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刘勰对三曹的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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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这类作品是“伤羁戍”,“辞不离于哀思”。显然,他对曹操的这类作品采取了否定态度。事实上,刘勰所批评的正是千百年来无数读者所称许的。因为“辞不离于哀思”的《苦寒行》等作品恰恰表现了曹操慷慨悲凉的诗风。曹操的一生,为削平群雄,统一国家而南征北战,历尽艰辛,《苦寒行》就是表现这种题材的作品。这是曹操在建安十一年(公元206年)征高干时所作。高干是袁绍的外甥,曾投降曹操,后又乘机叛变,据守壶关口。曹操自邺北上太行山,征讨高干,时值正月,雪地寒天,军队行军异常艰难。诗中就描写了艰苦的行军生活。太行山巍峨高耸,山路崎岖,陡峭狭窄,险要无比,车轮为之摧毁,突现了行军的艰难。在风雪交加、猛兽横行、人烟稀少的险恶的自然环境中,行军将士是步履艰难。征途上的重重难关和满目的凄凉景象,引起了他们“长叹息”、“多所怀”的东归之情。这是一首笔调高古之诗,对后代影响很大。与此诗相类似的作品如《却东西门行》,是一首抒发征夫怀乡之思的作品,也写得极为深切、悲壮,读来催人泪下。这是作者在长期的戎马生涯中,由于战事频繁所产生的久戍不归的惆怅情感的真实吐露。它委婉而真实地反映了战乱给人民带来的痛苦,同时也寄予了作者对征夫的关怀和同情。这些诗都“梗概而多气”,是不应该予以否定的。刘勰否定曹操这类作品,同时也否定了与之相联系的“《韶》、《夏》之郑曲”。对此,我们不能不指出,刘勰此处的评论是有失公允的。

曹操的诗歌有很多传世之作,令历代读者交口称赞,可刘勰在《文心雕龙》里评论曹操的作品只有《苦寒行》一首,而且还予以贬抑。刘勰的这种失误,自然反映了他文艺思想的局限性。曹操的诗歌,无论是四言诗,还是五言诗,都有不少上乘佳作,如四言诗的《短歌行》、《步出夏门行》,五言诗的《薤露行》、《蒿里行》,以及上文所论及到的《苦寒行》等。但刘勰在评论四言诗和五言诗时均未涉及。对《苦寒行》,还是他在《乐府》篇中谈论的,这不能不令人感到遗憾。这也表明刘勰主要是从乐府的角度来看待曹操的诗的。因而他的局限性也就主要表现在其音乐思想上。刘勰在《乐府》篇中,表现了崇尚“雅乐”,鄙视“郑声”的思想倾向。“雅乐”,指宫廷音乐。郑声,指民间的地方乐曲。古代儒家以“雅乐”为“正声”,而谓郑声为“淫邪之声”。刘勰认为“雅乐”乃“本心术,故响浃肌髓,先王慎焉,务塞淫滥。敷训胄子,必歌九德”,“能情感七始,化动八风”。随着社会的发展,时代的变化,“雅声浸微,溺音腾沸”,特别是到了建安时期,民间乐曲更代替了两汉以前居于主导地位的“雅乐”。尤其是曹操,受民间文艺的影响很大。他的诗歌全部是乐府歌辞,并且常常用乐府旧调旧题写新内容,把当时动乱的政治现实和人民的苦难生活形象地反映出来。在刘勰看来,这些“怨志”之辞,再配上曲谱,“正响焉生”?自此“诗声俱郑,自此阶矣”。以此看来,他必然对曹操的乐府诗歌持贬抑态度,将其视为“《韶》、《夏》之郑曲”。

曹丕“洋洋清绮”

刘勰在《文心雕龙》中对曹丕的评价之处也并不多,约有八处。他于《明诗》篇中,称赞曹丕在“五言腾踊”的建安诗坛上“纵辔以骋节”。曹丕是建安诗坛上创作五言诗比较多的作者之一。由于他的“副君之重”的地位,其文学创作,必然对其他文人有着相当大的影响。因而,他对“五言腾踊”局面的形成,起着重要作用。刘勰不仅注视到了曹丕的诗歌创作,而且也肯定了他在辞赋创作方面的成就。他在《时序》篇中说曹丕“妙善辞赋”。这一评论也符合曹丕创作实际的。曹丕创作了大量辞赋,大致有关于征伐战斗、离情别绪、妇女命运、宴饮田猎等方面的内容。曹丕不仅在创作实践上体现了对辞赋的喜好与重视,而且在理论上也有自己的创新之见。他在《典论·论文》中对建安七子的评论就是以辞赋为主,并且提出了“诗赋欲丽”的创作标准,将赋和诗相提并论。可见,他对辞赋是极为重视的。刘勰很赞许曹丕的文采。他在《诏策》篇中写道:“魏文帝下诏,辞义多伟”。伟,即壮美奇伟。这里,刘勰肯定了曹丕诏文的壮美奇伟的辞义。刘勰在《序志》篇中,对曹丕的《典论·论文》评论说:“魏典密而不周。”曹丕的《典论·论文》是我国文学批评史上现存最早的一篇文学批评专论。在文中,作者指出了文人的通病,对建安七子的作品进行了中肯的评价,对各种文体进行了探讨,并且论述了作家作品的关系、文章的地位和功用,劝勉作家要珍惜时光,努力著述。所论述的问题,特别是分析文体、文气很是细密,但还不是很周详,故刘勰所评比较恰切。另外,刘勰还对抑丕扬植的旧谈发表了意见。他在《才略》篇中指出:魏文之才,洋洋清绮,旧谈抑之,谓去植千里。然子建思捷而才俊,诗丽而表逸;子桓虑详而力缓,故不竞于先鸣。而乐府清越,《典论》辩要,迭用短长,亦无懵焉。但俗情抑扬,雷同一响,遂令文帝以位尊减才,思王以势窘益价,未为笃论也。

