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凑城市与绿色交通体系构建_张润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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４ 基于紧凑城市发展的绿色交通
体系构建
紧凑城市的空间形态对于减少居
表１ 紧凑城市内容和特征
项目
内容和特征
发展目标
内容理念
措施手段 正面效益
促进城市重新发展、中心区的更新，保护农业用地，限制对农村地 区的大量开发 以更高的城市密度和功能混合布局，减少交通、能源需求及环境污 染，保证生活质量和环境，降低基础设施投入 高密度、高强度、城市绿带 更合理地利用公交设施，保持既有城区活力和保护农村地区，抑制 蔓延，更有效地利用公共基础设施和能源
３．２ 紧凑城市空间形态
关于紧凑城市的空间形态，国外 ຫໍສະໝຸດ Baidu多学者正在试图构建。在现有的各 种紧凑城市空间形态中，彼得·卡尔 索普（Ｐｅｔｅｒ Ｃａｌｔｈｏｒｐｅ，１９９３ 年）构 建的“以交通为导向的开发项目” （Ｔｒａｎｓｉｔ Ｏｒｉｅｎｔｅｄ 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ｓ， ＴＯＤｓ）得到了较为广泛的认可［６］（图 １）。
Compact City and Green Transportation Development/Zhang Runpeng, Zhou Chunshan, Ming Libo
[Abstract] With the global energy shortage, air pollution, climate change, green transportation is increasing concern . Urban transportation and urban spatial distribution, urban space morphology, urban functions are closely linked, the transportation should match with the urban spatial layout. In the current process of urban development, the urban development of built-up areas of urban sprawl has brought extensive land development, eco-environmental pressure. This paper proposed the green transportation system construction to adapt to the different spatial scales compact city development. [Key words] Compact city, Green transportation, Urban spatial distribution
12
对外的便捷联系。而汇集了各种社会 活动的中心区，带来人口的相对集中， 为发展大运量交通（如轨道交通） 提 供充足的客源，有利于形成以公共交 通为主导的交通出行方式。实际上， 由于紧凑城市具有较高的人口密度， 使得在既定的交通距离内（ 尤其是便 于步行的距离内） ，扩大了各种可获 得活动机会的范围，从而使交通端的 密度增加到足以支撑公共交通发展 的程度。
［ 基金项目］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 ４ ０ ９ ７ １ ０ ９ ７ ）
紧凑城市与绿色交通体系构建
□ 张润朋，周春山，明立波
