陕北文化的代表-陕北民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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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文化的瑰宝-陕北民歌
李涛李刚陕北民歌是陕北人创作智慧的结晶,是中华文化的艺术瑰宝,是世界三大民歌之一,经久不息而代代相传。
陕北民歌种类繁多,主要有信天游、榆林小调、酒歌、小曲等,其中信天游作为陕北民歌的精华,响彻在广漠无垠、千沟万壑的黄色高原上,它是陕北人在严苛的自然环境中坚强生存的见证,是浓厚的黄土情最深刻的积淀。
一曲高歌,响遏行云,全扫靡靡之音;一声入耳,荡气回肠,令人精神为之一振。
作为陕北特色的地域文化的表现,陕北民歌以其独特的历史轨迹发展,从直接抒发内心悲苦与哀怨的传统信天游,到大众化的新民歌,再到流行乐坛的“西北风”,在历史上经历了两次高峰期,一次是在上世纪30 年代中期到50 年代,陕北民歌成为时代的最强音,激励着一代人的精神与斗志;另一次则是在80年代的大众商业化音乐兴起时期,“西北风”作为一种来自本土的新民谣风靡全国,成为一种独特的音乐文化现象。
第一阶段,传统民歌
黄土高原上严酷的生存环境,强化了陕北人的生存意识而表现出了人的生命力的坚韧, 这种坚韧就是重本安土, 就是随遇而安,这里的深山大沟,黄土深厚,则赋予了陕北人一种凝重,一种胸怀,又因为历史上的多灾多难, 使得陕北人情感起伏波动大, 易于动情生感, 陕北的传统民歌正是基于此,再加上这里地处边疆,是汉族与少数民族的交汇处, 因而陕北人既有着大汉族文化熏陶浸染下的大度厚直, 又表现出异域民族特有的顽强不挠。
这种品质这些情愫体现在众多的陕北民歌中,“东山上的糜子西山上的谷,咋们黄土里笑来黄土里哭”,“背靠着黄河哟面对着天, 陕北的山来山套着山”,“忙不完的黄土地, 喝不干的苦井水,男人为你累弯了腰, 女人为你锁愁眉”,再如《揽工调》、《船夫曲》等,透露出黄土地上生活的悲凉凄苦。
这种艰难又通过爱情,把情爱的渴望、悲恨与人生的苦难相交织来表现,如《女儿歌》:“六月里黄河冰不化, 扭着我成亲是我大。
五谷里数不过豌豆圆, 人里头数不过女儿可怜”,《走西口》“哥哥你走西口, 妹妹我实难留。
双手拉住哥哥的手, 送你送到大门口”,美好的爱情与人生的艰苦从这里充分的体现出来。
第二阶段,圣地文化
在30年代,红军长征后,陕北成为中国共产党的根据地,陕北民歌由此经过改造衍化成为新民歌,并且演唱方式由原来的个体性向群体性过渡,进入了新
的发展时期。
当时的陕北民歌不论在内容还是词曲上都有了新突破,涌现了大量的革命曲目,《东方红》、《黄河大合唱》、《当红军的哥哥人人夸》、《刘志丹》、《横山下来些游击队》等,在刘志丹将军的公葬典礼上演奏的《哀乐》就是在陕北民乐《凤凤令》《珍珠倒卷帘》等曲牌的基础上改变而成的。
第三阶段,“西北风”
80年代中期,正是中国改革开放逐步深化时期,西方哲学与人文科学大量涌入封闭了多年的中国,刚接触到外来文化的中国人,顿时处于迷茫而困惑的状态,既有对过去历史的回顾与反思,也有对未来发展的展望与尝试,一方面努力寻找本真自我的回归,另一方面又贪婪地学习西方的现代文化,这也成为“西北风”出现的社会文化基础。
