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拉图灵魂不朽的证明及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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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
柏拉图在他那个时代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他是重要的思想家,“相论”以及理性主义的始祖。罗素曾说过在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中,柏拉图的影响来的更重大些,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在传统哲学家里又是影响最大的。柏拉图的灵魂观是为他的相论、认识论、道德论、政治论等服务的。柏拉图的灵魂不朽启发了康德的道德公设,也给后来的西方哲学史带来了新的发展方向。柏拉图的对话集是后人研究柏拉图及其老师苏格拉底的宝贵材料,论述智者的思想时,也不可避免的利用了柏拉图的对话集。由此研究柏拉图的灵魂不朽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由柏拉图所处的承前启后的地位便明了。本文通过对柏拉图《斐多篇》《柏拉图对话集》等关于灵魂学说的著作进行研读分析,试图了解柏拉图为什么要论证灵魂不朽,他是如何证明灵魂不朽的,以及他的灵魂不朽将在哲学史上产生什么样的影响。
一、《裴洞篇》论灵魂不朽
本篇以艾克拉底、裴洞的谈话为主线,以裴洞将苏格拉底服毒前跟弟子们的谈话转述给了艾克拉底为根据,此外裴洞还介绍了参加这次谈话的人,详细的介绍了裴洞向艾克拉底描述了苏格拉底准备受刑的一些情况,在此期间,Socrates和他的门徒讨论了哲学家应该如何处理生死问题,由此证明了他认为的灵魂不朽是正确的,这也是《裴洞篇》的副题之所以为(论灵魂)的原因。柏拉图主要从两个大的方面来论证他的灵魂不朽,首先,以一切事物都是从它的对立面产生出来说明,其次以灵魂回忆说来说明。
(一)简述《裴洞篇》。
裴洞说,对Socrates 的执行之所以被推迟,因为在苏格拉底的审判的前一天,Athens人发往岱洛朝圣的船挂花环,在香期,那个城市必须保持清洁,不得将任何人执行死刑,所以苏格拉底多活了几日。但是苏格拉底即便要离开人世,也没有感到害怕,因为他不畏惧死亡,他知道他即将前往一个充满智慧的世界。裴洞说在面临好友即将离开人世的时候,也不会感到伤心欲绝,因为他知道这个人是幸福的。作为理解苏格拉底的朋友,则处在矛盾的感觉当中,既有欢乐又有苦愁,裴洞认为Socrates即将到达的另一个世界是上帝所在的世界,将非常好,就像天堂,但是其他的朋友们对于苏格拉底即将离开人世内心还是非常难过。
从裴洞的言语中,我们看到了这位哲人相信灵魂不朽,对于死亡毫无畏惧。但格贝质疑了苏格拉底说的哲人对于死亡作好了思想准备并且表现出来毫无害怕之感,于是乎,苏格拉底提出了申辩,他说:“如果我不是相信自己将前往其他智慧善良的神灵那里,前往那些优于现世人的亡者那

里,我临死不忧伤是错误的。” [1]在这一点上表明,他并不惧怕死亡,因为他相信他即将走向那些最有德行的大师,众神。他想告诉那些无知的人,与哲学相伴一生的人即使他们必须要死亡,他们也会非常的勇敢,并且相信他们会在另一个世界里获得最大的幸福,因为那些真正献身哲学的人只知道走向死亡和死亡;那些愚昧的人并不知道哲学家为什么可以去赴死,什么值得哲学家去死,因为他们不知道哲学家在肉体和灵魂之间,哲学大师更加关注的是灵魂。肉体是灵魂认识真理的障碍,所以只有脱离肉体,灵魂才能进行思考。肉体的各种欲望,致使灵魂无法照见真理,只有死后才能追寻到智慧,生前做不到。Socrates很高兴,因为他即将去一个净化灵魂的地方,净化是灵魂摆脱肉体的枷锁,那么我们称之为死亡不是分离的身体和灵魂吗?正是,所以哲学家热衷于死,也在于对智慧的热爱追求。苏格拉底在临死时不会悲痛,他要走向智慧的世界,摆脱肉体的束缚,彻底的瞥见真理。在《裴洞篇》中我们看到了苏格拉底只爱智慧,不爱肉体的情操。所以当时就有一个疑问涌现出来,既然哲学家是非常乐意去死的,为什么不选择自我了结呢,苏格拉底说:“当时有流行着一种传说,说人生就像在狱中,不可以自己越狱逃走。” [2]所以苏格拉底在等待那些判官的裁决,而不是自行了断。