［ 摘 要］ 随着全球能源短缺、空气污染、气候变化等问题日益突出，构建绿色交通体系成为众多城市 交通发展的重要目标。城市交通与城市空间形态布局有着紧密的联系，构建绿色交通，应与城市空间 形态相匹配。当前城镇密集地区因城市蔓延发展带来的土地粗放式发展、生态环境压力增大等问题， 成为城市发展的重要议题，紧凑城市是对城市蔓延的一种典型响应，其空间形态布局能有效促进绿色 交通的实现。从紧凑城市的发展理念出发，在分析紧凑城市空间布局对绿色交通促进作用的基础上， 构建与紧凑城市发展相适应的不同空间尺度下的绿色交通体系。 ［ 关键词］ 紧凑城市；绿色交通；城市空间形态 ［文章编号］１００６－００２２（２０１０）０９－００１１－０５ ［中图分类号］ＴＵ９８４．１９１ ［文献标识码］Ａ
（３）密集化提高城市内部可达性， 减少机动车依赖性。紧凑城市空间形 态布局提高了公共服务、绿化休闲设 施等的交通可达性，可减少对机动交 通的依赖性。除了减少居民的出行外， 这种城市短距离出行也使居民更多地 选择自行车或者步行。另外，紧凑发 展在城市发展策略中，注重提升城市 中心功能，倡导城市中心更新及毗邻 发展，并强调保护外围的农业用地、 林业用地等开敞空间，这些措施也可 减少城市外围的建设。外围建设的减 少，也意味着在交通上减少了长距离 出行（表 ２）。
３ 紧凑城市及其绿色交通实现
路径
３．１ 紧凑城市基本特征
紧凑城市在 １９９０ 年欧洲小区委员 会（ Ｃ Ｅ Ｃ ） 发布的布鲁塞尔绿皮书中首 次公开出现，最初以欧洲历史城镇为 原型，推崇紧凑、高密度的城市形态， 通过紧凑发展，减缓或阻止城市蔓延， 是应对城市蔓延的一种典型响应。 Ｍｉｃｈａｅｌ Ｎｅｕｍａｎ 根据 Ｂｕｒｔｏｎ（２０００ 年）、Ｇａｌｓｔｅｒｅｔ ａｌ．（２００１ 年）及 Ｓｏｎｇ ａｎｄ Ｋｎａａｐ（２００４ 年）的研究， 将紧凑城市的特征概括为 １４ 个方面， 其中高密度的住宅和就业、土地混合 使用、毗邻发展、多元交通模式、较好 的街道连通性是重要的内容［ ４ ］ 。从空 间结构看，紧凑城市是一种强调集聚 的城市空间结构；从城市形态分析看， 紧凑城市的主要特征为城市高密度、 功能混合及密集化。城市高密度包括 人口和建筑的相对高密度，功能混合 即为城市功能的紧凑和复合，而密集 化即为城市各项活动的密集化［ ５ ］ 。在 高密度、土地混合使用、密集化中，前 两者是一种静止状态，后者为一种紧 凑城市的发展过程（表 １）。
另外，杜安尼和伊丽莎白·普拉特齐 伯克（Ａｎｄｒｅｓ Ｄｕａｎｙ ＆ Ｅｌｉｚａｂｅｔｈ Ｐｌａｔｅｒ－Ｚｙｂｅｒｋ，１９９１ 年）也倡导更 具有地方性的紧凑和适宜居住的住宅 区。在众多紧凑城市形态中，其典型 共同之处为：开发区的中心距边缘的 步行距离大约为 ５ 分钟～１０ 分钟的路 程（ ４ ０ ０ ｍ ～６ ０ ０ ｍ ） ，在此范围内，不 同的土地利用能够收到良好的效果。 社区活动集中于中心地区，包括公共 汽车站、服务设施、图书馆、托儿所 及公共广场或绿地等。交通干道从中 心穿越，居住区及工作区位于中心区 的外围。
１ 引言
随着能源短缺、空气污染、气候变化等问 题的日益突出，中国城市的交通问题也引起了 全球的关注。虽然中国人均能源消耗远低于欧 洲和北美等地区，但是能源消耗总量仍然是未 来可持续发展的一个巨大压力。由于中国的人 口总量大，中国机动化的一个小小变化，都将 对石油的需求产生重要影响［１］。因此，构建绿色 交通体系（Ｇｒｅｅｎ Ｔｒａｎｓｐｏｒｔａｔｉｏｎ Ｈｉｅｒａｒｃｈｙ） 已经成为中国众多城市的发展共识。 就绿色交通的理念而言，其精髓在于“绿 色”而非“交通”［２］。其初级目标是通过倡导步 行、自行车、公共交通等绿色交通方式，来减 缓机动交通增长带来的空气污染、能源短缺、
２ 城市空间形态与城市交通
城市空间形态与城市交通有着密切的联 系。交通工具的特性决定了居民出行距离、可 达性和方便程度，通过对居民出行活动的影响，
２０１０ 年 第 ９ 期 第 ２ ６ 卷 11