传统的信天游在这个时候结合新时代元素进而得以发展,
程琳在1987 年春节晚会上一曲《信天游》带来了“西北风”的流行,一些以北方民歌为素材所创作的歌曲,如《黄土高坡》《我热恋的故乡》等,风靡一时。
进入新世纪以来,全球文化大融合,人们的审美观念多元化,《山丹丹》大胆引入西方交响乐因素,由著名作曲家张千一先生操刀,把西方交响乐与传统信天游完美地结合起来,创造了交响乐化的信天游,而歌舞剧《山丹丹》也被中宣部和文化部列为庆祝建国60周年献礼剧目,该剧承载了信天游数千年发展史上不曾有过的荣耀,更被业内专家誉为“代表了信天游发展的最高艺术成就,是信天游发展史上里程牌事件”。
陕北是民歌荟萃的地方,这里歌舞相伴、酒歌交递、男女互答,这里酒宴狂歌、狂欢达旦,朴实的陕北老百姓用歌喉展示着自己豪放粗犷而又婉约善感的真性情,用歌声诉说着陕北人对爱情和对美好生活的追求向往。
史上,陕北地处胡匈、西夏、金辽与大汉的结合部,是统治者穷兵黩武、徙民实边之地,也是多民族交融杂居之处。
在农耕文化与游牧文化的多次撞击、渗透与融合中,陕北逐渐形成了具有地方特色、名扬华夏的十大文化瑰宝,即:陕北秧歌、陕北民歌、陕北剪纸、陕北道情、陕北锣鼓、陕北唢呐、陕北说书、陕北面花、陕北皮影、陕北石雕。
这十大文化瑰宝,堪称黄河流域与中华文化宝库中的一支奇葩。
陕北秧歌:当为十
大瑰宝之首。
每年正月农闲或重大节日活动时,在陕北的城市村镇,都会有各路秧歌队的表演,少则几十人,多则成百上千人。
在那不见首尾的长蛇阵中,男女老幼身着艳丽的服装尽情地扭、唱。
要说秧歌最大的看点,要算伞头,即领头者,多是一对长相出众,技压群芳的年轻男女,他(她)们手撑专用的花伞,既要扭出上乘的舞步,又要指挥并带领整个秧歌队伍的表演,可谓出尽了风头,显尽了风光。
陕北秧歌的繁荣与成熟期,是毛主席在延安的时期。
人们为了表达对毛主席及中央红军的敬爱之情,扭秧歌便成了乡亲们发自内心的一种表达形式。
每年,枣园的父老乡亲,都要给毛主席及中央机关送秧歌。
毛主席、周恩来、刘少奇等中央领导和红军干部战士,有时也会情不自禁地跟着一起扭。
如今的陕北秧歌,经过精心加工后已被搬上了舞台,在全国一些城市进行演出,产生了意想不到的轰动效应。
陕北民歌:陕北民歌,是一种令无数艺术家和观众折服的古老艺术。
在甘泉以北陕北广袤的地域内,几乎人人都能唱上一两首民歌。
在塞上边关,陕北民歌《走西口》、《赶牲灵》,唱出了男人们背井离乡,西出阳关谋生的苍凉和女人们盼望亲人平安回归的热切期盼。
《解放区的天》、《迎接亲人》等民歌,唱出了人民翻身作主,迎接红军亲人的喜悦心情。
尤其是佳县农民李有源谱唱的《东方红》,道出了全国人民热爱领袖毛主席的心声,此歌成为中国民歌的精典之作,唱红了大地,唱上了太空。
而《大红果子剥皮皮》、《世上生下个人爱人》等民歌,则把男欢女爱的永恒主题演绎得生动直白、酣畅淋漓。
据统计,陕北民歌约有两千五百多首,其中安塞县就有近500余首。
民歌,已成为伴随陕北人民一生不可缺少的精神食粮。
陕北剪纸:最初是由陕北的婆姨女子们创造的艺术。
剪纸看似简单,一把剪刀一张纸,不需要复杂的工艺流程和时间,只要一双灵动的巧手,瞬间就会剪出一幅幅形象逼真、惟妙惟肖的艺术品来。
在陕北,几乎每个村,每个女人都会剪纸,越是年长者,技艺越是娴熟高超。
