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话语交际中的幽默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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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Dahl , Osten . Rev. of As time goes by: Tense and universal grammar [J ]. by Norbert Hornstein . Language ,1992 ( 68) :645 2 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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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 年 7 月 第 24 卷 第 4 期
2. 话语目标和话语类型
在言语交际中, 语言有各种不同的功能, 实现不同的话语 目 标, 泛而言之, 话语至少可以分为两种主要类型: 信息交流
致。 而在 2) b 中, E1 先于 E2, 与时间连词 after 的要求相反, 因此 1) a 是可接受的句子,1 ) b 为不可接受的句子。Hornstein 认为这 种时态解释上的变化应归因于连词的特定性质。 Hornstein 没有明确提出 TNS 的语义因素在时态解释中的作用, 我们只能从他对副词等的讨论中看出些端倪来。如在 3) 中,Horn 2 stein (1990:61 262) 认为副词 already 与 CTS 共同作出了一个完整 的时态解释。
3) a. John had already built a boat when Bill wrote a novel. b. 3 John had built a boat when Bill already wrote a novel. 3) 的 CTS 为 4) , 符合 CDTS 的要求。 4) E1—R —S E2, R —S 从 4) 中可见, E1 在时间上被解释为先于 E2。 在 3) a 中 already 要 求 E1 在时间上先于 E2, 这与 CTS 4) 所要求的时态关系一致, 因此 3) a 为可接受的句子。而在 3) b 中, 位于分句中的 already 强制要 求 E2 先于 E1 的解释, 这与 CTS 4) 的要求相矛盾, 由此我Байду номын сангаас可以
3. 幽默原则与合作原则
以上我们证明了幽默原则应该是一条重要的语用原则, 那么它跟合作原则这一条重要的会话原则之间应该是一种什 么样的关系呢? Leech 礼貌原则的提出是对 Grice 合作原则的 一种补救。 何兆熊 (1999:213 ) 指出:
合作原则和礼貌原则之间存在着一种进退相让的关系, 要多考虑一点合作原则, 便只能少考虑一点礼貌原则; 反之, 要多考虑礼貌, 便不得不牺牲合作原则。
得出 3) b 为不可接受的句子。 ⑥ Hornstein (1990:66 ) 认为特定的时态解释既与所涉及的连词的特
定词汇意义有关, 也与语用因素有关。 ⑦ Hornstein 认为情态动词也可以时态化, 其 BTS 为 S, R , E (Horn 2
stein ,1990:34 )。 ⑧ 根据对 (17) b、(17) c 的分析, Comrie 的这一结论并不带有普遍性。
试图从另一个角度来对幽默进行分析, 即把幽默作为一项会 话原则来进行探讨。
在 探讨其修辞理论时, Leech (1983:15 ) 区分了人际和语 篇两种修辞, 认为人际修辞包括合作原则、礼貌原则、讽刺原 则、玩笑原则、有趣原则和乐观原则等②, 每一种原则都包括一 些准则和次准则。 在其人际修辞和篇章修辞的示意图中 (见 Figure 1.4 ) ③, Leech 本人对后面几种原则也并未进行深入分 析。 本文认为, 鉴于幽默原则在言语交际中的作用 (可以大致 涵盖玩笑原则和有趣原则) , 它理应被归入到人际修辞的框架 中, 作为一条重要的会话原则进入到语用学的领地中。
从下面的例子可以清楚地看出这一点: (4) A : What do you think about President’s lecture ? B: Well , he is a very easy 2going man. B 对于合作原则关系准则的蔑视 (flouting ) 是基于礼貌的 考虑, 实际上总统的演讲不怎么样, 但如果 B 这样直率, 就是 对总统的不敬, 然而他又不想说假话, 故而采取蔑视关系准则 的方式, 同时认为 A 可以从自己不相关联的话语中推断出 B 不想就此作出评论, 从而进一步推断出“总统的演讲不怎么 样”这样一个真正的会话含义。 Thomas (1995:72 ) 指出, 对 于 合 作 原 则, 除 了 遵 守 (fol2 low fulfill ) 外, 人们有五种不遵守 (non 2observance ) 的态度: 蔑视 (flouting )、违反 (violating )、违背 ( infringing )、离避 (opt 2
