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死诗人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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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死诗人》
一、当时的中国正处于一种诗歌的狂热氛围中。那是一个奉诗歌为神的伟大时代,写诗是一种时尚,写诗是最聪明的男人和最漂亮的女人最聪明也最漂亮的行动,写诗是最优秀的人证明自己智慧、能力与价值的最好方式。在那里,我正式开始了自己的诗歌创作并亲历了当时北京的诗歌运动,亲身感受到了当时中国扑面而来的诗的热度。”
“而在1992年之后,伴随中国经济的迅速起飞,诗歌的翅膀突然下坠。经济大热,诗歌大冷,而回想起诗人海子在1987年的死亡,这让我对诗歌与诗人的当下困境触目惊心。我想,海子诗歌中写下的太阳,写下的土地,写下的村庄与麦子,却难以养活他这样一个优秀的诗人。于是我写下了那首《饿死诗人》。在当时,我没有想过去炮制一个口号,没有想过去为一个诗歌困顿的时代命名,我只是用呐喊的方式写出了这首诗,这是偶然的。而这首诗后来所得到的评价,无论褒贬,我不敢说是对我的误读,却真的是超出了我写这首诗的初衷。它的内涵是随着时间被逐渐丰富的,逐渐强大到了为一个时代命名的程度。”
“而在上世纪90年代诗歌大冷之后,进入新世纪以来,我个人认为诗歌逐渐在回暖,逐渐在回到诗歌本身应该拥有的地位。现在想来,无论是80年代还是90年代,诗歌受到的待遇都是不正常的,80年代诗歌的大热是因为人们在诗歌之外严重缺乏其他的精神食粮,而90年代诗歌的大冷是因为人们在经济的浪潮中短暂地被冲昏了头脑。而在新世纪,人们渐渐清醒,渐渐开始重新发现、重新认识、重新拥抱诗歌。我认为这是好的,这是正常的。因为我们人类的心灵,永远需要诗歌之光的照耀!”
二、首先说,这是一首写实而又浪漫的诗,诗人的观点很明确,语言很苛刻到位了极致!我们先来看头几句:那样轻松的你们开始复述农业耕作的事宜以及春去秋来这一段是写农民春去秋来日复一日的踏实耕作,是过渡段;挥汗如雨收
获麦子你们以为麦粒就是你们为女人迸溅的泪珠吗麦芒就像你们贴在腮帮上的猪鬃般的柔软吗写种麦子(在田间耕作)是要付出辛苦的,麦子从幼苗到麦粒这个成熟阶段农夫为此付出了艰辛的劳动,麦芒的锋利是农夫挥汗如雨的劳动结晶和体现,麦芒不像猪鬃那般柔软,它好比针尖一样刺人是很疼的;你们拥挤在流浪之路那一年北方的麦子自个长大了它们挥舞着一弯弯阳光之镰割断麦杆自己的脖子割断与土地的最后联系这一段是写,农民不能脱离了土地,土地是农民的根,一旦离开了土地就失去了生活的基础,因此农民在外打工流浪的时候,并没有丢下最为基础的土地,脱离了土地就好像割断了自己的脖子一样,比喻非常贴切形象;再往下,成全了你们诗人已经吃饱了一望无际的麦田在他们腹中香气弥漫城市中最伟大的懒汉做了诗歌中光荣的农夫本段话锋一转是写诗人的懒惰成就了一些贫穷的诗人,这些人从事着自己光鲜靓丽的职业自以为很光荣,实质上还不如农夫,是农夫成全了他们,这些人在生活基础都没有解决的时候,还谈自己的高尚,披着自以为是的外衣,完全是对那些自以为是的懒惰诗人的有力鞭挞;最后一段,麦子以阳光和水的名义我呼吁:饿死他们狗日的诗人首先饿死我一个用墨水污染土地的帮凶一个艺术世界的杂种,这一段是对那些伪诗人最为痛快的打击,给那些之所以因为不从事劳动而贫穷的懒惰诗人断水断掉阳光,最为基础的不做,还自以为他是诗人,实际上还不如农夫,他们是用墨水污染土地的帮凶,一个艺术世界的杂种。当今社会,贫穷不再视为光荣,是耻辱,诗人也好,平常人也好,首先应当解决温饱问题,才配谈诗歌,社会支持富有的诗人,反对懒惰的诗人,那些懒惰的诗人不配有诗人这个圣洁的称号,是生活之中的垃圾,饿死了他们才对得起土地和麦子!
