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评_顺应理论_谢少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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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顺应包括: 1) 语境关系顺应 ( contex tual co r relates of adapta bility) ; 2) 结构客体顺应( st ructural objects of adaptability ) ; 3) 动态 顺应 ( dynamics o f adapt ability ) º; 4) 顺 应过 程的 意识突显( salience of adaptatio n pr ocesses) 。
( 1) D ebby : Have y ou been t o Com o yet ? ( 2) D an: We w ent last week. ( 3) D ebby : How do yo u get t her e? ( 4) D an: We w ent by bus, and r etur ned by hydr ofoil. ( 5) D ebby : A nything to see ther e? ( 6) D an: Depends what yo u'r e inter est ed in. ( 7) Debby : I mean, any histor ical mo numents, and may be so me interesting shopping. ( 8) D an: It's g ot a nice cathedral, and lo ts of silk. ( 9) D ebby : I 'd like to g o on Sat ur da y. Do y ou w ant t o jo in me? ( V erschuer en, 1999: 39) V erschuer en 的这 一例子旨在说明, 在语言交际 中语言选 择主体的不对等( no t equivalent ) 。在此例里, V er schuer en 分 析了 Debby 在向 D an 提出要求前, 为了不至于“丢”双方的面 子 ( 避免万一 遭拒绝双方 均感到难 堪) , 先用( 1) 进行探 听, 然 后根据 Dan 的回 答看可否向他实施言语行为( 提出 请求) 。整 个对 话过程及方 向均由 Debby 调 控, 会 话的主 动权一 直掌握 在 Debby 的 手中。V er schuer en 把这种 现象称 为“优先组 织” ( pr eference or ganization) 。因此, 此种不对等应理解为选择主 体的不 对等。接着, V er schueren 又用另一个例子来 说明语言 选择不 对等的另一方面, 即选择客体的 不对等。他举例 说, 当 人 们要 了解一 个人的 “纵向 尺寸”时, 用的是 “How t all is he/ she?”而不是“Ho w sho rt is he/ she?”来进行提问, 为什么? 他 解释说, 人们一般以事物的常态作为选择的标准。常态选择为 无标记选择( unmar ked) , 非常态选择为有标记选 择( mar ked) 。 用 “tall”而不用 “shor t”更符合人们的判断标准和习惯。可见, V erschuer en 所 谓的语 言选择 不对等 主要涉 及选 择的 主体和 客体两 个方面。对于这个问题, 何文在相关 的介绍中解 释为: “可供语言使用者 选择的语言手段和策 略不是等同的, 因为具 体的选 择手段和策略受到 社会和文化等因素 的影响和制约”。
国 际语用 学会( IPr A ) 秘书 长 Jef. V er schuer en 在《语用 学新解》( U nders tand ing Pr agmatics, 1999) 一书中系统地提出 了 “语言 顺应理论”( the T heo ry of Linguistic Adaptation) , 以 一种新的视角来考察语言的使用。关于此书的内容, 国内学者 何 自然、于国 栋( 1999, 现 代外 语) , 钱冠 连( 2000, 外语 教学与 研 究) , 刘 正光、吴志高 ( 2000, 外语学 刊) 均作 了介 绍和评 述。 不 过何自 然、于国栋的 介绍和 评述( 以下 简称何 文) 在 许多地 方似乎 值得商榷。本文在评论何 文有关介绍和述评 的基础上 对“顺应理论”作进一步的研究和探讨。
