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工业建筑遗产调查、研究与保护专题三工业遗产调查与评价案例研究

工业遗产调查与评价案例研究
开滦煤矿工业遗产价值的认定与其遗产群的探讨1
徐苏斌 郝 帅 青木信夫 天津大学建筑学院
1 序
由于开滦煤矿在中国近代煤矿史中的地位，以及其保有20世纪以来较为完整的企业原始档案，关于开滦煤矿的研究一直是近代史、企业史、工业史、经济史等领域中的研究热点。

其中从近代史、企业史角度对开滦煤矿的研究主要包括对其自身的创办发展演变过程的研究2、对其与唐廷枢、李鸿章以及洋务运动关系的探讨3，以及开滦煤矿的辐射影响作用的研究4；南开大学的摘要：以往关于工业遗产的研究，对工业技术史的探讨相对薄弱，导致对工业遗产的价值特别是科技价值的认定无法深入，同时对遗产点之间内在关联性的研究相对较少，继而对遗产群的探讨也相对缺乏。

本文依据开滦煤矿的技术发展史，尝试对开滦煤矿工业遗产的价值认定及遗产群进行探讨。

关键词：开滦煤矿；技术史；工业遗产群；价值评估
1 本文得到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12&ZD230）及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51178293）资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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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所的陈绛从经济的角度论述了开滦煤矿的交通运输、成本利润、营销管理
等方面；关于开滦煤矿技术史部分的研究相对缺乏，主要有陈真的《中国近
代工业史资料》第四辑、《开滦煤矿志》第二卷、《中国近代煤矿史》以及《开
平煤矿近代化进程简论》。

此外，虽然关于工业遗产的研究已有相当多的成果，
但关于矿山类工业遗产的研究并不是很多，且研究重点在于如何对其保护利
用2；而对于唐山工业遗产的研究情况亦如此3。

由此可以看出，对开滦煤矿技术史的探讨少有涉及，对其工业遗产价
值评估及遗产群的研究基本处于空白。

本文尝试多学科的综合研究，以开
滦煤矿技术史为依据，深入探讨开滦煤矿工业遗产的价值所在及其遗产群
问题。

2 开滦煤矿工业遗产价值的认定
开滦煤矿的技术史主要包含两大部分：开滦煤矿自身引进的技术与设备
以及开滦煤矿的辐射影响作用（图1）。

本文将根据其对开滦煤矿的历史价值、
科技价值、社会文化价值、艺术审美价值进行逐一分析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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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 开滦煤矿的技术发展史
（图片来源：作者自绘）
2.1 开滦煤矿工业遗产历史价值的认定
开滦煤矿工业遗产历史价值的认定主要包含六个评价因子：时间久远；与
重要历史事件、历史人物的相关度；行业史中的重要度（规模在工业、行业
发展史占据主导地位，在行业发展中所处地位，企业自身发展史中地位）；真
实性（现存厂房的修复或规划程度、现存工业设备设施更新程度）；完整性（与
工艺流程相关的现存建构筑物完整程度、现存工业流程的完整程度）；稀缺
性。

依据上述六个评价因子对开滦煤矿技术史中所涉及的物质载体进行分析
（表1）。

从表中可以看出开滦煤矿的历史价值主要集中体现在时间久远以及
行业史中的重要度上，其主要价值载体是行业史中具有重要影响力的设备以
及其辐射影响部分中铁路、机修厂、启新水泥厂、马家沟砖厂、路矿学堂、
开滦医院部分在各自行业中的开创性影响。

表1 开滦煤矿最具代表性的设备
设备类型国家时间数量型 号意 义备 注
动力设备比利时19063万达往复式双引擎发 
电机
中国近代煤矿用电的开端
洗选设备?中国第一台洗煤机无记载
提升设备
18813150马力蒸汽绞车中国第一台蒸汽绞车
反映了中国近
代煤矿使用提
升机的历史
英国190811000马力蒸汽绞车
当时中国近代煤矿中马力最大的蒸
汽绞车
1920475马力电绞车中国第一台电绞车
英国192611340马力电绞车当时中国近代煤矿中最好的电绞车
设备类型国家时间数量
型 号意 义备 注通风设备德国1910
2Cappell 电力驱动150马力，255马力1910年从德国引进，最早使用电力驱动通风机排水设备英国
1878
1大维式抽水机中国第一台水泵照明设备1884
Joris lamp 里斯灯中国首次使用安全灯。

