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莎剧_哈姆雷特_中的语言变异及其翻译_以梁实秋的译本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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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 众 文 艺大
140莎剧作品的部分语言特征不符合常规英语语言习惯。

这正是
文学语言陌生化的体现,其中最突出的文学手段就是“变异”。

莎士比亚通过使用这种变异语言,形象地反映了剧中人物的独特个性。

这一点在莎剧《哈姆雷特》(以下简称《哈》)中体现尤为明显。

一、语言变异与翻译
1.变异的内涵。

所谓变异,就是不符合语言的常规(王佐良、丁往道,2005:412)。

不论何种形式的语言变异都会在视觉或听觉上给人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因为经过变异的语言已经实现“前景化”,形成了不同作者的独特风格。

在分析作品的时候,就要分析其语言变异,变异的总和就是作品的独特风格(刘世生、朱瑞青,2007:27-35)。

因此,语言变异的文体功能是适应语篇的特殊要求从而形成独特的文体风格。

语言变异在实现其文体功能的同时也在追求着变异本身的美学价值和美学潜力。

2. 用变异分析翻译的意义。

变异是现代文学文体学一个重要概念。

文学文体学是指以阐释文学文本的主题意义和美学价值为目的的文体学派(申丹,1998),由此可知,通过分析变异即可分析文本的主题意义及美学价值。

当文学文体学被运用到文学翻译时,其中最重要的手段就是分析原文和译文中语言变异的对等程度。

原因有二:一,变异的特点揭示了文学语言文学性的特质,决定文学作品存在价值的文学性很大程度上体现于语言的前景化;二,在文学翻译者的手中,文学作品中的变异形式容易被“再创造”,而这种“再创造”很难实现“信”的翻译标准。

或许内容上可实现这个标准,但形式上不可避免会造成美学损失。

本文所分析《哈》的变异语言及梁实秋的译文就将说明这一点。

二、文本分析
首先谈变异的分类。

利奇将诗歌语言变异分为八种:词汇变异、语音变异、语法变异、书写变异、语义变异、方言变异、语域变异及历史时代的变异。

这些类型的变异其实在其他文学语篇中也可以看到(刘世生、朱瑞青,2007:27)。

因此,可用这种分类法分析戏剧语言《哈》的变异。

刘世生指出,利奇的分类方法存在标准不统一的问题。

他在此基础上,还提出了语篇层面和语用层面,增加了语域变异、语用变异、语篇变异等分类形式(刘世生、朱瑞青,2007:27-33)。

据此,《哈》的语言变异形式可为语法变异、语音变异、语域变异等。

限于篇幅的原因,本文将通过一些典型例子逐一分析。

1. 语法变异。

语法变异是文学作品中很重要的文体特征,它指语法中那些不合常规的表达方式,主要体现在词序、句式结构、逻辑思维等方面。

《哈》有时故意使词序误置,形成对常规语法的违反。

请看下例:
OPHELIA O! What a noble mind is here o’ erthrown: The courtier’s, soldier’s, scholar’s,
eye, tongue, sword
奥 啊,何等高贵的天才竟这般的毁了!
有廷臣的仪表,有学者的舌锋,有勇士的剑芒
(莎士比亚著,梁实秋译,2001:140-141)
奥菲里阿对哈姆雷特装疯感到很痛心,她用几个形象的比喻来说明哈姆雷特的才干,展现出一个文武双全的哈姆雷特。

但句中名词所有格的顺序是违背常规的,常规说法应该是“the courtier’s eye”,“the soldier’s sword”,“the scholar’s tongue”。

这种变异的语法形式,表现出了奥菲里阿的语无伦次(严晓江,2008:217)。

梁实秋按正常语序翻译,给读者带来了阅读的顺畅,但偏离了原文的变异技巧,不能再现奥菲里阿语无伦次的心理活动,使译文读者体会不到这一独特艺术手法。

梁实秋对这种变异结构采取扶正翻译的策略,显然在翻译的忠实程度以及译文的美学价值方面是有所欠缺的。

2. 语音变异。

《哈》多处使用了双关语。

双关语不仅是一种修辞手段,也是一种语音变异。

无论是同音同形、同音异形双关还是近音双关都是有别于常规语音的语言形式。

请看下例:KING Take thy fair hour, Laertes; time be thine, And thy best graces spend it at thy will.
But now, my cousin Hamlet, and my son,…
HAMLET[Aside.] A little more than kin, and less than kind.
浅析莎剧《哈姆雷特》中的语言变异及其翻译 ——以梁实秋的译本为例
刘 源
(西南财经大学经贸外语学院 四川 成都 610074)
【摘 要】从文学文体学的角度,探讨莎剧《哈姆雷特》的变异语言,分析其艺术效果,结合文学文体学的指导功能,评价梁实秋译本的得失,指出语言变异对文学翻译的启示。

