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人女性成长与警示[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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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人女性的成长与警示
摘要:作为第一个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黑人女作家,托妮·莫里森在其作品中一直非常关注黑人女性问题。在其第二部作品《秀拉》中,作者着重刻画了三位代表人物,包括秀拉的外祖母伊娃,好朋友奈尔,以及主人公秀拉。这些黑人女性在多重压迫下艰苦与顽强地成长,她们的成长同时又充满了警示。
关键词:秀拉黑人成长警示
作为第一个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黑人女作家,托妮﹒莫里森在其作品中一直非常关注黑人女性在“即是美国人同时又是黑人”的夹缝中的抗争。莫里森在《秀拉》中成功塑造了一批黑人女性角色,描述了黑人妇女在种族、性别、阶级等多重压迫下的艰苦与顽强地成长,其中对秀拉叛逆的刻画尤为突出。作品《秀拉》为我们展现了一个由主人公秀拉、秀拉的外祖母伊娃和其好朋友奈尔等黑人女性为主体的独特社会。这些黑人女性既非白人也非男人,所有的自由与光荣皆与她们无缘,她们必须要为自己创造属于自己的一切。因此,在莫里森的笔下,时刻透露着对黑人女性成长的关注。
小说的背景是一个极为贫穷落后的黑人聚居区——梅德林镇,一个名为“谷底”的小地方。这是一个被白人隔离和冷落的世界。作者开篇即交代了“谷底”的存在只是由于白人对黑鬼开的玩笑,所谓的“谷底”实质上是贫瘠的高高山顶。在这个被白人颠倒的小世界,黑人们自生自灭,传统的习俗和生活方式控制着每个人。黑人妇女在种族歧视和传统观念的双重枷锁束缚下,无法实现自我价
值,生活毫无意义。小说一开始便描述了退伍兵谢德拉克的精神因在战争中受到严重刺激,非但得不到应有的治疗,还在回家的路上因行为古怪而被捕。秀拉儿时伙伴奈尔在陪同母亲奔丧路上因误入白人车厢而受到白人乘务员的百般刁难。就此,作者在平铺直叙中将那个时代的沉闷和压抑作了明确提示。黑人女性就生活在这样一个白人和男人占主导地位而令人窒息的社会环境里。
一、伊娃——黑人母亲的典型代表
在这样一个地理环境和社会背景之下,黑人妇女即是母亲,又是丈夫和孩子的避风港,她们既当孩子的妈妈,又是挣面包的人。秀拉的外祖母伊娃就是这样一位典型的母亲。
伊娃的丈夫贪杯好色,对家和三个孩子不闻不问,并在一个寒冷的冬天离家出走,只给伊娃留下了一块六毛五分钱、五个鸡蛋和三颗甜菜。伊娃挣扎着抚养三个饥饿的孩子成人,却力不从心,无奈只能把孩子托付给邻居后离开社区。但是,出乎意料的是,18个月后,伊娃又回到了社区。她失去了一条腿,却有了不少钱,她领回自己的孩子,开始重建家园。黑人社区的人们纷纷推测伊娃为了弄到保险金而故意撞了火车。她的行为表现了作为孩子们依靠和支柱的黑人女性的牺牲精神。
二、奈尔——传统的黑人女性
在秀拉一生无怨无悔追求自我的道路上,曾经有一个少女时期的精神同盟,也是她在“底层”黑人社区惟一与之有过思想交流的人,那就是奈尔。童年的奈尔曾经有过一段时间的自我觉醒。她坐火车
时误入白人的车厢,遭到白人列车员的羞辱,而母亲还一味的赔笑。而且火车上只有专供白人使用的厕所,所有的这一切经历让奈尔意识到作为一个黑人女性是多么脆弱和无奈。但是家庭环境的不同注定她俩的差异,成年后的奈尔,她曾经萌发的自我意识被代表父权家长制的母亲压制下去,她最终也走进了婚姻,把自己的生命和价值湮没在照顾家庭、丈夫和孩子身上。