摘 要: 本文对 V erschueren 的语 言顺应理论作一介 绍与评述, 并对何 自然关于该 理论的一 些评介和阐 释提出质疑 。 作者认为, 顺应理论对语言交 际的研究与实践探讨具有很高的方法论价值和启发意义。 关键词: 顺应理论; 语言选择; 意识突 显 中图分类号: H030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8-4703( 2003) 03-0009-03 Abstract: T his paper beg ins w ith a br ief intr oduction of the T heo ry of L ing uist ic Adaptatio n by Ver schuer en and makes so me co mments o n it while questioning He Zir an's co mment s and interpr etatio ns o n the same theor y. T his paper holds that the T heo r y o f L ing uist ic A daptat ion is of gr eat met ho do log ical value and significa nt enlig htenment to the st udy and pr actice o f ling uistic comm unication. Key word: the T heo ry of L ing uist ic A daptation; ling uist ic cho ice; salience
Sep. 2003 V ol. 11 N o . 3
面, 语言本身是一种 客观存在, 它 为语言使用者提供 了一系列 语言形式包括各种语音、词汇和句法形式。语言使用者的语言 能力 决定了 他对这 一形式 的掌握, 但选 择哪一 种形式 则是由 语 言使 用者 根据 交际 时的 情况 而定; 另 一方 面, 在 交际 过程 中, 随着信息交流的 进展, 听话人 提取或构建一系列 假设并对 它们进行处理, 从而形成一个逐渐变化的认知语境。
“是一 个经常 不断的、有意 无意的、受语 言内或 语言外 因素 左 右 的语言选择 过程”( V er schuer en, 1999: 55-56) 。语言的 选择 有 如下特点: 1) 语言选择发生在 语言结构的任何层 面上; 2) 语 言 的选择 涉及语 言的种 类、言 语体裁、言语 风格 和语用 策略; 3) 语言使用者 选择时 的意 识程 度不同; 4) 语言 选择发 生在 话 语 产生和 话语理 解两个 方面, 也就是 说在言 语交际过 程中 双 方都要作出 语言选择; 5) 语言使用者没有选与不选的自由。语 言 交际一旦发生, 语言使用者就必 须作出选择, 不论所选项 目 是 否能满足当时交际 的需要; 6) 语 言选择是不对等 的, 其不 对 等 性表 现在选择 主体的 不对等 和选择 客体的 不对等; 7) 语 言 选 择会导 致各种 相应的 抉择, 即因意 义生成 而对某一 语言 项 目 所作出 的选择 不仅要 考虑它所 在的特 定语境, 而且 还要 顾 及更大的语 境范畴。
三
顺应 理论有 其多源 的理论 背景和 详尽、具体 的语 言实例 作为它 的理论基础。在语言选择 方面, 它来 源于 Dar win 的进 化认识论。D arw in 在《物种起源》一书中论述道, 生物在进化过 程中必然经历自然选择和适应两个过程 。选择是手段, 适应是 目的, 是结果。自然选择的作用在于保存那已经发生的对生物 在 其生活 条件中 有利的变 异。Ver schuer en 创造 性地 把 Dar win 的自 然选择理论 与语言运 用实际相结 合, 系 统地列 举、分 析了 语言选 择的种 种特性, 并通 过一些 语言交 际中的 实例来 加以说明。例如:
2003 年 9 月 第 11 卷 第Hale Waihona Puke Baidu3 期
西安外国语学院学报 Journal of Xi'an International Studies University
Sep. 2003 V ol. 11 N o . 3
也评“顺应理论”
谢少万
( 广西梧州高等师范专科学校 外 语系 广西 贺州 542800)
顺 应理论 认为, 语言顺 应不是 单向的 而是 双向的 或多 维 的。即, 语言顺应语境, 或语境 顺应语言或两者同时顺应。一方
·9·
2003 年 9 月 第 11 卷 第 3 期
西安外国语学院学报 Journal of Xi'an International Studies University
