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庄子的生死哲学及现代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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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论庄子的生死哲学及现代意义

【摘要】:庄子是古代详尽论述生死问题的中国哲学家。他以其特有的表达方式反复阐述生命重于功名利禄,生命至上主义的主张,以理性主义和自然主义的态度来看待生死,力图探讨生死本质。他认为死是自然的回归,人要不悦生也不恶死,坦然的面对生死。他立足于生来领悟死的意义,凭借着死来体察生的价值。这种超脱生死的态度对于现代人认识生死有着积极的意义。庄子的生死哲学有助于现代人更好地理解生命及处理人与物、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进而消除种种心理疾患,过上健康生活。

【关键词】:庄子;生死观;意义;价值

生死问题是人生观的核心问题,也是最高哲学问题,是人们关于生命本体和终极问题的思考,它真实体现着人们对生命价值的深度认识。大多数人习惯把生死对立,认为死是对生的否定,恋生畏死,只愿谈生,忌讳论死。人生中有生必有死,有死才有生。正是在生生死死的更替中体现出人类生存的意义和价值,实现有限中的永恒。只有正确反观“死”的意义才能更好认识“生”。在中国古代哲学史上,庄子对死亡问题从不避讳,他深入思考, 联系生死起来论人生,在生的世界中体察死,通过对死的透彻回到生,提出理想的人生境界,并形成了其独特的生存方式。

一、以死观生的哲学思路

庄子对于生死是从道和气化的角度来考察,生死相通,是万物变化的一种,因此他用一种豁达的态度去面对,而无怨恨和不舍之情。在《大宗师》中,庄子描述了子来对生死的态度:

“父母于子,东南西北,唯命之从。阴阳于人,不翅于父母;彼近吾死,而我不听,我则悍矣,彼何罪焉?夫大块,载我以形,老我以生,俟我以老,息我以死。故善我者,乃所以善我死也。”

对于生死,如同听从父母的命令一样,不敢有违抗之意。而是唯命从之,深刻了解生死的本质,因此庄子对于自己的妻子的死不是号啕大哭,而是骨盆而歌。庄子把贪恋生敬畏死的人比作晋国的丽姬,未进晋国时,哭得很伤心,等到了王宫后,和君王睡在

一起,同进美食,才后悔当初不应该哭啼。所以说谁能知道死了的人不后悔当初的求生呢,死亡并不人像人们想象的那样可怕,相反是一种解脱。庄子在《至乐》篇中让骷髅来选择复生与死亡,说明死是一种解脱,不必把生看的太美好,而把死看得一无是处。人的死是对世间烦琐之事的解脱,生前不能不管的,死后可以完全彻底地放下。

但庄子并不主张厌生乐死。他主张“善死”,也主张“善生”。他对生命的珍惜是没有人可以比得过的,他认为生命的价值高于一切,“为善无近名,为恶无近刑。缘督以为经,可以保身,可以全年,可以养亲,可以尽年。”(《养生主》庄子极力反对那种把人道仁义置于生命之上的做法。“天下莫不奔命于仁义,是非以仁义易其性与?”“天下莫不以物易其性矣。”(《骈拇》)这些行为都是“丧己于物”,“失性于俗”,违反生命的本性。道赋予生命的全部是生与死的统一,天命固然,人力无法控制。人应该做的、可以做的是养生,顺其自然保持生命的本来面目,而不是为追求身外之物而失去生命。

