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德里亚的符号消费思想评析

然界之 问保 持着 比较 和谐 一 致 的关 系 ， 类 活动 与 人
认为， 所有 的社 会成 员都 是通 过物 的生 产 、 排 、 安 使 用 和消费活动来组织其 日常生活的 。住 以“ 丰盛 ” 和 “ 费” 消 为特征的 当代社会 中， 物 ” “ 的意 义发生 Ｊ断 ， 裂， 它不再 像 以往那样 “ 表现性 的 、 是 主观性 的 、 家族 性 的 、 统性 的和 装饰性 的 ， 传 而是 更为 功能 化 、 同质
马克思在《 意志意识形态》 德 中揭 示 了意识 形态
的起 源及其社 会作 用 方式 ， 明 意识 形态 产 牛 于社 表 会生 活过程 ， 又反过来 作用于 社会生 活过程 ， 它具 有 相对独 立性和 自我 发 展 的 内在逻 辑 ， 更具 有 人们 很 难穿透 的伪真本质 。 巴特遵从 了马克 思关 于资本 主
念 ， 的历史 必须 与 现代社 会 的经 验 与发 展联 系在 它
一
产生 的整体 ， 可以更简单地 说 ， 言符 号是任 意 我们 语 的 ” 。在 《 物体 系》 书 中， 一 鲍德 里 亚 阐述 物 品
向符号转 化 ， 而成 为 人们 消 费 的对象 。鲍德 里 亚 进
起 。在前现 代 时期 ， 一方 面 在人 的 Ｈ常 生活 和 自
活批 判理 论 ， 罗兰 ・ 巴特对 大众 文化 批判 的思 想 ， 以
题 的方法 ， 而且鲍 德里 亚 《 物体 系》中的问题 也来 源
于 巴特… 。
及索绪 尔 的符 号学思想 等。 １ 索绪 尔的符 号 学思 想 。索 绪 尔 指 出 ， ． 一个 语
占单位 有 两 重性 ， 方 面 是 概 念 ， 方 面 是 声 音形 一 一
权 力 区分 了男 人 和女人 、 年 与少 年 、 青 等级篪 等 ，
【容 ， 人 也是 其符 号消费理论 的支撑点 。 Ｊ
２ 巴特从 结 构语 言 学而 来 的文 化批 评 理 论 ， ． 特
别是 以符 号 学方式 写的 《 流行 体 系》， 刻地 影 响 着 深
鲍 德 里亚的 老 师列 斐伏 尔， 影 响 着鲍德 里 亚。鲍 也
式 体现 出来 。在 现 实 中发 挥 出整 体 作 用 的这 些 联
系， 也只有在 日常生 活中才能实 现与体 现 出来 ， 虽然 通 常是 以某种 总是 局 部 的不完 整 的方 式 实现 出来 ， 这包括 友谊 ， 同志 关系 ， ， 爱 交往 的需求 以及游 戏 等 等。 ＿ 列斐伏 尔证 明 ， ”２ Ｈ常生 活是 一个 现 代性 的概
化、 人工化 和缺 乏深 度 。从 色 彩 、 形式 、 质 、 设 、 材 摆
大 自然 的节奏 、 循环彼此吻合 ， 同人 们 的起 居基 本 如
上与太阳的升和落是 同时的 ， 即所 谓 Ｅ出而做 ， ｌ Ｈ落 而息 。另一 方面 ， 整个 Ｅ常 生活始 终是 自在存 在 的， ｌ
它是 整个 人类实践 的综合 体 ， Ｈ常生活 的三个 领域 ：
根基 。也 只有在 Ｈ常生 活 中 ， 成人 类 的和 每一 个 造
人 的存 在的社会 关 系 总和 ， 能 以完整 的形 态 与方 才
号 为 中介进行 的人 类 文化 生产 与再 生 产活 动 ， 其 极 典 型的表现 了符号这个 象征性 因素 同人 的思想 创造
性、 同现实 因素 的相互 关 系 网在人 类社 会 活动 中 的 重要意义 ” 。 由于“ 能指 和 所指 的关 系 是任 意 的 ， 或者 ， 因为我们 所 说 的符号 是 能指 和所 指 相连 结所
哲学研 究
鲍 德 里 亚 的符 号 消费 思 想 评 析
原 伟 泽
（ 河南大学 哲学与公共管理学院 ， 河南 开封 ４ ５０ ） ７０ １
摘
要： 鲍德 里亚符号 消费思想 不仅 受到 索绪 尔的语 言学思想 、 罗兰 ・巴特 的 大众文化 解码 思