与 语言选择“形影不离”的是语言的顺应 。选择与顺应 是 辩 证的统一。选择是手段, 顺应是目的和结果。人类之所以能 够 在语 言使 用过 程中 不断 地 作出 选择 是因 为语 言具 有变 异 性、商讨性和顺应性。在顺应理论框架里, 变异性( var iability ) 指 “语 言具有一 系列可供 选择的可 能性”( Ver schuer en, 1999: 59) , 它体现在语言的历时和共 时方面, 具有动态特征。商讨性 ( neg ot iability ) 指“语言的选择不是机械地严格 按照规则, 或固 定 地按照 形式—— 功 能关系 作出, 而是在 高度 灵活的 原则 和 策 略 的基础 上进行”( ibid: 59) , 其含义 在于: 对一系 列可供 选 择 的语言项目, 不存在符合不符合 使用规则的问题, 只有在 语 用原则上适 切与否的情况。商讨性包含着其自身的不确定性。 顺应性( adaptabilit y) 指 “语 言 使用 者能 从可 供选 择的 不同 的 语言项目中作 出灵 活的选 择, 以尽 量满足 交际 的需要 ”( ibid: 60) ¹ 。顺应性体现在变异性和商讨性之中。语言 的变异性和商 讨 性为语 言顺应 提供条 件, 没 有变异 性和商 讨性就没 有顺 应 性。 语言使 用者能 驾驭语言 , 充 分有效 地表达 自己的 思想 情 感, 与他人进行交际正是利用了语言这一特性。
二
“综观”是顺应理论的总的指导思想。宏观上, 它指对语言 使用现象 从认知、社 会、文化方面 进行综合观察; 微观上, 它包 括在 语言结 构所有 层次上 对语言 的顺应与 选择作 全面、细致
的考察。 人 类为了生存和生活 需要从事包括社会 交往在内的社 会
活动。人们的社交活动主要通 过使用语言来进行。语言的使用
一
语用学 在长期的研究过程中 形成了英美国家和 欧洲大陆 两大传 统。这两家学派的一些学 者对语用学研究的 内容和范 围颇有争议。前者受形式 主义语言学的影响, 认为语用学是和 语音学、形态学、句法学、以及语义学相并行 的学科; 后者则从 功能语言 学的角度把语用学 列为与神经语言学、心理语 言学、 认知语言学和社会语言学同类, 属跨学科研究。这种学术上的 争论 以及各 有侧重 的研究 都未能 对语用学 作出整 体、全面的 认识和反 映, 未能充 分有效地解释语言 运用的全貌, 未能解决 语用学 长期以来界定模糊、范围宽泛 的问题。V erschuer en 希 望 走出这 种困境。他 首先问道 , 人 们在使 用语言 时是 在做什 么? 语言对 人类的生存和生活 作出了什么贡献? 怎 样作出贡 献? ( V er schueren, 1999: 55) 。因此, 他一改传统的语用学分类 方法, 另辟蹊径, 从人类自身与语 言、社会和 文化的关系 出发, 提出 一个新的语用学观 点。为 此, 他给语 用学重新定义 为“对 在行为方 式上与语言使用有 关的语言现象作认 知、社会、文化 上的综观”( V erschuer en, 1999: 7) 。在他看来, 语用学 “既不是 语言 学的一 个下属 部门, 也不属 具有相 关研究 对象的 跨学科 领域”( ibid: 7) , 而 是“语言 学与人 文科 学、社 会科 学相 联系的 纽带”( ibid: 7) , 具有学科交叉性质。
( 1) D ebby : Have y ou been t o Com o yet ? ( 2) D an: We w ent last week. ( 3) D ebby : How do yo u get t her e? ( 4) D an: We w ent by bus, and r etur ned by hydr ofoil. ( 5) D ebby : A nything to see ther e? ( 6) D an: Depends what yo u'r e inter est ed in. ( 7) Debby : I mean, any histor ical mo numents, and may be so me interesting shopping. ( 8) D an: It's g ot a nice cathedral, and lo ts of silk. ( 9) D ebby : I 'd like to g o on Sat ur da y. Do y ou w ant t o jo in me? ( V erschuer en, 1999: 39) V erschuer en 的这 一例子旨在说明, 在语言交际 中语言选 择主体的不对等( no t equivalent ) 。在此例里, V er schuer en 分 析了 Debby 在向 D an 提出要求前, 为了不至于“丢”双方的面 子 ( 避免万一 遭拒绝双方 均感到难 堪) , 先用( 1) 进行探 听, 然 后根据 Dan 的回 答看可否向他实施言语行为( 提出 请求) 。整 个对 话过程及方 向均由 Debby 调 控, 会 话的主 动权一 直掌握 在 Debby 的 手中。V er schuer en 把这种 现象称 为“优先组 织” ( pr eference or ganization) 。因此, 此种不对等应理解为选择主 体的不 对等。