2003 年 7 月 第 24 卷 第 4 期
外语教学 Foreign Language Education
Jul.2003 Vol.24No .4
论话语交际中的幽默原则
何文忠
(浙江大学 外国语学院 浙江 杭州 310058 上海外国语大学 英语学院 上海 200083 )
摘 要: 本文通过分析认为, 在研究会话的语用原则时, 首先应当区分真诚交流话语与非真诚交流话语。 合作原则、礼 貌原则以及新格赖斯主义掌管的是真诚交流话语, 而幽默是一种非真诚交流话语, 是由幽默原则来约束的。文章指出, 以往的研究中把幽默作为一般的违反合作原则话语来研究是不正确的, 是对 Grice 的定义的误解, 因为它并不是通常 意义上的违反 , 而是朝着合作原则等原则的反方向运动, 也就是说, 所谓幽默原则就是在会话中对指导真诚交流话语 的原则的一种反动。 文章指出, 幽默原则应该作为一条重要的语用原则进入到语用学的范畴中。 关键词: 幽默原则; 非真诚交流; 合作原则; 礼貌原则; 关联 中图分类号: H 030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025544 (2003) 0420011206 Abstract: Through analysis the paper thinks that bona 2fide and non 2bona 2fide communication should be differentiated in the study of conversational principles . The non 2bona 2fide communication is governed by the humor principle instead
( 17) b、(17) c 中尽管条件从句的事件时间 E2 后于主句事件时间 E1, 但主句与从句之间并不存在因果关系, 但在条件从句中却用了 will 。 ⑨ 以上两类条件均可归为非开放性条件, 即条件的实现受到语境因素 的限制。
参考文献
[1] Comrie , Bernard . Tense [M ]. Cambridge :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85.
外语教学 Foreign Language Education
Jul.2003 Vol.24No .4
型话语 ( information exchange oriented interactions ) 和人际交 流型话语 (interpersonal exchange oriented interactions )。信息 交流型话语是为了提供和获取信息, 这种话语应该是一种相 互真诚合作的交际, 否则交际就会失败。而人际交流型话语的 目的不是为了获取信息, 当然不应否认其中可能有信息交流 的存在, 但至少那不是话语的主要目的。 以下面几个幽默为 例:
of CP and PP , therefore the study of humor as violation of CP or PP maxims is incorrect. The HP is a counteraction to the maxims of CP and PP in non 2bona 2fide communications . The paper then suggests HP should be included in pragmatics side2by2side with CP and PP as an important pragmatic principle . Key words: humor principle ; non 2bona 2fide communication ; CP ; PP ; Relevance
(1) A 和 B 面对面坐着。A 打了一个喷嚏, 唾沫横飞, 见 此, B 说道:“噢, 当心, 别把逗点画到我的脸上! ”过了一会, B 也打了一个很响的喷嚏, A 赶紧说道“别这样, 哥们, 我不过是 画了几个逗点到你脸上, 你却想把我吹到太平洋去! ”
