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骥伏枥 自强不息——访武汉大学信息管理学院谢灼华教授

目录学》 加上《 国文学》 《 国历史》 ， 外 、外 等课程。所 以， 我们 觉 得要 学 习 的内容是 相 当多 的 。而且 ， 这些 涉及中国传统文化 内容的课程 ， 我们不仅课 堂上认 真听课 ， 课下也扩大阅读的范围， 如讲唐诗宋词的时 候， 我们饶有兴趣地读相关的范文 ， 并还借来《 唐宋 名家词选》 《 、唐诗选注》 等书来 阅读。当时也只不
导 学生 学 习社会 。
谢灼华教授 （ 以下简称谢 ）谢谢你 ， ： 谢谢《 山东
图 书馆学 刊 》 我 这 样 的机 会 ， 给 回忆 一 下 我 在 中小 学 上学 的情 况 。虽然 经 过 了五 六 十 年 ， 些 事情 现 一 在仍 然历 历 在 目， 只能就 主要 的谈 几点 。 我 我祖 籍 是广 东梅 县 ， 就是 通 常 说 的 中 国客 家 也 人居 住 的 中心地 区 。梅县 这个 地 区是 宋元 以后 发 展
图 书 馆 学 老 教 授 访 谈 录
山东 图书馆 学刊 ２ １ 年 第 ４期 ０１
老 骥 伏 枥 自强 不 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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访 武汉大 学信 息管理 学院谢灼 华教授
本 刊编辑 韩淑举
韩 淑举 （ 以下简 称韩 ） 谢 老您 好 ！谢 谢 您 能 接 ： 受 我们 的采访 。在采 访 您 之 前 ， 翻 阅 了有关 您 的 我 资 料 ， 现关 于您 在 中小 学 阶段 的情 况 很 少 有 人 提 发 形式 ， 即不定 期 的 民间音乐 演奏 ， 天在 晒场上 每 天 夏 晚 上一般 都 有聊 天 会 。那 时 ， 常 有 一 些 年长 者 为 经 主 角 ， 们没 有 主题地 天南 地北 闲聊 ， 他 不仅 使我 们增
师多 是百 里挑 一 的 ， 因而教 育质 量相对 较 高 。 我上 小学 时正 值 抗 日战 争 高潮 ， 学 里无 论 教 小
韩 ： 生 是 １５ 先 ９４年参 加工 作 的 ， 工作 两年 后 ， 为 何 又报考 武 汉大 学并选 择 图书 馆专业 ？
谢：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 ， 政府为广大工农群 众接收教育提供 了极好的机会 。但是 ， 每个人 的家 庭情况是不一样的， 我们这样 的家庭 ， 当时考虑既要 上学时可 以免费 ， 同时毕业以后也能找到一份工作 ，
讲到专业课方面 ， 图书馆学系 的老师都是我国 图书馆界的宗师和前辈了。如曾给我们上《 中国图 书史》 的皮高 品先 生， 课 他介绍先秦 的图书发展史 时， 首先给我们讲 老子 、 庄子， 以及 白马非马 的公孙 龙子 ， 他介绍这些著作 的同时加以评论 ， 这对 当时的 我 们是 有难 度 的 ， 以后 了解 到 皮 先 生是 学 哲 学 出身
如数家珍。皮先生数十年如一 日的耕耘写作 ， 晚年
韩： 能够在武汉大学提前毕业并 留校任教 ， 先生 学习成绩肯定特别优异 ， 请您介绍一下在大学的学
习情况 ， 哪些 老 师对先 生 影 响较大 ？ 有 谢 ：９ ６年 ９月 ， 进 入 武 汉 大 学 学 习 。武 大 １５ 我
还 出版了一本 ８ ０万字《 中国历代 名家名著评价》 ， 影响颇大。从皮先生教学科研来说 ， 我感到他 的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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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 民俗博物馆。我们家乡也流行一种业余的文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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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第 １６期 ２
