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哲史课堂材料(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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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哲史课堂材料(1)2012年9月20日
魏晋玄学,为魏晋时代思想主流,与先秦诸子、两汉经学、隋唐佛学、宋明理学、当代新儒家皆为中国哲学史之重要脉络。两汉时期,经学尤其是以公羊传为代表的今文经学独尊,汉武帝时被列入官方意识形态作为朝廷入仕干禄之门;而步入东汉,虽今古文逐渐弥合趋同,但由於光武帝刘秀本身便以谶纬立国,遂使经学日益谶纬化,以白虎观会议为经学国教化,神学化之标志。天人、阴阳、符应等观念大盛,使学术依附政治,而流於荒诞,深受王充、仲长统、荀悦等人批判;而古文经学虽偏重实证训诂,但经过贾逵等人的政治调和,日渐谶纬,流於支离。在士人集团中,经历了党锢之祸,使本已开始陷入虚矫的东汉气节更为凋敝噤声。至汉末魏晋时,儒家经学虽仍为官方学术主流,然玄学风气则随名士清谈逐渐流行,以《老子》、《庄子》、《易经》为讨论张本,喜好讨论有无、本末等玄理,论辨深具理致。
汉末,由於天下大乱,刘表於荆州,招致士人,当地局势大体安定,文士、学者多前往归附,日渐形成特殊学风,後人研究有称为荆州学派者。荆州学风,逐渐舍弃象数、吉凶等说法,而改以义理内容为主。汉代时,气化思想、宇宙生成论盛行,演述阴阳、天人等论题。而魏晋时期,此类讨论渐往形而上学形式发展,以王弼、郭象为其代表。而汉代对人性的讨论,逐步发展成为魏晋时「才性」与「人物鉴赏」等论题,其中以刘劭《人物志》为其代表。当时政治势力更替,局势混乱,原有价值体系面临挑战,「名教与自然」、「圣人论」亦随之而起。
玄学含义所谓魏晋玄学,与世俗所谓玄学、玄虚实有不同。观念应出自《老子》,王弼注《老子》时,曾提出「玄者,物之极也。」「玄者,冥也。默然无有也。」,乃是探索万物根源、本体等层次的观念。对于当时所流行的相关论题,
魏晋人又称为「名理」之学,详加分析事物观念,考究「形名」、「言意」等论题。
玄学由来汉末随着儒家经学的衰微,党锢诸名士遭到政治暴力的摧残与压迫,一变其具体评议朝廷人物任用的当否,即所谓清议,而为抽象玄理的讨论;另一个原因就是魏初正始年间的改制运动,倡自何晏、夏侯玄。作为一种新思潮的魏晋玄学,它吸收道家精神形态,所讨论的问题,是从《周易》、《老子》、《庄子》三本经典而来,以老庄思想为骨架,究极宇宙人生的哲理,即『本末有无』的问题,以讲究修辞与技巧的谈说论辩方式而进行的一种学术社交活动。其发展并非要取代儒家,而是要调和儒道,使儒道兼容。魏晋玄学可分前后两期,魏末西晋时代为清谈的前期,是承袭东汉清议的风气,就一些实际问题和哲理的的反复辩论,亦与当时士大夫的出处进退关系至为密切,可概括地分为正始,竹林和元康三时期,在理论上有老或庄之偏重,但主要的仍是对于儒家名教的态度,即政治倾向的不同。正始时期玄学家中,以何晏、王弼为代表,从研究名理而发展到无名;而竹林时期玄学家以阮籍、嵇康为代表,皆标榜老庄之学,以自然为宗,不愿与司马氏政权合作;元康时期玄学家以向秀、郭象为代表;东晋一朝为清谈后期,清谈只为口中或纸上的玄言,已失去政治上的实际性质,仅止作为名士身份的装饰品,并且与佛教结合,发展为儒、道、佛三位一体的趋势。
王弼“贵无”,以无为本。“无”是其哲学思想的基本范畴,是其哲学思想体系的基石。
一.王弼以无为本的宇宙观和本体论。