间接作用于城市空间形态的变迁。因 此，不同时代的城市空间形态，都以 当时的主导交通方式为主要特征，在 城市结构、土地使用、人口密度等方 面呈现出各自显著的特点。根据地理 学家对主要交通技术的划分进行分析， 在步行马车时代（１８００ 年～１８９０ 年）， 受交通工具速度的限制，城市的规模 较小，城市形态呈紧凑的同心圆形式 演变、发展；而在高速公路时代（１９５０ 年以后），城市人口、工业、商业扩散 到郊区更远的地方，城市住宅以低层、 低密度向外蔓延，原有市中心的衰落 和松散的城市形态成为该时代的重要 特征。
资料来源：张建荣．“集约增长”的城市总体规划编制探索—即墨市城市总体规划（ ２ ０ ０ ６ － ２ ０ ２ ０ ） 编制的思考与总结［ Ａ ］ ． 规划 ５ ０ 年— ２ ０ ０ ６ 中国城市规划年会论文集：城市总体规划［ Ｃ ］ ．２ ０ ０ ６ ．
表２ 紧凑城市对城市交通的影响
目标
实现途径
对城市交通的影响
节约土地 资源、提高 土地使用 效率、提高 生活质量
不同的交通方式（ 或主导的交通 方式） 会促进不同城市空间形态的形 成，不同的城市空间形态也需要不同 的交通方式（ 或主导的交通方式） 来支 撑。城市空间形态发展可分为蔓延式 扩张和紧凑式发展。这两种不同发展 模式下的城市空间，其交通支撑有着 明显的差别。蔓延式扩张的城市空间， 因城市不断向外围地区扩张，城市中 心与外围地区必然增加大量的交通联 系，如联系城市与郊区之间的高速公 路及其他公路主干线。蔓延式发展使 城市郊区和外围地区人口密度相对较 低，难以支撑城市中心与郊区或外围 地区之间的公共交通的形成。以美国 为典型代表的城市蔓延发展，在很大 程度上是由私人拥有的汽车运输为主 要交通方式来做支撑的。而紧凑式发 展的城市空间，城市发展的核心是在 现有基础上对土地利用模式进行优化 调整，城市空间适度扩张的同时强化 城市紧凑发展。城市紧凑发展，因其 人口密度相对较高等原因，有利于通 过积极发展公共交通、完善步行和自 行车交通系统，实现城市居住环境的 宜居性。
毫无疑问，以松散、扩张为主导 的城市蔓延式发展形成的城市空间形 态，强调快速交通发展，引导城市建
设向郊区快速扩张，容易增加私人交 通的需求；而强调紧凑式发展的城市 空间形态，更加注重公共交通、慢行 系统的发展，有利于绿色交通体系的 构建。因此，在欧美等地，紧凑城市 的提出成为支撑城市可持续发展及实 现绿色交通的新路径。
３．３ 紧凑城市空间形态的绿色交 通实现
紧凑城市传达的一个理念就是： 更高的能源效率和更少的环境污染。 因为紧凑城市的居民居住在更贴近商 店、工作地的地方，可以通过步行、骑 自行车或乘坐公共交通到达目的地。 Ｂｒｅｈｅｎｙ（１９９２ 年）、Ｗｉｌｌｉａｍｓ、Ｂｕｒｔｏｎ 和 Ｊｅｎｋｓ（２０００ 年）的研究发现，汽车 出行方式影响土地集约使用，短途的 出行将减少，人们将在更大的城市空 间尺度上追求独特的就业机会、购物 环境和休闲。因此，提高城市紧凑度、 促进土地混合使用，能够缩短出行距 离，使得步行和自行车出行成为可能， 各种活动的集聚也使得公共交通的效 率提高。
气候变化等问题的加剧，实现交通出行的低碳 化；终极目标是通过构建最优的城市空间布局 形态，从根本上降低交通出行的实际需求量［３］。
对于绿色交通的范畴、理念及如何推动城 市绿色交通发展，国内外已经取得了较为丰富 的研究成果，倡导公交优先、建立完善的慢行 系统已经成为规划界的普遍共识。本文重点就 如何构建最优的城市空间形态以促进绿色交 通发展进行探讨。
（２）功能混合缩短出行距离，减 少出行次数。在紧凑城市空间形态中， 公共汽车站、服务设施、图书馆、托 儿所及公共广场或绿地等被集中布置 在城市中心区，实现各种功能的混合， 促进了商业中心的形成、公共服务设 施的集中。居民对于各类公共服务的 需求，都能够在短距离内获得，这就 大大缩短了出行距离，减少了出行次 数。功能混合带来的绿色交通的实现， 实际上是由于功能的混合增加了在特 定地点内可支持的服务的比例和范 围，从而减少了人们到其他地方去的 需要。
彼得·卡尔索普提出的两种紧凑 城市的空间形态，都形成了明晰的交 通结构，对外交通主要通过交通干道 和公共交通实现，而内部交通以短距 离出行为主，以自行车或者步行来实 现，较好地促进了绿色交通的实现， 重点体现在以下 ３ 个方面：