至于剪纸起于何时,谁也说不清,只是一辈辈世代相传。
到了现今,剪纸就更受人们的推崇和喜爱,普及学习的风气更加浓烈,因而也就涌现出了一大批中青年剪纸能手。
被联合国科教文卫组织和国家文化部命名的国际与国家级剪纸大师以及知名的剪纸高手有白凤兰、白凤莲、高金爱、曹佃祥、李秀芳、高凤莲、郭如林、王兰畔、侯雪召等一大批剪纸艺人。
尤其是延安大学教授贾四贵,堪称陕北剪纸的领军人物,其剪纸多次在国内外获得大奖,并被誉为国际艺术大师。
陕北道情:是陕北独有的一个剧种,曲调分东路调和西路调,其声音高亢而奔放,柔情而细腻,既有阳刚之气,又有乐府之风。
在榆林的清涧、子洲、绥德和延安的子长、延川、延长、安塞、宝塔等县区,群众不仅喜爱陕北道情,多数人还能哼唱几句,尤以子长、延川、清涧为最。
上世纪三四十年代创作的《翻身道情》、《兄妹开荒》等道情剧,从陕甘宁边区一唱出,就在
祖国的大地上唱红了大半个世纪,至今仍不失为陕北道情的代表作。
陕北锣鼓:是各种重大活动必不可少的打击乐器。
不论延安以南的洛川蹩鼓、黄陵抬鼓、宜川斗鼓、黄龙猎鼓,还是延安以北的安塞腰鼓、志丹扇鼓,那铿锵有力的鼓声,震耳欲聋的锣钗,都会使人群情振奋,热血沸腾。
在陕北的锣鼓中,延安以南的锣鼓以鼓大、重锤、蛮力而著称,那些壮汉们有多大的蛮力,就可以敲打出多大的声响,舞出多大的动作。
而延安以北的锣鼓,以鼓小、轻击,兼有优美舞蹈见长。
尤其是安塞腰鼓,影响之大,无鼓能比,在亚运会、香港回归等国际重大活动中应邀演出,并多次出访德国、英国、法国、美国、意大利和日本等国表演,把安塞腰鼓的雄姿传向了世界。
陕北说书:在陕北各县比较流行,是深受群众喜爱的一种艺术。
过去,说书人多为盲人或残疾人,他们手拨三弦,腿绑竹板,一人边说边弹、边奏边唱。
无论在田间地头,还是农家院落,脚地炕头,只要三弦一响起来,人们就会放下活计,丢下碗筷聚拢而至,静听说书人的说唱。
陕北说书的曲调,有东路腔、西路腔、彩腔等九腔十八调,内容多为《花柳记》、《隋唐传》、《包公案》、《直罗大捷》、《关羽单刀赴会》、《憨女婿拜丈人》及现编现演的颂扬民族英雄、叙述古朝轶事、反映现实生活的节目,多达二三百个。
陕北说书最出名的,是早期横山县盲人大师韩起祥,他一生说书百余部,毛主席当年在枣园就曾多次聆听过他的说书。
他创作的《刘巧团圆》、《翻身记》等成了国家级的宝贵文化遗产。
后来该县张俊功移居甘泉后,将说书由一人坐唱变为两人或四人满台活动的演唱,
乐器除过主乐三弦、打板外,新添了二胡、笛子、小鼓锣钗等,使陕北说书更加悦耳动听、精彩迷人。
延安曲艺馆的曹伯炎、甄三梅夫妇和韩老的女儿韩应莲等人,也是陕北久负盛名的说书大家。
其中曹伯炎、甄三梅夫妇说的《半碗饸饹》曾获全国说唱金奖。
陕北唢呐:早年多用于婚嫁喜庆,丧葬祭祀时的演奏,一般四五人为一乐班,以唢呐吹奏为主,并配有小鼓小钗。
在陕北,几乎所有的村镇农家,没有没请过唢呐乐班的,为的是红白喜事更隆重热闹。
过去,唢呐是伶人的职业,地位较低,自上世纪三十年代党中央、毛主席进驻延安后,唢呐乐班的地位才得以提高,被视为艺人。
尤其是改革开放后,唢呐演奏更成为受人尊敬和羡慕的艺术,得到了快速普及和发展,凡陕北汉子,能为吹奏一手好唢呐而感自豪。
唢呐有下江南、大摆队、四海春、西风赞、拜年等近二十多个曲调。
唢呐有独奏和二人合奏。
