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四新文化运动对中国传统文化的传承

文 ， 向青年提出“自主的而非 奴 隶 的 ”、“ 进 步 从 新 的 视 角 入 手 来 解 读 五 四 新 文 化 运 动 对 者， 罔不舍旧图新， 由 专 制 政 治 ， 趋 于 自 由 政
的 而 非 保 守 的 ”、“ 进 取 的 而 非 退 隐 的 ”、“ 世 传统文化的传承。
治； 由个人政治， 趋于国民政治； 由官僚政
适 应 现 代 世 界 潮 流 而 掀 起 的 一 场 思 想 启 蒙 原则和标准， 并围绕此中心展 开 道 德 文 化 标 图 新 ， 由 乱 而 治 ， 由 弱 到 强 的 必 由 之 路 ：“ 古
运 动 。《新 青 年》创 刊 号 所 载《敬 告 青 年》一 准的转型和中国传统文化构架 的 学 理 分 析 ， 今 万 国 ， 政 体 不 齐 ， 治 乱 各 别 。 其 拨 乱 为 治
是 儒 家 的“ 三 纲 ”，“ 君 为 臣 纲 、父 为 子 纲 、夫 中 ， 今 日 民 间 小 儿 女 唱 的 歌 谣 ， 和《诗》三 百 文化的灿烂和辉煌。一个民族如果没有文化
为妻纲”这三组关系强调 的 是 依 附 和 服 从 ， 篇 有 同 等 的 位 置 ； 民 间 流 传 的 小 说 ， 和 高 文 传统， 也就失去了灵魂。而五四的文化革新，
重大的改变， 其自身就成 为 新 的“ 传 统 ”。 新 ｅｘｐａｎｄｓ ｔｈｅ ｐｒｉｎｃｉｐｌｅ ａｎｄ ｓｔａｎｄａｒｄ ｏｆ ｔｈｅ 全民族的“新信仰 ”， 是 文 化 革 新 主 义 者 们 吹
文学运动不仅是反对封建 正 统 文 化 的 ， 在 其 Ｃｈｉｎｅｓｅ ｔｒａｄｉｔｉｏｎ ｃｕｌｔｕｒｅ， ａｎｄ ｓｕｒｒｏｕｎｄ 响的新的时代号角 ， 它 鼓 励 着 五 四 以 来 的 一
二
内 容 同 时 革 新 ， 直 接 针 对 着 中 国 文 统 的“ 言 ［２］张 岱 年 ． 中 国 文 化 传 统 的 分 析 ［Ｊ］， 理 论 月
五四反传统的实 绩 有 三 个 方 面 ： 第 一 ， 文分离”和“文以载道”两大征象。
刊， １９８６（７）
道统的否定， 即否定孔子之道在现代社会中
道治国家， 非立君不足以言治。”正因为道统 式虽不必尽同 ”， 然 而 其 历 史 发 展 所 遵 循 的 业： 中国现当代文学
７２
史主流的文化意识形态， 而 不 是 中 国 文 化 的 指导。但这种道德是封建专制时代的意识形 研究方法： 将民主 与 科 学 引 进 到 儒 学 中 来 解
全部历史。
态， 与共和政体、民主 制 度 不 相 容 ； 儒 家 的 伦 决当代的社会问题 。 从 而 ， 新 儒 家 学 派 也 就
中国传统文化中 刚 健 自 强 、爱 国 主 义 精 理 纲 常 扼 杀 个 性 ， 是 奴 隶 道 德 ， 与 现 代 社 会 应运而生， 实为五 四 新 文 化 运 动 的 产 物 。 新
一
Ｋｅ ｙｗｏｒｄｓ ：Ｔｒａｄｉｔｉｏｎａｌ ｃｕｌｔｕｒｅ ； Ｔｒａｎｓｆｏｒｍａ－ 毫不夸张地说， 它 造 就 了 中 国 文 化底 割 裂 了 还 是 继 承 ｔｉｏｎ；Ｉｎｈｅｒｉｔ
的传统， 即五四传统。比如， 五四民主和科学
了传统文化？ 它反对的是什么？ 判定反传统