（ １ ） 紧凑城市的高密度支撑公共 交通出行。在彼得·卡尔索普等提出 的紧凑城市空间形态中，在城市中心 最密集地区形成了一个交通枢纽站， 通过交通枢纽站、交通干道能够实现
体系构建
紧凑城市的空间形态对于减少居
表１ 紧凑城市内容和特征
项目
内容和特征
发展目标
内容理念
措施手段 正面效益
促进城市重新发展、中心区的更新，保护农业用地，限制对农村地 区的大量开发 以更高的城市密度和功能混合布局，减少交通、能源需求及环境污 染，保证生活质量和环境，降低基础设施投入 高密度、高强度、城市绿带 更合理地利用公交设施，保持既有城区活力和保护农村地区，抑制 蔓延，更有效地利用公共基础设施和能源
３．２ 紧凑城市空间形态
关于紧凑城市的空间形态，国外 ຫໍສະໝຸດ Baidu多学者正在试图构建。在现有的各 种紧凑城市空间形态中，彼得·卡尔 索普（Ｐｅｔｅｒ Ｃａｌｔｈｏｒｐｅ，１９９３ 年）构 建的“以交通为导向的开发项目” （Ｔｒａｎｓｉｔ Ｏｒｉｅｎｔｅｄ 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ｓ， ＴＯＤｓ）得到了较为广泛的认可［６］（图 １）。
Compact City and Green Transportation Development/Zhang Runpeng, Zhou Chunshan, Ming Libo
[Abstract] With the global energy shortage, air pollution, climate change, green transportation is increasing concern . Urban transportation and urban spatial distribution, urban space morphology, urban functions are closely linked, the transportation should match with the urban spatial layout. In the current process of urban development, the urban development of built-up areas of urban sprawl has brought extensive land development, eco-environmental pressure. This paper proposed the green transportation system construction to adapt to the different spatial scales compact city development. [Key words] Compact city, Green transportation, Urban spatial distribution
12
对外的便捷联系。而汇集了各种社会 活动的中心区，带来人口的相对集中， 为发展大运量交通（如轨道交通） 提 供充足的客源，有利于形成以公共交 通为主导的交通出行方式。实际上， 由于紧凑城市具有较高的人口密度， 使得在既定的交通距离内（ 尤其是便 于步行的距离内） ，扩大了各种可获 得活动机会的范围，从而使交通端的 密度增加到足以支撑公共交通发展 的程度。
［ 基金项目］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 ４ ０ ９ ７ １ ０ ９ ７ ）
紧凑城市与绿色交通体系构建
□ 张润朋，周春山，明立波
［ 摘 要］ 随着全球能源短缺、空气污染、气候变化等问题日益突出，构建绿色交通体系成为众多城市 交通发展的重要目标。城市交通与城市空间形态布局有着紧密的联系，构建绿色交通，应与城市空间 形态相匹配。当前城镇密集地区因城市蔓延发展带来的土地粗放式发展、生态环境压力增大等问题， 成为城市发展的重要议题，紧凑城市是对城市蔓延的一种典型响应，其空间形态布局能有效促进绿色 交通的实现。从紧凑城市的发展理念出发，在分析紧凑城市空间布局对绿色交通促进作用的基础上， 构建与紧凑城市发展相适应的不同空间尺度下的绿色交通体系。 ［ 关键词］ 紧凑城市；绿色交通；城市空间形态 ［文章编号］１００６－００２２（２０１０）０９－００１１－０５ ［中图分类号］ＴＵ９８４．１９１ ［文献标识码］Ａ