.从审美超越看伊沙《饿死诗人》的艺术价值
相信很多喜欢诗歌的人,无论对他的诗歌创作或褒或贬,都很熟悉伊沙其人。笔者在此强调他的个人信息,是想说明他是具有文学功底的,受过良好的高等教
育,对诗歌文学有一定的认识。在分析他的诗歌时,我们有必要带着这样一个背景来进行。重温伊沙的这首《饿死诗人》,会发现它独具的艺术魅力和艺术价值。它就像是给中国当代诗坛的当头棒喝,气势磅礴,振聋发聩,朗诵起来也会很有味道。那么,这首诗究竟给了我们怎样的审美感受呢?它所体现的审美超越是如何使其艺术价值形成的呢?审美超越是文艺理论的基本问题之一,一直在学界争论不休,历久弥新。在审美日常化的今天,我们应如何以审美超越的理论来解读当代的文化现象?这将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在此,以伊沙的这首《饿死诗人》为例,试图从审美超越的角度探讨其艺术价值的形成机制。
(一)、伊沙诗歌语言的选择与创造性运用
初读伊沙的这首《饿死诗人》,有一种被震撼了的感觉。他的语言实在令人咋舌。“自个儿”、“饿死”、“狗日”、“杂种”这样的口语、市井语言,甚至是骂人的话,他居然都敢拿来写进诗歌。并且他还是活跃在中国当代文坛上具有相当的影响力的知识分子,也好用这些“伤风败俗”的语汇?显然他已经打破了多年来诗歌在人们心中的定势挑战着人们审美的神经。他独特的语言风格给我别样的感受,酣畅淋漓的文字,读起来那么有味道。在黄文科的博客中也有这样的话:“伊沙是中国的波特莱尔,他以反讽和叛逆的艺术气质,兀立于中国诗坛。当年我们读到他的成名作《饿死诗人》时,可谓目瞪口呆,诗歌还能这样写?”但他却是1993年《文友》《女友》评选的“读者最喜爱的十佳诗人”、1998年《世界汉语诗刊》评选的“当代十大青年诗人”、2007年《羊城晚报》《诗歌月刊》等多家媒体评选的“中国当代十大新锐诗人”。伊沙作为当代诗坛中活跃的积极分子,被授予各种称号,代表了他的成功,这些社会认可,提醒我们,中国的诗坛正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巨大变化。这一变化,从诗歌语言的选择和运用上可见一斑。
《饿死诗人》这首诗成功的因素之一,就是这些杂语性质的语汇运用。它们与现实社会所提倡的和谐相悖,与人们的理想与理想中的美好社会伦理道德相悖。这
种具有后现代意味的语言表达达到了对现实世界以及对人的超越。“审美的积极意义正在于:在超越现实世界的各种界限的同时,开创了一个使个体的情感生命得以伸展、丰富与升华的人生新维度。伊沙就是这样一个不甘循规蹈矩的人,他敢于打破常规,拥有独特的个性,表现在他的诗歌中就成为一种与众不同的审美情趣。
二、宣言式的语言方式和反讽的艺术表现力
《饿死诗人》这首诗写于1990年,伊沙自称这是他“诗歌精神的宣言性作品。的确,这一首诗的语言正以一种宣言的方式,在诗坛振臂高呼,而且中气十足,揭示了中国诗坛上存在的巨大问题。1990年,这个历史时代“正是大量的青年诗人们背对时代创伤和生命疼痛”的时代,诗人们沉浸在“麦子”和“玫瑰”
制造的虚幻世界中,或者将情感寄托在诗歌的自我宣泄中,他们自己制造一
个乌托邦,不问世事,与时代脱节。“城市最伟大的懒汉/做了诗歌中光荣的农夫”正是对这种不理会时代痛痒的诗人的讽刺。”你们以为麦粒就是你们/为女人迸溅的泪/麦芒就像你们贴在腮帮上的/猪鬃般柔软吗”等一系列的反诘,使人无语作答,使当代诗坛上诗人们语言的迷失和诗歌市场的萧条之态自己暴露出来。伊沙的这首诗歌,像是一块思想的石头,当它投入死一般沉寂的中国诗坛,势必会激起一圈圈涟漪甚至壮阔的波澜,对当代诗坛产生巨大的冲击力。“只要人与自然、个性与社会的矛盾依然存在,个性情感总是超前的、理想的,总是具有某种否定现实界限的超越性,审美世界亦永远不会与现实世界达成全面和解,这也是人生永恒的矛盾与二难。如果真有个性情感与现实完全协调一致之时,那一定是人类停止生存发展、审美与艺术彻底消亡之日。”
伊沙有感于中国当时的诗歌环境,直面现实,直击痛痒,他以主人翁的姿态,以一个作家应有的责任感和使命感,向中国诗坛发出了自己强烈的呼声。这却无意间触及到了审美超越的内涵,表露了诗歌的审美取向。审美超越的内涵指向对现实否定、批判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