山 东 图 书 馆 学 刊
２ １ 年 ８月 ０１
召 向科 学进 军 ， 年 轻 干部 提 供 了进 入 学 校 学 习深 为 造 的极 好 机会 。但 是 ， 我在 报考 时 ， 由于身体 条件 所 限 ， 能报 考 三 类 （ 科 ） 只 文 。所 以 ， 就 只 好 放 弃 原 我
过 是 出 白兴 趣 ， 几 十年 后 ， 的要 做 些 研 究 ， 就 但 真 也
感 到这 些文 史知 识是 非 常有用 的。
来所学专业和工作 ， 考入武汉 大学就读 图书馆学专
业 。现 在 回想 起 这 一 段 故 事 ， 常 有 一 种 “ 算 不 经 人 如 天算 ” 感 觉 。因 为 个 人 的人 生 道 路 ， 不 是 一 的 并
随着正规学习生活 的开始 ， 我们逐步 了解 了关
老家 梅县 也是 文 化 之 乡 ， 们 小 时候 印象 最 深 我 的就是 中秋 节 、 春节 和元 宵节 等各 种节 日文 化活 动 。 这 些节 日， 在县 城 和各种 大 的集市 上都 有各 种表 演 ，
场、 实习林场 ， 而且师资力量也是相当雄厚的。我有 幸进入这样的学校学 习， 不仅使我学习了专业知识 和技能 ， 而且也使我开阔 了眼界 。农校有藏书 比较 丰富的图书室 ， 这样 ， 当时 比较单调 的学 习生活 在 中， ， 把大部分课外时间都消磨在 图书室里。我基本 上在这里阅读 了新文学重要作家 的作 品， 同时也养 成 了阅读 的 习惯 。 １５ ９４年 ， 我们毕业了， 由国家统一分配 ， 了一 做
般都 非 常详 细地 回答 。可 能 当 时纸 张 比较 紧张 ，
或者徐先生出于节约 ， 他给我们 的条子多是香 烟盒
子 的纸翻 过来 写 的 ， 至今 我 还 保 存 着 他 给 我 的一 些 条 子 。 当看到他 那 工 整 的字 体 和那 些 详 尽 的 内容 ， 不 由得想起 徐先 生 认真 执着 的精 神 。
一
生的《 么是图书馆学》 他那平实的说理对我们有 什 ， 极 大 的启 发 。刘 先 生 说 ：人 们 不 否认 一 条 蚯蚓 ， “ 一
片树叶， 以及吃 饭 睡觉 都可 以成 为科 学研 究 的对 象 ， 为什 么要 否认 客观 存在 着 上千 年而 在社 会生 活 中起 着 作用 的 图书 馆 可 以 成 为 科 学 研 究 的 对 象 ？ 他 的 ” 这 种说 法 确实 给 我们 这 些 躁 动 的心 带 来 些 许 平 静 。 当时我 们也 有 一种 比较 朴 实 的想 法 ， 那就 是 ： 好不 容 易上 了大 学 ， 就 安下 心来 好好 学 习吧 。 那
定 按 照 自己设 想 发 展 的 。人 是 会 受 到 环境 影 响 的 ，
人 的发 展 和成 长 是受 到各 种 条 件 制 约 的。所 以 ， 人
要适应环境 、 要抓住机遇。我个人的体会 ， 就是要把 人生的经历 当作财富。有机会学习的时候要抓住机
会 ， 实 自己 、 充 武装 自己 ， 就 为 以后 的发 展 创 造 了 这
到 了《 国科 学 院 图 书馆 通 讯 》 发 表 的刘 国 钧 先 中 上
向他请教一些问题 ， 他都能使我受益匪浅。我们 的 系主任徐家麟先生 ， 他讲课效果不很好 ， 因为他 口才 不很好 ， 但他的学养是很深厚 的。他不仅在 中国大 学 里 当老 师 ， 且还 是 美 国哥 伦 比亚 大学 图 书馆 学 而 专业学 习归来的。我们经常向他请教一些问题 ， 他
起来 的， 明清时期文化教育相当发达 ， 到了上个世纪
三 十年代 ， 已是全 国闻名 的教育 大县 ， 当时全 县教 育
体系相当完备 ， 比如说 ， 有多所普通 高中， 有几 十所 中学 ， 有农 、 、 等 技 术 学校 ， 外 ， 有 教会 学 还 医 商 此 还 校。当时， 山中学、 东 梅州农校、 梅州师范等校 闻名 遐迩 。而这些学校恰恰是在我们乡里 ， 这样就给我 们受教育提供 了一些相对优越的条件 。我们上的小 学就是梅州师范附属小学。这间小学好像总排在全 县的头一两名 内， 教育设备和教学方法比较先进 ， 教
识 面是 很 宽 的 ， 以后 我慢 慢体 会到 ， 知识 面 宽对 于一