神及唯物主义无神论和辩证法思想等激励 自由平等独立之伦理精神相背驰。
儒学现在所追求和探寻的也正是自己民族
中华民族团结进步的积极内容是要弘扬的
第 二 ， 学 统 的 解 构 ， 即 改 变 传 统 学 术 以 的文化根基和转型后的文化传统。正如杨义
东西 ； 而封建等级观念、家族 本 位 思 想 、庸 俗 儒家经学为中心， 以史 、子 、文 为 附 庸 的 基 本 先生所说 ：“文化是一 个 民 族 的 身 份 证 。 ”伟
秀 认 定 自 由 、平 等 、民 权 诸 说 是 西 洋 文 明 之
所谓“传统”， 并 不 等 同 于 由 统 治 力 量 支
ｔｒａｎｓ ｆｏｒｍａｔｉｏｎ
大原； 认定平等人权之新信仰是西洋式社会
持的“正统”，“传统”中包含 了 多 种 成 分 的 组
— ——５４ ｃｕｌｔｕｒｅ ｓｐｏｒｔ ｔｏ Ｃｈｉｎｅｓｅ ｔｒａｄｉ－ 国家基础； 认定以 别 尊 卑 明 贵 贱 之 等 级 制 度
维护的是封建等级制度， 而“ 五 常 ”则 是 它 得 典册有同等的位置 。 ”新 文 化 人 的 观 点 和 做 正是将深邃的传统 文 化 传 承 和 转 型 ， 把 中 国
以实行的润滑剂。这套封建伦理道德本质上 法 ， 拆 毁 了 传 统 学 术 的 神 圣 殿 堂 ， 使 不 登 大 文化提升到了一个 融 入 世 界 文 化 的 高 度 ， 开
发 展 过 程 中 不 断 积 累 起 来 的 与 封 建 正 统 文 ｈｅｒｅｉｎ ｈｅａｒｔ ｔｏ ｌａｕｎｃｈ ｔｈｅ ｔｒａｎｓｆｏｒｍａｔｉｏｎ ｏｆ 代又一代仁人志士 为 了 民 主 的 理 想 而 奋 斗 。
化 相 背 离 的 变 异 因 素 也 正 创 造 着 新 的 “ 传 ｔｈｅ ｍｏｒａｌｓ ｃｕｌｔｕｒｅ ｓｔａｎｄａｒｄ ａｎｄ ｔｈｅ ａｃａ－ 这 正 是 五 四 新 文 化 运 动 对 于 中 国 历 史 命 运
三
的主导地位。陈独秀说：“孔 子 之 道 ， 以 伦 理
从新视角 入 手 ， 五 四 运 动 是 民 主 和 科 学 作 者 简 介 ： 郭 瑾 ， 女 ，１９８３ 年 ４ 月 ， 河 北 邯 郸
政治忠孝一贯， 为其大本。”因此，“以孔子之 的大旗。陈独秀认为：“ 各 国 之 制 度 文 物 ， 形 人， 河北大学 ２００６ 级硕士研究生， 研究专
精神的传统， 五四写实主义文学的传统， 五
和弘扬传统文化的原则和标准又是什么？ 一 之“大本”与封建帝制 有 着 不 可 分 离 的 因 缘 ， 四积极浪漫主义的 文 学 传 统 ， 五 四 白 话 文 传
个社会的道德价值取向决定着文化的发展 自汉武帝以后， 孔子之道就成为封建社会的 统， 五四标点符号的传统， 五四青年爱国运
五四文化革新， 是一场全面的文化转型
盘 反 传 统 ”或 割 裂 传 统 ， 反 而 开 启 了 用 新 的 ｆｒｏｍ ｔｈｅ ｎｅｗ ａｎｇｌｅ ｏｆ ｖｉｅｗ ５４ ｎｅｗ ｃｕｌｔｕｒｅ 运 动 ， 它 深 刻 的 影 响 着 五 四 以 来 中 国 的 政
科学方法研究中国传统文化的新阶段。
ｓｐｏｒｔ ｔｏ ｔｒａｄｉｔｉｏｎ ｃｕｌｔｕｒｅ ｏｆ ｓｐｒｅａｄ ｔｏ ａｃｃｅｐｔ． 治、思想、伦理、观念、文 学 、艺 术 等 等 。 可 以