王弼“以无为本”思想的基本意义有两个方面。一是宇宙观意义:“无”是宇宙万物赖以化生和形成的根本;二是社会政治意义:“无”是社会政治生活的支配力量
和决定因素,人类社会的一切事功业绩皆靠“无”得以完成,一切个人皆以“无”得以安身立命。
王弼以无为本的哲学思想主要来源于“老庄”。王弼奉《老子》、《庄子》、《周易》为王弼“三玄”,又综合儒道两家思想,用名辨析理的方法和许多抽象议题论辩,反复论证“无”和“有”的关系,论证自然和名教皆“以无为本”的道理,从而创建了他的玄学理论体系。
王弼以老子“有生于无”、“道”是宇宙根本的思想作为自己思辨的起点,极力发挥改造《老子》。他认为“无”就是老子所谓的“道”,说:“道者,无之称也,无不通也,无不由也,况之曰道。”(《论语释疑·述而》邢眝疏引)
但又认为,“道”是“无”的名称,还不是宇宙的本根,宇宙的本根是“无”。认为宇宙的本根是无形的,没法定名,老子名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是勉强的,不准确的。注曰:“责其字定所由,则系于‘大’。‘大’有系则必有分,有分则失其极矣。故曰:‘强为之名曰大’。”
就是说,“道”和“大”不是宇宙的本根,只是宇宙本根的一个特性———万物遵循的规律。但是又说:无形的宇宙本根,虽不能为其定名,但是可以从不同的角度称呼它为“道”、“玄”、“深”、“大”、“微”、“远”等。王弼把宇宙的本根从老子的“道”,改造成了“无”。“无”处于王弼哲学的最高范畴,“道”、“玄”等则是对“无”从不同角度所取的称谓。
王弼的“无”,并不是没有任何内容的“空无”,相反是本质的“全有”。他对“无”所取的多种称谓,反映了这个“混成无形”的“无”的丰富内涵。如“本”指事物的本质;“道”指规律,无物而不由;“玄”指事物产生变化的根源,“求之乎无妙而不出”(《老子指略》);“一”指主要矛盾,“物虽众,则知可以执一御也”(《周易略例》)。
但这些称谓概念都是抽象的事物的共相,虽无形却是存在的。“欲言无邪,而物由以成;欲言有邪,而不见其形。故曰:无状之状,无物之象也。”(《老子》十四章注)
王弼认为“无”是宇宙的本根和本原。他说:“天下之物皆以‘有’为生。‘有’之所始,以无为本。”即天下万物表现为“有”;“有”的开始是“无”。“无”为万物之本。“无”生出了天地万物,又存在于天地万物之中,“无”是天地万物赖以存在的根据。
王弼的宇宙观既包括宇宙生成论的内容,也包括宇宙本体论的内容。王弼认为,天地万物以无为本,“无”是生物之本、天地万物之母。虽然天下万物皆由有形物所生,但有形物又有其原始,其最初是诞生于“无”,以无形物为母体的。“无”为“有”之本,“有”始生于“无”。这便是王弼的宇宙生成论。
王弼的宇宙生成论是从老子的“道”脱胎而来的,没有完全脱离“道”的影响。认为“道”这个“混成”物,是先于天地而存在的,天地万物是由“道”生成的。他说:“物生而后畜,畜而后形,形而后成。何由而生?道也。何得而畜,德也。”王弼还认为:“人不违地,乃得全安,法地也。地不违天,乃得全载,法天也。天不违道,乃得全覆,法道也。”(《老子》二十五章注)
这里好像把“道”和“无”等同了。其实不然,王弼还是把“无”放在“道”前的。他说:“大象,天象之母也。”(《老子》三十五章注)大象就是无象,也就是“无”。天象是指日月星辰和阴阳四时,是天地万物的总称。“大象”即“无”是产生天地万物的母体。
换句话,就是“始”。王弼说的“始”与“生”的关系,即“无”和“道”的关系。两者虽密不可分,但是有层次差别的。先天地存在的“无”,由“道”而产生天地万物。“凡有皆始于无,故未形无名之时,则为万物之始。及其有形有名之时,则长之,育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