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程》——一个老知青的回忆录片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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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人们常用“管中窥豹”来说明通过一个小的事物可以看到它的全貌。我的人生经历,或许能部份折射出社会的各个时期的一些现像和变革。我在大巴山那块土地上插队、参工、娶妻生子,直到2003年。而有些知青十多年后才回到重庆,有的甚至长眠在了那里。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当年的知青们如今已是两鬓染霜,渐入暮年,有的已不幸离我们而去。一种责任感和使命感催促我起早贪晚,终于完成了这篇文稿。并从2007年开始,连续三年重返大巴山拍摄了许多风光人物图片和视频,本书仅收录部份图片。当你耐心翻完这本回忆录,大巴山的民俗民风、山川秀美和我的经历尽显眼前。

没有荡气回肠和跌宕起伏的描写。说不上是披肝沥胆,却也反复推敲,几易其稿。但因水平有限,仍难免谬误遗漏。虽是平铺直叙,但确是我真实的亲身经历和见闻。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或许是对我人生的诠释和注解。

请勿将此回忆录当作小说阅读,谢谢!

一,我的童年(略)

二,磋砣岁月(略)

三,激情燃烧的岁月

1964.9---1972.6月,我在四川省万源县(后改市)白沙区曹家公社的社办药材场(含文革期间药场从大沙坪搬迁到钢厂河坝和木桥洞,直至到小坪溪插队三年)近八年时间。为了让网友了解当年约一万七千多重庆知青在那个特殊的年代到大巴山渡过了那段特殊的经历,我从自已的回忆录《历程》里摘录一些章节上传。管中窥豹而己。

大沙坪药场

大沙坪药场是当年达县地区十一个县由人民公社创办的农、林、牧、茶、药场中之一个,专门接收重庆知青的集体生产组织。我的知青生涯就此开始。

大沙坪药场距曹家公社45华里、距白沙区公所105华里、距万源县城155华里,但距城口县境仅有200来米。

大沙坪海拔约2000米,这里没有泉水,人畜的饮用水是沿山坡斜挖的一条长长的集水沟,用来收集雨水,加上石缝里浸出来的少得可怜的一点水,经过沉淀就成了我们的饮用水。雨天时,水坑里因溶解了泥土而呈土黄色的水浑浊不清,烧开水喝就有一股浓浓的泥腥味,如果十来天不下雨,还得派人到较远的山湾里挑水补充。

十月底,当纷纷扬扬的雪花开始飘落下来的时候,药场地坝里的冬柴也堆得像座小山一样高了。药场刚开办什么基础也没有,在一年的时间里,我们依靠粮店每月供应每人二十五斤大米,菜油四两。最困难的是冬天没有蔬菜吃,一是在农民家里买些青菜、萝卜、洋芋,其次是在曹家沟街上买米的时候偶尔能买到莲花白菜。曹家沟的蔬菜也是来自农民自留地,没有专业的蔬菜种植户。所以,吃萝卜缨子是常事。这是鲜萝卜缨子晾在绳子上干燥了的,我们买来用热水泡胀后炒着吃,而农民们常常是用来当作干猪草喂猪的;另一种是鲜萝卜缨子放在大的木桶里用清水浸泡,桶面用石头压实,一个多月后,绿色的萝卜缨子经过发酵变成了黄色,一股酸溜溜的气味扑鼻而来,因而当地人称为“酸菜”。这和后来农村推广的青贮饲料方法没有什么不同,但这种酿造方法却是山区农民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的。我们有时在农民那里买到腊肉而没有蔬菜时,加入酸萝卜缨子也还是好吃的,一是油多,二是没有其它菜可供选择,实在是无奈之举。

十一月中旬,大沙坪已是大雪纷飞了,地面开始结冰,虽然不能和北国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风光媲美,却也有一番别样的情趣。山野一片寂静,只有雪花悄悄地落在松枝上、竹叶上、草丛里而发出轻轻的沙沙声。在这远离城市喧嚣的地方,使人产生一种超凡脱俗,缥