(2) A : Why do fish always live in water ? B: Because there are cats on land. (3) 恋爱中的时间 男孩: 我终于理解了爱因斯坦的相对论了! 女孩: 怎样理解的? 快点告诉我! 男孩: 我在公园等你的时候, 时间过得那么的慢。 我 们呆在一起时, 时间却过得如此之快。 在上面的三个幽默故事中, (1) 是一种超常的夸张, (2) 和 (3) 也并不是鱼儿生活在水中的真正原因及对相对论的准确理 解, 从科学上来说这些回答都是十分荒谬的。 很明显可以看 出, 信息交流不是话语的主要目标 (goal of utterance ) , 话语的 主要目标是为了营造一种幽默效果, 而幽默是人际关系的润 滑剂, 因此从最为宽泛的意义上来讲, 人们完全可以认为幽默 是为了维持或增进人际关系, 或者破坏人际关系。但是它又不 是为了表现出礼貌, 所以幽默应当是跟礼貌目标平行的话语 目标, 属于社会目标的大目标之内。现实中的幽默话语有时只 不过是语言的游戏, 因而可以说是一种“非真诚的交流”(non 2 bona 2fide communication ) , 其本质就是不合作的, 因此用合作 原则来要求它显然是不合适的。 幽默的唯一目标就是创造一 种特殊的幽默效果, 而这种效果正是 Leech 所说的在听话人 身上产生一种“特殊效果”④。人们为什么使用幽默语言而不使 用非幽默语言? Thomas (1995:143 ) 在谈到间接语言的使用时 说道人们使用间接言语有这样一些原因: 想使话语更有趣 更无趣的要求; 增进话语的语势; 相互竞争的话语目标;
1. 引言
Nash 在其《幽默语言》一书中对于幽默有一段精彩的论 述, 他说道:“和语言能力、数学才能、灵巧的大拇指、制造工具 的能力这些能力一样, 幽默也是人类区别于其他动物的特点 之一。对于我们中间的大多数人来说, 幽默不仅仅是生活的一 个和蔼可亲的装饰, 它是我们生活的一种复杂的才能, 是一种 攻击方式, 一条防御战线, 是一种对于生活的斗争中的不平等 的抗议, 是一种弥补过失和重修旧好的方式, 也是一种对于生 活中那些随意的、被破坏的和我们所不能控制的一切的一种 妥协。”①幽默有多种类型, Pocheplsov (1981) 把幽默分为情境 幽默和言语幽默。本文主要关注言语幽默。国内外有许多学者 已经对幽默进行了各种研究, 其中许多是从违反合作原则产 生幽默效果的角度来切入的, 本文对此进行了批判和修正, 并
礼貌 “面子”的考虑。
(Meaning in Interaction ) 可见, 想使话语更有趣 更无趣的要求是人们使用间接言语的 原因的一个重要方面, 它跟礼貌或面子的考虑一样重要。要达 到“更有趣或更无趣”这一目标, 幽默是一个最好的选择。因此 幽默原则应该与礼貌原则并存, 作为话语交际的一个重要原 则。幽默话语比一般的非幽默话语更能增强话语的语势, 从而 在听话人身上产生更为强烈的效果。 因此, 完全有理由认为, 在人际交流型话语中, 使话语有趣和增强话语的语势是十分 重要的话语目标, 为了实现这一目标, 人们采用幽默的语言机 制。 比如 (3) 中如果直接使用直白的话语而不用幽默话语, 话 语的趣味和语势都将大大减低。 我们可以把会话的第一个轮 次去掉来作一个比较, 男孩直接说“我在公园等你的时候, 时 间过得那么的慢。我们呆在一起时, 时间却过得如此之快”, 基 本意思是表达了, 韵味却差了十万八千里, 给女孩留下的印象 要小得多。 这样在会话原则中就理应有幽默原则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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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 年 7 月 第 24 卷 第 4 期
2. 话语目标和话语类型
在言语交际中, 语言有各种不同的功能, 实现不同的话语 目 标, 泛而言之, 话语至少可以分为两种主要类型: 信息交流
致。 而在 2) b 中, E1 先于 E2, 与时间连词 after 的要求相反, 因此 1) a 是可接受的句子,1 ) b 为不可接受的句子。Hornstein 认为这 种时态解释上的变化应归因于连词的特定性质。 Hornstein 没有明确提出 TNS 的语义因素在时态解释中的作用, 我们只能从他对副词等的讨论中看出些端倪来。如在 3) 中,Horn 2 stein (1990:61 262) 认为副词 already 与 CTS 共同作出了一个完整 的时态解释。
3) a. John had already built a boat when Bill wrote a novel. b. 3 John had built a boat when Bill already wrote a novel. 3) 的 CTS 为 4) , 符合 CDTS 的要求。 4) E1—R —S E2, R —S 从 4) 中可见, E1 在时间上被解释为先于 E2。 在 3) a 中 already 要 求 E1 在时间上先于 E2, 这与 CTS 4) 所要求的时态关系一致, 因此 3) a 为可接受的句子。而在 3) b 中, 位于分句中的 already 强制要 求 E2 先于 E1 的解释, 这与 CTS 4) 的要求相矛盾, 由此我Байду номын сангаас可以