反映整个中国近代煤矿照明设备的发展历史比利时
Dufrane -Castiau lamp 英国Cremer lamp 克雷默灯参考资料：《中国近代煤炭史》；《开滦煤矿志》第二卷；开滦煤矿档案2464；1921—1922年总矿师年报：59；开滦煤矿档案2471；1925—1926年总矿师年报：96；开滦煤矿档案2450；1913—1914年总矿师年报：97；开滦煤矿档案2451；1914—1915年总矿师年报：124、125；开滦煤矿档案2452；1915—1916年总矿师年报：88.
续表
2.2 开滦煤矿工业遗产科技价值的认定
开滦煤矿工业遗产的科技价值评价因子有行业技术和建筑技术。

行业技
术是其主要方面，包含：煤炭生产工艺及设备部分、铁路沿线部分、运煤河
沿线部分、社会福利部分（附属生产部分所涉及的科技价值与其各类生产工
艺紧密相关，因其与煤矿生产具有内在联系，所以均有涉及，但已不属于矿
山类工业遗产的科技价值研究范围，因此这部分不做详述）。

建筑技术主要体
现在其社会福利设施中的住宅部分。

煤炭生产工艺及设备部分的价值载体分为三类，一是非物质遗产即林西
矿1921年曾使用的煤炭洗选技术，二是现已不存在的但在中国近代煤炭史中
占有重要地位的生产设备，三是现存的生产设备即唐山矿1号矿井和马家沟
矿老矿井。

林西矿1921年所使用的洗选技术：由于开滦煤自身的特点，世界
上当时已有的洗选技术均不能满足其要求，这促使开滦煤矿自己寻找最优的
解决办法。

据1920年总矿师年报记载，开滦煤矿将Draper 公司的Beetlestone
系统与Mineral Separation 公司的Major Tullis 系统进行了创造性的结合，独
创了符合自身的一套洗选煤技术。

当时负责建设洗煤厂的Beetlestone 先生所
做的洗煤厂报告中曾经说过：“若能解决这些难题，同时将涉及的所有机器融
为一体，我们的洗煤厂将成为世界采煤业的模范！”1而事实上，开滦煤矿也确实做到了。

对于此项技术所具有的价值是毋庸置疑的，虽然伴随科技的发
展，它的价值载体已不复存在，但作为非物质遗产也必须得到相应的重视与
保护。

开滦煤矿各个环节的设备作为其科技价值的重要载体，无论其最初的
设备现状保留与否，在中国近代煤矿史上都具有不可替代的意义。

表1所列
的最具代表的设备，说明了开滦煤矿在当时所引进的技术设备对中国近代煤
矿史的深远影响以及给中国工业带来的巨大变革，推动了中国工业近代化的
进程。

同时反映了开滦煤矿在中国近代煤矿设备更新发展中的地位。

拥有多
项类型设备为中国近代煤矿之最，其中提升设备与照明设备更是可以反映中
国近代提升机与矿灯的发展史。

现存的生产设备中唐山矿1号矿井历经130
多年，虽其井架已不是最初所采用的木结构，但其1号井位置不曾改变，更
1 开滦煤矿档案2462.1920—
1921年总矿师年报：96-101.
难得的是1号井仍在出煤生产使用中。