小说的主线就是奈尔与秀拉的友谊。小说讲述了她们俩少年时的亲密,成年时的疏远,最终友谊破裂的经过,隐藏其中的是对黑人女性命运的探索。
三、秀拉——叛逆的新女性
备受歧视的社会环境促使少年秀拉形成了我行我素、桀骜不驯的叛逆性格。秀拉叛逆性格的形成源于种族歧视和性别歧视盛行的社会环境,而更直接的原因是其独特的家庭背景。社会环境的压抑,耳濡目染的奇特家庭背景使秀拉的性格变得越发桀骜不驯。当奈尔同伯特姆社区的其他黑人妇女一样选择了结婚生子的循规蹈矩的
生活时,秀拉则远走他乡,开始了长达十年的求学生涯。
奈尔婚后的麻木使秀拉更加确信,婚姻是埋没一个女人自我的地方,所以当伊娃追问她什么时候能结婚生子安定下来、过相夫教子的生活时,秀拉的回答是“我不想造就什么人,我只想造就我自己。”在传统社会中,人们可以容忍男人不负责任地占有女人、抛弃女人,而女人这样做则被看成是邪恶的。秀拉相信自己,勇于冒险挑战传统,乐于尝试任何事物,大胆追求原本只属于男性的权力。
四、黑人女性的成长与警示
伊娃为了抚养三个孩子失去了一条腿,体现了作为黑人家庭支柱的黑人女性的牺牲精神。奈尔与秀拉的友谊的变化折射出黑人女性对命运的探索。秀拉性格叛逆倔强,一生都在与性别歧视、种族歧视展开顽强抗争。她颠覆了好女人与坏女人的传统区分标准,打破了男女性别差异,在婚姻和性问题中坚守着自己独特的理解和标准。
毋庸置疑,莫里森对秀拉的叛逆精神赞赏有加。秀拉的归来使原本暮气沉沉、守旧冷漠的梅德林镇伯特姆社区再现生机。女人们开始珍爱她们的丈夫,母亲们重新关爱她们的孩子,儿媳们懂得孝敬公婆。社区爱意浓浓的氛围都是因为有秀拉的存在。秀拉的离经叛道促使居住在伯特姆社区的黑人们空前团结,他们以前所未有的警惕来防范被人们视为女巫的秀拉。在这一段艰难地寻求自我的旅程中,秀拉饱尝了来自亲情、友情和婚姻的否定,而在这些否定中,秀拉叛逆地塑造独特的自我,同时也帮助那些一度离弃她的人寻找到她们各自的自我。
秀拉之死是评述《秀拉》最富争议之处。一些评论家认为,秀拉最后的死证明她所追求的梦想归于失败,但细究导致秀拉死亡的原因和她的离去带来的影响,不难看出,她的死是必然。秀拉的死亡并不能证明她的努力归于失败,因为她的精神一直影响着活着的人,尤其是奈尔。在秀拉离开的若干年之后,奈尔最后意识到了她与秀拉的紧密相连以及独立的重要性。在小说结尾,奈尔在秀拉墓
前对秀拉的深情呼唤暗示着秀拉以往生活的真正乐趣所在。因此,秀拉的死不仅完成了她的自我追寻,也使奈尔的自我发展走向成熟。同时,秀拉的“邪恶”唤醒了黑人社区的向善与觉醒,在她去世后的那个冬天,黑人社区的人们终于觉醒起来、行动起来,跑到白人掌管的工地上游行示威。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是秀拉反抗压制、追求解放的精神在黑人社区生根发芽的体现。在秀拉死去24年后的1965年,正是黑人民权运动和美国女权主义运动如火如荼地展开的时候,“底层”黑人的生活情况和社会地位的提高和改善,也可以说是秀拉追求自我价值的深层意义之一。因此,秀拉虽然早早死去,但她反叛传统、追求自我的精神却没有消失。
综上所述,秀拉的叛逆让我们看到了黑人女性的成长,同时也充满了警示。秀拉试验性的生活使她失去了亲人,失去了社区的信任与尊敬,失去了与奈尔多年的友谊,最终孤独无助地死去。秀拉寻求实现自我的失败原因归咎于她对黑人文化传统的漠视。黑人自我价值的实现只能在黑人社区内部完成。黑人妇女必须忠实于黑人文化传统,因为黑人文化传统是黑人的祖先,是黑人赖以生存的保护者和养育者,是黑人生活不可缺少的支撑。正如莫里森在《根,赖以生存的祖先》里表达的:“如果我们不和我们的祖先保持联系,我们实际上就会迷失方向,当你杀了祖先就等于杀了你自己。”莫里森反复强调祖先是黑人赖以生存的支撑,没有了祖先的支撑,任何寻求都是徒劳。
参考文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