据最近的统计资 料人１：３有１ ５４６人。居民早期生活大都务 农种植水稻、杂粮等，现在已逐渐转植 槟榔、椰子、香蕉、莲雾等长期作物。由 于农业劳力减少，目前从事公、教、工、 商、服务等行业人口有逐渐增多之趋 势。
２台湾地区社区总体营造的演进和 发展
台湾地区社区总体营造在一部分地 区已有实际的行动并取得成果。例如杨 梅的老街与老庙保护．美浓的聚落保 存、埔里镇的河川保护和花都塑造、新 港的新寺庙文化和新夜市文化、芝山岩
的史迹公园促进活动，鹿港镇的生活文 化村构想等。总体来看，台湾地区社区 总体营造有一个渐进的演化过程，从展 开的过程可以分成以下三个阶段：１ ９７０ 年代一一以传统建筑的修复为主，是对 地方有形文化重新审视的时期；１ ９８０年 代～一不只是单独的古建筑保护而且扩 大至老街的保存和再发展的时期．在这 类研究与计划中已开始有部分居民的参 与：１ ９９０年代——从建筑的保存扩大到 重视社区全体的发展，是以”内发性的 发展”的想法从事社区总体营造的真正 实践期。从演化的特征看，有几点比较 明显：
万方数据
４－９
时 。 昌 一 竺 现 代 城 市 研 究
５０ 万方数据
３ 台湾地区社区总体营造的案例 分析
台湾地区社区总体营造的实例较 多，但纵阅台湾地区社区营造政策的内 涵与社区营造成功的实例，皆强调居民 自发性地参与社区事务，是一种来自于 居民内心的认同．来自于对当地人、当 地政府基层组织的信任．来自于因信任 而产生的互动、互惠、互助，进而塑造 社区的内在规范力量，同时以创意的思 维赋予社区新的气象．并以具体的集体 行动参与、关心、改造社区．从而建构 一个有特色的公民社会。
五沟的社区营造．走过了一个漫长 的过程。最早的雏形是１ ９７６年成立的社 区理事会。后来，由于居民社区参与的 增强，共同兴建了两座社区活动中心。 五沟社区定期召开理事会．每３个月一 次，但假使临时有重大事情的时候．又 会开临时会议。每年社区都会开一年一 次的会员大会，以讨论决定社区发展的
具体事务。 ３．１以自发性组织凝聚社区信任
１社区总体营造的社会背景
在着手”社区总体营造”的工程之 前，台湾曾经花费相当多的经费和人力
推动”社区发展”工作．１ ９６８年台湾地 方政府订立了“社区发展工作纲要”，推 行所谓“台湾省社区发展八年计划”。当 时，将全省划分为３８９０个社区，推动“三 大建设”——基础工程、生产福利和精 神伦理。后来又有１０年计划以及其他后 续计划。不过仔细检视其计划执行方式 可以看出，主要都是政府由上而下、一 个１：３令一个动作的执行模式。因此，虽 然花费许多金钱与人力，但并未能达到 培养地方自主性、鼓励创意发挥地方特 色、社区事务总体经营等等效果。
来．如何活用工艺这项地方文化资源，
在社区总体营造的实践中工艺已成为重
要的项目。
同时，台湾地区社区总体营造在技
术和资金上获得研究机关与私人组织的
支持。台湾地区大学建筑系所从老街保
存开始．１ ９８０年到１ ９９４年问．包括台湾
大学等６所大学的建筑系所分别在近３０
个计。随着社区总体营造的概念的 普及．民间的地方文史工作室和乡土教
区营造的社区规划师制度。比如在目前
台湾地区都发局推动的“社区规划师制
度实施计划”项目下，在社区规划师制
度方面主要建置有“社区规划支持中
心”、”社区规划工作站”、“社区规划工
№
作室”等分级配套服务体系．以协助社
ｏ
昌
区形成由下而上的社区空间营造计划， 。！一
整合各界资源，进而使各方达成共识。
现 代
城
市
研 究
文章编号１ ００９—６０００（２００７）０４—００４８—０７
中图分类号：ＴＵ９８４
文献标识码：Ｂ
作者简介顾晓伟．同济大学国家历史文化名城研究
中心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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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区”社区总体
营造”运
动看我 国旧 城更新
Ａ Ｎｅｗ Ａｎｇｌｅ ｏｆ ｔｈｅ Ｕｒｂａｎ Ｒｅｎｅｗａｌ ｆｒｏｍ ｔｈｅ Ｅｘｐｅｒｉｅｎｃｅｓ ｏｆ ｔｈｅ Ｃｏｍｍｕｎｉｔｙ Ｂｕｉｌｄｉｎｇ Ｍｏｖｅｍｅｎｔ ｉｎ Ｔａｉｗａｎ
五沟社区得天独厚的发展优势，就 是拥有保存完好．存量丰富的客家传统 建筑．这些建筑古迹已有百年历史。而 这些客家传统建筑的维修，大部分都是 由祭祀公业负责．当地社区居民对于这 些建筑的认同感很强。
五沟社区建筑的特色之一是“伙 房”建筑．社区内有多户具百年以上历 史的民宅“伙房“。客家人的伙房，是指 同一祖公的子孙住同一家，共同开伙． 由于住的人多．所以一座伙房的建筑面 积通常很大。
顾晓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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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 代 城 市 研 究
