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自由》读书报告

《论自由》读书报告

黄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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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自由》一书是十九世纪英国哲学家、逻辑学和经济学家，近代自由主义的主要代表人物约翰密尔 (John Stuart Mill，1806-1873)最具代表性的著作。可以说本书是密尔自由主义思想的系统论述，也是研究自由主义思想的重要著作，在西方被高度评价为“对个人自由最动人心弦，最强有力的辩护”。（摘自互动百科）此书入选中山大学思修课程的为数不多的阅读书目，足见其伟大与不朽。我读的是从图书馆借来的由程崇华翻译商务印书馆编辑的1982年版。

全书的要义，作者概括为两个格言：第一，个人的行动只要不涉及自身以外什么人的利害，个人就不必向社会负责，他人对于这个人是行为不得干涉；第二，只有当个人的行为危害到他人的利益时，个人才应当接受社会或法律的惩罚，社会只有在这个时候才对个人的行为有裁判权，也才能对个人施加强制力量。

全书的要义中竟然全无一个“自由“的字眼，而仅仅是阐述个人与社会之间的权利界限。不得不提到，本书最早的中文译本，书名就是《群己权界论》，这不能不说是严复的翻译十分契合自由的精髓。

细而述之，密尔详细论述了“思想自由和言论自由“、”个性为人类的福祉之一“、”社会凌驾于个人权威的界限“三个方面的内容，并作了引论和总结。

作为开宗明义的的引论，作者直接指出书中要论述的乃是公民自由或称为社会自由，而不是意志自由。自由必须始终面对强势阶级的诘难和压迫，重要的是，自由必须有明确的底线和形式。作者提出了三种形式：意识的内向境地，也即最广义的良心自由；趣味和志趣的自由；个人之间相互联合的自由。底线则是：任何人的行为，只有涉及他人的那部分才需对社会负责，对于个人的身和心，个人乃是最高主权者。

作者不辞辛劳最为详细的论述了思想自由和言论自由对于人类精神福祉的

重要性。除了通常所说的任何意见都包含着某些群体的理性思考和利益诉求的论述外，作者的确自有其独特敏锐的视角。在公认的意见即使是全部真理的情况下，若不能遭受猛烈而认真的争议，接受者也只是如同抱持一个偏见那样。同时，教条已变成形式上宣传的东西，阻挡着任何理性精神从中生长。因此，作者揶揄到，在精神奴役的气氛中，只会产生卑微的奴仆。自由思想确保的是人民智慧的提升和完善，言论自由保证了各种利益诉求的表达。所以，“崛起“靠的是活跃的思想，”和谐“靠的是利益的公平分配。

作者进一步解释了“个性”的重要性。人类要成为思考中高贵而美丽的对象，就是要把人的个性在他人权利或利益所许的限度内进行培养和发扬，在这一过程中，人类的生活也变得丰富多样，能供给高超思想和高尚情感以更丰足的养料，还加强这那条把每个人和本民族连结在一起的纽带，因为在这个过程中凸显了个人在群体中的存在感。与此相比，对于专制制度，人的一项大罪乃是自我意识。

最后，作者从自由的反面论述了社会对个人的干涉。事情一到对于个人或公众有了确定的损害或损害之虞的时候，它就被处于自由范围之外而被放进道德或法律的范围之内了。

以上皆为不知饥渴的寻章摘句，只作局部字句的揣测，难说有何整体理解，更无批判思考，实乃哀哉。以下妄作一点杂感。

在正文之前署名为商务印书馆编辑部的《重印“论自由“序言》中，编者毫不留情的将”资产阶级学者“、”折衷主义者“的大帽子扣在密尔头上，并使用了“枉费心机”、“鼓吹自由”、“为资产阶级献计”、“为政治目的服务“、”维护资产阶级反动统治者的力量“等等词句。在短短六页的序言中其褒贬分明，难道不是向读者暗示”自由“无非就是”资产阶级的腐朽产物“，这样立场独特的序言又代表着编者怎样的用心呢？作者解释自由，行文恢弘而缜密，前所未有的深刻，其文其思，亦傲于世界，中国的学者何感出此评论。”言而无文，行之不远。“想必原书必定汪洋恣肆亦严密深刻，中文译本我难给太多恭维。

书中对于中国的描述颇为深刻，因水平局限，难作解读，我就大胆地直接全部引用。“我们要以中国为前车之鉴。那个国族乃是一个富有才能并且在某些方面甚至有特别富有智慧的国族。因为他们遇有难得的好运，竟在早期就备有一套特别好的习俗，这在某种范围内也就是一些即时最开明的欧洲人在一定限制下也必须尊称为圣人和智者的人们所做出的事功。他们还有值得注视的一点，就是有一套极其精良的工具用以尽可能把他们所保有的最好智慧深印于群体中的每一

个心灵，并且保证凡是最能称此智慧的人将得到有荣誉有权力的职位。毫无疑问，做到这个地步的人民已经发现了人类前进性的奥秘，必已保持自己稳稳站在世界运动的前列。可是相反，他们却已变成静止的了，他们几千年来原封未动；而他们如果还会有所改进，那必定要依靠外国人。”中国为什么只能有一种主义一种理论一种思想一条道路一种声音一种荣辱观？我们已经付出了太大的代价。

总是听到“世上没有绝对的自由“这样的论调，仔细想来，这不是屁话吗。谁想要过绝对的自由呢，按照密尔的观点，自由的核心是个人与群体的权力界限，难道可以存在没有界限的行为？是的，某些群体总是以这样的借口企图剥削另一些群体的自由。

经典，之为经典，不仅仅只是解决了某个问题，更重要是其中深邃的思想。《自由论》就是这样，作者的不经之语让人回味无穷。“成功倒会把失败所会掩住的错误和弱点暴露出来。““中国的一个大官和一个最卑下的农夫一样，同是一种专制政体的工具和仆役。”“在人类心理方面，片面性永远是规律，而多面性则是例外。”很深很强大的语句很多。

自由这个词语总是被各种力量赋予不同的意义，时而是天堂的光辉，时而是地狱的黑暗。读完此书，对自由又生一种坚定的理解。自由更多的是指一种界限，需要智慧来运转。一个国家若只为使人们成为它手中较易驾驭的工具而禁锢他们的发展，那么最后，一群卑微的小人怎么能做成大事，他们配不起“崛起”这个字眼。自由不是靠施予的，自由只属于热爱自由的人们。

在本文的最后，作者论证了社会驾于个人权威的限度和本文教义的应用。作者对于个人自由与社会干涉中间的划分界限给出了两条格言：第一，个人的行动只要不涉及自身以外什么人的利害，个人就不必向社会负责交代。他人若为着自己的好处而认为有必要时，可以对他忠告、指教、劝说以至远而避之，这些就是社会要对他的行为表示不喜或非难时所仅能采取的正当步骤；第二，关于对他人利益有害的行动，个人则应当负责交代，并且还应当接受或是社会或是法律的惩罚，假如社会的意见认为需要用这种或那种惩罚来保护它自己的话。在论述第一条格言时，作者认为一个人即使做了不道德的事，但损害的后果并不会降临到他人的身上时，社会和他人不能干涉他这种行为，只能通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