马家沟矿老矿井于1976年唐山大地震遭到破坏，震后恢复，井架为钢结构、砖基础，目前保存完好。

它们的存在不仅见证了开滦煤矿整个煤炭的发展历史，也是西方采煤技术传入中国的早期见证之一。

开滦煤矿铁路沿线的工业遗产主要包含三类：铁路线的相关遗存、铁路沿线车站、铁路桥梁。

其中铁路线部分的遗存：唐胥铁路线、开马铁路线。

唐胥铁路与开马铁路均采用国际标准轨距建设，其中唐胥铁路是中国第一条自主修建的标准轨距铁路，无论在中国近代煤炭史还是铁路史中都是浓墨重彩的一笔，它是中国近代化最早采用机械运煤的见证；开马铁路为马家沟煤炭外运发挥了重要作用，见证了马家沟矿的兴衰。

两条铁路线经历多次修缮，至今仍在使用，保存较好。

为修建铁路线，沿线建设了一系列铁路桥，现存的有百年达道、双桥里东桥、古冶段自备铁路桥、滦河铁路大桥。

其中科技价值最为突出的要属滦河铁路大桥，在经过多个外国技师建设未果的情况下，詹天佑采用压气沉箱法而非空气打桩法顺利完成建设，滦河铁路大桥历经一个多世纪，见证了中国铁路建设的历史，同时也是中国本国技师铁路桥梁建设技术的见证。

此外古冶段自备铁路桥为钢梁结构，铁轨铺于钢枕之上，值得说明的是它所用钢材是由山海关桥梁厂生产，这是中国采用本国生产钢材进行建设的历史证明。

百年达道，为拱型砌券式隧洞结构，建设方法据推断应为爆破式大揭盖开凿，然后砌碹建设，达道从地基到券顶全部为条型料石券拱而成，坚固无比，历经唐山大地震而丝毫无损，时至今日，下面仍在通行火车，上面行驶汽车。

双桥里东桥则是目前仍在使用的中国最早的铁路公路立交桥。

唐山南站旧址是七滦线上的一等货运站，担负着繁忙的货物运输业务，配有专用线35条、专用铁道3户。

按技术性质属于中间站，主要编解区段、小运转列车及办理货物列车的始发、终到和通过业务。

它是我国历史上唐胥铁路起点的第一个火车站，也是中国铁路史上的第一个火车站。

它与唐胥铁路一同见证了西方铁路建设和运输管理的技术。

运煤河沿线的工业遗产点较少，有闫庄老闸口和运煤河河道。

运煤河是中国第一条运输煤炭的河道，是开滦煤矿最初煤炭运输的唯一渠道，此外由于煤运河的打通，拉开了汉沽、丰南近代文明的序幕。

在闫庄老闸口遗址处现仍保留有当年导引船只过闸用的大铁环，它的位置不曾改变。

只是这个老闸口上的建筑和船闸设施已不复存在，现已成为蓟运河河堤道路的一部分。

社会福利设施主要是开滦医院的建立，开滦医院是唐山第一所医院，最先引进一系列世界先进医疗设备，同时也完整引用伦敦医院办院之法。

据1926—1927年总矿师年报记载：“新上任的医师Bertram Muir名声在外，以至
于天津很多人都慕名而来”1。

1925—1926年总矿师年报记载：“唐山的医院可与欧洲大企业的附属医院相媲美”2。

可见当时的医疗水平也是相对较高的。

至1930年，每矿均有医院和诊所。

此外开滦医院还承担了唐山交通大学的医疗相关事务。

建筑技术方面，其主要载体是赵各庄现存的外国技师住宅及部分住宅设计图纸，河北矿业学院的图书馆震后遗存。

社会福利设施部分现存的遗产点1 开滦煤矿档案2472，
1926—1927年总矿师年
报，48.
2 开滦煤矿档案2471，
1925—1926年总矿师年
报，45.
主要包含9号洋房、10号洋房。