(二)灵魂不朽的论证。
与当时人们的看法不同,苏格拉底相信人死后,灵魂不是烟消云散于世间,而是不灭的。苏格拉底在《裴洞篇》中也毫无例外的,一步一步的将谈话人引入自己的思维,最后得到结论。他主要从三方面论证了灵魂不朽:
1.一切事物都是从它的对立面产生出来的证明。我们记得有一个古老的传说,以为这些灵魂由此地到彼地,然后再回到原地,这也就是活的东西是由死亡的一方那里而来。由此自然而然就论证了灵魂离开肉体后会在另外一个世界之中存在,它是不朽的,充分证明了活人是来自死者的。一切事物都有与它们自身相反的对立面,为了更加深刻的论证一切事物从它的对立面产生,举了些例子,例如,一件东西变大时,它在变大之前必定曾经是比较小的。如果它是小的,那它一定是曾经比较大,后来变小了。 在这个例子之下,理所当然的是较弱的就是从较强的生出来的,较慢的是从较快的生出来的。那么又得出了对立面生自对立面的论点。既然对立的事物都这样,那么是不是就可以说明灵魂不朽了呢。因为死是跟活相反的,那么死、活就是会彼此相互产生,就像睡着和醒来一样,那么从死就会产生出活来。活的东西由死亡的那一

边来的,它可以证明死者的灵魂存在于某个地方,再从那个地方那里回到活。苏格拉底为了加强说服力,举了个例子,他说如果对立的两面不是有这种循环的,像圆圈一样彼此相应的两种生成的过程的话,像直线一样的从这一端从那一端进行,然而没有相反的回复的过程,最后只能是所有的事物都成为一样的性质一样的状态,也就停止了变化。此外又举了入睡与它相反的醒来的例子,这样的证明是极有说服力的,他说如果入睡的过程存在,而与入睡相反的醒来过程不存在的话,那么,就会一直在熟睡,不会有醒来的时候。那就证明了哲学家阿那克萨戈拉所说的“一切皆和”是对的了,假如万物都走向了死亡,最后没有一物是活的了,这样就没有万物循环之说了。
2.回忆说的证明。柏拉图说学习就是回忆,那就是说我们在某个时候拥有过现在回忆起的事情,这样的过程是学习。所以回忆说在学术界仍存在着这样的问题,如果通过回忆就可以得到知识,那么我们还要老师做什么呢,我们自己回忆就可以了,那么代代传授的知识中,是谁第一个回忆起这些知识呢。
“回忆”就是一个人如果能想起以前的事,那么这个人一定曾经拥有被回想起来的知识。举个例子来说当一个人看到自己的爱人曾经用过的东西,就能想起他的爱人一样。回忆并不是单单看到类似的东西引起的,而是只要一件事物的视觉能给你带来另外一件事物的知觉。我们凭借视觉、听觉或者其他感觉觉察一件事物时,有可能想起忘却的东西,我们在看到相等的事物之前必须先已有“等”的知识,所以就产生两种结果,要么是一生下来知道一切并且终身知道,要么就是通过回忆起以前的知识,即学习。并不是人人生下来什么都知道,所以只有回忆自己曾经拥有过的知识才是合理的,既然承认了灵魂是需要通过回忆的,那么我们的灵魂是什么时候获得知识的呢,答案必然是在人生之前了,为什么是出生之前呢,因为美和好这样的实体是货真价实的存在的,那么灵魂必然就存在于我们出生之前。那么灵魂论证到此并没有完善,还需要论证灵魂存在于我们死后,那就是:一切活的事物都是从死的事物中产生,前面说灵魂存在于生之前,当它进入新生命的时候只能从死的状态那里产生,那么灵魂也存在于死的状态之下的。那这些实体是一成不变的呢,还是极易改变的呢。首先“是者”不可见,且“是者”始终如一的,不以任何形式改变。那么不可见之物始终如一,不以任何形式改变。我们将事物又分为了看得见与看不见两类,显然可见的是我们的身体,不可见的是我们的灵魂,那么

灵魂必然始终如一。柏拉图笔下的灵魂和身体在一处时,灵魂处于统治领导的地位,那么灵魂必然不可分解、始终不变,它是像极了神圣的、不朽的、齐一的,身体可想而知是相反的,有生有死,不断变化。苏格拉底坚信等他死后,不可见的灵魂就会进入到另外一个世界,那是一个住着善良、智慧的神的世界。但是要想灵魂在那个世界真正获得智慧,灵魂与肉体分离的时候一定要干脆利落,不可以带走身体的任何部分。如果有这样的灵魂,它拖泥带水,不干不净,与身体难分难舍,那么它必然是个坏的灵魂,它更加关注的是身体的享受,贪图人世的口腹之欲。这样的人是不能位列在神灵中的,因为他们既不研究哲学,走时也不干净利落,更不爱好学习。那些不畏惧死亡之人深信,哲学使他们得到解放,使他们得到净化,因此他们一切都听从哲学,服从于哲学。但是他们不希望从哲学中得到解放后,再重蹈覆辙。因为好学的人知道,我们的灵魂在哲学的掌握之下,使得我们的灵魂不再是一些孤苦伶仃之囚徒,可以直接观察到智慧,并没有被肉体欺骗了双眼、 耳朵等感官,灵魂由此看见了不可见之物。