渺欲仙的感觉。

在重庆是很难见到雪花的,更不用说看见冰冻了。因此知青们对于冰雪的喜爱程度可想而知。药场大门正对的一面坡地,庄稼收割后光秃秃的,大雪一盖,像是铺上了厚厚的白色地毯。几个男知青抱着火儿坑边的烤火板凳爬上了山坡,把板凳翻过来放在雪地稍平的地方,打头的坐上板凳双手撑住凳脚,后面再坐上两三个人,脚尖在地上一点,简易雪撬便哧溜一声滑了下去,好玩极了!要是方向发生大的偏差,板凳碰上小树桩,由于惯性的作用,乘坐的人就被摔在雪坡上,但不会受伤,因为雪地是软的,加之衣服穿得较厚也有防护作用。女知青们一边轻轻的、小心翼翼地迈着脚步,不时回头观看自己的脚印,好像在品味什么。让大朵大朵的雪花任意的撒在头上、肩上,还时不时地伸出舌头,尝尝掉在舌头上的雪花是什么滋味。打雪仗也是我们很喜欢的活动,无论男女,都在雪地里嬉戏,双手捧起雪来使劲捏紧,就成了一个个圆溜溜的雪蛋,互相追逐抛打,一不小心打在头上,生痛生痛的。有的恶作剧,趁人不备抓起冰雪往别人衣领里灌。在尽情的玩耍中,知青们忘记了忧愁和烦恼,好像是回到了孩提时代。

飘落的雪花使得整个山野变成雾蒙蒙、白茫茫的一片。天色阴沉沉的,到下午五点左右,天就黑了下来。俗话说,下雪不冷化雪冷,那是真的。起初,我们是一人睡一张床,只有五、六斤重的被盖根本抵御不了寒冷,加之床下铺的是苞谷壳,大多数知青都没有垫棉絮。离开重庆时,父母们对大巴山的气候也不甚了解,没有给子女们准备御寒的绵絮。我们好像是睡在炉桥上一样,透心的凉,到天亮时身上都还是冷冰冰的。我们只好两人合伙,垫一床铺盖,再把两个人的棉衣搭在被盖上,这样就暖和多了。

天一放晴,路上的雪融化了,人一走动就成了烂泥浆。一阵阵山风刮过来,直往人们衣袖,领脖子里钻,寒风吹在脸上像刀子在刮。知青们脸上,手上都裂开了口,那时的防冻用品只有“蚌壳油”,最好的就算“百雀灵霜”,这是女知青的专用护肤品了。

早晨起来,洗脸毛巾被冻得硬邦邦的。如果硬要去折,那毛巾就脆生生的断成两节了,只能轻轻地取下来放入热水中。洗好的衣服好几天都不干,大部分时间是被冻得邦硬的,手一摸,感觉就像是晾的牛皮。冬天的阳光温度太低,感觉有点温度只是在上午十一点到下午三点这段时间。

放在屋檐下装水的是只大木桶,能装七、八挑水。山区都用这种杉木做成的大圆木桶来装粮食和水,把这种木桶称作黄桶。舀水的瓢是用树木挖成一种把子带钩的木瓢,那时用铝瓢是很稀少的。舀完水后,把钩子挂在桶沿上。可是知青们用自来水惯了,大多是舀完水后随手就把木瓢扔在水桶里,反正也不会沉到桶底去。到了早上就麻烦了,水瓢被冻住了,抓住瓢把一用力,木瓢就破了,或者手里拿起来的只是一个瓢把子。一天天过去了,黄桶里装的水也越来越少,里面沿桶壁冻成厚厚的一圈冰,轻轻敲不下来,使劲敲又怕打坏了桶,所有这些都是我们在实践生活中并且付出了代价而得到的经验。

地坝边的蓄水坑早已是底朝天了,我们只能在坡下的山湾里挑水。到后来这个水凼也冻住了,只好背着背篼带着斧头去把冰打碎后再背回来。晚饭后的碗洗净后必须用干毛巾一个个地擦干,不然到第二天早上,碗都冻成一叠莫想取开。放在屋里的只要是带有水分的蔬菜必须用草盖上,不然就成了冰砣子也会被冻坏。到下午四点来钟的时候,背阴地方又开始结冰了,凛冽的寒风呼呼的吹得光秃秃的树枝发出呜呜的咽鸣声。雪花漫天飞舞,就连两米宽的屋檐下甚至门槛上都积了厚厚的一层雪。早晨起来,雪地上留下很多不知名的野兽和鸟的脚印。这是因为大沙坪药场山高林密,人烟稀少,人们的活动还没有对野生动物构成大的威胁。

推苞谷用的是黄长元家的一副大石磨,冬天要想把苞谷籽顺利地磨碎也要费很多周折才行。先用热水把苞谷上被烟薰火烤而产生的一层黑黑的烟尘洗去,除去污水,再用热水浸泡十几分钟,目的是使苞谷皮容易脱落,捞出苞谷沥干水就可以放在磨子上推了。磨盘口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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