当时外国技师居住的洋房，据《开滦煤矿志》记载，这些建筑材料大如钢管、水泥、木料，小如玻璃、钉子，就连窗帘也都是从国外运来的，其图纸也是聘用外国建筑师设计。

因此，9号洋房、10号洋房是西方住宅建设技术在中国应用的历史证据。

通过表1、附表2与附表1的比较，可以看出这些承载开滦煤矿科技价值的载体很大程度上同时也反映了开滦煤矿的历史价值。

2.3 开滦煤矿工业遗产社会文化价值的认定
开滦煤矿的社会文化价值主要体现在技术史中的辐射影响部分（附表3）。

其评价因子有企业文化、对周边地区交通发展的影响度、对当地生产工业化的影响度、对相关地区社会城市化发展的影响度。

从表中可以看出，开滦煤矿的社会文化价值主要体现在其对华北地区水路交通发展的影响；对唐山、秦皇岛两座城市工业化城市化进程的影响。

这些影响深入当地居民生活工作的各个方面，使很多居民对开滦煤矿有强烈的认同感、归属感。

工业遗产的社会文化价值很大程度上是一种无形的非物质文化遗产。

2.4 开滦煤矿工业遗产艺术审美价值的认定
开滦煤矿艺术审美价值的评价因子主要是产业风貌特征与建筑的风格特征。

其中产业风貌特征主要体现在设备、铁路及桥梁部分，而建筑的风格特征载体则主要是厂房、住宅、学校建筑部分。

通过附表1、2、4的综合分析，不难看出开滦煤矿现存的遗产点其历史价值、科技价值、艺术审美价值大部分是重叠的，且其历史价值、科技价值越重要，艺术审美价值越高、越能代表时代与产业的特征。

3 开滦煤矿工业遗产群的研究
3.1 开滦煤矿工业遗产群的内在联系
工业遗产群是一种有机体，在我们的研究中看似不相干的一系列遗产实
际具有内在的关联性1。

开滦煤矿则是以其自身的技术发展史为故事的叙述线索，将各个遗产点串联成遗产群：因为有煤炭资源，所以建设了开滦煤矿，为解决开滦煤矿内部所需机械，降低设备进口成本，陆续在各矿建了机修厂；
为解决机械化采煤所需的能源动力，建设电厂；为了煤炭的运输，建设了铁路，修筑了运煤河，组建船队，建设多处码头港口；为了解决提高本局员工技术及员工子女教育问题、保障员工安全及身体健康，为提高开滦煤矿企业形象，几乎同步建设了学校技校、医院、收容所等。

此外，由于煤炭的生产，带动了相关的多种工业的发展，形成了一条以煤炭为核心的产业链，包括砖厂、采石厂、水泥厂、焦炭厂、玻璃厂、纺织厂、陶瓷厂等（图2）。

通过上述各个点之间的联系，笔者尝试对开滦煤矿的工业遗产群进行探讨。

1 徐苏斌，青木信夫. 关于
工业遗产的完整性思考
[C]//2012年中国第三届
工业建筑遗产学术研讨
会论文集，2012.
图2 开滦煤矿各环节的内在联系
（图片来源：作者自绘）
3.2 开滦煤矿工业遗产群的有机构成
附图1则是依据开滦煤矿技术发展史，列举的涉及其中的现存遗产点，下文将详细叙述这些遗产点之间通过怎样的内在联系，从而构成了开滦煤矿的工业遗产群。