想的影响 ， 而且 受到 列 斐伏 尔的 日常 生 活批 判 理 论 的影 响 。其符 号 消 费 思想 的 生成 ， 现在 他 对 表 “ 物—— 符号” 消 费社会 、 号逻辑等 理论 的论 述 。 由于符 号 学方 法本 身的局 限性 ， 、 符 鲍德 里 亚 最终 陷入 “ 无根 ” 消费悲观主 义 ， 的 对符号 消费的认识走 向 了极 端。 关键 词 ： 鲍德 里亚 ； 符号 消 费； 物—— 符号 ； 消费社 会
在《 符 ‘ 治 经 济学 批 削 》 ｆ “ 了一个 著名 的等 政 ・提 ｊ Ｉ
式， 即符 价值 与象 征交 换之 比等 于 交换 价 值 与使
川 价值之 比， 为他 符 号 政治 经 济 学理 论 中的重 要 作
的经济法 则基础之 ｆ， ： 发挥着 经济意识 形 态的功 能。 在 巴特看来 ， 当代资 本 主义社 会 运用 “ 服饰 编 码 ” 的
传统意义 上 自然 状 态下 的物 ， 而是 具 有符 号 意义 的 物， 其价值 体 现在 物 品所蕴 涵 的社会 意 义 上 。对 物
的消费 ， 也是对物 的符号 意义的消费 。“ 在某种 意义
上说 ， 晚期资本 主义 的文化 生产 和再 生 产过 程基 本
上就是各 种符号 的不断 重构 和解构活动 ”３。“ ｌ 以符 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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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伟泽 ： 鲍德 里亚的符号 消费 思想评析
哲学研究
很 明确 ， 就是为 了销售商 品。因而 ， 行无关 乎 实用 流 意义 ， 关乎 物质 资 源 的配置 意义 。流行 使人 们 将 无 有 或无 意义 的物 品变成 有 所意 指 ， 仅 仅牵 涉 到符 其 号本身的经济学 问题 。这为鲍德 里亚 的符号 消费思 想指明 了两 个重 要 的方 向， 物—— 符 号 的结 构体 即 系， 以及从政治 经 济学 批判 向符号 政 治经 济批 判 的
象 。一个 语言 符 号是 把 概念 和 声 音形 象 结合 起 来 ， 而不是把 物和名结 合起来 。索绪 尔把 这种结 合 体称
为“ 符号 ” 把 声 音形 象 称 为 “ 号 能指 ” 把 概念 称 ， 符 ， 为“ 符 所指 ” 。他 提 ｍ 的“ 指” “ 指 ” 对术 所 和 能 这
是“ 现时代最 重要和最 具煽动性 的作者 ” 。其 代表 作
主 有《 物体 系》 《 、 消费 社会》、 符 号政 治经 济学批 《
判》《 、生产之镜 》 《 、忘掉福柯 》 《 、模拟 与拟像》 。 等
一
分析 范式在解读 和批判资本 主义 文化 时拥 有独 特 的 穿透 力 。国内学 者认 为 ， 巴特 是鲍 德 里亚 分 析方 法
、
鲍德 里亚符号 消费思想背 景及其理 论渊源 符 号消 费思 想 的形 成受 到许 多学 者 的
鲍 德
的提供 者 ，物 体 系》 书可 以视 为 巴特 “ 品语 义 《 一 物
学” 的研 究补全 ； 巴特 不仅为鲍德 里亚提供 了分 析问
影响， 如马 克思 的社会批判 理论 ， 列斐 伏尔 的 日常生
Ｈ常生 活与一切 活 动有 着深 层 次 的联 系 ， 并将 它 们 之 间的种 种区别与 冲突一 并囊括 于其 中。 Ｈ常生 活 是一切 活动的汇聚处 ， 它们 的纽 带 ， 是 它们 的共 同的
１“ ． 物——符 号 ” 消费社 会兴起 的标 志。关 于 ： “ ” 物 的概念 ， 鲍德 里亚认为 ， 消费社会 的物 已经不 足
个刻板 、 重复 、 无意义 的地 方。随着 国家垄 断控 制 的 新 资本 主义时期 的到来 ， Ｈ常生 活 的基 础被 彻 底改 变 ， 技理性 占有 了绝对 的统治权 ， 科 整个社 会逐 渐变 成“ 控制性消费 的社会 ” 技 术崇 拜和 商 品拜物 教 的 ， 抽象意识形态反 过来掩 盖 了生活 的真实面貌 。