合和与时为变的因素。历史中某些变异因素 ｔｉｏｎ ｃｕｌｔｕｒｅ ｏｆ ｉｎｈｅｒｉｔ
为纲目的传统儒家伦理学说是“孔教之特
因为符合时代和人心的需 要 ， 使 传 统 发 生 了 Ａｂｓ ｔｒａ ｃｔ：Ｔｈｅ ａｎａｌｙｓｉｓ ｏｆ ｔｈｉｓ ｔｅｘｔ ｓｙｎｏｐｓｉｓ 色”。肯定自由、平 等 、人 权 必 须 成 为 全 社 会
参 考 文 献 ： ［１］田 建 民．革 新 而 非“ 割 裂 ”： 论 鲁
的是传统文化中那些阻碍社会和人类的发
第 三 ， 文 统 的 革 命 ， 即 结 束 言 文 分 离 的 迅对传统文化的批判与继承 ［Ｊ］． 河北学刊，
展， 失去生命力的腐朽成分。
局面。将文言文改 为 白 话 文 ， 将 文 字 与 文 章 ２００２（５）
是反动的， 不讲民主、平等和独立人格的。 雅之堂的小说成为中国文学史的重要内容， 创了追随时代精神的新纪元。
“ 三 纲 ”及 其 衍 生 出 来 的 节 烈 观 、奴 隶 道 德 ， 使民间文学第一次 真 正 的 进 入 学 术 殿 堂 ， 这
是要彻底剔除的。所以说五四先驱者们反掉 是对两千年经学独霸学统的重大冲击。
方向及其主要内涵 ， 传统 文 化 也 深 受 中 国 传 理论根据和历代专 制 君 主 的 护 符 ， 袁 世 凯 称 动的传统等等。也正是由于受到五四新文化
统道德价值取向的影响。传统文化代表着历 帝和张勋复辟两场 现 代 闹 剧 ， 也 都 以 尊 孔 为 运动的影响 ， 儒学 的 研 究 者 们 也 试 图 用 新 的
统”。辛亥革命将最后 一 个 封 建 王 朝 送 进 了 ｄｅｍｉｃ ｔｈｅｏｒｉｅｓ ｏｆ ｔｈｅ Ｃｈｉｎｅｓｅ ｔｒａｄｉｔｉｏｎａｌ 的永恒意义之一。
坟 墓 ， 随 之 而 起 的 新 文 化 运 动 非 但 没 有“ 全 ｃｕｌｔｕｒａｌ ｆｒａｍｅ ａｎａｌｙｓｉｓ， ｃｏｍｍｅｎｃｅ ｔｏ ｒｅａｄ
作家杂志 Ｗｒｉｔｅｒ Ｍａｇ ａｚｉｎ ｅ ２００７ Ｎｏ．１１
批评
五四新文化运动对中国传统文化的传承
■郭 瑾
五四新文化运动是中国历史上前所未
摘要
“原则精神”必定是一 致 的 。 这 种 原 则 精 神 ，
有的思想文化大革新， 是先驱者为中国社会
本 文 简 要 的 分 析 弘 扬 中 国 传 统 文 化 的 就是民主。民主是 所 有 国 家 、所 有 民 族 舍 旧
的 社 会 心 理 和 国 民 的 劣 根 性 等 等 消 极 内 容 架构。胡适指出：“庙 堂 的 文 学 固 可 以 研 究 ， 大的中华民族， 当 然 要 有 与 之 相 适 应 的 文 化
要坚决的批判和清算。封建伦理道德的核心 但 草 野 的 文 学 也 应 该 研 究 。 在 历 史 的 眼 光 传 统 作 为 积 淀 才 更 显 示 出 我 们 祖 国 五 千 年
界 的 而 非 锁 国 的 ”、“ 实 利 的 而 非 虚 文 的 ”、 关键词： 传统文化 转型 传承
治， 趋于自治政治。此所谓立宪制之潮流， 此
“科学的而非想象的”六点希 望 ， 实 际 上 是 思 中图分类号： Ｉ２０９
所谓世界系之轨道也。”基于这个原因， 陈独
想文化革新的宣言。
Ｔｈｅ ｃｕｌｔｕｒｅ ｒｅｆｏｒｍ ａｎｄ ｃｕｌｔｕｒａ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