3. 幽默原则与合作原则
以上我们证明了幽默原则应该是一条重要的语用原则, 那么它跟合作原则这一条重要的会话原则之间应该是一种什 么样的关系呢? Leech 礼貌原则的提出是对 Grice 合作原则的 一种补救。 何兆熊 (1999:213 ) 指出:
合作原则和礼貌原则之间存在着一种进退相让的关系, 要多考虑一点合作原则, 便只能少考虑一点礼貌原则; 反之, 要多考虑礼貌, 便不得不牺牲合作原则。
得出 3) b 为不可接受的句子。 ⑥ Hornstein (1990:66 ) 认为特定的时态解释既与所涉及的连词的特
定词汇意义有关, 也与语用因素有关。 ⑦ Hornstein 认为情态动词也可以时态化, 其 BTS 为 S, R , E (Horn 2
stein ,1990:34 )。 ⑧ 根据对 (17) b、(17) c 的分析, Comrie 的这一结论并不带有普遍性。
试图从另一个角度来对幽默进行分析, 即把幽默作为一项会 话原则来进行探讨。
在 探讨其修辞理论时, Leech (1983:15 ) 区分了人际和语 篇两种修辞, 认为人际修辞包括合作原则、礼貌原则、讽刺原 则、玩笑原则、有趣原则和乐观原则等②, 每一种原则都包括一 些准则和次准则。 在其人际修辞和篇章修辞的示意图中 (见 Figure 1.4 ) ③, Leech 本人对后面几种原则也并未进行深入分 析。 本文认为, 鉴于幽默原则在言语交际中的作用 (可以大致 涵盖玩笑原则和有趣原则) , 它理应被归入到人际修辞的框架 中, 作为一条重要的会话原则进入到语用学的领地中。
从下面的例子可以清楚地看出这一点: (4) A : What do you think about President’s lecture ? B: Well , he is a very easy 2going man. B 对于合作原则关系准则的蔑视 (flouting ) 是基于礼貌的 考虑, 实际上总统的演讲不怎么样, 但如果 B 这样直率, 就是 对总统的不敬, 然而他又不想说假话, 故而采取蔑视关系准则 的方式, 同时认为 A 可以从自己不相关联的话语中推断出 B 不想就此作出评论, 从而进一步推断出“总统的演讲不怎么 样”这样一个真正的会话含义。 Thomas (1995:72 ) 指出, 对 于 合 作 原 则, 除 了 遵 守 (fol2 low fulfill ) 外, 人们有五种不遵守 (non 2observance ) 的态度: 蔑视 (flouting )、违反 (violating )、违背 ( infringing )、离避 (opt 2
2003 年 7 月 第 24 卷 第 4 期
外语教学 Foreign Language Education
Jul.2003 Vol.24No .4
论话语交际中的幽默原则
何文忠
(浙江大学 外国语学院 浙江 杭州 310058 上海外国语大学 英语学院 上海 200083 )
摘 要: 本文通过分析认为, 在研究会话的语用原则时, 首先应当区分真诚交流话语与非真诚交流话语。 合作原则、礼 貌原则以及新格赖斯主义掌管的是真诚交流话语, 而幽默是一种非真诚交流话语, 是由幽默原则来约束的。文章指出, 以往的研究中把幽默作为一般的违反合作原则话语来研究是不正确的, 是对 Grice 的定义的误解, 因为它并不是通常 意义上的违反 , 而是朝着合作原则等原则的反方向运动, 也就是说, 所谓幽默原则就是在会话中对指导真诚交流话语 的原则的一种反动。 文章指出, 幽默原则应该作为一条重要的语用原则进入到语用学的范畴中。 关键词: 幽默原则; 非真诚交流; 合作原则; 礼貌原则; 关联 中图分类号: H 030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025544 (2003) 0420011206 Abstract: Through analysis the paper thinks that bona 2fide and non 2bona 2fide communication should be differentiated in the study of conversational principles . The non 2bona 2fide communication is governed by the humor principle instead
( 17) b、(17) c 中尽管条件从句的事件时间 E2 后于主句事件时间 E1, 但主句与从句之间并不存在因果关系, 但在条件从句中却用了 will 。 ⑨ 以上两类条件均可归为非开放性条件, 即条件的实现受到语境因素 的限制。
参考文献
[1] Comrie , Bernard . Tense [M ]. Cambridge :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85.
