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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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黑子》
“法律有时候不近情理,伊谷春说,但是,从警多年后我想透了这个问题。不近情理是法律折旧的代价,这不能是我们拒绝它的理由。因为如果这样,这个社会就会失去秩序。没有秩序,我们就会沦为动物世界。哪个方面失去,哪个方面就沦陷。所以,法律应该成为我们敬畏的神——你为什么不说话?”
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太阳黑子》里没有给出明确的区分定义,作者在文中也主要写了两种好人:一种是阴暗的好人,另一组是有罪的好人。两种人的赎罪方式也不一样,一种用爱的方式赎罪,另一种用恨的方式赎罪。
开出租的杨自道,指纹模糊的协警辛小丰和普通渔工陈比觉共同抚养着一名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的女童——尾巴。他们三人便是属于有罪的好人一类。他们背负着十几年前的一桩杀人案,逃离多年,因果循环,到最后仍是没逃过法律的审判。他们是坏人吗?不能这样简单的评判,他们负罪逃亡,却也良心愧疚难安,因此收养了与被杀女孩同一天生日还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的弃婴尾巴,逃亡的每一日,都生活在自我谴责的煎熬中。
文中的另一种好人,指向的是主角三人石屋的出租者卓生发。一个胆小、阴暗,在石屋里安装监听器以便窃听的阴暗的好人。文章在最后,杨陈辛三人在执行死刑之后,作者通过伊谷夏之口说了这样一段话:“你也是好人……你从来没有光明磊落过,你没有责任感、不敢担当,没有牺牲精神、没有勇气也没有人心美好的真情!除了挑剔别人,热衷发现别人的恶,你什么都没有。”
成魔成佛,一念之间,不论是文中的哪种人,都不是纯粹的好人或者坏人。前面种下的因,才有了最后结局结出的果。杨陈辛三人逃离、游离在法律界限之外十几年,却也做了十几年的善事。卓生发虽与一家老小的死亡没有直接关系,却也是因为他的胆小懦弱导致了悲剧的发生。
罪与错,并非只关乎法律,有时更在人心。世界之大,足以藏匿一切,良心的噬咬却也会让人无处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