欢快时,活泼、优美的旋律,让人陶醉;悲情时,音色凄婉悲哀,如泣如诉,使人撕心裂肺。
陕北面花:是用面捏成的各种鸟兽、花草及人物图案,放在锅内蒸熟后配以各种颜色,是既可食用,又可观赏的艺术。
在陕北农家,女人们都会捏面花,越是年长者手艺越是精湛,她们捏出的二龙戏珠、丹凤朝阳、莲生贵子、孔雀开屏、蜻蜓点水、唐僧取经、春燕孵卵以及面虎、面马、
面羊等面花,形象逼真,栩栩如生,使人爱不释手。
面花有大有小,小如拇指,大如磨盘,上面可容近百只花鸟兽物。
陕北面花,是上古为祭奠黄帝和神农氏而做的一种祭祀贡品,后来逐渐演变成今天的面花艺术。
面花主要在清明、重阳、春节时做,后来在儿女婚嫁、添丁生男时也做,为的是祭奠祖先和庆贺后人以图吉利。
要说面花中最好的,当属黄陵面花。
顶级大师石山行政村王明正老人捏的面花,是每年一度黄帝陵公祭大典的必贡面花。
陕北皮影:是一门古老而濒临灭绝了的艺术,早期是专供宫廷帝王观赏的,后来才逐渐传入民间。
过去,陕北皮影主要在延安以南的洛川、黄陵、富县、宜川等县流行,尤其在洛川的作善、好音等村,黄陵的古鲁村、仓村、田庄、隆坊等较大的村镇,都有会制作和演皮影戏的人。
皮影,是用上等牛皮经硝皮、打磨、抛光晾干后,在透亮平整的薄牛皮纸上先勾画出人物花鸟等各种图案,然后裁剪镂空、配上颜色,经连线拼接就制作成了能活动的皮影。
皮影乐班一般为五人组成,有线人,即为耍皮影者;领班,即为总指挥,他一人多技,打板、弹奏、敲锣打鼓忙而不乱;另有清唱、吹奏乐器及下手三人。
尤其是清唱者,随着线人皮影人物及动作的变换,既要唱出女人的柔声细气,又要唱出男人的大音粗嗓,还要学各种动物的鸣叫,甚是多才多艺。
皮影戏分东、西路,东路以关中的华阴、华县和延安的洛川、黄陵最为有名,西路皮影主要在宝鸡一带。
遗憾的是,延安以南的皮影戏,在文革中当作“四旧”遭了劫难,黄陵现只剩下馆藏清代的一套皮影。
而唯有洛川的皮影得以残留下来,并在1985年出访法国演出时大放异彩,被外国专家称作为东方神奇的“魔幻艺术”,之后还在上海、深圳等一些大城市表演过。
洛川现今除馆藏清光绪年间的皮影外,只剩下几位老人会演皮影戏,后继乏人。
愿这一中华文化魂宝能传承光大,不致在我们这一代消失。
陕北石雕:早年见于石窟寺院,如子长的石弘寺、延安的万佛洞和黄陵的千佛洞等。
石窟内大大小小,神态各异的佛像,创造了唐宋石雕的辉煌。
无论石窟设计出自何人之手,但众多的石雕确是地地道道的“土著”陕北石匠艺人们的杰作。
即使在日常的生活中,普通老百姓居住的石窑洞,富人门前的拴马桩、上马石和穷人家中的牛槽水缸,都是石匠艺人们的作品。
现今,最有名的要数绥德四十里铺鲍王家沟村的石雕,村民靠石雕手艺走南闯北,备受欢迎。
他们最擅长雕琢石狮,将兽中王的神态刻画得活灵活现。
大石狮每只有数十吨重,一辆大卡车也难以装卸,小的有拳头或核桃般大小,多放置于神龛两侧或桌前案头,当作观赏摆设。
前多年在绥德县城建造的千狮桥、“天下第一坊”和去年在子长龙虎山上建造的石坊大门,是绥德石雕的代表佳作,无论石坊的气势,鸟兽人物造型,还是楹联匾额上遒劲有力的大字,无不见证着陕北石雕的绝伦精美。
如今,绥德石雕不仅在陕北到处可见,就是在周边省市及城镇中也能见到它的雄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