４８【历史 万衡方嚣稞数护据薅暇城更新】
２０世纪末．在全球强调社区建筑、 社区发展的思潮中，台湾地区也出现了 相应的社区重建运动，即”社区总体营 造”。“社区总体营造”的提法最早出现 于１９９４年，其概念来自日本的造町①、英 国的社区建筑。和美国的社区设计等。 台湾的文化建设委员对社区总体营造的 定义如下：“社区总体营造是以社区共 同体的存在和意识作为前提和目标．藉 着社区居民积极参与地方公共事务，凝 聚社区共识，经由社区的自主能力，使 各地方社区建立属于自己的文化特 色。……如此因社区民众的自主与参 与，使生活空间获得美化．生活品质获 得提升．文化、产业、经济再行复兴，进 而促使社区活力再现。如此全面性、整 体性的规划与参与社区经营创造的过 程．称为社区总体营造。”
可得知。 据社区耆老介绍．早期先民到五沟
地区开垦的时候，四周环绕着其他族 群，当时易发生械斗，为了团结．除了 发展出攻炮城习俗之外，就是藉着河 川的各两个村的作福与还福，来达到 团结的意识和向心力。目前虽然作福 与还福请客的习俗已渐趋没落，但是 作福还福时的其他活动，例如攻炮城 的活动．土地公共同祭祀，皆保留得很 好．同时凝聚感情、促进团结的方式就 转嫁到这些活动上面。社区发展协会 藉由推广这些发源于本地的习俗．凝 聚社区的团结、合作意识，而这股团结 合作的默契正是社会资本中不可或缺 的社会规范。规范反映在集体行动上， 直接的影响就是降低许多的成本，例 如办活动、槟榔采收交工时居民自发、 自愿的互助行为等。 ３．３以人文环境促进社区认同
此外社区中还以传统建筑为核心， 形成几处居民常聚集聊天的公共空间． 主要有土地公庙、五沟社区公园、社区 活动中心、刘氏宗祠广场、槟榔中盘商
的住处等。 五沟社区土地公庙的设计大多有很
多可以乘凉休憩用的空间，当地的居民 常常会在土地公庙旁乘凉聊天，所以在 五沟社区土地公庙常是人群聚集之处： 刘氏宗祠广场前聚集的人群主要是早晨 跳土风舞的成员和观赏客家古迹的游 客：槟榔中盘商的住处成为公共空间是 因为。当地的居民大部分是种植槟榔的 农民．农民空闲时，都会到槟榔中盘商 的住所泡茶聊天，加上当地的中盘商也 很希望农民常来此交易槟榔，其性质类 似股票交易所。 ３．４以文化创意开展社区网络
特殊的历史背景，客家人是最团结、最 珍惜自己文化的民族，但是现在却出现 有部分客家小孩不会说客家话的问题。 此外，在居民以经济优先为考虑、行政 方面缺少适当作为的情况下，居民自动 放弃文化资产的例子也有所见。三峡老 街的解除指定、台南第一街的自主拆除 等是最近的实例。这种做法导致地区历 史记忆丧失．地方的传统文化与个性逐 渐消失；而忽视生活空间和文化的结 果．使得都市社会与农产渔村社会都面 临生活品质与文化存续的危机。台湾地 区的”社区总体营造”得以立下基础的 原因．其一是台湾社会的逐渐富有，其 二是１ ９８７年“戒严令”解除，海峡两岸 交流大门打开。前者使人们反省什么是 真正的富足．后者则使居民的主动能力 获得释放．人们更加关心地方文化。台 湾社会继而出现了要求社区重建的思 潮。居民们追求的不再只是物质的丰 富．而是期望一个可以让居民们参与的 都市计划、一个具有活力与自然景观的 衣渔山村或者一个可以留给后代的有秩 序的生活环境和具有传统文化和个性的 社区。台湾居民们开始了自发的行动。 从１ ９９５年开始。“社区总体营造”提供 了社会动员合法性和资源补助，并取得 了初步成果。
五沟社区拥有浓厚的客家文化．当 地的一些居民运用创意加入客家文化的 内涵，做出一些独特的手工艺品，例如 客家童玩、客家葫芦。在五沟社区从事 这些客家创意产品的工作者，大多是娱 乐性质，并未想以这些作品来贩售谋 生，主要原因是因为材料收集不易．制 作费时无法大量生产，这是目前五沟社 区创意产业的一个困境。未来若能够结 合休闲观光．让来这里观赏的游客欣赏 创作的过程或者参与创作．换言之。从 互动的过程中，体认客家文化并且认识 五沟社区，藉由这种方式开展社区的网 络．达到持续经营的目的。
（３）从产业的手工业到文化的手工
艺。手工业是从二战后到１ ９７０年代台湾
工业的重要部分，但随着人事费等成本
的提高以及东南亚诸国的竞争，工艺产
业呈衰退之势。然而手工做的生活工具
乃是人类长期以来智能发展的结晶．是
人类文化的宝藏，不能仅从经济的角度
来判断，因为其衰退便轻易放弃。如何
让具有文化特色的地方工艺产业振兴起
同时在台湾力求成为国际加工基地 的历史中，台湾的社会发展也出现了各 种各样的问题。比如都市人口过度集 中、城市规划的制定过程中居民参与不 足、农产渔村衰退和人口流出、生活环 境混乱、自然环境破坏等问题。同时．地 方传统文化与地方个性丧失殆尽：在工 业化．都市化的影响下，各个社区、地 区已逐渐放弃其特有的文化与个性，竞 相模仿大城市。以客家村落为例，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