二、庄子生死观的三个层面

1、世俗层面的生死自然

庄子认为,人的生死是自然的一个过程,不受人的主观意志改变,不因为你喜好而改变。“死生,命也,其有夜旦之常,天也。人之有所不得与,皆物之情也。”(《大宗师》)在《至乐》中,庄子与骷髅对话的寓言就是一段生与死的对话。庄子的本意是为了说明生不必高兴,死未必可恶,生死本是相通。他与死亡谈心,与死亡同眠,面对死亡泰然自若,乃至视死如归。在常人眼里,乐生厌死是理所当然的事,以至于谈到生就喜形于色,谈到死则面容改色,进而到了贪生怕死的地步。与此形成鲜明的对照,寓言中的骷髅具有明显的厌生乐死的倾向,在他看来,生是一种累赘,死是一种悬解;生是一种苦役,死是一种自由;生是一种痛苦,死是一种快乐。生是如此可恶,死却是如此诱人。

在庄子看来,包括自身在内的众生的鲜活人生和骷髅所代表的可爱的死亡是同时存在的。他另辟新径立足于生来领悟死的意义,凭借死来体察生的价值。他既不像众生那样乐生厌死,更不贪生怕死;也不像骷髅那样厌生乐死,更不舍生求死。他既不远离世俗,盲目地为生而欢欣鼓舞;也不堕入红尘,恐惧地为死而悲痛感伤。他既不因为生的累赘而存有厌恶之情,也不因为死的快乐而燃起向往之心。这种不为生死而动的境界,用他《齐物论》中的话来说,就是“死生无变于己”。由此看来,庄子并没有矫枉过正,他在生死观上始终持守着自然的中道。

2、美学层面的生死为一

庄子强调生死的纯自然性,从而从根本上排除了社会性,因而得出了生死为一的结论,达到一种死亡美学的境界。

庄子在《大宗师》里解释说:“安时而处顺,哀乐不能入也。此古之所谓悬解也。而不能自解者,物有结之。”这里的悬解的“悬”,是指心灵的牵挂和心灵的束缚。而悬解就是指解脱人的心灵的所有牵挂和系缚。也就是庄子所说的“无待”的状态,即通过“坐忘”、“心斋”而达到的无忧无虑无牵无挂的自由境界,庄子有时把它叫做“自适”或“适志”。与此相反,如果人们的心灵被物所束缚,被物所纠缠,那人们就无法解脱。因此,庄子主张把握和遵循自然的本性(即“安时而处顺”),持守一种虚静而恬淡的心灵,超越自我的有限时空,超越一切事物的彼与此、成与毁、是与非的界限,以达到与日月同辉,与天地共存,与万物为一的精神境界。进入这种境界,就会看到“万物一府,死生同状”(《天地》),就会明白“生死存亡之一体”(《大宗师》),就会懂得“以死生为一条”(《德充符》),也就会“上与造物者游,而下与外死生无终始者为友”(《天下》)。这是立足于事物自然本性基础之上,用一种超越精神来看待生死的结果。

3、形上层面的超越生死3

生死为一,所以庄子进而认为人被生死问题纠缠,实在是自寻烦恼。于是他在此基础上提出了超越生死的主张,以求彻底摆脱生死的束缚。庄子提出了超越生死的几条途径:

首先,摆脱物役,解脱身心。人应该不计功过得失,不计利害是非,不诱于财物名利,不迷于权术官宦,充分发挥自己的创造力。其次,弃小知而用大知。所谓小知,指的是片面的执于一端的世俗之知。世俗之知受空间的约束、时间的限制以及礼教的束缚,是一种封闭的见识。而大知在庄子看来就是一种不拘于行迹天地的智能,是一种真知,是天、地、人和谐美丽的关照。再次,主张相忘而任其不生之生。“欲相忘乎江湖,人相忘乎道术”(《大宗师》),骈弃造作与人为,让万物都归根复命,各安其命,各适其性,各遂其生,还万物一个“不禁其性,不塞其源”的不生不死的创造力。最后,主张“无己”而成为“至人”。也就是说在精神上超脱一切自然和社会的限制,泯灭物我的对立,忘记社会,忘记自己,从而达到“真人”道我为一的神秘至人境界。

3参考郑晓江、钮则诚:解读生死:海峡两岸生死哲学学术与实务研讨会论文集,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P106-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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