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贵州黔东南神话传说“妹榜妹留”新解

12贵州黔东南神话传说“妹榜妹留”新解

12贵州黔东南神话传说“妹榜妹留”新解

“妹榜妹留”是黔东苗族神话中人、神和兽的始祖母，很多学者一直把“妹榜妹留”译为“蝴蝶妈妈”，中央民族大学的石德富博士从多个民间版本进行分析，以新颖的角度诠释“妹榜妹留”——笔者注

内容提要：“妹榜妹留”是黔东苗族神话中人、神和兽的始祖母。从历史比较语言学的角度来看，把“妹榜妹留”译成“蝴蝶妈妈”不妥，应为“花母蝶母”。在比较了同一母题在几个文本中的变体之后发现，“妹榜妹留”的形象是多个民间版本进行整合的结果。

“妹榜妹留”（Mais Bangx Mais Lief）是流行于苗语黔东方言大部分地区的神话人物。她是创世神话中人、神、兽的女性始祖，即是Vangb（人类的男性始祖）、Hob（雷）、Vongx（龙）、Xed （虎）等十二神人、鬼怪和野兽的母亲。但是同一母题神话，无论其内容还是其存在形态，皆因小土语和表现场合的差异而存在一定的变异。就其存在形态而言，就有理辞，古歌，大歌，故事，祭祖的巫辞等形态。

把“妹榜妹留”译成“蝴蝶妈妈”似乎已成定论。这种译法最早可能是出现在1955年的《蝴蝶歌》里，1958年的《妹榜妹留》亦从此说。1979年版的《苗族古歌》（后文简称《古歌》）仍沿用《妹榜妹留》的译法；1983年的《苗族史诗》（后文简称《史诗》）也沿用《蝴蝶歌》的译法；陶立璠的《民族民间文学理论基础》因袭《史诗》的注释；1989年内部刊印的《苗族大歌》（后文简称《大歌》）也持此说；1993年版的《苗族古歌》也译作“蝴蝶妈妈”；苗语词典也把它纳入词条。因为语言隔阂，外族学者都接受了这种译法。2002年，李炳泽对此提出了质疑，他认为Bangx和Lief只是两个常用的苗族女性名字，Bangx 为女神之主名，Lief为陪衬名，正如Vangb为人类男性始祖之主名，Lak为其别名一样；吴晓东在对同一母题的几个地方版本比较之后，认为“妹榜妹留”不是“蝴蝶妈妈”。但二人并没指

出把她命名为Bangx和Lief的理据，笔者也不赞同“Lief没有意义”的主张。从历史比较语言学的角度出发，笔者论证了把“妹榜妹留”译成“蝴蝶妈妈”的依据并不充分，应为“花母蝶母”；同时比较了同一母题在几个文本中的变体，发现“妹榜妹留”的命名是几个版本整合的结果，并分析了“花母蝶母”这一命名的理据。