接着, V er schueren 又用另一个例子来 说明语言 选择不 对等的另一方面, 即选择客体的 不对等。他举例 说, 当 人 们要 了解一 个人的 “纵向 尺寸”时, 用的是 “How t all is he/ she?”而不是“Ho w sho rt is he/ she?”来进行提问, 为什么? 他 解释说, 人们一般以事物的常态作为选择的标准。常态选择为 无标记选择( unmar ked) , 非常态选择为有标记选 择( mar ked) 。 用 “tall”而不用 “shor t”更符合人们的判断标准和习惯。可见, V erschuer en 所 谓的语 言选择 不对等 主要涉 及选 择的 主体和 客体两 个方面。对于这个问题, 何文在相关 的介绍中解 释为: “可供语言使用者 选择的语言手段和策 略不是等同的, 因为具 体的选 择手段和策略受到 社会和文化等因素 的影响和制约”。
国 际语用 学会( IPr A ) 秘书 长 Jef. V er schuer en 在《语用 学新解》( U nders tand ing Pr agmatics, 1999) 一书中系统地提出 了 “语言 顺应理论”( the T heo ry of Linguistic Adaptation) , 以 一种新的视角来考察语言的使用。关于此书的内容, 国内学者 何 自然、于国 栋( 1999, 现 代外 语) , 钱冠 连( 2000, 外语 教学与 研 究) , 刘 正光、吴志高 ( 2000, 外语学 刊) 均作 了介 绍和评 述。 不 过何自 然、于国栋的 介绍和 评述( 以下 简称何 文) 在 许多地 方似乎 值得商榷。本文在评论何 文有关介绍和述评 的基础上 对“顺应理论”作进一步的研究和探讨。
摘 要: 本文对 V erschueren 的语 言顺应理论作一介 绍与评述, 并对何 自然关于该 理论的一 些评介和阐 释提出质疑 。 作者认为, 顺应理论对语言交 际的研究与实践探讨具有很高的方法论价值和启发意义。 关键词: 顺应理论; 语言选择; 意识突 显 中图分类号: H030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8-4703( 2003) 03-0009-03 Abstract: T his paper beg ins w ith a br ief intr oduction of the T heo ry of L ing uist ic Adaptatio n by Ver schuer en and makes so me co mments o n it while questioning He Zir an's co mment s and interpr etatio ns o n the same theor y. T his paper holds that the T heo r y o f L ing uist ic A daptat ion is of gr eat met ho do log ical value and significa nt enlig htenment to the st udy and pr actice o f ling uistic comm unication. Key word: the T heo ry of L ing uist ic A daptation; ling uist ic cho ice; salience
Sep. 2003 V ol. 11 N o . 3
面, 语言本身是一种 客观存在, 它 为语言使用者提供 了一系列 语言形式包括各种语音、词汇和句法形式。语言使用者的语言 能力 决定了 他对这 一形式 的掌握, 但选 择哪一 种形式 则是由 语 言使 用者 根据 交际 时的 情况 而定; 另 一方 面, 在 交际 过程 中, 随着信息交流的 进展, 听话人 提取或构建一系列 假设并对 它们进行处理, 从而形成一个逐渐变化的认知语境。
“是一 个经常 不断的、有意 无意的、受语 言内或 语言外 因素 左 右 的语言选择 过程”( V er schuer en, 1999: 55-56) 。语言的 选择 有 如下特点: 1) 语言选择发生在 语言结构的任何层 面上; 2) 语 言 的选择 涉及语 言的种 类、言 语体裁、言语 风格 和语用 策略; 3) 语言使用者 选择时 的意 识程 度不同; 4) 语言 选择发 生在 话 语 产生和 话语理 解两个 方面, 也就是 说在言 语交际过 程中 双 方都要作出 语言选择; 5) 语言使用者没有选与不选的自由。语 言 交际一旦发生, 语言使用者就必 须作出选择, 不论所选项 目 是 否能满足当时交际 的需要; 6) 语 言选择是不对等 的, 其不 对 等 性表 现在选择 主体的 不对等 和选择 客体的 不对等; 7) 语 言 选 择会导 致各种 相应的 抉择, 即因意 义生成 而对某一 语言 项 目 所作出 的选择 不仅要 考虑它所 在的特 定语境, 而且 还要 顾 及更大的语 境范畴。