（３）密集化提高城市内部可达性， 减少机动车依赖性。紧凑城市空间形 态布局提高了公共服务、绿化休闲设 施等的交通可达性，可减少对机动交 通的依赖性。除了减少居民的出行外， 这种城市短距离出行也使居民更多地 选择自行车或者步行。另外，紧凑发 展在城市发展策略中，注重提升城市 中心功能，倡导城市中心更新及毗邻 发展，并强调保护外围的农业用地、 林业用地等开敞空间，这些措施也可 减少城市外围的建设。外围建设的减 少，也意味着在交通上减少了长距离 出行（表 ２）。
３ 紧凑城市及其绿色交通实现
路径
３．１ 紧凑城市基本特征
紧凑城市在 １９９０ 年欧洲小区委员 会（ Ｃ Ｅ Ｃ ） 发布的布鲁塞尔绿皮书中首 次公开出现，最初以欧洲历史城镇为 原型，推崇紧凑、高密度的城市形态， 通过紧凑发展，减缓或阻止城市蔓延， 是应对城市蔓延的一种典型响应。 Ｍｉｃｈａｅｌ Ｎｅｕｍａｎ 根据 Ｂｕｒｔｏｎ（２０００ 年）、Ｇａｌｓｔｅｒｅｔ ａｌ．（２００１ 年）及 Ｓｏｎｇ ａｎｄ Ｋｎａａｐ（２００４ 年）的研究， 将紧凑城市的特征概括为 １４ 个方面， 其中高密度的住宅和就业、土地混合 使用、毗邻发展、多元交通模式、较好 的街道连通性是重要的内容［ ４ ］ 。从空 间结构看，紧凑城市是一种强调集聚 的城市空间结构；从城市形态分析看， 紧凑城市的主要特征为城市高密度、 功能混合及密集化。城市高密度包括 人口和建筑的相对高密度，功能混合 即为城市功能的紧凑和复合，而密集 化即为城市各项活动的密集化［ ５ ］ 。在 高密度、土地混合使用、密集化中，前 两者是一种静止状态，后者为一种紧 凑城市的发展过程（表 １）。
另外，杜安尼和伊丽莎白·普拉特齐 伯克（Ａｎｄｒｅｓ Ｄｕａｎｙ ＆ Ｅｌｉｚａｂｅｔｈ Ｐｌａｔｅｒ－Ｚｙｂｅｒｋ，１９９１ 年）也倡导更 具有地方性的紧凑和适宜居住的住宅 区。在众多紧凑城市形态中，其典型 共同之处为：开发区的中心距边缘的 步行距离大约为 ５ 分钟～１０ 分钟的路 程（ ４ ０ ０ ｍ ～６ ０ ０ ｍ ） ，在此范围内，不 同的土地利用能够收到良好的效果。 社区活动集中于中心地区，包括公共 汽车站、服务设施、图书馆、托儿所 及公共广场或绿地等。交通干道从中 心穿越，居住区及工作区位于中心区 的外围。
１ 引言
随着能源短缺、空气污染、气候变化等问 题的日益突出，中国城市的交通问题也引起了 全球的关注。虽然中国人均能源消耗远低于欧 洲和北美等地区，但是能源消耗总量仍然是未 来可持续发展的一个巨大压力。由于中国的人 口总量大，中国机动化的一个小小变化，都将 对石油的需求产生重要影响［１］。因此，构建绿色 交通体系（Ｇｒｅｅｎ Ｔｒａｎｓｐｏｒｔａｔｉｏｎ Ｈｉｅｒａｒｃｈｙ） 已经成为中国众多城市的发展共识。 就绿色交通的理念而言，其精髓在于“绿 色”而非“交通”［２］。其初级目标是通过倡导步 行、自行车、公共交通等绿色交通方式，来减 缓机动交通增长带来的空气污染、能源短缺、
２ 城市空间形态与城市交通
城市空间形态与城市交通有着密切的联 系。交通工具的特性决定了居民出行距离、可 达性和方便程度，通过对居民出行活动的影响，
２０１０ 年 第 ９ 期 第 ２ ６ 卷 11
间接作用于城市空间形态的变迁。因 此，不同时代的城市空间形态，都以 当时的主导交通方式为主要特征，在 城市结构、土地使用、人口密度等方 面呈现出各自显著的特点。根据地理 学家对主要交通技术的划分进行分析， 在步行马车时代（１８００ 年～１８９０ 年）， 受交通工具速度的限制，城市的规模 较小，城市形态呈紧凑的同心圆形式 演变、发展；而在高速公路时代（１９５０ 年以后），城市人口、工业、商业扩散 到郊区更远的地方，城市住宅以低层、 低密度向外蔓延，原有市中心的衰落 和松散的城市形态成为该时代的重要 特征。