【关键词】《哈姆雷特》;变异;翻译;梁实秋
义,因为文化在本质上就具有种族中心主义倾向。

4正是受到自己国家文化的影响,美国警察对相对落后的墨西哥国家怀有成见。

在美国人的眼里,墨西哥这个国家很危险,以至于这个国家的文化也很“危险”。

片中细微之处无不反映了这两个国家之间文化冲突的严重程度,从而无形中在发达国家与不发达国家之间划出了一道心灵的鸿沟。

摩洛哥地理的封闭使其处于封闭的父权社会,而心里的封闭固化了这种贫穷和落后。

影片有力地渲染了伊斯兰文化熏陶下那种勇于承担责任的精神,尤其是伊斯兰的男人们:父亲带着儿子逃亡是那种保护儿子的职责所在;而最后小儿子砸枪之后的投降,并且要求警察救助自己的哥哥更是一种责任的体现。

而墨西哥面临着文化的两难选择。

这个“无所适从”的国家在文明的认同中又面临着一个在政治、社会、体制和文化诸方面长期的、间断的和痛苦的转变过程。

民族文化中的无所适从在墨西哥母亲身上,则隐约地体现在照顾美国孩子的职业伦理、义务与参加儿子传统婚礼仪式之间的冲突上。

在对墨西哥文化的解读上,最能展示墨西哥人文化的一场戏是保姆儿子的婚礼场面。

具有浓烈拉丁气息的音乐,富有民族文化的婚礼乐队,充满欢乐的舞会场面,热吻的夫妻,乃至独具匠心的杀鸡场面,无疑是导演展示本民族传统文化的一个平台。

他将拉丁文化中浪漫与激情、奔放与热烈、亲情与爱情表现得淋漓尽致。

人的意识的丰富,人类语言文化习惯的差异,现实生活中人与人之间的经济身份的差别,一系列因素,使沟通障碍重重。

沿袭《圣经》的寓意,《通天塔》把人与人之间无法沟通的所有本源似乎归于语言,但导演所要向我们表现的是,只要我们克服语言障碍,有耐心又诚心的沟通,就能建构一座通天塔,使人类社会变成一个和谐天堂。

参考文献
1、/new/source/180.html. 2007-8-2
2、范向阳,文化模式的变化对家庭教育的影响[J],贵阳师专学报(社会科学版),1999,(2)
3、/html/yiingping/224.html.2007-7-22
4、[美]拉里萨默瓦、理查德波特: 《文化模式与传播方式:跨文化交流集》,麻争旗等译,北京广播学院出版社,2003年,12页。

中西文化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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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NG How is that the clouds still hang on you?HAMLET Not so, my lord; I am too much i’the sun.王 珍重你的青春吧,赖尔蒂斯;时间是你的,你自由的善自遣用吧!——现在,我的侄子哈姆雷特,也是我的儿子——
哈 [旁白。

] 比侄子是亲些,可是还算不得儿子。

王 怎么,你脸上还是罩着一层愁云?哈 不是的,陛下:我受的阳光太多了。

(莎士比亚著,梁实秋译,2001:32-33)
这是哈姆雷特与国王之间的对话,“kin”和“kind”,“s o n ”和“s u n ”都是双关语。

“k i n ”是亲戚的意思,“kind”是和善的意思,“kin”和“kind”是双声。

此处双关含义颇深:国王是哈姆雷特的叔父,他们血缘关系很亲,但现实关系却很僵。

哈姆雷特知道叔父杀害自己父亲又娶了自己母亲,对他十分怨恨。

而这样的国王称自己为“son”,他当然感到反感。

“sun”跟“son”谐音,“too much i’the sun”表面意思为“我受的阳光太多”,而深层意思为“我受够了做你的儿子”(严晓江,2008:223)。

