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筚路蓝缕] 栉风沐雨,砥砺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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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筚路蓝缕] 栉风沐雨,砥砺前行
筚路蓝缕栉风沐雨,砥砺前行筚路蓝缕栉风沐雨,砥砺前行直到20xx世纪的最后时刻顺着古代苗族的西迁长路,人们仍可从崎岖幽邃的密丛间,觅到属于一个民族的曲曲折折的痕迹,那是一种气息,独特而统一的气息,虽辗转千万里却连贯一致的气息,它点点滴滴地渗透,穿透大山的冷漠与荒芜向前延伸。

我的祖先叫何子达作为出生在彭水的苗族后裔我从小就对自己的族别及其族群的来历充满了好奇,我说汉话写汉字怎么又是苗族呢。

而苗族,又是一个什么样的民族,我问父亲父亲也回答不出这些问题他只是说根据族谱记载,我们的祖先是从江西迁过来的所谓江西起祖。

他还说族谱上能够追溯到的有名有姓的祖先是何子达。

小时候,父亲曾跟随爷爷去何子达的基地上扫过墓祭过祖此墓曾在若干年前被盗墓者打开过得知里面的棺木是用铁索悬挂在墓室中的称为悬棺这种上不沾天,下不接地的墓葬方式,是否暗含着什么特殊的意义呢。

我的祖先叫何子达葬的是悬棺上不沾天下不接地那扇门向着虚空半开着组诗鬼城这是我于1984年写的一首诗,表达了我对自己族源的一种困惑和想像。

两千多年前苗族祖先西迁的历程,是多么的漫长曲折和艰辛。

据有关史料记载,苗人西迁,先是经广西进入湖南、即武陵、五溪地区,然后再向五溪深处西迁进入贵州东部和东南部。

而早在汉朝利期武陵五溪以西的夜郎国、滇国南诏国境内就已经居住有苗族。

到唐代安史之乱以及随后的五代十国时期一又是由于战祸苗族才开始大批地进入武陵五溪地区直至落脚于贵州境内。

苗族数千年的迁徙,多数原因是因为战祸所致是被迫被动的迁徙。

比如苗族的第次大迁徙,是因为羌人南下其势凶猛,迫使居住在四川雅砻江岷江,巴江和嘉陵江四水上中流域地带的苗族先民向长江中下游带迁徙这是东迁。

第二次大迁徙,是蚩尤率包括苗族先民在内的九黎部落联盟追逐炎帝部落至黄河流域,并与炎黄(黄帝)部落联盟展开争夺中原的战争,这是先北迁。

第三次大迁徙,是逐鹿之战,蚩尤被黄帝击败,九黎部落联盟大部退回原地,即长江中下游带,是南迁。

第四次大迁徙,是尧舜禹三个时期连续向三苗集团发起的征战,以至于三苗集团最终被瓦解,分几个方向迁徙,有往北有往东,也有往西。

第五次大迁徙就是往北窜去三危的苗族先民在迂徙过程中就遭遇到不尽的追剿,因此,并未在北方扎下根,而又在历次战败中南迁,一直迁徙到川滇、湘、黔、即现在的西南地区最后集中居住于武陵五溪地区。

这是苗学专家们通过对史籍的挖掘整理,而归纳出的苗族先民的五次大迁徙其时间跨度从远古直到宋代。

而到了宋代以后,
即元明清时期,由于统治集团的多次进剿已定居于云贵川边区的苗族人因不堪压迫与杀戮,又先后有过一个村寨或数个家族的中小规模的迁徙迁往云南广西直至越南,老挝缅甸、泰国、柬埔寨等东南亚地区。