这里,刘勰不同意曹丕文才“去植千里”的旧谈,并分析了旧谈的根源,是由于二者的政治地位不同所致,指出了曹丕,曹植的才华和创作各有所长。总的来看,刘勰对曹丕的评价是肯定的,探讨了他在文学上的成就和贡献。

曹植“独冠群才”

《文心雕龙》中,对曹植的评论是最多的,对曹植的文学才华和创作成就给予了充分的肯定,同时,也指出了他在创作上存在的缺点和不足。刘勰极为称许曹植在诗歌创作方面的成就。五言诗是建安诗坛的重要诗歌形式。曹植的五言诗写得尤为出色。他现存诗歌百分之七十以上是五言诗,因而刘勰在《明诗》篇中评论说:“暨建安之初,五言腾踊,文帝、陈思,纵辔以骋节。”他赞扬曹植在诗坛上纵辔驰聘,为“五言腾踊”局面的形成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刘勰在《明诗》篇中又说:

若夫四言正体,则雅润为本,五言流调,则清丽居宗,华实异用,惟才所安。故平子得其雅,叔夜含其润,茂先凝其清,景阳振其丽,兼善则子建、仲宣,偏美则太冲、公干。

这里,刘勰将四言诗看成是正体,而且认为以“雅润为本”,五言是以“清丽居宗”,这些看法自然是不甚恰切,但对曹植的四言诗、五言诗,给予的高度的评价,还是符合实情的。他认为曹植的诗兼有“雅润”、“清丽”之美,对曹植诗歌的褒扬态度已经很清楚了。

刘勰对曹植的乐府诗也给予了充分肯定。他在《乐府》篇中称赞曹植的乐府诗“咸有佳篇”。这是符合曹植诗歌创作实际的。在曹植的诗歌中,乐府诗占一半以上,而且名篇佳什不乏其例。如脍炙人口的《箜篌引》、《白马篇》、《美女篇》、《野田黄雀行》等,都属乐府之列。《箜篌引》通过与亲友饮宴盛况的描写及其对光阴易逝的慨叹,表现了要与亲友共同建立功业的愿望。《白马篇》是诗人前期的主要代表作。诗人以刚健明快的笔调,简洁朴实的语言,通过对游侠儿典型形象的行为动作的描写,塑造了一个勇敢、机智、为国献身,视死如归的英雄形象。这个形象,正是曹植本人自我形象的体现。曹植正是通过对游侠儿的爱国主义精神的赞颂,抒发了自己为国建功立业的理想和抱负。其他的《美女篇》等也都是倍受后世读者称赞的篇章。总之,曹植的诗歌创作成就极大,而刘勰对曹植各种诗体的创作都给予了很高的评价。

曹植一生写了许多书表,如《与杨德祖书》、《求自试表》、《求通亲亲表》、《陈审举表》、《谏取诸国士息表》等。曹植的这些散文受到了刘勰的高度重视及赞誉。他在《才略》篇中说,曹植“诗丽而表逸”,又在《章表》篇中说:

陈思之表,独冠群才,观其体赡而律调,辞清而志显,应物制巧,随便生趣,执辔有余,故能缓急应节矣。

刘勰对曹植的这些评价并非是过誉之辞。曹植所写的表文确实是“独冠群才”,“辞清而志显”。今仅以他的《求自试表》为例。他于太和二年(公元228年)写的《求自试表》,是一篇充满激情的散文。陈寿在其本传中写道:“太和元年,徙封浚仪。二年,复还雍丘。植常自愤怨,抱利器而无所施,上疏求自试。”全文慷慨陈辞,首先谈及“古之授爵禄者”,都是以“功勤济国,辅主惠民”为条件的。而自己则是“无德可述,无功可纪”,为自己难以施展才力,尽臣子之责而苦闷。他想到“顾西尚有违命之蜀,东有不臣之吴,使边境未得税甲,谋士未得高枕者”,于是,他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满腔激情,要求捐躯济难:

今臣居外,非不厚也,而寝不安席,食不遑味者,伏以二方未克为念!伏见先武皇帝,武臣宿兵年耆即世者,有闻矣。虽贤不乏世,宿将旧卒犹习战也。窃不自量,志在授命,庶立毛发之功,以报所受之恩。若使陛下出不世之诏,效臣锥刀之用,使得西属大将军,当一校之队;若东属大司马,统偏师之任。必乘危蹈险,骋舟奋骊,突刃触锋,为士卒先。虽未能擒权馘亮,庶将虏其雄率,歼其丑类。必效须臾之捷,以灭终身之愧,使名挂史笔,事列朝荣。虽身分蜀境,首悬吴阙,犹生之年也。如微才弗试,没世无闻,徒荣其躯而丰其体,生无益于事,死无损于数,虚荷上位而忝重禄,禽息鸟视,终于白首,此徒圈牢之养物,非臣之所志也。

这里,充分表现了作者奋身杀敌,一往无前,视死如归的英雄气概。他迫切要求从军杀敌,立功报国,为统一全国的事业做出贡献。全文就是这样抒发了报国的衷肠,感情真挚热烈,可谓是披肝沥胆。在曹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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