然而,梁实秋的译文却没有体现出原文同音异形的双关语,“可是还算不得儿子”,“我受的阳光太多了”完全失去了原文反讽的意境。

诚然,语言和文化间的差异会导致双关语的翻译很困难,但是莎剧中匠心独运的艺术手法却无法一一再现。

3. 语域变异。

《哈》作为一种诗体戏剧,以无韵诗为主,夹杂有口语体散文、押韵对偶句以及歌谣。

在莎士比亚之前的戏剧传统中,韵文与散文的区别简单划分为,前者表现严肃,后者表现轻松(谢谦,2005)。

而莎士比亚的《哈》赋予了这两种文学形式更深刻的含义。

装疯前后哈姆雷特说出的话为诗文。

而装疯期间哈姆雷特只有与自己的内心交谈时才用诗文进行独白,与他人会话均用口语体散文。

这两种语言形式之间的转变,属于语域变异。

请看下例:
HAMLET Why, look you now, how unworthy a thing you make of me. You would play upon me; you would seem to know my stops; you would pluck out the heart of my mistery; you would sound me from my lowest note to the top of my compass
哈 嘿,你看看,你把我当作一个怎样没价值的东西!你原来是想戏弄我;你以为你知道我的音阶;你想挖出我的神秘的心;你想把我的音区里 由最低的音到最高的音都试遍了
(莎士比亚著,梁实秋译,2001:170-171)
这是哈姆雷特在装疯时说的。

它是口语体,针对诗体韵文而言就是一种语域变异。

哈姆雷特使用的几乎全是大白话“why”,“look you”,口语体“why”还夹着不规范的语法“look you”。

这样散乱的口语体正是为了烘托哈姆雷特装疯的逼真气氛。

从整体效果来看,原文中的口语体在梁实秋的译文中表现出了较浓的书面语味道,根本不像一个疯者说出的大白话(严晓江,2008:227)。

梁实秋虽然一字不漏地传达了原文的意思,但就语言风格上来说,却丢失了原文的艺术价值。

4. 节奏变异。

利奇的分类法没有提到这种类别,但笔者认为诗体节奏变异是《哈》很重要的变异形式。

《哈》的无韵诗一般为五步抑扬格,即每行十音节,划分为五个弱强音格的音步。

尽管在无韵诗中,每一行所含的音节数相对比较松散,可以包容变化。

但总的原则是,“规范的节奏或格暗示着稳定,而当节奏的稳定被打破时,就可能象征着某种秩序的紊乱或某种情绪的失常”(谢谦,2005)。

请看下例:
HAMLET To be, or not to be, that is the question, Whether ‘tis nobler in the mind to suffer The slings and arrows of outrageous fortune, Or to take arms against a sea of troubles, And by opposing end them?
哈 死后还是存在,还是不存在,——这是问题;究竟要忍受这强暴的命运的矢石,还是要拔剑和这滔天的恨事拼命相斗,才是英雄气概呢?
(莎士比亚著,梁实秋译,2001:134-135)
原文前三行无韵诗打破常规,都比抑扬格五音步(十音节)多一个音节,到第四行恢复为典型的五音步句。

这种一开头节奏上的拖延正是烘托了哈姆雷特迟疑、沉思的复杂心情。

这里对定格节奏的扰乱,起到了烘托心理状态的作用。

但是在梁实秋的译文中,这种巧妙的节奏变异却没有体现出来,也没有用另外的手法弥补,造成莎士比亚匠心独运美学价值的损失。

三、对文学翻译的启示
上述分析从某种程度上见证了文学文体学在翻译中具有充分的指导意义。

同时,文体虽然作为一种语言的表现形式而存在,它很可能承载着重要的主题意义和美学信息。

正如莎剧《哈》,突变的句法结构反映了独特的人物性格或特征,诗体的节奏也能担当着刻画人物性格和烘托悲剧情绪的使命。

因此,译者若要译出原文的形式、内容与思想,应该对原文的变异之处保持高度的敏感,在译文中采取类似或其他不同的艺术手法最大限度地传达原文的文体效果,这才是对原文的充分尊重。

毕竟,文学翻译的性质是“翻译”,而不是“创作”。

四、结语
莎剧《哈》为体现特殊艺术效果和美学意义,使用了大量变异语言。

本文对《哈》语法变异、语音变异、语域变异以及节奏变异四种形式进行了简要分析,在此基础上探讨了梁实秋译本的得失。

总的来说,梁译本因丧失了原文的变异形式而损失了美学价值。

因此,本着对原文形式的充分尊重,译者应该对原文的变异之处保持高度的敏感,在译文中以类似或其他不同的艺术手法最大限度地传达原文的文体效果。

参考文献
1.王佐良、丁往道:《英语文体学引论》[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5年。

2.刘世生、朱瑞青:《文体学概论》[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7年。

3.申丹:《略论西方现代文学文体学在小说翻译中的作用》[J],载《外语与翻译》1998年第4期。

4.莎士比亚著,梁实秋译:《莎士比亚全集》32,《哈姆雷特》[M],北京:中国广播电视出版社,2001年。

5.严晓江:《梁实秋中庸翻译观研究》[M],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8年。

6.谢谦:《文学文体学与诗体戏剧中“语言变异”的翻译》[J],载
《广东外语外贸大学学报》,2005年第16卷第3期。

中西文化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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