倾听完年轻人的批评后,苏格拉底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辩解,他说一个人要想妥当的处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在这之前应该了解人的本性,我们会发现好人和坏人都很少,因为大部分人是处在好人和坏人的中间,就像说大与小、美与丑、快和慢一样,你能发现这些事例中,很大、很小、很美、很丑、很快、很慢的例子很少,而在这两端的中间的事物则非常之多吗。不论那些论证是否正确可靠,我们都不能把责任都归在那些论证上,我们应该责怪的是自己缺乏技能。在这里看到的是一个哲人的智慧,苏格拉底说当他们谈论一件事而不在乎什么是真实的情况时,他们在乎的是自己的想法在那些群众心里起作用,而苏格拉底却不同于那些群众,因为苏格拉底不在乎他的想法在那些人那里会如何,他说最重要的是他自己相信它。 当坚信灵魂不朽的想法被质疑的时候,苏格拉底并没有就在亲朋好友面前痛哭流涕。既然他们认为人死后什么都没有,所以哭也无济于事。在西方的文化历史里发生了一件影响巨大的大事,即苏格拉底的死,他的死可以说像个谜语一样,怎么都猜不透,又像一个寓言一样,他计划好了自己走向理智世界的方式,并用了一场巨大的审判,在法律正义的名义下判处死刑,结束自己的生命,成为死亡之谜,留下一个人文学科的“歌德巴赫猜想”。苏格拉底似乎在求情,但他打算在死亡中找到真相,他的死就像是道德和法律上的勾结

。苏格拉底说服辛弥亚和格贝尽管向他提出反驳,苏格拉底还是免不了的习惯的就先向他们提出问题,让他们回答,然后对他们的回答进行诘难,最后总结出论题。当苏格拉底在进行长篇论证时,格贝和辛弥亚在一旁议论,被苏格拉底发现,建议他们把自己的疑惑提出来,于是他们提出自己的疑惑,辛弥亚将肉体和灵魂的关系比喻琴、弦与和音的关系。钢琴和弦乐是可见的,而它的声音是不可见的,似乎是非常美丽和神圣的。但是琴若出现什么问题,声音的和谐也会随之被毁坏,尽管这种和谐是不可见的,却是可毁坏的。因此“琴弦-和谐喻” 也是一个合适的反驳。灵魂比身体更加永久的说法受到了质疑,格贝不同意身体比灵魂更加长久的说法,便将灵魂与身体的关系比作了人和衣服的关系,人可以穿坏好多衣服,灵魂也可以穿坏好多身体,所以灵魂是比身体更加长久的。但是也并不能就证明了灵魂的不朽,因为灵魂在多次的投生中会受尽折磨,最终还是忍受不了在某次就会完全的消失了。苏格拉底相信灵魂不朽遭受了反驳。
3.《国家篇》道德的论证。在柏拉图著作《国家篇》中,他从道德伦理的角度论证了灵魂不朽。他说世间事物有善、恶之性,然而并非在世上做了善事就一定会有善报,做了恶事就一定会有恶报,所以我们称之为美德的东西一定要求助于灵魂永生,这样才能看到做了恶事之人的灵魂在另外一个世界受到何种报应,也唯有如此人们才会不那么轻易的做坏事。毕竟,邪恶具有毁灭和摧毁的功能,它可以腐蚀和摧毁我们的灵魂,但无论它是灵魂的邪恶,或邪恶的灵魂,他们还是不能摧毁灵魂。他说因为无论是外在的邪恶还是内在的邪恶,都不能把灵魂给毁灭了,那么很明显的它一定是永远的存在的;而且它有个名字叫“eternal”,那么它必须是不朽的。
(三)关于灵魂不朽论证存在的问题。
尽管柏拉图关于灵魂不朽的论证非常有逻辑,但是仍然存在许多现实的问题,比如学术界就认为灵魂的问题在柏拉图的“相论”中是个难题。其实柏拉图在《裴洞篇》中想用灵魂不朽来证明永恒不灭的“相”的存在,实际上他已经将灵魂当作了生命和认识之原则。但是需要说明的是,柏拉图所说的灵魂是属于一个个具体的人的,如柏拉图的笔下的苏格拉底的灵魂虽然有他的前生后世,但是现在是属于苏格拉底的,有多少活着的人就有多少灵魂,而他的“相”又是单一的,那这不是互相矛盾了吗。但是柏拉图是一步一步的将他学说完善的,所以他后期在《蒂迈欧篇》中提出了一个唯一的“世界灵魂”,这也是他追求哲学的一种态度。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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