外语教学 Foreign Language Education
Jul.2003 Vol.24No .4
型话语 ( information exchange oriented interactions ) 和人际交 流型话语 (interpersonal exchange oriented interactions )。信息 交流型话语是为了提供和获取信息, 这种话语应该是一种相 互真诚合作的交际, 否则交际就会失败。而人际交流型话语的 目的不是为了获取信息, 当然不应否认其中可能有信息交流 的存在, 但至少那不是话语的主要目的。 以下面几个幽默为 例:
of CP and PP , therefore the study of humor as violation of CP or PP maxims is incorrect. The HP is a counteraction to the maxims of CP and PP in non 2bona 2fide communications . The paper then suggests HP should be included in pragmatics side2by2side with CP and PP as an important pragmatic principle . Key words: humor principle ; non 2bona 2fide communication ; CP ; PP ; Relevance
(1) A 和 B 面对面坐着。A 打了一个喷嚏, 唾沫横飞, 见 此, B 说道:“噢, 当心, 别把逗点画到我的脸上! ”过了一会, B 也打了一个很响的喷嚏, A 赶紧说道“别这样, 哥们, 我不过是 画了几个逗点到你脸上, 你却想把我吹到太平洋去! ”
(2) A : Why do fish always live in water ? B: Because there are cats on land. (3) 恋爱中的时间 男孩: 我终于理解了爱因斯坦的相对论了! 女孩: 怎样理解的? 快点告诉我! 男孩: 我在公园等你的时候, 时间过得那么的慢。 我 们呆在一起时, 时间却过得如此之快。 在上面的三个幽默故事中, (1) 是一种超常的夸张, (2) 和 (3) 也并不是鱼儿生活在水中的真正原因及对相对论的准确理 解, 从科学上来说这些回答都是十分荒谬的。 很明显可以看 出, 信息交流不是话语的主要目标 (goal of utterance ) , 话语的 主要目标是为了营造一种幽默效果, 而幽默是人际关系的润 滑剂, 因此从最为宽泛的意义上来讲, 人们完全可以认为幽默 是为了维持或增进人际关系, 或者破坏人际关系。但是它又不 是为了表现出礼貌, 所以幽默应当是跟礼貌目标平行的话语 目标, 属于社会目标的大目标之内。现实中的幽默话语有时只 不过是语言的游戏, 因而可以说是一种“非真诚的交流”(non 2 bona 2fide communication ) , 其本质就是不合作的, 因此用合作 原则来要求它显然是不合适的。 幽默的唯一目标就是创造一 种特殊的幽默效果, 而这种效果正是 Leech 所说的在听话人 身上产生一种“特殊效果”④。人们为什么使用幽默语言而不使 用非幽默语言? Thomas (1995:143 ) 在谈到间接语言的使用时 说道人们使用间接言语有这样一些原因: 想使话语更有趣 更无趣的要求; 增进话语的语势; 相互竞争的话语目标;
1. 引言
Nash 在其《幽默语言》一书中对于幽默有一段精彩的论 述, 他说道:“和语言能力、数学才能、灵巧的大拇指、制造工具 的能力这些能力一样, 幽默也是人类区别于其他动物的特点 之一。对于我们中间的大多数人来说, 幽默不仅仅是生活的一 个和蔼可亲的装饰, 它是我们生活的一种复杂的才能, 是一种 攻击方式, 一条防御战线, 是一种对于生活的斗争中的不平等 的抗议, 是一种弥补过失和重修旧好的方式, 也是一种对于生 活中那些随意的、被破坏的和我们所不能控制的一切的一种 妥协。”①幽默有多种类型, Pocheplsov (1981) 把幽默分为情境 幽默和言语幽默。本文主要关注言语幽默。国内外有许多学者 已经对幽默进行了各种研究, 其中许多是从违反合作原则产 生幽默效果的角度来切入的, 本文对此进行了批判和修正, 并
礼貌 “面子”的考虑。
(Meaning in Interaction ) 可见, 想使话语更有趣 更无趣的要求是人们使用间接言语的 原因的一个重要方面, 它跟礼貌或面子的考虑一样重要。要达 到“更有趣或更无趣”这一目标, 幽默是一个最好的选择。因此 幽默原则应该与礼貌原则并存, 作为话语交际的一个重要原 则。幽默话语比一般的非幽默话语更能增强话语的语势, 从而 在听话人身上产生更为强烈的效果。 因此, 完全有理由认为, 在人际交流型话语中, 使话语有趣和增强话语的语势是十分 重要的话语目标, 为了实现这一目标, 人们采用幽默的语言机 制。 比如 (3) 中如果直接使用直白的话语而不用幽默话语, 话 语的趣味和语势都将大大减低。 我们可以把会话的第一个轮 次去掉来作一个比较, 男孩直接说“我在公园等你的时候, 时 间过得那么的慢。我们呆在一起时, 时间却过得如此之快”, 基 本意思是表达了, 韵味却差了十万八千里, 给女孩留下的印象 要小得多。 这样在会话原则中就理应有幽默原则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