图3所展示的整个关系网络中，中心是开滦煤矿所
包含的六大煤矿即唐山矿、西北井、林西矿、赵各庄矿、
马家沟矿、唐家庄矿。

它们不仅是整个遗产群中最重
要的遗产点，同时各自又形成各自的“子遗产群”。

以
马家沟矿为例（图4），依据其生产生活的需要，在其
矿区内包含红色的采煤工作区、黄色的居住区、紫色的
服务设施以及矿区内运输铁路。

不难看出，在马家沟矿
的辐射影响下，矿区内部已形成了一个小的“遗产群”，
同样，其余五矿都在各自矿区内部形成了自己的“子遗
产群”。

因此，开滦煤矿在大的遗产群中还包含六个“子
遗产群”，因此其所涉及的价值载体类型主要包括工厂、
设备、机械、仓库、车间、学校、医院、铁路线、桥梁
等。

现状保存较好的遗产点有：唐山矿一号井、马家沟矿老矿井、9号洋房、10号洋房、河北矿业学院图书馆。

然而开滦煤矿整个大的遗产群又是依靠什么串联的？答案是铁路、运河以及内在的工业生产关系。

图3 开滦煤矿工业遗产群的内在联系图
（图片来源：作者自绘）
开滦煤矿内部共有七条铁路线，称“七滦线”。

包括：唐山矿到林西矿（唐胥铁路的一部分，是中国第一条自主修建的铁路）；西北井支线即唐山矿到西北井所用“达道”，此为中国早期铁路公路立交桥之一；马家沟矿至开平车站支线，此线又被称为“开马铁路”，它见证了马家沟矿的兴衰，目前经历多次修缮，至今仍在使用，保存较好；赵各庄矿支线，唐家庄矿至古冶车站的支线；启新水泥公司支线；赵各庄矿到林西矿的支线。

七条内部铁路线依据运输的需要将六大煤矿相连接，所涉及的价值载体类型主要包括：铁路线、桥梁、车站等。

现状保存较好的遗产点具体包括：1880年建唐胥铁路所用铁轨、唐胥铁路线、开马铁路线、唐山南站、古冶火车站高架煤台、唐山南站天桥、双桥里东桥、古冶段自备铁路桥、滦河铁路大桥。

运河主要是在铁路建成之前发挥运输煤炭的作用，自铁路建成后则影响力减弱，其主要涉及价值载体类型有闸口、河道等。

现存的遗产点有：运煤河河道、运煤河南端闫庄老闸口。

最后一个串联依据是工业生产关系，它所涉及的内容相对复杂，主要包括机修厂、电厂、砖厂、水泥厂、焦炭厂等。

（其中每个类型的工业又都具备各自内部的生产关系，这部分不是文章重点，不再加以展开论述）。

本文仅从各工业类型与开滦的关系加以讨论。

其中，采石厂为各矿的生产提供石料；电厂为各矿机械设备的正常运转及日常生活提供所需的电力能源；机修厂对开滦煤矿机械设备进行维护检修，同时通过学习引进的先进设备，进行适合开滦自身使用的机械研制；焦炭厂是对各矿所产煤的再加工；
砖厂、水泥厂、
图4 马家沟矿内部“子遗产
群”分析
（图片来源：作者自绘）
陶瓷厂、纺织厂、玻璃厂等主要将煤作为其生产的能源动力。

上述各工业类型所涉及的价值载体类型主要有厂房、车间、机器设备等。

现存遗产点包括：唐山机修厂1882年从英国引进的0-2-0号小型机车，开滦中央电厂汽机间，马家沟砖厂的压砖机、车间主厂房、大象转铺地，启新水泥厂的旋转窑、1、2号窑厂房、凉水塔。

综上所述，开滦煤矿的工业遗产群主要包括四方面：开滦六矿矿区内部、铁路沿线、运河沿线、与开滦煤矿具有相关生产联系的工业企业（附表4）。

4 结语
文化遗产的真实性和完整性是价值评估的标准。

张成渝曾经也提到“遗产价值辨识的本质，是如何认识遗产的真实性和完整性”1。

工业遗产亦如此。

开滦煤矿工业遗产的真实性，特别是其科技价值真实性的探讨是本文的重点。

通过对开滦煤矿整体的生产流程来看，其流程仅反映了采矿业的生产顺序，其科技价值的真实性不在于其工艺流程，而在于各个环节的生产设备。

但从单个采煤生产环节来讲，开滦煤矿的洗选技术又属于有工艺流程且直接反映该工业类型核心技术，则其科技价值的真实性主要反映在工艺流程上。

因此，综合来看，矿山类工业遗产科技价值的真实性需要依据生产环节进行整体与局部的单独分析，最终进行综合判定。

开滦煤矿工业遗产的整体性主要通过文中遗产群的分析展现，进行点、线、面的综合评判。

由于1976年唐山大地震的影响，很多遗产点已不复存在，但通过对开滦档案的挖掘，开滦煤矿所呈现的工业遗产的“故事”基本还是完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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