资料来源：张建荣．“集约增长”的城市总体规划编制探索—即墨市城市总体规划（ ２ ０ ０ ６ － ２ ０ ２ ０ ） 编制的思考与总结［ Ａ ］ ． 规划 ５ ０ 年— ２ ０ ０ ６ 中国城市规划年会论文集：城市总体规划［ Ｃ ］ ．２ ０ ０ ６ ．
表２ 紧凑城市对城市交通的影响
目标
实现途径
对城市交通的影响
节约土地 资源、提高 土地使用 效率、提高 生活质量
不同的交通方式（ 或主导的交通 方式） 会促进不同城市空间形态的形 成，不同的城市空间形态也需要不同 的交通方式（ 或主导的交通方式） 来支 撑。城市空间形态发展可分为蔓延式 扩张和紧凑式发展。这两种不同发展 模式下的城市空间，其交通支撑有着 明显的差别。蔓延式扩张的城市空间， 因城市不断向外围地区扩张，城市中 心与外围地区必然增加大量的交通联 系，如联系城市与郊区之间的高速公 路及其他公路主干线。蔓延式发展使 城市郊区和外围地区人口密度相对较 低，难以支撑城市中心与郊区或外围 地区之间的公共交通的形成。以美国 为典型代表的城市蔓延发展，在很大 程度上是由私人拥有的汽车运输为主 要交通方式来做支撑的。而紧凑式发 展的城市空间，城市发展的核心是在 现有基础上对土地利用模式进行优化 调整，城市空间适度扩张的同时强化 城市紧凑发展。城市紧凑发展，因其 人口密度相对较高等原因，有利于通 过积极发展公共交通、完善步行和自 行车交通系统，实现城市居住环境的 宜居性。
毫无疑问，以松散、扩张为主导 的城市蔓延式发展形成的城市空间形 态，强调快速交通发展，引导城市建
设向郊区快速扩张，容易增加私人交 通的需求；而强调紧凑式发展的城市 空间形态，更加注重公共交通、慢行 系统的发展，有利于绿色交通体系的 构建。因此，在欧美等地，紧凑城市 的提出成为支撑城市可持续发展及实 现绿色交通的新路径。
３．３ 紧凑城市空间形态的绿色交 通实现
紧凑城市传达的一个理念就是： 更高的能源效率和更少的环境污染。 因为紧凑城市的居民居住在更贴近商 店、工作地的地方，可以通过步行、骑 自行车或乘坐公共交通到达目的地。 Ｂｒｅｈｅｎｙ（１９９２ 年）、Ｗｉｌｌｉａｍｓ、Ｂｕｒｔｏｎ 和 Ｊｅｎｋｓ（２０００ 年）的研究发现，汽车 出行方式影响土地集约使用，短途的 出行将减少，人们将在更大的城市空 间尺度上追求独特的就业机会、购物 环境和休闲。因此，提高城市紧凑度、 促进土地混合使用，能够缩短出行距 离，使得步行和自行车出行成为可能， 各种活动的集聚也使得公共交通的效 率提高。
气候变化等问题的加剧，实现交通出行的低碳 化；终极目标是通过构建最优的城市空间布局 形态，从根本上降低交通出行的实际需求量［３］。
对于绿色交通的范畴、理念及如何推动城 市绿色交通发展，国内外已经取得了较为丰富 的研究成果，倡导公交优先、建立完善的慢行 系统已经成为规划界的普遍共识。本文重点就 如何构建最优的城市空间形态以促进绿色交 通发展进行探讨。
（２）功能混合缩短出行距离，减 少出行次数。在紧凑城市空间形态中， 公共汽车站、服务设施、图书馆、托 儿所及公共广场或绿地等被集中布置 在城市中心区，实现各种功能的混合， 促进了商业中心的形成、公共服务设 施的集中。居民对于各类公共服务的 需求，都能够在短距离内获得，这就 大大缩短了出行距离，减少了出行次 数。功能混合带来的绿色交通的实现， 实际上是由于功能的混合增加了在特 定地点内可支持的服务的比例和范 围，从而减少了人们到其他地方去的 需要。
彼得·卡尔索普提出的两种紧凑 城市的空间形态，都形成了明晰的交 通结构，对外交通主要通过交通干道 和公共交通实现，而内部交通以短距 离出行为主，以自行车或者步行来实 现，较好地促进了绿色交通的实现， 重点体现在以下 ３ 个方面：
（ １ ） 紧凑城市的高密度支撑公共 交通出行。在彼得·卡尔索普等提出 的紧凑城市空间形态中，在城市中心 最密集地区形成了一个交通枢纽站， 通过交通枢纽站、交通干道能够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