Байду номын сангаас
个 教师 和 一 个 图 书馆 工 作 者 都 是 十 分 重 要 的 。那
有 山有水 ， 风景优美 ， 特别那傍山建筑的层层叠叠 的 学生宿舍 ， 山顶上巍峨的图书馆、 文学院和法学 院， 这环境确实使我们陶醉了 ！进入学习阶段 以后 ， 才
的， 难怪 他对 这些 哲 学家 如此 熟识 ， 对这 些哲 学 著作
条件。我在大学期 间， 好像没有像一些 同学那样闹
专业 思 想 ， 觉得 图 书馆学 没 有什 么学 头 。相反 ， 得 觉 大 学里 的许 多课 程 都那 么有 味道 ， 望深 入地 学 习 。 渴 同时也 发 现 ， 么 大 的图书馆 里有 那 么多 的书 ， 那 这该 是 多好 的一件 事 呀 ！这 样也 就把 心 沉静 下来 了 。
名 公 务员 。 当时 的工作 是指 导群众 进行 农业 生产 的 技 术 工作 ， 但更 多 的还 是 发 动 群众 参 加 社 会 主 义 改
如舞狮 、 玩龙灯 、 唱山歌和体育 比赛等。特别是在元 宵节 ， 一些世家大族都在宽大的祖 屋展示其家族的
造 的运动。所以， 下乡是经常的 ， 如果是参加重大的 政治运动 ， 往往还要集 中一段时间。干这些技术含
及， 但这个阶段是一个人学习成长的基础时期 ， 请先
生 回忆一 下 当时 的生 活和 学 习情况 。
长了知识 ， 也使我们懂得了读书和学习的乐趣 ， 运气 好时还向他们借到一些书来读。我们小时候曾读过 《 国》 《 三 、水浒》 也读过《 ， 薛仁贵征东》 《 、 薛丁山征 西》 等小说。那时候 ， 是否读懂都不是很 紧要 的， 重 要的是我们领略了阅读的快乐。 现在 回想起 中小 学 的教 育 ， 的体 会 就是 ： 习 我 学 不要光限于课本 ， 还要尽量扩大 阅读面 ， 把课堂学习 和向社会学习结合起来 。同时 ， 我觉得老师对学生 的指导 ， 不仅是在课堂 内， 还应扩大到课堂之外 ， 引
谱系、 先祖遗像和书画珍品 ， 以显示他们家族的显赫
历史 。这样就使我们有意无意地接受 了一些道德礼 仪、 宗族规范和科举制度的知识 ， 这也就相当于上 了
一
量 比较少 的工作 ， 不是说不喜欢 ， 但静下心来总有些 不爽。心想 ， 如果有机会 ， 能够再到高一级的学校去
学习提高， 那是非常有意义 的事 。１５ ９６年， 中央号
知 道 图书馆 学专 业 培养 的是 三 大类 型 图书馆 的工 作 人员 ， 而看 到物 理 系 、 学 系那 响亮 的标语 口号—— 化 向未来 的物理 学 家学 习 ！向未来 的化学 家致 敬 ！相 比之下 ， 们 图书馆 学 系 的培 养 目标 当然 要 逊 色 多 我
时，普通 目录学》 由张遵俭先生讲授 的。张先生 《 是 给我们最初 的印象是一 口纯正普通话 ， 的表达虽 他 然平和缓慢 ， 却非常准确。这样 ， 我们在听课时 ， 自 然 是很 专 心 的 ， 当一 个 问题完 了以后 ， 自然地 还想 很 下一个问题 。他在讲《 七略》 别录》 ， 和《 时 他结合先
秦 和两 汉 的著作 来 讲 解 ， 就 使 我 们 既 了解 了 目录 这 的功用 ， 同时也 知道 从 学 术 文化 史 的 角度 来 学 目录 学， 张先 生 学养 深厚 ， 中西 贯 通 ，０年 代 以后 ， 常 ８ 经
了。１５ ９７年 ， 我们在学 习时 ， 图书馆到底算不算 一 门科学 ， 还在我们同学中引起过争论 。但是 ， 我们看
所 以 ， 就 选 择 了读 中等 技 术 学 校 这 条 路 。１５ 我 ９１ 年， 我进入 梅 县农业 学 校 的高级森 林科 学 习 。 梅县农 校 是一 所名 校 ， 它有雄 伟 的校舍 、 习农 实
学氛围和教学 内容都有着强烈的抗 战声浪 ， 这些都 给我们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抗 日战争胜利之后 ， 地处东南一隅的山区梅县 ， 相对整个 中国大地来说 是平静 的。但是 ， 经济生活的动荡 ， 求学的艰辛和学 习内容的变化 ， 都是非常现实 的。所以， 给我们 留下 只是一 个 比较 淡薄 的 印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