三
顺应 理论有 其多源 的理论 背景和 详尽、具体 的语 言实例 作为它 的理论基础。在语言选择 方面, 它来 源于 Dar win 的进 化认识论。D arw in 在《物种起源》一书中论述道, 生物在进化过 程中必然经历自然选择和适应两个过程 。选择是手段, 适应是 目的, 是结果。自然选择的作用在于保存那已经发生的对生物 在 其生活 条件中 有利的变 异。Ver schuer en 创造 性地 把 Dar win 的自 然选择理论 与语言运 用实际相结 合, 系 统地列 举、分 析了 语言选 择的种 种特性, 并通 过一些 语言交 际中的 实例来 加以说明。例如:
2003 年 9 月 第 11 卷 第Hale Waihona Puke Baidu3 期
西安外国语学院学报 Journal of Xi'an International Studies University
Sep. 2003 V ol. 11 N o . 3
也评“顺应理论”
谢少万
( 广西梧州高等师范专科学校 外 语系 广西 贺州 542800)
顺 应理论 认为, 语言顺 应不是 单向的 而是 双向的 或多 维 的。即, 语言顺应语境, 或语境 顺应语言或两者同时顺应。一方
·9·
2003 年 9 月 第 11 卷 第 3 期
西安外国语学院学报 Journal of Xi'an International Studies University
与 语言选择“形影不离”的是语言的顺应 。选择与顺应 是 辩 证的统一。选择是手段, 顺应是目的和结果。人类之所以能 够 在语 言使 用过 程中 不断 地 作出 选择 是因 为语 言具 有变 异 性、商讨性和顺应性。在顺应理论框架里, 变异性( var iability ) 指 “语 言具有一 系列可供 选择的可 能性”( Ver schuer en, 1999: 59) , 它体现在语言的历时和共 时方面, 具有动态特征。商讨性 ( neg ot iability ) 指“语言的选择不是机械地严格 按照规则, 或固 定 地按照 形式—— 功 能关系 作出, 而是在 高度 灵活的 原则 和 策 略 的基础 上进行”( ibid: 59) , 其含义 在于: 对一系 列可供 选 择 的语言项目, 不存在符合不符合 使用规则的问题, 只有在 语 用原则上适 切与否的情况。商讨性包含着其自身的不确定性。 顺应性( adaptabilit y) 指 “语 言 使用 者能 从可 供选 择的 不同 的 语言项目中作 出灵 活的选 择, 以尽 量满足 交际 的需要 ”( ibid: 60) ¹ 。顺应性体现在变异性和商讨性之中。语言 的变异性和商 讨 性为语 言顺应 提供条 件, 没 有变异 性和商 讨性就没 有顺 应 性。 语言使 用者能 驾驭语言 , 充 分有效 地表达 自己的 思想 情 感, 与他人进行交际正是利用了语言这一特性。
二
“综观”是顺应理论的总的指导思想。宏观上, 它指对语言 使用现象 从认知、社 会、文化方面 进行综合观察; 微观上, 它包 括在 语言结 构所有 层次上 对语言 的顺应与 选择作 全面、细致
的考察。 人 类为了生存和生活 需要从事包括社会 交往在内的社 会
活动。人们的社交活动主要通 过使用语言来进行。语言的使用
一
语用学 在长期的研究过程中 形成了英美国家和 欧洲大陆 两大传 统。这两家学派的一些学 者对语用学研究的 内容和范 围颇有争议。前者受形式 主义语言学的影响, 认为语用学是和 语音学、形态学、句法学、以及语义学相并行 的学科; 后者则从 功能语言 学的角度把语用学 列为与神经语言学、心理语 言学、 认知语言学和社会语言学同类, 属跨学科研究。这种学术上的 争论 以及各 有侧重 的研究 都未能 对语用学 作出整 体、全面的 认识和反 映, 未能充 分有效地解释语言 运用的全貌, 未能解决 语用学 长期以来界定模糊、范围宽泛 的问题。V erschuer en 希 望 走出这 种困境。他 首先问道 , 人 们在使 用语言 时是 在做什 么? 语言对 人类的生存和生活 作出了什么贡献? 怎 样作出贡 献? ( V er schueren, 1999: 55) 。因此, 他一改传统的语用学分类 方法, 另辟蹊径, 从人类自身与语 言、社会和 文化的关系 出发, 提出 一个新的语用学观 点。为 此, 他给语 用学重新定义 为“对 在行为方 式上与语言使用有 关的语言现象作认 知、社会、文化 上的综观”( V erschuer en, 1999: 7) 。在他看来, 语用学 “既不是 语言 学的一 个下属 部门, 也不属 具有相 关研究 对象的 跨学科 领域”( ibid: 7) , 而 是“语言 学与人 文科 学、社 会科 学相 联系的 纽带”( ibid: 7) , 具有学科交叉性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