这些都是因为战祸所导致的迁徙。

但历史上苗人也有过并非战祸,而主动选择离开故地而向远方迁徒的举动。

比如古歌跋山涉水歌里讲述的,不是因为战祸,而是东方虽然宽,好地耕种完,剩些空地方,像个什么样。

即生活与自然环境发生变化,从而被迫迁往他处以寻求更好的发展。

苗歌调情20xx年,我从成都前往贵州的松桃县。

坐的是火车。

火车直达秀山,再坐汽车从秀山到松桃。

这行程跨越了三个行政省,即,四川,重庆和贵州。

由于铁路的开通,以前要历时四五天的行程,现在只需不到12个小时的时间。

洪安是秀山县的一个镇,茶峒是花垣县的个镇。

花垣属于湖南省管辖。

两镇之间隔条河。

而两镇的旁边,还有一块地属于贵州。

因此这是一个三省交界的地方。

苗族作家沈从文的著名小说边城,写的就是这里。

小说中写到的那个拉拉渡现在还在。

只是物是人非,翠翠和翠翠的爷爷己经不见踪影。

准确地说,洪安和茶峒两镇的房屋及其两岸的风景也变了很大的模样早不是沈从文笔下的那个样子了。

甚至,也不是1982年我看见的那个样子。

茶峒的这条河叫白河。

往河的上游走可以走到松桃。

到了松桃,这条河就叫松桃河了。

据说,当年西迁来武陵山区的苗族先民就是沿着这条河进入松桃的。

1982年,我就到过这里。

那次是先到的秀山的石堤,然后由石堤到的洪安和茶峒,落脚在茶峒街上的一家客栈里。

这家客栈是栋两层高的木楼。

楼上是客房,楼下是饭馆。

街上一律是这样的木板楼房。

木板有了些年成,呈棕黑色。

那时候这里还没成为像今天这样的旅游胜地,整条街道显得十分清静。

只有逢场的时候,赶场的人们汇集于此,才熙熙攘攘地热闹一下。

我在茶峒住了两个晚上。

白天在客栈楼下的饭馆吃饭,听见邻桌的食客用一种我听不懂的语言在交谈,那语调就跟唱歌样。

我问客栈老板,他们说的什么话7老板说,是苗话。

我又问老板,你听得懂吗。

老板说听得懂一些虽说自己并不是苗族,但几代人住在这里,又是开客栈和饭馆的,常跟乡下来的苗族人接触,所以,即使说不来苗话,但也能听得出个大概。

后来,一个男子在饭馆里唱起了歌,唱的也是苗歌。

男子唱歌并非漫无目的,而是对着邻桌的一个少妇唱的。

那个少妇穿的衣裳上绣着花边,头上和颈上也装饰了簪子,耳环和项圈等银饰。

她在男子的歌声中埋着头一声不响地吃饭,脸却是红的,知道这男子是对着自己在唱。

她吃完饭,丢下饭碗站起来
将自己的背篓背上肩,走出饭馆的时候,也唱起了一首歌。

跟那男子唱的调子十分接近,也是我听不懂歌词的苗歌。

我便问客栈老板,他们唱的什么。

老板告诉我,男的在唱妹子生得白,奶子大又翘既有爱慕,也有调戏的意思。

女的唱的是你家也有妹子,想怎么样回自己家去,你那副样子老娘还瞧不上眼。

过去将近三十年了,但这情景我至今记得。

当时的感觉是,真是进入沈从文的文学世界了。

遗憾的是,自己身为苗族后裔却听不懂苗语。

苗族迁徙图20xx年7月初,我经远在成都的藏族作家色波的遥控引荐,有幸在凤凰县的山江镇见到了苗学家龙文玉先生。

他曾经是湘西州政府的副州长。

在做州长之前,是凤凰县中学的语文教师也是色波的班主任(色波是出生西藏而在凤凰长大的)。

龙文玉先生曾经以屈原族别初探(与龙海清合著)一文引起学术界的广泛关注。

作为在山江苗区长大的苗族后裔他精通苗语(东部方言),在苗族语言学上尤有建树,擅长从语言学的角度探寻苗族的族源及其迁徙的历史踪迹。

退休之后,出于对本民族历史和文化的热爱,他在山江镇的苗王府遗址上建起了个苗族博物馆,该馆占地面积2600平方米,建筑面积1864平方米藏品一万余件。

馆内分为普通农舍,古代住所殷实人家,武士家居。

服饰掠影、绣女之家匠人居室巫师小屋文人陋室库房楼贵宾楼,生活区和苗族风情表演场等九馆两楼区一场,将实物布置民俗表演与群众活动紧密结合在一起。

在文人陋室馆里,我看到了苗族作家沈从文的半身木雕像以及墙上的沈从文晚年时候的生活照。

沈从文就出生在离山江镇不远的凤凰古城。

龙文玉于1980年代初就在北京拜望了这位家乡出去的作家。

他对建立这样个博物馆十分赞同和支持。

现在的苗族博物馆的馆名,就是沈从文生前题写的。

由于自己的家庭背景和从小在这片土地上的见司沈从文对苗族有着深厚的感情对苗族问题也有自己独到的见解。

山江地处腊尔山台地边缘,也可以说是通往腊尔山区的第一镇,处于苗疆边墙的交界处,与苗务军事重镇镇草(即现在的凤凰)毗邻这样的地理位置决定了山江在明清两朝的特殊地位。

将苗族博物馆建在这里其意义不言而喻。

龙文玉先生现如今已七十余岁高龄,但相见之下感觉这位身材瘦小的老人身体特别的硬朗,精神特别的爽朗,精力特别的充沛记忆力也特别的好。

在谈到苗族迁徒的历史时,他基本认同石朝江先生的五次大迁徒的观点。

但是他表示自己主要着重于苗族中路迁徙的考察与研究。

中路迁徙指的是逐鹿之战后,蚩尤部落南迁的主力。

这支主力从中原南迁回洞庭湖一带,建立了楚国,成为楚国的主体民族。

楚国被秦所灭后,其皇族(楚王熊氏家族后裔)一支西迁至湘西,然后部分宗族又再往西迁至铜仁和松桃,即腊尔山腹地,相互连成片,形成后来的苗疆版图。

关于这个迁徙路线龙先生介绍说,他依然依据的是语言,即从中原到湘西这条迁徙路上的地
名,这些地名所对应的苗语发音。

他认为,在无文字记载和地下考古尚未提供明显证据的情况下,语言是惟一可供发掘和考证的非物质文化遗产。

但是,当我提出想要先生的这个迁徙做本书的写作参考的时候,这位治学严谨的苗学家告诉我,由于其中还有诸多疑点未能解决,尚在做进步的研究和完善,此时还并没有完成一幅中路迁徙图。

随即,他转身指了指起居室的墙上,说,目前只是初步将苗族不同支系的服饰分布图做出来了。

看着墙上的这幅彩图,我深感其工程的浩大。

同时,也深知要将苗族的迁徙图绘制出来是一项更加浩大的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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