原伟泽 ： 鲍德 里亚的符号消费 思想 评析
义社 会意识形 态分 析 的基 本 方法 ， 意识 形 态批 判 将 扩展 到 ［常生活领域 中。他认 为 ， １ 流行 “ 说到底 是一
种主体 的幻 觉 ” 归根 到底就是意识 形态在 操纵 着流 ， 行体 系。从 更深 的层 而看 ， 流行 又 建 在 整个 社 会
语， 被普遍 地 运 用 于符 号 理论 的研究 中。鲍 德里 哑
中共郑 州市委党校 学报 ２ １ ０ １年第 ４期（ 总第 １２期） １ Ｊｕｎｌｆｈ ａｙＳｈｏ ｏ Ｃ ＣＺｅｇｈｕＭ ｎ ｉ ｌ ｏ ｍｔｅＮ ． ， １（ｕ １２ ｏｒ ｅ ｒ ｃｏｌ ｆ Ｐ ｈｎｚｏ ｕｉｐ ｍ ｉｅ ｏ４２ Ｓｍ，１） ａｏｔ Ｐ ｔ ｃ ａＣ ｔ ０ｌ
收 稿 日期 ：０ １ ０ — ０ ２ １ — １ ２
亦 即资产 阶级 通过 流行 体 系控 制 了社 会 编码 ， 制 控
着 …广 告和时 尚业 创造 出的一 种 意识 形 态 ， ¨的 其
作者 简 介 ： 伟 泽 （ ９９ 一） 男 ， 川 宜宾 人 ， 士 ， 南 大 学哲 学 与公 共 管 理 学 院副教 授 。 原 １７ ， 四 博 河
工作 、 闲 、 休 家庭生 活圆融 一体 ， 民耕种 的土地 、 农 工
人的作坊就 在 自己的家 园旁 边 。在 、 意识形 态 的， 比如哲学 、 艺术 、
３ ６
空问等等 ， 整个 物 的体 系都 是 建立 在功 能性 概 念之
上”６。这种 功能化 的本质是 ， ｌ ］ 物超 越 了 自身 曾经 具
二、 鲍德里 亚符号消费思想
３ 列 斐伏 尔的 日常 生活批 判理 论 。列 斐伏尔 将 ． 鲍德里亚 引入社 会 学领 域 ， 其 目光 不仅 仅局 限于 使 经济领域 ， 而是致 力 于研 究 人们 的 日常 生活 在新 的 条件下 的变化 。列 斐伏 尔认 为 ， 由于 日常生 活 已经 变成 了哲 学 的客体 ， 哲学 的观念 必须改变 ， 如果 想保 持哲 学的理想特征 ， 则必 须深入 到 日常生 活批 判 中。 列 斐伏尔 说 ： “Ｈ常 生 活在 某 种 意义 上 是 一 种剩 余 物， 即它 是被 所有那 些 独特 的 、 高级 的 、 专业 化 的结 构 性活动挑选 出来 用 于分析 之后 所剩 下来 的 ‘ 鸡零 狗碎 ’ 因此也就必 须对它进行 总体性 的把 握 。而那 ， 些 出于专业化 与技术化考虑 的各种 高级活 动之 间也 因此 留下 了一个 ‘ 技术真空 ’需要 日常生活来填 补 。 ，
走 向。
科学等领域并 未从 Ｈ常生活脱 节 。在 宗教—— 形 而
上学 的宏观统 领下 ， Ｈ常生 活呈 现 为一个 浑 然不 分 的生存 形态 。这种未分化 的 日常 生活还 充满着 感性
的、 主体间 际 的关 系 。而现 代 Ｈ常 生活 则是 建 立在 分化基础上 的 ， 由于分 工和交换 的发展 ， 现代社 会 的 劳动不再 以使 用 价值 为直 接 的生 产 目的， 而是 以交 换价值 为 目的 ， 于是就有 了工 作与休 闲 的截 然分 离。 与此 同时 ， 现代 国家 的产 生还 进一 步 导致 了私 人 生 活 和社会 生活 的分 离 ， 最终 造成 了 Ｅ常生 活 的抽 并 ｌ 象 与异 化 。被现代化运动掠夺 过 的 Ｈ常生 活成 了一
中图分类号 ：５ ５ Ｂ ６ 让 ・ 德 鲍 文献标 识码 ： Ａ 文章编 号 ：６ １ ６ ０ （０ １０ ０ ３ ０ １７ — ７ １ ２ １ ）４— ０ ５— ５
是 著名 的法 国哲 学 家 、 社会 学 家 ，
德 里亚对 巴特 的借鉴集 中于其关 于物 的符号 意义 的
分 析 。物 品意 义 的研 究 有两 种 阐述 模式 ： 克 思 主 马 义的政治经济 学模 式和结 构主 义符 号学模式 。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